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收,本来是大丰收。
该说云浅运气好吗?
他掩进草丛后果然看见猎物出现,是一只麋鹿,低头嗅嗅这边,蹭蹭那边,似在寻常什么。
云浅二话不说上箭,瞄准。箭头一偏,失了准头。云浅回头,原是若知凑过来,正向麋鹿招手呢。云浅倒。
麋鹿感觉到危险,拔腿跑了。
云浅立刻敲了若知的头,“别坏我事啊。”
如此继续等候,待第三只猎物跑掉时,云浅发飙了,揪住若知耳朵,“别动了,再动今晚就烤了你。”
若知焉了,不敢继续跟小动物打招呼,垂下头的样子看上去好生可怜。云浅不理他,只管自己狩猎。
若知不捣乱了,云浅顺利射中一只山鸡,一只兔子,将猎物扔到若知怀里,“回家。”
忙活一阵,上肉。烤肉吃的满嘴香,云浅满足的叹息。
这样的生活平淡如水,却也温馨,这三年来,若知是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尽管他只会喊娘亲,只会腻着他撒娇,被别人全心信赖、依赖的感觉,很充实。
云浅有多久,没这样安逸过了?
他倦了,渐渐伏在躺椅上。他的头发披散着,倾斜下来,安然小憩。
什么味?烧烤!
他第一个念头,不能玩火啊!
第二个念头,若知在玩火!
妈呀!他从躺椅上跳起来。
再一看火里的东西,脑子一片空白。火腾地冒出头,烧了小片草地,云浅顾不上什么,忙打水扑火。
幸好他发现的早,火势渐熄。
云浅揪住他的耳朵,吼道,“谁准你动火了?”
若知缩缩肩膀,抖的似个孩子。
云浅冷冷道,“去面壁思过,晚饭不用吃了。”
若知低着头被拎到一边去。他一直低着头。
云浅开始冷落若知,他故意不理他,就是要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即使是孩子,犯了错也该罚。
他不许他吃饭,把他锁在房里,任凭他喊叫都不理。
冷战一直持续了三天,其实是云浅单方面的冷气压,三天后,若知病了。
云浅看见若知的时候,他脸色白的可怕,云浅这才慌了,勉强给他喂了些粥食。
若知总算缓过来了,原是饿晕了。
瞧那小脸白的,云浅心中刚起一点歉疚,谁想那家伙扭过头去,就是不看他。
好吧,闹脾气了吧。
真是孩子心性。
“若知啊,乖乖把粥喝了。”
若知以后脑勺相对。
向来乖巧的若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云浅愁的,“快喝粥。”
他没耐心哄他了。
强硬灌的下场就是粥洒了一床。
“若知啊……”拖的长长的调子。
“乖啦……”
他可不想闹出人命。
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云浅想出个法子,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他板正他,他就躲,他躲的比他快,头摇的用力,坚决。
云浅试了几次,以满床污渍告终。他擦把汗,自己喝完粥,出去了。
云浅想了想,多半是若知的叛逆期到了,他饿了自会解决。想着便释怀放下食物,自己逍遥去了。
到了吃饭时间,云浅做完饭上桌,习惯性喊了声,“若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