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正在喝茶,听到霍尘意三个字的时候差点喷出来,又是他?
“他行吗?”
魏广微还有些靠谱,这个霍尘意天启印象深得很。去年山东平叛,这小子带着一万人去寸功没立,还是朱平安出马才搞定了那个中兴福烈帝。一个无用之人,真难为魏忠贤为什么如此重视于他。
对于皇帝的置疑,魏忠贤显得很有信心。
“老奴没读过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话。不过俗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霍尘意在山东寸功没立是有原因的,这一次老奴相信他会做的很好,否则,陛下只管治老奴的罪即可!”
很少看到魏忠贤这样为一个人担过保,让天启又意外又惊讶。
他沉默了一会“时候不早了,大伴退下休息吧,容朕再想想。”
皇帝都这么说了,魏忠贤那敢再多说,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高小手开门相送,出门的时候,魏忠贤冲他露出一个阴森森微笑。
高小手垂着眼皮,对于他的警告眼色,权当没看到nAd3(
回到宫里,天启已经站了起来,高小手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夜深了,陛下安歇吧。”
天启没理他,高小手等了一会“陛下,准备去那一宫呢?”
“你是不是还在怪朕?”
高小手心里酸怅怅的难受,也顾不得上下分别了,不阴不阳的说“陛下这样说,高小手可担不起。”
说是担不起是假的,皇宫内院谁不知道高小姐的大名。
自打有了心病,俩人每天见着烦,但不见的时候又牵挂。
“这一阵子心情不好,你不要怪朕。”
高小手的脾性说白了就是打蛇随棍上那种,别人是遇强则强,他是遇软则强。他早就不担心了,天启这些天虽然没怎么答理他,但也没亏待他,秉笔大太监他还干得好好的。,他算准了天启那个软脾气坚持不了多久——趁天启没注意,高小手得意的笑了下。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了朱平安,貌似——那个家伙就从来没有惯过自已毛病。
想到这里,也不知那来的一股气,愤愤打掉了天启伸过来的一只手。用力有点大,天启倒没怎么样,高小手吓了一跳。
“哎,您怎么不躲啊?”
天启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高小手有些傻眼这是犯上大罪啊,让魏忠贤知道了自已不死也是脱层皮。
当下心乱如麻的急忙忙去找药,却被天启一把拉住了手,用力很大,攥他的手很痛——
高小手缓缓回过头“陛上,您怎么了?”
幽幽的灯光照亮了天启的脸,忽明忽暗的有些不真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用明显带着克制的语气,低声道“你说句实话,朕这个皇帝干的怎么样?”
这还用问么,谁敢说不好?活腻了!
当然杠杠的好。如果皇上愿意听,高小手可以说上三大车不带重样的。他刚刚张开嘴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忽然看到皇上闪着光的眼,到了嘴边的那些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对于天启,他不想说什么假话。
“这个——”高小手吞下了口水,声音有些涩哑。
谎话不能说,实话不敢说,他快要憋死了。
“确切说的话,是不怎么趁职的吧?”
天启自嘲的笑了一下“朕十岁登基,每日上朝听政,朕发现,那些态度谦恭的大臣们并没有将朕放在眼中。”
“是谁?”高小手瞬间怒了“他们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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