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这话,玄骥虽不敢说出口,心底却明白得很。
女人吃醋的模样,他并非不曾见识过。
过往,他总认为女人吃醋的表情最是可憎,今日看她……
杏眼含怨,红唇微噘,满脸的怒色,这样的表情让她更具几分女人的风情,就算她身着男衫,依旧掩饰不了女儿家才有的娇媚可爱。
会吃醋是否代表着她心里有他?
想到她心里可能有他,玄骥一颗心奇妙的涨得满满,一股陌生的感觉就这么从他心头卷去了他的理智,若非情况不许,他真想……真想展臂将她拥紧,更想猛攫那张微噘的檀口,直吻得她神智昏眩也不愿休止。
感情泛滥,强烈得几乎让他难以克制,可理智的一面以及事情的严重性,让他不得不压抑心底的渴望,一脸正经、满眼严肃的直瞅着她开口:“那个崇晔绝对有问题,我打算今夜夜探崇府。”
“什么?”听到崇晔那个人有问题已经够让裴兰惊讶了,再听他说今夜打算夜探崇府,她更是惊诧得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现在到底发生何事了?
崇府的墙头上,隐约看出两条黑色的人影。
一个身材壮硕高大,一个纤细矮小,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两个人恍若成为一体,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仔细一观方才看出原来是高大壮硕的他紧抱着纤细弱小的她。
紧张时刻,裴兰整个心思全摆在这事上头,根本无心在意这样亲昵交缠的姿态,不只不雅更容易让他发觉自己是个女人的真相。
“外面守卫甚多,看来是很难闯进去。”若是只有他一个人,玄骥有把握绝对闯得进去,可现在身边多了个累赘,他实在不敢冒险。
玄骥很故意的趴在她耳旁低语,更故意对她吐口热气,可瞧她根本毫无反应,他还真有几分泄气。
这女人的个性还真是不安分啊!玄骥无奈的想着。
不想让她跟,她拼死硬拗,把所有能用的理由全都搬出来,荒唐的也好,可笑的也行,到最后甚至还搬出他阿玛与额娘来压他。
理由就是:“我曾在福晋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你的平安,所以、因此、我一定要跟。”
所以什么,她没说。
因此什么,她也没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重点就是她一定要跟,若不让她跟,她保证他前脚出门,她后脚马上跟上。
为了减少麻烦,更担心她的妄举可能会招来致命的危机,玄骥不得不受她威胁,乖乖的拎起她一起来。
可现下……哈哈!她总该知道自己错了吧?
“才这样的场面,简单。”轻功裴兰也许不行,可使毒的功夫她可有一套,很神气的她先探测一下今晚的风向,跟着更神气的命令抱着她的男人说:“你先把我带到那个方向去。”顺风而行,事半功倍。
“做什么?”危险时刻,若不先问个清楚,玄骥实难照办。
“帮你摆平底下的那些人啊!”这不是他目前遭遇的困难吗?这么简单的问题有必要问吗?
“你想怎么摆平他们?”动刀舞枪她不会,还能有什么摆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