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是我的生命。”我严正拒绝:“反正你们本来就没什么,那么急着毁尸灭迹,哥你心虚了。”
鼬干咳了一声看着笑的满地滚的宇智波止水:“你真失态。”
“我又不是你,宇智波大少爷,讲什么形象。”止水躺在地板上:“她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鼬点点头:“千岁你把小小兔给兔洛洛带去,看不到老婆它会发火的。”
“兔洛洛不是一直都脾气不好么。”我揪着小小兔丢进了兔子栏。
“门第之见害死人啊。”止水叹了口气。
“你不难过么?”
“忍者有资格难过么?”止水一脸平淡的看着鼬,眼神深邃:“我们有资格去抱怨不公平么?我们只是忍者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
“你就是这种表情才让人生气!”止水声音提高了音调:“你就那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了么?”
“止水,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忍者。仅此而已。我只是希望,千岁和佐助,以后不要像我们的样子。”鼬看着自己的妹妹揪着几只兔子的耳朵:“佐助要是再懂事点就好了。”
“我妈说,以后你是被你弟弟捅死的。你犯不着那么悲情吧,说什么能杀死我的只有我弟弟一个。”止水抽了抽嘴角:“目前为止,我觉得能有希望干掉你的还是你妹子的可能比较大。”
“我不希望这种事让千岁来做,佐助他太蠢了,要是真有什么,只有憎恨能让他活下去,千岁不一样,就算她没有别人,她也能自己一个人活下去,不需要什么来支撑她,她已经够独立了。佐助需要她才对。”鼬想着最糟糕的哪一种未来,给自己的弟弟下了简单的定论。
止水觉得自己嘴里的那口清茶无比的苦涩:“可惜你真要有那么一天,以你弟弟那种别扭劲儿,估计只会相信事实而不会看到真相的。你妹妹有双能看到真相的眼睛。”
“没关系,我会把他们路上的障碍都铲除掉的。他们不需要有我们只能作为工具生存的未来。”宇智波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只是希望佐助他们能过的好,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不能让他们继续重复我们的历史。”
“没人喜欢战争的,是吧?”止水看着远处的天空:“能这样站在一起真好啊……真可惜一直没有能答应她带她出来转转,好可惜……鼬,真的好可惜啊……”
“…………”鼬转过了脸:“别哭了,太难看了。”
“我没有哭,只是雨下的太大了。”
“早点天晴就好了。”
“鼬,我怕是好不了了。”
“别说那种不吉利的话。”鼬叹了口气:“你进去把脸擦擦吧,千岁看到了不好。”
“也是,我可是忍者啊。”止水挤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站起身,背影寂寥的向着屋内走去。
我站在兔子窝边远远的看着止水和鼬说了什么,他们的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压得很低,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这样站的远远的。保持着永远一步之遥的距离,有些事情,我想他们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
这样平静的日子,总有一天要一去不复返的,站在日光底下,我没来由的觉得冷,且心惊肉跳。
止水的表情始终太过淡定和平静,其实我想他他一定知道了日向家那个不知名的小姐的事情,我只能隐约从鼬和止水的曾经玩笑般的对话补完了关于他和那个女子的故事。
他执行完了任务于某天经过了日向小姐家的院子,她抬起头,看着止水逆光的脸,惊为天人。手里的针线掉了一地,那几乎白的透明的眼睛看着宇智波家遗传的写轮眼。
也许是她太过透明和脆弱,也许他身上透着那种野性和自由的看着外面世界的味道,他们相互倾心于爱慕。
可是日向和宇智波向来都是族内通婚,从不外流。背着家族的压力,上演着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
这个直到后来也没有被补完成功的忍者版罗密欧和朱丽叶,始终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鼬从来不会正面的说宇智波止水的那些缠绵的往事。
有些伤痕刻印在人的心里,是永远好不了的,表面上看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止水有那么个妈妈是绝对不会做出自杀的事情来的,然而我和鼬都只猜对了开头,谁也没有猜对结局。日向家的小姐,是对于宇智波鼬而言的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心里放不下的只有那个愚蠢的弟弟,然而宇智波止水,唯一放不下的那道伤口,就是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女子,在他心里,那道凄冷的伤口,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永远也好不了了,时光越久,越是疼痛,终有一天,他选择了和自己最爱的人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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