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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拿枪杀人，而且杀的人还是顶顶大名的袍哥张志东。对于今晚的易水寒来说，他的一生好像开始在转折；一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刁民，就这么短短的几天，五条人命已葬送在他的手里。

川渝大袍哥稳住身形，艰难地咳嗽了几声；没有埋怨，只是像父亲一样艰难地微笑着；谁也想不到一向已心狠手辣出名的川渝大袍哥也有如此慈祥和蔼的一面？

不知为何，易水寒丢掉手枪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志东；而就在这会，川渝大袍哥脸上的笑容加深，身子艰难地一动，一把弯月形的刀架在了易水寒的脖子上面。

“寒哥（小寒兄弟）。”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等几人反映过来时，张志东的弯刀早已架在易水寒的脖子上面，一个不慎将会身首异处。老鬼几人依旧带着些许不可相信的目光担忧地大喊道。

“放了寒哥，负责我会让你身首异处。”阿峰面部有些狰狞地怒喊道。而离袍哥最近的林正拳头早已握紧，脚步轻微地移开一点，最好等待机会出手的预备沲。

“既然心狠手辣地下了手，就别在犹豫给对手喘气的机会。给敌人机会，就是给自己坟墓。”川渝大袍哥丝毫没有理会阿峰几人疯狂的叫喊，只是淡淡地对易水寒说道。随即很艰难地冲着易水寒一笑松开了弯刀；整个人也砰然倒地。

给敌人机会，就是给自己坟墓。

愣在原地发呆的易水寒急忙蹲下扶住张志东，看着曾经的川渝大袍哥眼睛深处竟然有一层薄雾笼罩着邹。

$201c$5b69$5b50$ff0c$597d$597d$5730$6d3b$7740$3002$201d$5ddd$6e1d$5927$888d$54e5$7b11$7740$ff02c$5728$6613$6c34$5bd2$7684$8033$6735$$786e$662f$90a3$4e48$591a$7684$6ca7$6851$548c$75db$82e6$3002$8fd9$4f4d$5ddd$6e1d$5927$67ad$5728$81ea$5df1$624b$$5931$53bb$4e86$751f$547d$ff0c$4f46$662f$5374$7ed9$81ea$5df1$4e0a$4e86$4e00$8bfe$ff0c$7528$4ed6$7684$751f$547d$6559$4f1a$4e86$81ea$5df1$4e00$4e2a$9053$7406$ff1a给敌人机会，就是给自己坟墓。

易水寒点点头没有在说话，被自己亲手打死的这个男人是自己一向尊敬和敬佩的人。可是还是把­性­命留给了自己，刚刚的一刀只要轻微地一划，这位新崛起的刁民就会立马完蛋。

“麻烦你把我火化，把我的尸骨洒进澜沧江。拜托了。”川渝大袍哥笑道，不，这会的他已经不像那位名动川渝的红水袍哥了，而更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看着易水寒，就像看着自己的后代。

“会的。”易水寒使劲地点头答应，第一次为一个对手流下了眼泪。

名动大西南的川渝大袍哥合上了眼睛，结束了他几十年的风云人生。众人漠然，也为这位名动大西南的袍哥肃然起敬，无论怎样，他都是一个值得让人敬仰的枭雄。易水寒满脸恭敬地将袍哥的尸体缓缓放倒在地板上。缓缓道：

“东哥，走好，你没完成的事我帮你完成，你没走完的路让我代替你去走。”

随后几人将张志东的尸体火化装进了骨灰盒里，到时候在把他的骨灰洒进澜沧江；想必那里很自由快活，也能见到那位慈祥的父亲。易水寒暗自叹息，从哪里来，还是到哪里去了；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苦苦追寻人间的一切？这样的结果是那位纵身跳进澜沧江的伟岸男人所希望的吗？

“小寒兄弟，他娘的真猛。不愧是大山和畜生打过交道的刁民。”老鬼狠狠地灌了一口阿峰早已备好的衡水老白­干­，摸了一把胡须眨巴着嘴巴感慨道：

“过瘾是过瘾，就是这过程貌似简短了点；没有看到袍哥张志东那惊世骇俗的拳脚功夫，也是一大遗憾。”

“我不甘心啊，还想着和袍哥张志东这样的高手过过招，谁知道砰一声枪响，风云一时的大袍哥就他妈这样倒下了。”林正跟着灌了一口酒心有不甘道。

“­操­，就我们四个或许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你没有看到他的那双手，外家拳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易水寒学着老鬼的模样灌了一口酒缓缓道，对于张志东的死，心里依旧有些不太舒服：

“真他娘的受不了。”

“哥喝酒时候的沧桑岂是你能够体会学习的。”老鬼哈哈一笑，翘起二郎腿拉起了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