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扬把芋头推给韦小武,果然一张卫生纸都有用的地方,前面掰扯了这么多,正想着该如何说下去,芋头无意一句话,刚好帮自己破了这珍珑局。
顾飞扬用手撑着下巴,默不作声的来回在画前走了几步,口里小声的嘀咕着。
“可惜,可惜……”
声音很小,不过足以让苏铭松听的清楚,之前顾飞扬一语中的说出苏家镇的风水,苏铭松早已对顾飞扬言听计从,现在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紧张的一跺脚。
“你别来走来走去的,我眼睛都花了,你倒是说啊,有什么不妥?”
“……”
顾飞扬抬起头看了看他,一咬牙重重叹了口气。“唉……不该来,不该来,看着可惜啊,早知道就不看了,苏老,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您老休息,我们先走了。”
顾飞扬说完就拧着芋头和韦小武往外走,头也不回毫不迟疑,态度有些惋惜但真真切切的一点也不想再多留一分钟。
“走了?今天不是来收地的嘛,事都还没谈呢,就要走?”
韦小武迷糊的很,敲着快要炸开的头诧异的小声说。
顾飞扬一把掐在他ρi股上,一支手迅速的捂住他的嘴。
“想活着打只老虎回去就别说话,装哑巴不死人!”
“别走啊,你这人怎么话说一半就走啊。”
吴月西听着正在信头上,看见顾飞扬头也不回的要走,急的在后面大声喊。
苏铭松更是心急如焚,看顾飞扬这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这风水关系着全族的命运,他有岂能不紧张。
“站住,你今儿非把话给我说明白了,否则……哪儿都别想去,二柱子,去把祠堂的门给我关上,再去叫几个人来。”
二柱子叫的应该是一直给他们端茶递水,送果盘的年轻人,乡下人憨厚的很,身板也结实,每天祼露在太阳下的肌肤早已变成了古铜色,苏铭松的话刚落,二柱子言听计从,瞬间挡在顾飞扬的面前。
芋头也就100来斤,加上旁边的韦小武和顾飞扬,三个人完全是用一种仰视的目光才能看见面前的人,二柱子像一堵墙挡在面前,一只胳膊足有他们两个人的粗,听苏铭松的话,怎么都有点关门放狗的意思。
芋头一愣,吞着口水就往顾飞扬背后缩。
“哥,该不会这就开打了吧。”
“不怕!咱们都有医疗保险的。”
韦小武明显还没清醒,醉眼朦胧的开始挽衬衣袖子,侧头一脸认真的问芋头。“对了,你们两个还在实习期呢,好像没重大意外伤害险吧?”
顾飞扬居然还能笑出来,舞台已经搭好了,前面该出场跑龙套的也都跑完了,就等着苏铭松这句站住,欲擒故纵啊,后面就全是压轴的好戏了。
顾飞扬转过头,很为难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半天才无奈的说。
“苏老,风水这东西很玄妙的,我是看出点事,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怕说多错多,您老到时候不乐意听。”
“说,你看出什么就说什么,我是老了,还不至于老糊涂,你就给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真是假,我自然会知道。”
顾飞扬在房子里找了找,拿起苏铭松刚才手中的鸡毛掸子,走到画前,踮起脚,把鸡毛掸子横在画中,拧着头表情沉重的问。
“苏老,看明白了吗,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苏铭松像前走了一步,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
“这……这鸡毛掸子就是现在横跨明月河的飞龙桥的位置!”
顾飞扬点点头,重重叹了口气,手上的鸡毛掸子没移开画面。
“苏家镇本来是块上好的风水宝地,如果没有……没有这座桥的话,百年难遇的龙脉啊,就这样给毁了。”
“毁了?”
吴月西不明白顾飞扬前后的反差怎么这么大,更不懂为什么他随手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就能如此肯定的这样说。“飞龙桥横跨明月河,以往过河要用渡船,现在多方便,为什么这桥就毁了苏家镇的风水宝地呢?”
“这风水是门学问,没几十年的功底研究不透的,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顾飞扬瞟了瞟苏铭松意味深长的说。“懂的不用问,一看就明白。”
“哟……这要几十年的功底才能透彻,敢情你从娘胎里就在研究啊?”
吴月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以前怎么就没留意这个呢?”
苏铭松目光明显黯然了许多,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叹着气焦虑的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
画龙点睛,顾飞扬心里暗笑,收起鸡毛掸子,在吴月西面前晃动几下,一本正经的说。
“苏家镇的风水局,可以说汇聚了山局、水局和气局,山旺人丁,水旺财,气局融汇聚而不散,连绵不断,本是飞龙在天之势,二龙台是头龙,明月河是龙身,八仙山是龙尾,而降虎山是龙爪,蜿蜒盘曲待势而发,可你再看看刚才我放鸡毛掸子的位置,就是现在的飞龙桥,不偏不倚刚好压在明月河上,也就是压在龙身之上,横贯东西,犹如一把枷锁困住潜龙,这是……这是困龙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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