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快穿系统]你争我抢 > 第33章 一往情深

第33章 一往情深

?高峰感觉严予诗心力交瘁,劝她别再跟她姐姐争锋相对,她却不段辩驳,表示她的反击皆出于自卫,就算她不与严予捷为敌,严予捷依旧会将她视为宿敌,她们姊妹自从懂事以来,不曾和平相处过。

高峰劝她,要她先改变态度,久而久之别人即会改变,可是严予诗完全听不进去,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高峰想得太容易,他不是生长在那种家庭,无法感受她的承受的威胁与压力,依她对严予捷的了解,要是她心态放软、唯命是从,她势必得寸进尺,把她压迫得抬不起头,更糟糕的就是旧技重施,逢人即大放厥词,故意造谣,四处揭她疮疤,说她是个同­性­恋者,让她活在异样眼光,看她被议论纷纷她才会快活。

除非严予捷放过她,不然她不会主动对她友善,热脸贴冷ρi股的事她做不到。

反过来想,高峰心地真不错,要是赵佳尧知道严予捷害她得肠胃炎之事,一定会教她如何报复过去,绝不会忍气吞声。赵佳尧才是真正站在她这一边,帮她出气的人。

她当然高峰的善良并非为她着想,或担心她出意外,这辈子真正关心她的人屈指可数。

她下床,走到房间一隅,推开一扇门走进去,那是她的更衣间,里面靠墙地上放置一个草藤编织的大箱子,看起来跟一般箱子没两样。她走过去,打开箱子,几只蛇赫然伸长脖子,吐了着舌信,像要咬人,画面相当骇人,她已经养它们几年并不觉得可怕。这几只蛇是几年前赵佳尧送她的,而这蛇的来历她并不清楚,赵佳尧只交代,这些蛇养得越久毒­性­愈强,一般大小的蛇,并没有剧毒,只会使人昏睡,可是年龄足够的蛇的毒­性­,即够让昏睡的人一觉不醒,等同死亡,而且目前没有解药。

而多大的蛇才有取人­性­命的毒­性­,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她目前用过的蛇都不是。

她拿起一旁皮制的长手套戴上去,拿下柜子上的小箱子,捉了一条约有1米长的蛇出来,这样程度的小蛇足够让严予捷吓得屁滚尿流了。

将蛇装进小箱子,她像被魔鬼慑魂般的冷笑两声,看着箱子心中浮起快感,“先给她尝点苦头,往后她要是做得太过份,还有一更只大的,那只大的可就咬得死人了nAd1(”

她冷笑一声,提着箱子走到严予捷的房门口,转了转把手,对别人一向不信任的严予捷将房门锁上了,严予诗从口袋拿出偷藏的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一个缝,将箱子打开让黑白花纹的蛇窜进去房间,蛇慢慢的爬进去,她看着蛇头钻进去床罩里面,剩下三分之一蛇身,最后完全隐没,她不由地诡谲一笑锁上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回自己房间,现在就等严予捷回来看好戏。

***

被严予诗放的蛇咬伤,张晓晓休息一晚即无大碍,医生放她出院,施平滔却不放心,硬要她在家多休息一天,所以媒合系统公司连续两天没人上班,施平滔打开系统一定会发觉系统邮箱被塞爆了。

这两天何鞟也都准时报到,可是大门深锁,他打了他们的手机都没人接听,何鞟十分担心,一早又到媒合系统公司报到,这天他进了大楼到达公司门前失望地以为他们又没上班,回头才想走开,他们两人即有说有笑地出现,何鞟终于宽心,说实在的,他虽然跟施平滔抢着同一个爱人,可是怎样都不希望谁发生意外,他们出现他终于松口气。

“你们怎么了,我连续两天都来,都没人上班,你们打算将公司收了吗?”

张晓晓怀着歉意对何鞟说:“我们休息两天真抱歉没有通知。”她跟施平滔说好了,严予诗的事别跟他提了,少一个人担心就多一个人高兴,他们心里很清楚,何鞟真心将他们当朋友,不想让他多担心了。

“别管他,他来也没正事。”施平滔冷言,却暗自笑,何鞟一定要这样死心塌地对晓晓,感觉很白痴,这种人应该不多。

何鞟瞪施平滔一眼,“一副不欢迎的样子,两天都不接电话,怕我喔。”

“从没欢迎过你,都是你自己来的nAd2(”他嘻笑。

门一打开他们一起进去,何鞟对施平滔的冷言冷语从来没听进去,一整个就是厚脸皮。看着灯光一一打开,两天没人的办公室,虽然他们进来了,人气似乎没回复,冰冷的感觉,何鞟不禁提议,“找两个职员来帮忙吧,公司一天打渔两天晒网也不成,迟早会倒。”

施平滔将钥匙丢到桌上,忽然说:“我打算将公司收了,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何鞟跟张晓晓异口同声,显得错愕。

何鞟又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咱们都胡扯惯了。”

施平滔坐下,盯着他们说:“系统还没开通前,我认为这是件很容易发展的事业,网络红娘一个交友的平台,轻轻松松就可以赚到钞票,但真正做下去,才发觉里面潜藏太多危机,尤其是会遇见一堆有钱没事­干­的人来捣乱,让人应接不暇,心烦气躁。”

说完他故意瞪了一眼施平滔。

何鞟觉得他在指桑骂槐,不爽的说:“不高兴我来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骂人。”

“我没拐弯抹角,只是没直接说你也是其中之一。”

何鞟嗔出一鼻子气,本来可以忍受他的冷言冷语,一瞬间满怀都是委屈,­干­脆说:“我来也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晓晓的,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直接当我是透明人。”

施平滔打开邮箱果真爆了,他开始处理,没时间继续跟何鞟抬杠。

他说要将公司收了,张晓晓相当不舍,这家公司当初他们花费好多心血筹备,这两个月的营业额也超乎他们当初估计的数倍,不少买了最高等级的白金会员仍在媒合,不断充值大量媒币炫耀自己财富引对象注意,所以这系统几乎是他们的一头金牛,这么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你真想将公司收了?”张晓晓怀着不舍问,他这几天为她担心她并不是不知道,尤其接连遇见两桩不好的事使她受伤,他耿耿于怀,但是因此即放弃事业,太不值得,而且她不认为事态有这么严重nAd3(

施平滔故作笑脸,不希望被怀疑他的不舍,只好拿何鞟开刀,将真正的情绪伪装起来。“是想收了,免得有人天天来搅局。”他很害怕失去她,不想再冒险了。

何鞟被激得听不出真伪,心里不舒服,他看了看表,正好也该走了,故说:“好,我走,省得碍眼,我要去开会了,不打扰了,明天再来。”

他说着真的走了出去,施平滔却收敛起笑脸,看着何鞟的背影,内心突然被一道­阴­影遮住,竟然希望他继续留下来,别跟他呕气,想到,假如有一天发生意外的是他,而他再也不能照顾张晓晓,那么还有何鞟,何鞟对她一往情深不输于他,他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将张晓晓拉到身边,施平滔柔情的看着她,接连让她受伤,他相当愧疚,恨不得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让他替她承担一切的痛。

“我不会再让妳受伤了,相信我。”他沙哑着说。

张晓晓嫣然一笑,信任的抚摸他柔软发丝,感觉被他爱着,内心说不出的歉意,“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懂保护自己,往后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自责,别再为这种事心烦,我们会将公司持续下去的。”

34

?多年来想尽办法讨好跟自己母亲离异再娶的父亲,深恐被遗弃,结果仍没得到更多的爱,甚至感觉被忽略、被藐视、被排挤,严予捷深觉自己就像寄人篱下的外人。

自从她父亲生日宴会后,没有得到估计的对待,严予捷每天深夜不醉不归,像在逃避家里的每个人,对他们抗议,也不想跟他们照面。

半夜一部出租车停在严家黝黑的大门前,严予捷摇摇晃晃下车,下车后出租车即扬长而去,月光被乌云遮去的夜晚,眼前一片可怕的寂静,庭院里面一片觑黑,看不清任何树影。她胡乱的掏着皮包,掏了好久仍找不到开门的磁卡,抱怨了几句。

“知道我还没回家,也不留盏灯给我,节约还是故意作弄我,要我进不了家门。”

遍寻不找大门磁卡,她不断咕哝,“乌漆摸黑谁看得见。”被遗弃感使她一股气升上来,她什么都不想用力按下门铃,“出来给我开门啊,出来啊。”

她用力拍铁铸大门,瞬间四周乒乒乓乓吵杂起来,一会屋里亮起灯光,有人探出头来,不多久佣人走了出来,严予捷已经醉得瘫坐在地上,佣人叫她完全没反应,“大小姐起来啊,别在这里睡,会着凉啊。”

过了会,她呓呓喃喃说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佣人见怪不怪的赶紧叫着里面的人帮忙将她抬进去。

严予诗当然也被吵醒,走出阳台看着严予捷被两个佣人半扶半拖狼狈的带进屋里,她妈也被惊醒,她爸这几天出差去了,没机会看见她的丑样。

严予诗赶紧下楼,盘算绝不能让他们进严予捷房里,那只花蛇还在里面窜,要是咬错人或吓错人不只前功尽弃,她养蛇的事东窗事发也很糟糕。

她镇定­精­神面露微笑走到佣人面前,好心好意说:“你们睡吧,妈妳也去睡,我来照顾姐姐。”

周素先是纳闷,她们感情一向不好怎突然这么说,后想会不会是两人发觉她父亲一视同仁,财产比率相同姐妹言归于好了nAd1(她没多心,本叫佣人将严予捷送进房里,严予诗既然愿意照顾自己姐姐,她乐观其成。

“我扶她上楼,你们都去睡吧。”严予捷表现殷勤,没人察觉异状。

她这么一说,佣人将人交给她,严予诗差点扶不动,费尽吃­奶­力气,才将她送上楼,上楼后她已经气喘吁吁,左顾右盼,佣人跟她妈都去睡了,她一开严予捷房门即毫不留情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严予捷丢进去,看她昏死在地上轻蔑笑──等一下蛇就会爬上她的身,感觉一身冰凉,就算没清醒,应该也会吓得半醒,这种效果比任何醒酒药都好用。

关上门,严予诗露出胜利微笑,想象严予捷睁开眼看见一条大蛇吓呆的模样,她今晚一定可以好好睡一觉。

***

这一晚因为宿醉,严予捷睡得很沉,没有感到异样,直到外面天­色­大亮,旭日高升,庭院里的鸟啭传入房里,严予捷才开始有了知觉。

“喔……”感觉到冰冷,严予捷翻了个身,头疼得睁不开眼睛,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明显,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试着抓一旁,就是抓不到被子,冷到清醒些,感觉躺着的床坚硬的使筋骨酸疼,勉强张开眼睛,她吓了一跳。

“我怎会睡在地板上?”她坐起来,才要爬上床,陡然感觉小腿与脚踝处有一阵冰冷缓缓滑过,她赫然一看,一只怵目惊心的黑白花蛇在她脚上缓缓爬着,蜷曲在一旁,她二话不说,大叫起来,“蛇啊!来人啊蛇啊!”

她花容失­色­地跳起来,一时间管不了头疼欲裂,爬上床去抱着被子发抖,“来人呀,我房里有蛇爬进来了,来捉走。”

她蜷缩在床,心惊胆颤的看着蛇在地板上爬来爬起,不时伸出舌头好像要咬人,她吓得不敢乱动,她的呼叫似乎没人听见。

她伸长手往床头拿起话筒,拨了家里的内线,怎么按都不通,好像电话线坏了一点声音都没有nAd2(

“一家子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严予诗的房间跟她只隔着一间房间,家里墙厚隔音虽佳,但她大呼小叫,严予诗听得一清二楚,幸灾乐祸,她继续叫,叫得蛇不耐烦,就会发狂地去咬她。

严予诗咧嘴笑得十分痛快──不是很骄傲吗?这下看她骄不骄傲得起来。

难过的眼泪也顺着颤抖的脸庞滑下,好像她做的事不是自己所愿,都是心里的恶魔造成。

她不是该高兴,为什么她叫得越凄惨她越感怅然,心口的压力更重,鼻翼上的酸楚也使眼泪落得更急。

她步下床,打开房门,泪眼蒙眬走出去站在发出惊声尖叫的门扉前,打开门看见严予捷在床上吓得不敢下床,双眼惊恐、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严予诗,把妳的蛇捉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蛇是妳养的。”

那么狼狈,说话还这么大声,严予诗本想放过她,她语气不愠,令她转了念头,像看戏般急促说:“蛇?”她装出怕蛇的模样,“我最怕蛇了,唉唷,他们都出去了,可能要等人回来才能处理了。”

装坚强很容易啊。

“妳别装了,这分明是妳养的蛇……”

严予诗摊摊手,耸着肩不以为然,“我养的蛇,何以证明。”

“把牠们弄出去。”严予捷恼怒的将枕头丢了过去,却没发现蛇已经爬上床,“啊……”

她一叫,蛇往她的手臂咬了下去,站在一旁的严予诗看见蛇咬下去吓坏了,下意识冲过去挥掉了蛇,害怕扶助脸­色­逐渐转白的严予捷,发着抖说:“妳……妳……没事吧?”

“妳……别假好心了nAd3(”严予捷说出话,人往即后仰倒了下去。

***

严予诗躺在床上,她应该高兴,她却不快乐,确实没什么好高兴,这回她略胜一筹,下回严予捷又报复回去,她得逞了,她又报复,两人之间的斗争永远没完没了,周而复始不断轮回。

她们不是家人吗?为何总是以仇人的方式对立,长久以来似乎没有谁关心过谁,这种关系她感到疲惫了。

离开医院之前严予诗打了一通电话给她母亲,请她到医院照顾严予捷,挂断电话,她在严予捷床旁站了一会,她知道她很快就会醒了,但是这次她决定不让她醒来报复她,继续她已经腻了的事情。

走出医院天­色­逐渐暗下来,刚才打给她母亲时手机开机,赵佳尧终于打进来,她接起来急促的声音立即从手机里传出。

“谢天谢地,打了一天,妳终于开机,害我担心了一天。”

严予诗擤了一鼻子辛酸,“我又没事,妳在担心什么?”她深思,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回从严予捷身上遗失的亲情,误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假如是,她跟高峰相处的时候应该可以很坦荡,没有一丝暧昧情愫,可以很自然,甚至不会去想他的­性­别,甚至剖析自己对他是何种感情?

可是,与他相处她感受到内心深处的悸动,这种感觉跟和赵佳尧在一起感受到的安全和幸福的满足并不相同,内心似乎有一股波动,而这波动里有个力量牵引了她──不想这么的过下去,讨厌了被憎恶。

翌天,严予诗打包了行李,没有留下太多的话,只短短留下一封短信“我出国散心,过些时日回来,不要挂心。”人即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35

?施平滔拿着保暖杯从茶水间走出来,放在张晓晓桌上,这么个小动作令她心底激起一丝暖意,笑着揣测,他是否想补偿她什么?

无论有没有,感受出被人关爱,心头滋味即是无比甜蜜。

她抬头望他,有点明知故问。“这是什么?”顺手拿起,旋开杯盖,一阵香气散发出来,里头的温度像她心头暖呼呼的。

昨天不声不响买了她特爱吃的北京片鸭,已经让她感动的惊天动地,今天又是花旗蔘茶,难道他是要将她侍候的像太后娘娘那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用做吗?

他们请了两位职员,明天将开始上班,她真可以当闲人了,两人公司也在今天正式画下句点,这也代表,他们的择偶媒合系统会员已经愈来越多,业绩蒸蒸日上。

施平滔坐下按着键盘,笑脸迎人,对她的问题显得腼腆,会心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心意皆写在脸上。

就在两人眉目传情时,媒合系统屏幕上公布栏区块,出现一条新留言引他注意,【猫女的天空:与你分享,意者请加好友。】

又是猫女,施平滔莞尔一笑。

电话陡然响起,张晓晓率先接起,“择偶媒合公司。”

“晓晓吗?我是高峰。”他的声音急促。

“什么事这么着急。”

“严予诗母亲打来找我说她失踪三天。”高峰担忧。

“失踪三天?”张晓晓灵活大眸转向施平滔,他正用困惑眼神看她。“先前有没有征兆?”

“她母亲说,她放蛇咬昏她姐姐人就失踪了,担心她想不开。”

“他们报警了吧?”

“报警了,想问她有没有跟你们连络,或者出现在媒合系统上nAd1(”

张晓晓盯着施平滔。“我没留意,要问施先生。”

张晓晓一挂下电话,施平滔立马问:“谁失踪三天,看来十分紧急。”

“严予诗。”张晓晓淡淡说。这女人真是多事千秋。

“她?”施平滔一脸困惑,看着屏幕上未删除的讯息,昵称为“猫女的天空”两天前才注册,之前严予诗用“猫女”昵称,虽雷同,可是她会如此笨得以类似昵称再上媒合系统吗?施平滔怀疑!要他,才不会这么笨。

“放蛇咬伤自己姐姐,畏罪潜逃吧。”她纳纳说,心底对严予诗异样人格,感到同情。

***

严予诗外表出众、家世显赫,令人生羡,咬着银汤匙出世的背景理应是众人想攀权附贵的对象,然而她特异的言行举止却令人望之却步,失踪了三天,她家人发觉,她连一个知心好友都没有,使她们寻找她去处难上加难。

三天前她原本想搭机远离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踯躅机场无法排遣的孤寂使她落寞的打消主意,暂时找了饭店住下。

PUB灯影璀璨,人声喧哗,舞台热闹非凡,半醉的严予诗坐在吧台尽头位置,右手无力的靠在桌面,双眼恍惚的举杯对着吧台里嚷叫,“我要酒、酒啊,又不是不付钱,再给我一瓶酒。”

“小姐,我看你不能再喝了。”酒保望着她兴叹◎天打烊前帮她叫了的士才有辨法拉下店门,真担心她今晚又赖着不走。

“你管我,我有的是钱,我要喝,再给我酒。”

她流连在这座城市,只是她不想回去,一个没有温暖的地方谁都不想回去,但是这座城市却有她放不下的依恋nAd2(

“不卖,我到别地方去,又不是这里才卖酒。”

严予诗摇摇晃晃站起来,扑朔迷离地从皮包掏出两张钞票丢在吧台,她的举动被一旁两个男人看见,她脚步不稳的走出去,完全没注意自己被跟纵,走出喧嚣,街道店家几乎都打烊,她走出去,脚步越来越漂浮,脑袋越来越沉重,双眼越来越模糊,勉强拿起手机拨电话,电话接通的那刻,两个男人过来一人拉住她一只手臂。

“你们要做什么?”酒­精­麻醉下变得迟钝,她无里挣脱。

“呵……”一个男人笑着,“我们刚才在里面就看见妳了,看妳好像一个人喝闷酒不好意思过去打扰,既然在这里遇见,不如一起去别地方一起玩吧。”

严予诗涣散眼神各瞪他们一眼,晃着身子、甩着手,想抛开他们的搀扶……或说箝制,两人却像掉上大鱼一般不想松手。

“没关系,我们有车,一起去……”

“我不要,不要……你们放手……”严予诗不断想挣脱,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怎可能这样就随人去,除非她完全没有知觉。她用仅剩的力量拒绝。

两个男人相觑,时常出入夜店,醉醺醺的落单女人碰多,使劲纠缠之能,他们打算用强的,硬拉她往泊车场方向去,严予诗不愿意,大叫喊叫起来。

“放开我……”她恍恍惚惚,脚步不稳,醉意更浓。

被拖了数步远,突然一个声音出来,“放开她。“

不敌酒­精­催残,严予诗醉昏了过去。

***

严予诗以为自己在梦中,睁开眼睛一只黑猫站在床边,用骨碌碌的杏眼好奇的瞪着她,黑猫熟悉的样子令她畏惧一怔,害怕阿斯来跟她索命nAd3(

牠打了一个哈欠,好像看见美食般的舔着嘴巴,严予诗吓得缩瑟──她从不怕猫,可是想起被她虐待而死的阿斯,她心虚的颤抖,真怕牠回魂找她算账,或者,她死了,去到跟阿斯同一个世界?

头疼欲裂,她不敢对这只猫再怎样,静静跟牠对视,阿斯只是站着看她打哈欠或舔嘴,她心底恐惧由然而生,担心她正虚弱无力反击,牠赫然对她报复而来──

现在应该很多人想报复她吧?

她有自知之明。

猫又绕过她躺着的另一边,用锐利的眼神端详她……

36

?“喵……”

猫主人打开房门走进来,严予诗惊愕的撑起身子想坐起来,可是头疼欲裂。

“啊……”她抚着太阳­茓­,宿醉从没让她像这次这头疼得像要炸开,只是她怎会到高峰家来?

她想到了,昨晚还有些意识,本想走出pub打车,却遇见两个二流子上来纠缠,后来的事情她就没记忆了。

“醒来了?”高峰拿着一杯水走过去。“把药吃了会舒服”

严予诗视线落到高峰掌心的两颗药上,她真忘了这辈子有谁她生病了拿药给她吃,若要有,应该是管家或­奶­妈吧?

温柔体贴的男人,她更没遇见过。

“谢谢。”她坐挺,接过高峰递给她的药,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她第一次对人这么没有防备,不是因为头疼得要死,而是在高峰眼中她感受到不曾感受的温暖,这种温暖使她无法张开防卫系统。

“妳知道妳家人都很担心妳吗?”高峰突然说,严予诗眼神更为黯淡。

“他们会担心我?怎可能?”她不以为意。

“他们已经报警协寻,我想妳还是赶快跟他们连系,免得他们继续为妳担心。”高峰劝她。

高峰没有趁她昏睡连络他们?严予诗惊讶!

他也没有趁她之危占她便宜?人­性­或许并非如她想象的丑恶吧?

要是别人或许会打电话给他父亲,然后肖想一笔高额奖金,或说那是谢礼吧!

总之,她已经厌恶被金钱熏靡的丑恶人心,也包括自己……

“赶快跟他们连络,妳妈都急哭了nAd1(”

“我妈?”严予诗困惑的皱紧眉头,一方面也因为头疼。但她妈会着急到哭可真是破天荒。她不是为了讨好严予捷,当个好继母,漠视自己亲生女儿吗?

她不明白。

就算现在她回去了,应该也不会有好下场吧。

高峰认为严予诗本­性­不坏,只是跟她同父异母的姊姊争宠,迷失心智。他估计,她觊觎的并非可以继承严家多少财产,而是在乎父母可以给她多少爱,对他们这些富裕家庭出生的子女,财产分与的多寡,象征父母喜爱的多少,外人想来真可悲。亲情不该用金钱来衡量才是。

沉默一阵,高峰等待严予诗考虑,严予诗低头思忖──那个没有温暖的家,似乎不是她的家?

“我姐没事吧?”她讷讷问,害怕知道结果,又想知道严予捷现况。

高峰勾勾嘴角笑意,“妳担心太多了,蛇咬得死猫,不见得要得死人。”

“可是那种蛇毒­性­很强。”

高峰呵呵笑两声,瞅着她,“既然如此,为何妳要用种方式对待自己姐姐?”

严予诗眼眶突然泛红,猛然摇着头,“我不清楚,长久来,鬼迷心窍,以为没有我姐姐,我爸妈就会多关心我一些。”

“妳为何要在意这些,父母对儿女的爱,并不能用­肉­眼、感觉或物质来衡量,即便妳父母对妳姐姐的关爱胜过妳,我觉得妳也没什么好不平衡,人一生下来五根手指头就不一样长,我们何以要求公平。就像妳跟我也不是有很不公平的人生?妳家里这么有钱,我却顶多过得去,然而,我也要在那自暴自弃吗?何不用这些时间跟­精­力多爱自己一点,让自己快乐一些呢?”

严予诗撇过脸,眼泪不止滑过脸颊也滴在心头nAd2(好胜心害她价值观扭曲,没有朋友,刚愎自用,得不到父母疼爱……她要的确实不是金钱,而是爱!

但谁知道?

***

中午,高峰没去店里,特地为严予诗熬了一锅咸粥,这是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的严予诗第一次吃过最有爱的家常饭菜。

“你应该很讨厌我吧?我害死阿斯。”吃了一半严予诗突然问±底下正躺着阿斯的兄弟。

坐在她对面,也正在吃粥的高峰扬扬眉,“妳不讨厌自己,就不觉得自己令人讨厌,说实在的,其实也不用去担心他人是否讨厌自己,这样会活得很辛苦。”

说到这里,高峰笑意更浓,感觉严予诗还是有救。

“当然,这也表示妳希望被他人喜欢,那么妳就该做令人感到愉快,感到幸福的事。”

“谁都不想被人讨厌吧?”

“也是啊。”

勾峰发觉这回从严予诗眼底看见的她温柔许多,没有之前见她的孤傲和锐利,这是可喜的。

***

下午高峰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尽,陪严予诗回去,坐在车上,严予诗沉默不语,彷佛近乡情怯,却是内心交战。

“下车吧。”

本来鼓足勇气回来,看到自家大门,她又胆怯起来。高峰绕过去帮她开车门。“我都牺牲工作来帮妳壮胆,好歹妳也回去跟妳姐姐道个歉,毕竟都是一家人,总是要再见面,别让父母担心。”

严予诗想,高峰一定出身在一个温暖家庭,所以他不会理解她内心深刻的痛楚nAd3(

她走下车,前几天出门时,她没带钥匙,本打算这辈子都不回来……

她还是回来了。

佣人帮他们开门,进到里面,她越不安。往昔,这种事情发生后她一定会被父母用力斥责,她实在无法想象她父母正用期待心情等待她的归来。

推开她父亲的书房,他们果真都在,她跟高峰出现,她母亲即热切的扑过来,“这几天妳到比去哪里了,急死人了,也不打通电话回家。”

“没有啊,出去走走。”母亲眼中的担忧令她十分内疚。

“出去走走,我看她是事迹败露不敢回家。”坐在沙发上的严予捷看起来气­色­不好,一出口,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妳给我闭嘴。”她们父亲斥喝。

“爸,她放蛇咬我,我差点死掉耶,你现在还袒护她。”被斥责严予捷气得跳脚。

高峰看一眼严予诗,明白了只够严予诗改变是改变不了的,严予捷也是一个大症结,或许说,严予诗­性­格上的缺陷,跟她这个姐姐确实有很大的关联?

“妳们姐妹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严河田语重心长。

严予捷从沙发上跳起来顶嘴,“好像是我不对,放蛇咬人的她又不是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