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晴脸色一红,咬牙切齿地瞪了顾飞扬一眼:“你刚才没听我说是传说吗!既然是传说那谁知道是哪一朝哪一代叫什么名字啊?说不定就是发明围棋的黄帝呢!你管得着吗?”
“嘿嘿嘿,”
顾飞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贱得连竽头和韦小武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基本上三流香港武侠剧里的那些个采花淫贼们在采花得手的时候那笑容跟顾飞扬比起来真是纯洁得有如天使一般了,“原来围棋还是黄帝阁下发明的啊,看样子我们的楚若晴小姐一定是很爱我们的国家,很爱我们的民族了,不然怎么会对我们的祖宗如此崇拜呢?崇拜到了张冠李戴的地步了。”
“顾!飞!扬!”
虽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是楚若晴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的话里一定被顾飞扬抓住了把柄,该不会这家伙真的知道烂柯两个字里有什么意思吧?楚若晴开始有些心虚了,只得用更凶狠的证据来掩盖一下她的心虚,“你心里有什么话就回去再说!别在这儿惹人心烦,等会儿我还要跟龙蓬勃对弈呢!你现在是在干扰我的心神,是在损害公司的计划知道吗!”
赵倩宁眼睛却是一亮,刚才为了转移楚若晴的视线自己“委曲求全”大丢面子,看顾飞扬这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可能打击一下楚若晴的:“若晴怎么这么说呢,飞扬,竽头和韦小武也是我们这次计划的成员嘛,待会儿说不定也还有能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所以关键还是在大家同心同力。飞扬啊,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帮助的。”
“首先,围棋好像不是黄帝阁下发明的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传说中也应该是舜发明的。”
一看现在有人撑腰,顾飞扬的胆气立即壮了起来,“其次,我好像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围棋高人曾经下棋刻苦地看棋盘都给下烂掉。只不过好像记得述异记里,说晋时有个叫王质的,拿着斧子上山砍柴看到两个小孩子在山上下棋就上去凑趣儿,结果一看就入了神儿,一入了神儿就忘了时间。一会儿有个小孩儿看你一个大人在这儿看我们下棋丢不丢人啊,就跟他说,‘大叔唉,您都一把年纪了,为了看棋家都不要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也不怕把你老婆孩子饿着。’那个王质一琢磨这谁家小孩儿啊这么没礼貌?我在这儿看你棋是瞧得起你,才看了这么一会儿就赶我走,是不是因为自己棋臭就不好意思啊?扛起斧子就气冲冲地想走。但是等他拿上斧子才发现,那斧子的木柄都已经时间太久而腐烂了。原来他那一入神儿就已经不知看棋看了多少岁月了。这就是烂柯的由来,而到后来人们也就把烂柯当作了围棋的别称。”
“原来如此啊!这才是烂柯的由来啊!”
楚若晴一下子脸涨得通红,真没想到这个顾飞扬正经本事儿没多少这种歪七歪八的学问倒是装了一肚子。看到竽头和韦小武一边作出夸张做作的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边斜着眼瞅着自己,真想直接拿铲子挖个坑,然后把顾飞扬和这两个“贼眉鼠眼”的祸害一块儿埋了!至于赵倩宁那边儿,楚若晴都已经不敢扭头去看了。
不要用那么崇拜的眼光看着哥嘛!感觉到了竽头和韦小武,尤其还有赵倩宁偷偷递来的眼神儿,顾飞扬都觉得太阳好像立马毒了几分,大男人那点儿小小的虚荣心立马翻了几个涨停板,就差点儿没学樱木花道那样仰着头哈哈大笑几声了。
还没等顾飞扬再刺激一下受了憋屈的小龙女,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好小子。呵呵,现在的年轻人棋是下得越来越精,但是这些围棋的典故可是越来越没兴趣知道了。”
你谁啊!看到竽头他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声音的主人那边儿去,刚刚才小人得志了一把还没过足干瘾再朝楚若晴鄙视两下的顾飞扬极度不爽地扭过头去,呃,算了,看模样是个老大爷级的,要是自己一犯傻恐怕被鄙视的就要换成自己了。
“呵呵,蒙您老爷子赞,再深了的典故是不太清楚,像这点儿小知道还是偶然才听别人说起来的呢。”
只要不是在楚若晴面前,呃,好吧,再加上赵倩宁吴月西竽头韦小武等等等等人面前,其实顾飞扬还是一个很谦虚很低调的好孩子的。
“好,看不出来还挺谦虚。这就更难得了。”
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看这样子,恐怕就算是齐远吴浩天他们来了,按年纪都能叫得上一句大爷了。“就是不知道小伙子的棋艺怎么样?既然来了,那有没有兴趣跟老头子我也杀上两盘?”
顾飞扬一乐,说起下棋他最喜欢的就是像这位老太爷这样的人物了。那绝对是表里如一的角色。但凡把下围棋说成是像下象棋一样的“杀上两盘”的主儿,棋风十有八九都是比较好斗。只要掌握了对方的棋风自己就有办法克制他。以前顾飞扬刚跟着导师把心理学学到手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把些个棋力还在自己之上的朋友砍了个净光,到现在想起来都还颇觉得意的。
“行是行,只不过您老人家得多等一会儿,”
突然来到这棋馆大门口,突然感受到了这种气氛,顾飞扬的心也被勾了起来,所以话里的可惜的味道绝没有装模作样,“今天我们来是有事情的,所以得先办完了事儿再陪您老杀两盘儿。”
“哦?你们也是来看龙蓬勃的棋的?”
那老头儿虽是发问,但话里没有半点儿惊讶的语气,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当中一样。
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