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哥,你傻呀?刚才,你没听到我和焦二哥在桥面上的对话呀?这位就是咱们杨家的大公,也是现今咱们杨家唯一的少爷杨逍。你还不赶紧起来见礼?流了这么点血,就装死了?呵呵,你平常时不是说你是如何英雄了得的吗?”杨梅天真的时候,很是俏皮,当即嘻皮笑脸地斥责了孟春一番。
“哦……哦,公……孟春见过大少爷。”孟春一怔,赶紧分开杨逍,强撑起身,抱拳拱手,躬身作辑。
他言罢,却是眼前一黑,侧身而倒。
他确实是流血过多,实在支持不住了。
杨逍横臂一探,将他搂在怀,又侧目而视焦林,说道:“焦兄,孟兄流血过多,晕厥过去了。你先背他回府,杨梅呆会去买些滋补的食物来,咱们一起好好侍候他。”
“嗯!哪……这个贼和尚如何处置?是押送他去见官?还是就地将他处死?”焦林点了点头,当即横臂抱起孟春,又用脚撩了撩也是失血过多的乌龙和尚。
乌龙和尚也是流血过多,脑晕乎乎的,视力有些模糊,但是,潜意识里却是很害怕杨逍等人处死他。所以,在焦林跃到冰面上的时候,他就一直哆嗦着。
此时,听得焦林之言,乌龙和尚更是浑身发抖,合目等死。
“死贼秃,姑奶奶劈了你。哼!”杨梅闻言,蓦然起身,骂了乌龙和尚一句,便伸手去抓杨逍腰间的剑柄,拔出赤宵宝剑,就要一剑劈向乌龙和尚的脖。
“饶命啊!姑奶奶!”乌龙和尚虽然是练武之人,但是,却不想死,虽然刚才合目等死,可是等到杨梅怒言一出,扬剑要杀他之时,他仍是本能地求饶。
就此片刻,他已吓得尿湿了裤。
“妹,且慢。留他一命吧!此贼虽坏,却终是出家人,曾经有过多年的修行。暂且……暂且让他当咱们的家奴吧,等他伤好,就让他……让他替敝府扫地、劈柴、挑水、看门,干些粗重活。”杨逍伸手一托,托住杨梅的玉腕,温声细语地说道。
这是他来到明朝后的第一次作主,第一次当“首领”,所以,他在作决定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还有些犹豫不决。
言罢,他伸手接过了孟春,示意焦林去抱起乌龙和尚,领乌龙和尚回杨府养伤。
“公,不痛打落水狗?他伤好后,会反咬咱们一口的。”焦林虽然将孟春递与杨逍,却不愿意扶起乌龙和尚,反而焦躁地对杨逍说道。
“就是。公,你没听说过养虎为患吗?这个贼和尚不安好心,天生坏心眼,杀了他,一了百了。”杨梅也不同意杨逍的决定,怒气冲冲地说道。
她还质问了杨逍一句。
言罢,她又扬起宝剑,又要一剑劈下。
“杨公,救命啊!贫僧愿意改邪归正。”乌龙和尚本来听了杨逍一席话,心底里涌起了一丝求生之望,没想到杨府的奴婢却不放过他,便急又向杨逍求饶,以保活命。
“不!地在人种,事在人为。焦兄和梅都可以放心,只要有公爷在,这个贼和尚一定不敢乱来的。若是他能改邪归正,将会是一个可塑之才。如若不然,到时再杀他也不迟。咱们杨府人,乃是世代忠良,宽宏仁义之人。所以,咱们为人要大度,遇事要镇定,好心终会有好报的。”杨逍赶紧抬脚一撩,又托住了杨梅的玉腕,再次好言相劝。
他知道乌龙和尚是了他的牙签暗器,这种暗器可以让敌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之前,玉林也曾被他的牙签扎过茓道,至今还处于半生不死之间。
所以,杨逍对处置这种事有分寸。
而且,他经历多番生死考验,心智确实成熟了许多,懂得了要功成名遂,必须收拢人心,多揽有用之才的道理。
刚才,他跃上围墙观战的时候,感觉乌龙和尚的武功很不错,只是因为轻敌,才着了杨逍的道。
如果硬碰硬地决斗,乌龙和尚未必就会受制于自己。
所以,杨逍想抓住机会,争取乌龙和尚将来为自己所用。
因为他已经决定了要去北平剌杀燕王,缺少的就是帮手。就算是行剌成功了,将来他立功受奖得到加封之时,也需要左臂右膀相助,才能成就大业。
所以,他还是想要饶恕乌龙和尚,然后慢慢地劝说这贼秃为他所用。
“对对对,杨公大人大量,言之有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贫僧往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唯杨公之命是从。”乌龙和尚闻言,心底又涌起了一丝生机,赶紧大说杨逍的好话,讨好杨逍,以保活命。
“公,虽然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这贼和尚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一旦伤好,一定会想法复仇的,到时,咱们杨府就是引狼入室了。”杨梅大急,生怕杨逍动心保乌龙和尚之命。
她焦急得俏脸涨红,愤然地说道。
言罢,她玉腕一抖,用力下压,仍然握剑下劈,非要杀乌龙和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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