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会出来回家的路上,或许是因为刚才那惊天骇俗的一吻,让吴月西对顾飞扬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身上虽然披着顾飞扬的外套,但有意和顾飞扬保持的一段随时打算逃跑的距离,顾飞扬的嘴角叼着烟,好像今晚他的兴致挺不错,从酒会出来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领口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一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样子。
“离这么远干什么,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被我咬一口怕成这样至于嘛,呵呵。”
顾飞扬一脸坏笑的调侃。
吴月西白了他一眼后,嘟着嘴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精美的锦盒,好像生怕失手摔坏的样子。
“手中抱着250万的砚台是什么感觉?看你这么紧张还不如我帮你拿吧。”
顾飞扬继续笑嘻嘻的挑衅。
“不!反正钱都没有了,好歹我也要把砚台保护好,回国就把这个给卖了。”
吴月西一副掉进钱眼里的吝啬。
顾飞扬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很认真的问。
“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全用了,我怎么就那么傻,居然会听你的话,平白无故花250万买回一个浑身是眼的破砚台,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吴月西刚抱怨的说完,想了想咬着嘴唇小声接着说。“还剩了几十块钱!”
顾飞扬在身上摸了半天,手里抓出一把零钞,点了点苦笑着摇摇头说。
“我还有二十六,加上你的刚好五十,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把钱花光吧,就当是庆祝今天旗开得胜!”
“败家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你到底是不是和钱有仇啊,身上有一分钱都会感觉不自在,何况庆祝?今晚我们有什么值得庆祝的,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呢……我无缘无故已经欠了别人250万!250万啊!”
吴月西怒不可歇的盯着顾飞扬恶狠狠的说。
顾飞扬一把从吴月西身上把衣服抢了回来,深吸口烟后笑眯眯的说。
“到底要给你说多少次才明白,钱是赚回来的,何况今晚你也没吃亏,250万买回一个双龙程瑞砚台,你应该偷笑才对!对了,忘给你说了,是250万美元!”
吴月西虽然对顾飞扬的人越来越厌恶,但对他的话倒还是深信不疑,低头看看手中的锦盒茫然的问。
“这砚台很值钱嘛?”
好像只要说到钱,吴月西比谁都有精神,刚才的争执和抱怨现在完全抛在脑后,迟疑的看了看锦盒后抱的更紧,顾飞扬无奈的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在拍卖会上的那一幕还没让她完全平静下来,所以吴月西也点头同意,顾飞扬想都没想就带着她走进一间酒吧。
“黑方!……一杯!”
顾飞扬发现酒吧里很多目光都开始像自己这边聚焦,其实他知道这些人看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身边的吴月西,夜深人静的午夜,一对俊男美女而且衣着隆重华丽的出现在酒吧,这个本来就极其暧昧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让其他人浮想偏偏。
吴月西就坐在顾飞扬的旁边,不时的看着墙上的钟不耐烦的说。
“你快点喝啊!喝完好回去!”
“呵呵,这么急着想回家,是不是想做什么……?”顾飞扬嬉皮笑脸隐晦的说。
吴月西重重的把怀中的锦盒放在吧台上,气急败坏的刚想说话,就看见顾飞扬指了指锦盒笑意斐然的说。
“我要是你就不会用这么大的力,这方砚台花了250万,我知道你心疼,不过傻人向来有傻福,我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拍卖会上,看见过和这方砚台差不多的一个,不过上面的石眼可能还不及你的这块一半之多,最终的成交价在400万左右……你说说你用250万买回一个浑身是眼的砚台有什么值得心疼的,笨女人,你今晚简直是发了大财,呵呵!”
吴月西的口又习惯性的张开,翘起的眉梢掩饰不住她现在心中的惊喜,压低声音在顾飞扬的耳边说。
“这么说这破砚台很值钱!那我们明天就拿去卖了吧,这样可以把钱还上,剩下的就当我们赚的,放心,我一向都很厚道,赚的钱我们一人一……我七你三!”
吴月西小气顾飞扬已经早有领教,所以对于她提出的分赃方案他并不吃惊,吸口烟后不以为然的说。
“郑伯恩的珍藏随便哪件都是价值连城,更何况这还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你说能不值钱吗?”
“这破砚台居然还有人要……”
顾飞扬发现自己又在犯对牛弹琴的错误,一时语塞后看了看吴月西很认真的说。“想不想见郑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