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反手一拂裙上的褶皱,“那父王悄无声息来到女儿寝宫就成体统了?”
北海龙王一噎:“你这嘴犟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容华忙在一旁安抚,半晌,又侧身对凤隐道:“昨日南海龙王携侄子前来提亲,父王虽没有一口应允,不过有那意愿,打算让你们俩先培养培养感情。”
大姐说话喜欢拐弯抹角,难得这么单刀直入,这一刀捅得凤隐半晌回不了神。
容华顿了顿,笑道:“父王早已托人打听过了,说他温文儒雅,而且不沉溺女色,是位难得一见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三百年前父王寿诞他来过一次,你见过的,莫不是忘了。”
“是叫华……澈吧?”凤隐记忆里南海龙王的侄子长得十分不错,和潘安有得一比,正因为没忘,她才觉得惊悚,“这么一位浊世翩翩佳公子会向我提亲,这其中一定有鬼。”
北海龙王拂袖道:“能有什么鬼,你这名声有人肯娶就不错了。”
凤隐黯然道:“原来女儿在你心里如此不堪。”
北海龙王心知说话重了,忙解释道:“父王不是这个意思,你,唉……”
凤隐咬牙道:“要怪只怪沧尧。”
为了跟父王有个交代,凤隐决定先会一会南海龙王的侄子。
凤隐抵达南海时,华澈就在南海边上,他轩然而立,衣衫飘飘,就着一个玉树临风的姿势站了半天。
凡界有本《诗经》怎么说来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真真是切磋琢磨出来的温文儒雅。
又一回,凤隐让侍女鲛人打扮成美艳的舞姬色诱华澈。
华澈不为所动。
果真是不近女色。
然而他纵是万般皆好,凤隐心如止水,死活泛不起一丝涟漪。她不耻下问地向大哥请教。
“如何确定自己是否对一个人动心?”
文箫情史丰富到足以撰书成册,他一副专家口吻道:“假如你见到一个男人就好像天雷勾动地火,恨不得把他扑倒,那就是心动了。”
凤隐想了想道:“我见到沧尧也想把他扑倒,同样是扑倒这二者有何不同?”
文箫道:“前者扑倒是想泄欲,后者扑倒是想泄恨。”
凤隐觉得他形容得很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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