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冲到黄空身前的文城,张牙舞爪地扑向前去。抬手一刀就朝黄空的胸口刺去,黄空身子一转右手一个标准的擒拿很轻松地捏住文城拿刀的手腕,而就在黄空就要将其摔倒在地的时候,文城忽然小声道:
“空哥,挟持我;然后你在逃脱。”
听着文城所说,黄空一愣,没想太多,猛然用力一拉将刀架在文城的脖子上面。
“混账东西。”放慢脚步的韩阳看到这里猛然暴冲而上大吼道,想不明白文城这样一位大老爷们手持匕首,怎么就连一个重伤之人都干不倒。
“空哥,等他靠近了你把推向前,然后你赶快上车离开。”文城低声说道,而脚步缺逼着黄空向车的方向靠近。
“放开他。”韩阳站在跟前沉声道。
黄空冷冷地看着韩阳,面部狰狞,嘴唇惨白地发抖着没有言语。
“既然不放,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见黄空不答话向后退,韩阳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一刀狠狠地刺了出去。
“空哥,帮我照顾老婆孩子。”文成低沉的声音传出,身子猛然向前一把抱住韩阳,两人皆倒在地上。
黄空低头看了一眼文城,在瞥了眼不远处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而脸上却带着笑意的方冰。他好像在对自己说,空哥,快走。
看着一起跟着康鹏出生入死、亲如兄弟的方冰就要死在自己面前,黄空的心里翻出一股莫名地悲伤,曾经康鹏身旁的三大将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黄空牙齿一咬,眼角闪过一滴泪水,猛然上前一步拉开车门。
“黄空,你忍心丢下你的兄弟不管吗?”韩程怒吼道,一脚狠狠地踩在方冰背后的刀口上。方冰忍住疼痛,嘴角鲜血溢出,面带微笑地看着黄空,眼神里尽是关切。生怕黄空留下来,随即用力地拍打着地使出全部力气怒吼道:
“空哥,走啊。”
黄空点点头,转身就要上车。
韩阳狠狠地拍打着抱着自己的文城,面部狰狞地盯着黄空就要上车的背影。腾出一只手,用尽全力,狠狠地把匕首甩向黄空,正要上车的黄空猛然一呆,匕首生生射进其后背。
碰
黄空咬住牙齿猛然一把关上车门,发动车辆绝城而去。今夜的北京城给这位跟随着康鹏打过天下的川渝硬汉一个血腥而痛苦的回忆;比起康鹏的离去更让他心痛,因为他就那样看着他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对于一个在黑道打拼把义气放在第一位的汉子来说,试问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眼睁睁看着亲如手足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还要痛苦?
北京夜幕中的大道上,留下一串串鲜红的血液,在昏暗的路灯的照射下格外的刺眼,血腥味随着寒流刺骨的夜风四处飘荡。
但是仿佛又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在这个拥有着几千年历史,底蕴深厚,人口上千万的国际性大都市来说;这样一幕根本不值得一提,回顾那磅礴的充满着狼烟和权谋争夺的历史;有多少故事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被淹没,有多少奸邪妖孽,国之栋梁就这样灰飞烟灭。
又有多少人死于无名,抛尸于永定河?又有多少人能成名于乱世?
韩阳把两个装有尸体的麻袋扔上面包车,携带着韩程随着北京寒冷的夜幕远去。留下一道古老深厚的城市特有的无情和冷漠。
今夜,永定河又将多几具无名的尸骨呢?
当带着一身疲惫的易水寒赶到北方医院时,黄空依旧在急救室里面;杨腾坐在条椅上抽着烟,还有几名男子则一脸苦闷地或蹲或坐使劲地抽着烟,焦急地等待着,几个男人所在的地方散乱撒着很多的烟头。
“阿滕,怎么样了?”看到坐在条椅上的杨腾,易水寒率先疾步上前问道。
“正在抢救。”杨腾瞥了眼急救室那两个刺眼的红字焦急道。随即把目光投向位于易水寒不远处的小青衣,一脸的茫然,但也没顾得上问什么?
“寒哥。”其余几个男子看到易水寒,原本焦急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丝的喜悦道。他们当然知道易水寒和黄空的关系,更加知道易水寒和康鹏的关系;黄空正在紧急抢救当中,原本与他们相隔模糊的易水寒倒变成了他们的依靠。
“进去多长时间了?”易水寒简单地朝众人打个招呼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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