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齐拈花皱眉回望,但见瘦得跟竹竿子似的金来多正火急火燎的向冲他而来。
来者不善呢,沈思齐又是勾唇一笑。
看热闹的人前后左右的聚拢。
一见那对方那该死的笑容,金来多瘦削暗沉的脸上再次怒气喷发。他刚才还在林荫道上满面春风优哉游哉地走着呢,就远远听见有人在那儿大喊‘要对肖家姑娘的动手’,那还了得;肖家姑娘是谁,那是他金来多看上的,将来要娶回家好好疼的媳妇儿,怎能让沈思齐那花蝴蝶给拐了去。
早在肖家姑娘给他盖被子那晚,就已经被她的善良体贴触动,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真心实意的体贴关怀过,再这加上她落水昏迷时的惊鸿一瞥,昨晚那嫣然一笑,这么一个貌美心善的人儿,怎么说,他金来多也不会拱手相让。
谁敢跟他抢人,他就跟谁是仇敌!
扯开挡道的人,金来多愤愤来到沈思齐跟前。
“金公子啊,谁把你给得罪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沈思齐把玩这着手中的花儿,勾唇一笑。
金来多眼射凶光,直奔主题,“沈思齐,我警告你,别打肖姑娘的注意,她是我金来多看上的人,你给我离她远点!”
“这话你可说得不对。”沈思齐随手扯下一片花瓣,放在指间轻轻揉捏,“这肖姑娘,你看了,恰巧本公子我也看上了,在场的诸位也都看上了。我刚刚才在跟他们说过,花落谁家,各凭本事,你在这对我瞎嚷嚷有什么用。更可况,请问金公子您是肖姑娘的什么人啊,好像也没资格没立场在这儿对我大吼大叫吧。”说完手尖一用力,那薄薄的花瓣变捏得不成原形。
众人点头附和,不约而同的站在沈思齐一边。这肖姑娘名花还未有主,即便就是名花有了主,也要费尽心机把这朵花给抢过来。更何况书院里的两个霸头,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对她不感兴趣,那剩下他们这群人,每个人都有机会;谁会怕谁呀,这里的哪个不是家世赫赫,哪个家里没有位当官的爹。
他金来多的爹官是大——刑部尚书——,但他金来多的娘不过是个卑贱的婢女,生完他不久就病死了,不过大户人家的事,天晓得道到底是生病死的还是被人给暗地害死的。
再说那沈思齐,虽然人长的确是俊俏,也懂得讨女人欢心,不过却是个风流成性的主儿,劣迹斑斑,他想要去招惹肖姑娘,还要看肖逸楚答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