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问,我何必主动提起?”况且这主意还是她刚刚才打算好的,要她从何说起?
看这小子态度如此狂妄,玄骥不由得发了火,正打算开口好好训他一顿时——福晋见自己的孩子就要发飙,赶紧挡在他前面开口:“好,赶紧出发的好。”
“额娘……”玄骥万万想不到连自己的额娘也跟着这小子一起起哄,难道她老人家都没想到豫亲王府就只剩个空壳,外表光鲜,里头却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剩,哪来的银两跟人家做买卖?
看自己的儿子气急败坏的神情,福晋心里当然有几分底,知晓他在顾虑些什么。
为此,她只好厚着脸皮再开口问:“呃……裴兰,我有个问题对你来说可能失礼一些,还望你海涵,不要与我这个老人家计较才好。”
“福晋心里若还有疑问,尽管开口就是。”
“裴兰,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们家徒四壁,实在拿不出什么银两做买卖,所以……”
话听到此,聪明人一定能懂;裴兰不笨,再加上福晋那局促不安的神色,她立即心领神会,“这问题我昨日已经跟玄骥兄讨论过,福晋只管宽心,不用多虑。”
“我不要!”昨日所约定之事,玄骥不曾当真,这种占尽别人便宜的小人行径,他不屑为之。
听他怒喊不要,裴兰了悟的一笑,心忖:玄骥这人倒有几分可取,人虽穷,还穷得有几分志气。
不错!这样的人挺值得帮忙,况且帮他等于是在帮自己,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来玄骥兄心里顾虑的该是怕占裴兰的便宜吧!”
一句话道破在场所有人的心思,玄骥听了是满脸的不自在,豫亲王则羞愧的低头不语,老福晋更是一脸的沮丧。
看他一家人的脸色,裴兰先绽放出一抹安抚的微笑,跟着才开口:“其实这事玄骥兄真是多虑了!说穿了,裴兰也同你一般身无分文,能帮的不过是在下的一点薄面,与朋友间的诚信罢了!”
一番话下来,两位老人家的神色便见好了许多,可那最重要的人却依旧是一脸犹豫。
“玄骥兄该没忘记,裴兰所做的一切并非全为了帮你。”这句话能听到的只有他与她二人。
一句话如当头棒喝,霎时将玄骥心里的疙瘩完全除去。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裴兰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位身分娇贵的琉璃公主呢?
他帮他重振豫亲王府往昔雄风,而他则答应自愿放弃与皇族公主的联姻之约,这是两厢情愿的条件交换,谁也不吃亏的,不是吗?
那他又何必再为此事耿耿于怀?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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