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们洗碗时,或多或少同样的事发生在我妈身上。
“我真高兴你回来照顾他。”她说,“天知道假如他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话,那间公寓看起来会像什么样。”
这些话真的把我惹毛了。A) 因为我告诉过她别提萝拉最近离开的事:B) 因为你不能告诉任何女人,尤其是萝拉,她主要的天赋之一就是来照顾我;而且,C)我是我们两个中比较整洁的那一个,而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公寓还更干净。
“我不知道你去检查过我们的厨房,妈。”
“我不需要,不过还是谢谢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十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不幸的很。”这句“不幸的很”——幼稚、斗嘴、耍性子——是打哪儿来的?噢,我知道是哪里,老实说。它是打从一九七三年直接来的。
“他比我整洁多了。”萝拉说,简洁有力。这句话我听过差不多有十次了,一模一样的口气,从我第一次被迫把萝拉带来这里开始。
“噢,他是个好孩子,真的。我只希望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会的。”然后他们两个都疼爱地看着我。所以,没错,我是受到贬抑、教训和担心,但是现在厨房里有一种光辉,真心的三方关怀,而从前这里可能只有互相对立,以我妈流泪和我摔门而去做结。我喜欢这一种,老实说,我很高兴萝拉在这里。
第四部分
勇于冒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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