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音乐会中,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他。后来,他随着那些热情地要求签名的人们挤到台上,但是茹泽娜不在那里。于是他又跟在一群簇拥着小号手去本地酒馆的人后面,随着他们走进去。他确信茹泽娜正在那里等待这个乐手,但是他错了。他再次走到街上去,在酒馆门口巡查了很久。
他忽然感到一阵剧痛:小号手从酒吧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紧紧偎着他,他完全相信这就是茹泽娜。但结果却是另一个人。
他跟着他们走到里士满楼,克利马和那个不认识的女人消失在里面。
他迅速穿过公园去马克思楼。还没有关门。他问着门人茹泽娜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但他说她还没有回来。
他跑回里士满楼,担心在这期间茹泽娜可能已在那里和克利马相会了。他沿着公园的路走来走去,注视着大门。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种种想法闪过他的脑子,但是,他决定把精神集中在一件事上:密切注视着,一直守到有个人出现。
为什么?这种监视是为了什么目的?他难道宁愿不回家唾觉吗?
他决心一定要彻底弄清真相。
但是,他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他真的愿意确切无疑地知道茹泽娜在同克利马睡觉吗?或者,他不希望发现茹泽娜清白的一些证据吗?但处在多疑的心情中,他会相信这样的证据吗?
他确实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他只知道他准备等很长时间,如果必要就等一个通宵,甚至等许多个晚上。一个妒忌的人会觉得时间流逝得飞快。妒忌往往比最吸引人的精神工作都更加完全地占据内心,没有一秒钟是空闲的,妒忌的受害者决不知道厌倦。
弗朗特继续巡视着她的这段路程,它只有一百步长,从这里可以看见里士满楼的大门。他打算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一个通宵,当别的所有人都入睡时,他命定要不断地走下去,一直走到天亮,一直走到下一轮的开始。
他干嘛不至少坐下来?面对里士满楼有一排长椅。
他不能一动不动地坐着,妒忌就象很厉害的牙痛,不让你做任何事,甚至不让你坐着不动,只能走下去,来来回回,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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