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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日,迹部财团掌权人迹部景雄出车祸,重伤昏迷。迹部财团股价下跌,幸而迹部景雄的弟弟迹部景礼暂代哥哥之职,暂时稳住了局势。不过外界都在怀疑为什么暂代迹部景雄之职的不是他的儿子迹部景吾,毕竟这几年迹部景吾已经参与了公司的运作,并且成绩有目共睹。不过迹部家族对外封锁了一切消息,没有人知道迹部财团内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忍足侑士捏着报纸皱眉。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联系不到迹部,今天迹部也没来学校。迹部家发生这么大的事,迹部景吾却人间蒸发,是站在幕后运筹帷幄还是遭遇不测?

“迹部伯伯出车祸,也不知道迹部怎么样了,今天也没来学校,好担心啊好担心……”向日岳人走在忍足的身边,垂头丧气的样子。

忍足拍拍他的头安慰:“迹部那家伙可是冰帝之王,怎么可能有事,安啦安啦。”

向日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不如我们去迹部家找他吧?”

“行了,你现在别去给他添乱。不是说要给弟弟买内衣吗?挑好了吗?”忍足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迹部家看看,只是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被告知迹部家今日不接待访客。

单纯的小动物果然立刻转移了视线,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沮丧道:“小健喜欢黑­色­,可是我觉得红­色­不错啊,为什么他不喜欢呢?”

忍足沉默了一会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既然是送给小健的,那就按照他的爱好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岳人想了一会儿,觉得搭档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蹦蹦跳跳地挑了两条黑­色­的­内­裤。

结账的时候岳人不知看到了什么,用手肘碰了碰忍足,示意他低下头来,然后神神秘秘地凑在他身边小声说:“前面那个女生,买男士­内­裤哎。”

忍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买给男朋友的吧,这很正常啊。”

岳人面带鄙视地看着她:“也对,你一定经常给女朋友买­内­裤。”

忍足黑线,不要这么曲解他的话啊喂!

突然有一个男人匆匆而来,猛得撞了那个女生一下。女生打了个趔趄,忍足顺手扶了她一把。女生回过身来道谢,在看清帮助自己的人时不由一愣:“忍足学长和向日学长?”

忍足放开手,刚想说话,向日已经凑上去了:“哇,原来你也是冰帝的学生吗?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买男士的­内­裤呢?这家伙说是买给男朋友的,是这样吗?”

忍足默默地别开脸。

女生大概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直接地问她这个问题,不由一愣,然后尴尬地笑笑:“不是,是买给刚住进来的房客的。”

岳人刚想问女生跟个男房客住不是很危险吗却被忍足捂住了嘴:“不好意思,这人好奇心比较重。学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想买一瓶送给女友。”

“啊?香味吗?”女生往自己身上闻了闻,解释道,“我不用香水的,大概是沐浴|­乳­的味道。”

忍足遗憾道:“那真可惜。”

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后女生告辞离去,忍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渐渐沉下去。

这个女生身上的香味虽然很淡,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迹部专属的香水味。

“喂,侑士你­干­嘛去?”岳人见搭档转身又往他们刚出来的店走去不由疑惑道。

忍足说:“我好像也缺一条­内­裤。”

“……”

忍足回到刚刚结账的柜台,微笑:“小姐,麻烦帮我拿一条刚刚那位小姐买的那种­内­裤,要一模一样的。”

井上梨回去的时候迹部景吾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不知道­干­什么。他身后的窗帘拉开着,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发丝与肩膀上,衬得这人越发光芒万丈。

“衣服给你买回来了,你换上吧。”井上梨将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现在的迹部穿的是她的睡衣,因为是宽大版的所以勉强套得上,只是手臂和脚踝都露了出来。

迹部景吾搭在键盘上的十指翻飞,五分钟后关了电脑去换衣服。

她买的只是普通价格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却油然而生一种高人一等的尊贵与优雅,叫人不由感叹上天的不公。

井上梨知道迹部景吾这样的人绝对挑食,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挑食到这种地步。对着一桌的菜摆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饭只吃了两三口,菜也只是意思­性­得动了两筷。

她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道:“迹部景吾,是你要住在我家的,我能做出来的也就是这些而已,如果你吃不惯还是尽早走吧。”

迹部景吾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她半晌终是什么都没说就回房间了。

井上梨看着紧闭的房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迹部景吾的成长环境过于优越­精­致。或许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吃这样的平民食物已不仅是勉强,而是一种折磨。再说一个住惯城堡的人突然不得不纡尊降贵住进她这个狗窝,心情不好事难免的。

井上梨越想越觉得刚刚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自觉有错的经商少女上网查了西式甜点的做法,做了几道能力之内的甜点打算哄一哄挑食的迹部大爷。

她敲了敲房门,隔了很久才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房里的迹部正在换绷带。大概是昨晚碰过水的缘故,他的伤口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有几处甚至还化了脓,看得井上梨倒抽一口凉气。

“你还是去医院吧,万一伤口感染……”

迹部打断她:“进来有什么事吗?”

井上梨被噎了一噎,沉默了一下才答道:“你晚饭没怎么吃,我做了些西点……”

“不用了,现在没胃口。”

井上梨忍了半分钟,终于还是炸了:“你大爷的,在老娘家就听老娘的。真当自己是大爷呢?饭也不吃,伤口也不好好养,想死就早说,老娘一刀捅了你,你立刻就能上天见上帝他老人家!”

怒吼声之后是满室的寂静。大概是被她的剽悍吓到,一贯尊贵无匹的迹部景吾第一次露出呆滞的表情。

“看什么看!”井上梨一ρi股坐在床沿上,“棉签拿来,我给你消毒。”闻言迹部乖乖地将手上的棉签递给她。

井上梨本来没发现,一碰他的皮肤才察觉他的体温高得不同寻常。转念一想就明白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热。原来他说没胃口是真的,不是挑剔不是王子病发作,而是因为发烧。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迹部抿起嘴角,神­色­坚硬:“本大爷的体质没这么差,睡一觉就好了。”

井上梨沉着脸不说话,只专注于为他包扎伤口。

“以后伤口绝对绝对不要碰水!真的想洗澡的话也不要淋浴,用毛巾擦一下就算了。这些甜点我放在这里,想吃的话就吃,是在不想吃就算了。”井上梨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嘱咐,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就喊我。”

迹部景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桌上,卖相不怎么样但香气十足的甜点,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似乎出乎意料的好。

井上梨躺在床上一直注意这隔壁的动静。她听到他进出洗手间、上床、关灯的声音,想着应该没事吧?他可是天天在网球部挥洒汗水,体质应该没那么差才对。再说,迹部景吾这人虽然是整个冰帝的信仰,但为人挑剔,自信过了头,跟她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交集。她既不是他的家人又不是他的追随者,说到底他的死活似乎不管她的事。这次也是他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不是她求他住进来的,凭什么要她伺候他?

虽然拼命找着不要自找麻烦的理由,但睡到半夜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悄悄地进了他的房间。迹部景吾已经睡着了,但可能由于发热,身上的被子已被扔在一旁。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

井上梨将被子盖回他的身上,又去洗手间搓了块毛巾为他擦汗。

第无数次为他扯回踢掉的被子,井上梨索­性­也不回去睡了,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床边消磨时间。

第二天一早尚未睁开眼睛迹部景吾就感觉到自己的烧已经退了,虽然身上被汗湿透很不舒服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只是让他惊讶的是,一睁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正在打瞌睡的小脸。井上梨整个人被紧紧裹在呢绒大衣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细软的发丝垂在额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清晨的阳光还不刺眼,金粉一般洒在她的脸上,让他隐约可以看见她脸上浅­色­的绒毛。在那一刹那,迹部景吾忽然想起了童年里曾抱过的那个柔软的洋娃娃。

在吃这个问题上井上梨算是把迹部景吾搞定了,但这并不表示迹部大人已经认可了现在的生活质量。

“井上梨,沙发这么脏怎么坐?”

本来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少女皱着眉头走出来:“哪里脏?”

迹部景吾下巴一抬:“喏,那里。”

井上梨俯下身子一看,额角忍不住迸出一个“井”字:“你是说这一根头发?”

迹部景吾理所当然道:“本大爷的生活环境必须一尘不染。”

井上梨咬牙:“大爷,我不是你家的佣人。”

迹部瞥了她一眼:“本大爷家的佣人都有专业文凭。”

意思是说她连当他家佣人的资格都没有?井上梨掀桌:“尼玛你现在的被子是我在晒,饭是我在煮,衣服是我在洗,你大爷还想怎么样?!!”

几日下来迹部景吾已对她的不定时炸毛习以为常,闻言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架起脚,不紧不慢地说:“为本大爷服务是你的荣幸。”

井上梨真想将手中的锅铲直接拍他脑门上。

“井上梨。”

井上梨还处于熊熊的怒火之中,听他喊她,口气不善道:“­干­嘛?”

“你是不是在煮东西?”

她呆愣半秒,尖叫着火速冲进厨房。

迹部景吾神­色­平静地打开电视,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井上梨觉得最近闹心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迹部景吾已经很让她头痛了,偏偏忍足侑士还来凑热闹。

井上梨初中一年级进入冰帝学院以来,看着网球部的王子们被热爱,被追逐,一路走向冰帝的顶点。她也曾站在网球场的围网外看着他们挥洒汗水,也曾在赛场上为他们加油呐喊,就如同每一位冰帝女生那样。但是也仅仅是这样,她都与他们最近的距离不过是几次擦肩而过。可现在,她不仅收留了迹部景吾,还不知怎么的,跟忍足侑士勾搭上了。

那天中午她正和好友毛利惠子吃饭,突然感觉灯光被挡去了一片,抬头一看,蓝发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的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一副圆形的眼镜遮不住眼中流淌着的艳光。这个少年,仅是这样站着,已是风华无双。

餐厅里有半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身旁的毛利惠子已经呆滞了,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关注井上梨开口问道:“忍足学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忍足微笑道:“我想问下上次你说的沐浴露是在哪里买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味道,所以……”

一问一答间忍足已顺势坐了下来,井上梨感觉到四方­射­来的刺人目光,只觉坐如针毡。

偷偷抹了把汗,回答:“各大商场都有卖,是XX牌的茉莉味。”

忍足点点头:“这样……井上同学初中也是在冰帝念的吧?我记得……”

忍足侑士这人交际手腕一流,可以不动声­色­地将一场原本可以立刻结束的谈话顺畅的继续下去。他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在即将冷场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开始另一个话题。他可以立刻抓住对方话里重点,选择适当的语言表达出自己对对方的理解。他博学多才,似乎任何话题都可以接得下去。他能让对方觉得他随时做好了倾听的准备,不管说些什么,他都可以给对方最准确的回应。这是一种可怕的能力,这种能力让他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知己,只要他愿意。

所以井上梨就这样跟忍足侑士结识了。

忍足侑士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周围,因为每次都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所以也不觉突兀,可是天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交汇点,可以让两个人每天都有将近半个小时的交流时间。

“井上,回家吗?”低沉的关西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这个清凉的傍晚,井上梨跟忍足侑士又“偶遇”了。

井上梨扬起笑脸:“是的,忍足学长也回家吗?网球社的活动没这么早结束吧?”

“迹部不在,所以……”忍足耸耸肩,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井上梨点点头表示理解。

忍足侑士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井上似乎并不好奇迹部不来学校的原因。”

井上梨一愣,随即道:“不是说在处理家族的事情吗?”迹部缺课已经好几天,官方给的回应是“迹部同学正在处理家族事务”,不过显然没有多少人相信这种说法,私底下流传着各种版本。

“你相信?”

井上梨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忍足侑士但笑不语。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井上梨家门口,井上梨微微欠身道:“我到家了,忍足学长再见。”

忍足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井上梨为难道:“不好意思,我母亲不太喜欢家里来陌生人,所以……”

闻言忍足也不强求:“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代我向伯母问好。”

“好的,学长你路上小心。”

井上梨看着远去的修长背影,轻舒了一口气。

“忍足,这是我从学生会调出来的档案,不过你要井上梨的档案­干­什么?”工藤美惠将一份档案交给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哦,想知道一些事情呢。”

见他不愿多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只随口道:“这个女生的腿挺漂亮的。”

忍足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呢,是挺漂亮的。”然后翻开手中的档案。

井上梨,初中一年级入学冰帝,家政社社员,成绩中等。父亲是一位作者,母亲为家庭主­妇­,有一个弟弟,就读于立海大。弟弟与父母一起生活在神奈川。

家庭条件很普通,一直以来也都是循规蹈矩的普通学生。但是为什么要说谎?母亲明明在神奈川却以那样的借口拒绝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但是,他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吧?

迹部景吾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井上梨正对着一桌子的恐吓信、巫毒娃娃唉声叹气,不由奇道:“得罪人了?”

井上梨叹气:“不小心得罪了忍足后援会的姐妹们。”

迹部景吾挑眉:“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井上梨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忍足是不会对她这样的人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的,所以只能她做了什么让后援会的人不爽了。

“迹部景吾,你可别瞧不起人。”井上梨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昨天傍晚是忍足学长送我回家的。”

迹部景吾“哦”了一声,语调上扬,明显是对她的话存有怀疑。这么多年的朋友做下来,迹部景吾哪能不知道忍足那匹狼的口味?除了要有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之外忍足对长相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他以往的女朋友都是五官­精­致到毫无瑕疵的尤物。而井上梨,迹部景吾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充其量只能用可爱这个形容词,跟美丽漂亮之类的词是绝对不沾边的。

面对明显轻视的目光,井上梨撇嘴:“爱信不信。”

迹部景吾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最终确定道:“如果忍足喜欢你,那本大爷就去跳钢管舞。”

因为这句话,井上梨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发现最让自己兴奋的不是“如果忍足喜欢你”这个假设,而是“本大爷就去跳钢管舞”这个结果。

所以第二天忍足侑士很惊奇地看到了第一次主动迎向他的井上少女。少女穿着宽大的呢绒大衣,一条浅­色­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半张小脸,因为奔跑的缘故,脸颊红红的,像是刚成熟的苹果。

真是好可爱啊好可爱,真像他家那只叫花小白的小猫咪。忍足侑士笑眯眯地看着正在靠近的少女,一双狭长的眼眸中荡着勾人的艳光。

“忍足学长……”井上梨微微喘气。

“井上同学有什么事吗?”忍足保持着绅士的笑脸问着,但是天知道他多想揉揉少女柔软的发顶。

井上梨抬起头来,一双大眼中闪着粼粼的光:“忍足学长,你喜欢我吗?”

忍足微笑的面具有一瞬间的皲裂,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井上同学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么说就是喜欢咯?”

虽然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意思为什么还要问一遍,但他还是点点头道:“是啊,喜欢呢。”然后他看到少女从口袋中掏出一支录音笔,脸上的笑容比中了一千万还灿烂。

“忍足学长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下次请你吃东西呦。”少女一边挥手一边蹦蹦跳跳地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忍足侑士。

这个女人的神经到底是什么做的?一般的女生听到他说喜欢肯定立刻扑上来了,她竟然就这样蹦蹦跳跳地走了?他忍足侑士的喜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

不过,真的是很可爱呢……如果能带回家圈养就好了……

毛利惠子感觉到今日的好友有些异于往常的亢奋,一整天下来连一次瞌睡都没有打,就跟磕了药似的,不由有些好奇。

“小梨,你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

“有吗有吗?”井上梨看向她,一双大眼亮得像太阳,“没有吧。”

分明是有嘛,你的嘴巴就快咧到耳朵根了。毛利惠子在心里吐槽。

井上梨忍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毛利惠子,小声问:“你可以想象迹部景吾跳钢管舞的样子吗?”

毛利惠子瞬间被秒杀。

十分钟后毛利惠子才找回说话的能力,她义正词严地对井上梨说:“井上梨,这样意­淫­迹部学长的你真是太龌龊了!”

井上梨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在意­淫­的话脸红什么?”

毛利惠子捂脸:“太羞耻了。我怎么可以想象迹部学长□爬钢管的样子?”

井上梨:“……”

又一个十分钟后。

“说起来,小梨你怎么直呼迹部学长的名字?”

井上梨一愣,她似乎一直都直呼迹部景吾的名字,这么多天都喊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其实说到底还是要怪迹部景吾自己。他总是惹她生气,怒吼的时候当然是要喊名字才比较有气势,要是喊他迹部学长,后面的话她怎么还吼得出口?

最终井上梨决定,只要以后迹部不惹她生气她就尊称他学长,但如果他再惹她生气,那该怎样就怎样,她才不会因为他是学长就口下留情。

井上梨从未像今天一样期待放学。当她打开家门,看到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正低头不知道写些什么的迹部景吾时差点忍不住□出声。

听到开门的声音迹部景吾抬起头来,看到门口的少女扭曲的表情,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井上梨掏出录音笔往他面前一拍,扬眉道:“听听看。”

迹部面­色­不变地听完了整段对话,然后下结论:“他逗你玩儿呢。他平时逗家里的猫就是用的这种语气。”

迹部景吾就是迹部景吾,瞬间真相了。

不过井上梨才不管这些:“别找借口,反正忍足学长说了喜欢我。”

迹部景吾双臂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喜欢的?”

井上梨想了很久才犹豫道:“他说喜欢我身上的香味。”

“香味?”迹部挑眉,“你还用香水?”

“没有啊,是沐浴露的香味吧。”

迹部景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干­嘛?”井上梨一脸疑惑地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他长臂一伸,勾住她的脖子迫使她低下头来,然后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

“果然……看来还是瞒不过他。”

迹部景吾站起身来,见少女还保持着刚刚弯腰低头的姿势,奇怪道:“怎么了?不去做饭吗?”

井上梨神­色­呆滞地直起身子,机械地转身走向厨房。

十分钟后,井上梨一边擦着汹涌而出的鼻血一边恶狠狠地嘀咕:“迹部景吾,美男计是没用的,尼玛这辈子不看你跳一次钢管舞老娘死不瞑目!”

井上梨最近感到鸭梨巨大。因为家里大牌的房客出了个难题给她。

迹部大爷的原话是这样的: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忍足带回家里。

怎样的理由算是正大光明?她前不久刚拒绝忍足,突然又要邀请他回家,谁都会觉得奇怪吧?而且如今忍足后援会的学姐学妹们跟防贼似的盯着她,忍足要真的跟她回家她估计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所以说上位者只要动动嘴皮子,苦的都是手底下的人呐!只是她又不是他迹部景吾的手下,严格算起来她还可以算是他的恩人,凭什么她要为他做这种事?

当然,当她提出找个疑问的时候,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说忍足喜欢你吗?那这件事对你来说因该只是举手之劳吧?”

井上梨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小梨,你是不是跟忍足学长吵架了?”毛利惠子小心翼翼地问。

“嗯?”

“要不然你为什么要用这么仇恨的目光看着他?”

“你看错了。”井上梨收回目光,“哎,惠子,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单独见到忍足学长?”

毛利惠子的目光立刻转为暧昧:“怎么啦?吵完架要去和好?”

井上梨翻了一个白眼:“臭丫头想什么呢,是有正经事要说。”

毛利惠子撇撇嘴明显不信她的说辞:“不说就算了。单独见面的话,今天忍足学长要参加小提琴社的社团活动,他一般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你可以等他。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女生那个时候去找他。”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等忍足学长见了迹部景吾应该就会明白其实她不过是个打酱油的。这样想着,井上梨毫无心理压力地去了小提琴社的社活教室。

这个时候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条走廊空空荡荡,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井上梨找到小提琴社活动教室的门牌,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忍足侑士的声音:“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再想弥补已经晚了,不过徒增彼此的烦恼而已。”他的声音很平静,井上梨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冷意,像一把刺人的刀刃,直刺入听者的心。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五分钟后一道身影推门而出。

在冰帝多的是美丽的千金小姐,但井上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端庄优雅的女生。五官­精­致,肤白如瓷。一头及腰长发,未经染烫,黑亮笔直,如同上好的绸缎般披在肩头。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细跟长靴,外面披了件收腰的长款风衣。有些人,无意张扬,却能第一时间捕获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面­色­苍白,见到门外的井上梨时却仍颔首打招呼,井上梨也回了个礼,两人擦肩而过。

等了五分钟井上梨才敲门,里面传来忍足如同往常一样低沉中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请进。”

敏感地察觉到忍足现在的心情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好,井上梨有些不自然地笑笑:“没有打扰到你吧?”

感觉到她的局促,忍足笑道:“被美女打扰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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