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岂能胜天,袁力才稍迈开半步,白色的电光就夹带着无匹的能量轰击在他身上。
泥土夹带着碎石乱飞,伴随着地面升起的一团青烟,圆环状的能量冲击波将急飞过来的人影也一下轰得倒飞回去。
“力儿!~”
一声疾呼,倒飞回去的人影一落地,双腿一蹬又跃了过来。
血红的双目配上根根竖起的须发看上去有些狰狞,嘴角淌着一丝血迹。月光照过,豁然是袁氏家族族长,袁力的父亲袁震。
升腾的青烟在晚风的吹抚下已经消散,袁力刚刚呆的地方出现一个宽2米,深达半米的黑色土坑,袁力衣裳破烂的趴在坑底,露出的焦黑皮肤上隐隐还有一丝丝白色电光闪烁。
“力儿,力儿!~”袁震将他从坑底抱上来,轻拍着小脸,脸上焦急无比。
“爹!~”眼皮颤了颤,艰难的张开眼,轻唤了声,头一歪,倒在袁震的怀中。
“力儿!~”看到袁力的情况,袁力急得大吼一声。
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在鼻 穿越之仙途燃文子前探了探,指尖传回的温热感觉差点让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喜极而泣。
“力儿,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没事的。”心中默默祈祷,一把将他抱起来,转身向山下狂奔。
几个起落回到家中,袁震抱着他一把踹开房门,把他轻放在床上又转身而出。
片刻,袁震背着个大药箱,拉着一个穿白色长褂,跌跌撞撞的老者跑了回来。
“三叔,快帮我看看力儿。”一把将那老者拉到床前,根本顾不得让他喘口气。
老者看到床上的袁力不由倒吸口气,忙问道:“大侄子,这是怎么了?”
“力儿刚刚不小心,在后山上让天雷劈了。”袁震也不好把袁力刚刚在山上大骂大地之神的事说出来,只好编了个袁力心情不好爬到后山却被天雷劈到的谎言敷衍一下。
“你这个做爹的也太不小心了。”老者瞪了他一眼,也没去深究他的话,坐到床边拿起袁力的一只手。
三根手指轻轻搭在手腕的脉搏处,几缕绿色的光芒沿着手指流向袁力的身体,顺着袁力全身的血脉游动。
仿佛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老者眉头紧锁的静静感应,他这一举动也让袁震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在袁力身上游动的绿色光芒又流回老者体内,轻吁口气收回自己的手,老者的眼睛缓缓睁开。
“三叔,力儿他怎么样了?”看到他睁开眼睛,袁震忙焦急的问道。
“真是奇怪!~”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他是被天雷所伤?”
“嗯,这是我亲眼所见。”袁震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老者的问题。
“这就怪了。”老者听到他的话脸现疑惑,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袁力说道:“我刚才用木元素之力仔细在他身上检查了一遍,又测了他的脉搏,发现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其它都无受伤的痕迹。”
“什么,您说他只是皮外伤。”袁震听到只是皮外伤,不禁愣在那里。
刚刚的场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地上的大坑和让他都受伤的冲击波可是实打实摆在那里。他自问,刚才那一下如果轰在自己身上,只怕不死也只能剩半条命。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老者白了一他眼,又喃喃自语的说道:“刚才我顺着他的血脉检查时还发现他木元素之力也感应不到,倒是隐隐感觉到一丝雷元素的迹象,但是他体内又没有形成源泉之心,感应得有些模糊,这种情况还真是奇怪。”
听到他的话,袁震心中一急。
感应不到木元素,这是因为袁力其实根本没有继承元素之力。感觉到雷元素,那很可能是刚才天雷的能量还残留有在他的身体。这些都不是他着急的地方,他担心的是让他这个三叔察觉出袁力是源力、元素双无的情况。
“三叔,真是麻烦你了。”袁震搓着双手,满脸堆笑的看着老者。“既然您说力儿只是皮外伤,我看就我守在这就行了,现在也太晚了,您一把年纪的就先去休息吧。”
“嘿,我这族长侄子还知道他三叔是一把年纪了。”老者看着他那神情,好笑的揶揄道:“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又火急火燎把我拉到这,现在倒好,一句太晚先去休息就把我打发了。”
“三叔,您看,我这不也是担心力儿嘛。”袁震一边赔笑,一边给老者倒了碗热茶。“来,三叔你喝口茶消消气,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谢。”
老者也不客气,拿起茶抿了一口,这才站起来笑着说道:“好了,我哪敢劳族长大驾来拜谢。”又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两瓶药递给袁震,关切的道:“自己受了伤也不看看,呶,这瓶小的是给你用的,你调息一下就行了。这瓶大的就是给袁力用的,你等下就先把他的伤口清理一下,再把这药擦在伤处就行了。”
“三叔,这太谢谢您了。”袁震感激的帮老者拿好药箱,执意送到门口。
“好了,你去好好照顾袁力吧。”老者走到门口,挥挥手示意他回去,刚出门又好像想起什么,转身严肃的说道:“大侄子,袁力这两年吃了不少苦,她娘又死得早,你这个当爹的也要好些疼着他,如果再出事,可别怪三叔我不饶你。”
听到老者的话,袁震收敛脸上的笑容,正色的说道:“三叔,您放心吧,我在这向您保证,这种事情绝不会有第二次。”
冲他满意的点点头,老者挎上药箱消失在黑夜中。
重新回到床前,袁震爱怜的摸了摸袁力的脸,轻吁口气。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两年前,他一直将袁力当成整个家族最杰出的希望在培养。虽然袁力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但他却是自己与最爱的女人的骨肉。在袁力的母亲去世时,他答应过她,要将袁力培养成袁家新的接班人。
不过这一切都在两年前破灭了,向来极少饮酒和以冷静著称的他,那个晚上在袁力的母亲坟前整整喝了一晚的酒,连醉了三天。
这两年,他虽然心中痛苦。但他知道,他儿子比他更痛苦,受的委屈更多。在那最需要亲人关怀、开导的日子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却只能装作无动于衷,为了培养新的家族继承人而冷落他,让他幼小的身躯独自承受。
拿起一只小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庞,袁震口中喃喃自语。
“对不起,儿子!~”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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