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不知天日,周易更一心醉于六爻寻龙手,根本不知道,离李明宗给的三天期限仅剩一天了,而案情毫无进展,这并不是拓跋容江没有能力,或者说他没有尽力,而是他莫名其妙得病倒了,似乎还很严重,说句话都很费力的样子,更不要奢望他来查案了。
拓跋穆芸也是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大牢看望周易,垂头丧气地跟周易说了自己父亲的情况,仅剩一天,这一天时间,周易知道现在能救得了他的就只有自己了,这一刻,周易终于体会到了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高深的哲理,道:“拓跋,你这就回客栈,我会想办法出来,到时候我在客栈找你。对了,你有没有迷药之类的东西?”
拓跋穆芸拿出一瓶东西,道:“这是‘千日醉’,我千门独有,顾名思义,若是服下,必然是像醉酒一般,醉上千日。你要来干什么?”
周易拿过千日醉,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赶紧离开,我自有用处,在客栈等我。”
拓跋穆芸难得没耍大小姐脾气,若是平日,定要周易说出拿千日醉的目的,才容不得周易卖关子,否则不死不休。拓跋穆芸乖巧的点了点头,离开了牢房,回客栈去了。
见拓跋穆芸走远,周易突然在牢房中捂着肚子,来回折腾,痛苦得喊道:“来人啊,来人啊。痛死我了,快抓住那个婆娘,定是她害我这样,快来人啊。”
狱卒走了过来,厉声喝道:“吵什么吵,你知道刚才那姑娘是何人?你这叫自作自受,活该,痛死你最好不过了。”这名狱卒还以为拓跋穆芸作为李严昊的未婚妻,是为了给李严昊报仇的,来恶作剧,先让周易吃下苦头。狱卒话音刚落,这名狱卒便动也不动了。
原来周易在地上来回打滚的时候,趁狱卒不备,七星指一指点出,狱卒武功平平,周易又是出其不意,狱卒躲闪不急,便被封住狱卒大茓,动弹不得。
周易轻松起身,完全没有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轻而易举地摸出狱卒的牢房钥匙,打开牢门,为狱卒灌下“千日醉”,又将二人的衣物换过来,将狱卒扔到牢房,让他背对房门而卧,重新将牢房锁上。
周易自己这个囚犯摇身一变,成了狱卒,大摇大摆走出大牢,而喝下千日醉的真正狱卒,则成了他的替身。
周易出了大牢,又是乔装打扮一番,小心翼翼的来到客栈,找到了 ...
(拓跋穆芸。
拓跋穆芸此时正在为拓跋容江喂药,浑然不觉周易出现在了身后,周易道:“拓跋,门主怎么样?”
拓跋穆芸被突然出声的周易吓了一跳,端着药碗的手一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药液洒满一地。
拓跋穆芸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暴跳如雷,厉声喝道:“周易,你干嘛鬼鬼祟祟的,吓我一跳,看吧,我爹的药还怎么喝啊?”
周易也没想到拓跋穆芸胆子这么小,道:“拓跋,你小声点儿,我是越狱出来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逃出来了是吧?”
“你还有理了是吧?……”此番大声喧哗,惊动了隔壁的刘禹夏,急忙跑过来,还未见其人,就闻其人声:“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刘叔,没事!我方才在给父亲喂药,谁知周易他偷偷吓我,害我把药打翻了。”
刘禹夏见拓跋穆芸没事,心也放下了,道:“我叫厨房再熬就是。对了,周兄弟,你怎么跑出来了。”
周易道:“刘叔,这不也没办法吗?拓拔门主现在的样子也帮不了我,我只有自己帮自己了,虽然我的命不值钱,但毕竟也是一条命啊,还请刘叔,帮我守密。”
“守密自然不成问题,不过就剩最后一天了,你也瞒不了多久的。”
周易又提出了疑问:“刘叔,拓拔门主究竟是患了何病?”说着,为拓跋容江把了把脉。
“说来奇怪,我们找了好多大夫来看,这些大夫也不知是不是串通好的,都说门主没病,只是开了些安神的药方。你说若是没病的话,门主为何这个样子,周兄弟,门主可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是市井小人……”
周易知道刘禹夏想要说什么,急忙道:“刘叔,你不必多做解释,我知道拓拔门主义气凛然,而且你们也不必担心,拓拔门主的脉相确实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此事看来,未免也太蹊跷了。拓跋,带我去严昊兄出事的现场看看。”
周易拉起拓跋穆芸就往外走,只听见拓跋穆芸喊道:“刘叔,记得给父亲喂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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