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鲜卑人不是进攻,他们想干什么?”华雄注视着坞堡外面的一举一动,好奇地道。
吴飞露出头,向外看了一眼,见鲜卑人已经停下了脚步,几十个鲜卑骑士散开两旁,将中间的一块地方空了出来,留给了那个披头散发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注意到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是个又胖又矮又老的女人,她的腰间系着长铃,手持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抖动着身躯,口中含糊不清的高喊着让人他听不懂的鲜卑话。他看了之后,立刻明白了过来,便呼道:“跳大神?”
“什么是跳大神?”张南、华雄听到后,同时问了出来。
“就是跳舞!”吴飞也不想多做解释,这种东西,他也解释不清。
华雄、张南“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而是看着坞堡外面鲜卑人跳动的舞蹈。
吴飞知道跳大神是一种迷信的方式,但是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来说,萨满教从始至终都一直存在着,一直延续到今天。他也只不过是看着像而已,至于那个跳舞的萨满到底意欲何为,他却不得而知。
坞堡外,鲜卑人的萨满叽里咕噜地叫喊着,同时手舞足蹈,确实将城头上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萨满跳舞跳了很久,吴飞也看了很久,知道太阳缓缓地落下山的时候,那个萨满才停止了跳舞。周围的鲜卑人点燃了一堆篝火,从附近的死尸里拉出来了一具尸体,抽出弯刀,砍下了一具尸体的四肢,交到了萨满的手中。
萨满接过血淋淋的四肢,闭上眼睛,嘴里默念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然后命人将那具断了四肢的尸体投入了火中焚毁,并且将四肢分别交给了四个鲜卑人骑士,让他们拿着四肢,分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奔驰而去。之后,萨满收工,在鲜卑人的护卫之下,返回了鲜卑人的营地,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鲜卑人这是在干什么?”许多人看完之后,便发出了此问,心中十分的迷茫。
张南看完之后,脸上略显得有点阴郁,叫道:“巫术!巫术!鲜卑人在对我们下巫术!”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恐慌,城头上议论纷纷,声音一片嘈杂。
“都给我闭嘴!谁再看乱言者,定斩不赦!今天大家所见到的谁也不准说出去,谁要是敢泄露了一个字,让堡内的牧民产生了恐慌,谁就是和我李良为敌!”李良“唰”的一声拔出了腰中的长剑,笔直地站在城头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在猎猎的风中,显得极有威严。
嘈杂声戛然而止,城头上的二百多个人都闭上了嘴里,不敢再吭声,眼睛里却掩饰不住他们内心的惊恐。
吴飞看到李良的涅,觉得李良的做法很对,或许鲜卑人正是想用这种方法来给坞堡内制造恐慌。巫术,在吴飞的眼里,不过是种骗人的把戏而已,他坚信,在真正的科学面前,骗人的东西都会一一被揭穿。
他没有吭声,扭过头看着略显得有点恐慌的张南,安抚道:“别怕,有我在,鲜卑人的巫术不会得逞的!”
张南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天黑之后,坞堡外面灯火通明,几千的鲜卑人骑兵分散在坞堡的四周,同时点燃篝火,将坞堡围在了他们的火光中心。
兵勇们换了一次班,二百个人都被换了下来,李良不愿意下城头,却叫华雄去休息,到天亮的时候来换他。
吴飞、张南跟随着华雄下了城头,劳累一天的兵勇们开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
“张南,你好像很害怕鲜卑人的巫术……”吴飞一直觉得张南有点不对劲,神情恍惚的,便问了出来。
“嘘!小声点,那两个字不要再提了,被李堡主知道了,小心掉了脑袋!”华雄急忙捂住了吴飞的嘴,小声说道。
张南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眼神很是闪烁。
吴飞拉下了华雄的手,道:“华大哥,我没有住处,今晚能否再在你那里借宿一晚?”
华雄一把搂住了吴飞的肩膀,呵呵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愿意,可以天天睡在我那里∵,咱们现在就回去休息,张南,你也来吧,吃点肉,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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