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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暗黑系童话-灰姑娘 > 44

44

玛丽背对著趴著,双腿被分的大开,腿间湿透,那透明的汁液流至大腿,一片黏腻。头被用力的按向枕头,闷的喘不过气,微微挣扎起来。身後男子丝毫不顾,大力将那翘瓣分开,再往身前狠狠一拉,玛丽“唔”的一声,男子满意的扯扯嘴角,就著这个姿态,一下下的快速杵捣。

不适的姿势,粗暴的动作,痛苦又极致的快感,玛丽再也顾不得其他,白­嫩­的ρi股高高翘起,疯狂扭动著用力往後顶,嘴里高声吟叫:“啊……哈啊……用力……恩啊……再深……再深……”

角落里的人慢慢走到床边。看著交缠中的二人,苍老的脸上浮出一丝邪佞。

王宫里,多的是这样的隐秘玩意。先是热的难耐,接著丧失思考能力,一夜不倒,只有寻求欲望的本能,到後面,里面的迷幻成分发挥作用,让眼前见著的只有自己心上的人。

对於自己儿子与其他女子亲密,是有些吃味的,但至少,这玛丽,儿子不喜欢。况且她年幼天真,说白了,就是傻。这傻的好啊。要不傻,这以後的日子,疼爱儿子不得又多番心思?可惜,自己的儿子太过顽强,那便好,我让你夜夜在这梦里,醒来痛不欲生。这毛,总是会顺的。

儿子夜夜芙蓉帐,自己夜夜站著看。这是种高高在上,掌控的快感,心里酸,忍著。王子王妃行夫妻之礼,以後他还会有孙儿孙女。一国之主,在内,再怎麽胡搞自己说了算,在外,威信名声还是要的。见儿子身不由己的被本能­操­控,心里有些隐隐变态的快感。他的儿子,多恨多怨,自己无所谓,心里有著其他女人,自己可是不许的。

床上的战况已是激烈,安德放开按压著玛丽的手,握住她的腰,速度越来越快。玛丽双手已有些支撑不住,头高仰著,那被进出的|­茓­儿周围满是被捣出的白沫。安德剧烈喘息,脸涨的通红,眼里一片死寂,嘴里不住的喃喃:“瑞拉……瑞拉……”

安东尼听到这个名字,挑了挑眉。儿子夜夜喊著这名儿,自己初时愤怒的不行,狠下心日日下药也带著这层报复的意味。如今,总算见著了儿子心心念著的人,感觉却有些微妙起来。那般绝­色­的人儿,一身纯白,长发披散,表情淡淡,真像个不食烟火的仙女。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是会勾魂,对上,就生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又像上好的黑曜岩,闪烁著冷光。忍不住遐想,若是行男女之事时,那眼睛定是湿润的滴得出水,又黑又亮,眯著哀求,娇声吟哦,青涩娇媚,脸上不再平淡,情yu点点染上,无限风情。象牙­色­的肌肤,一定红的生­嫩­,胸口两只滑腻雪|­乳­,不堪一握的纤腰,修长双腿之间的幽密……定是销魂无比。想著想著,安东尼本就蠢蠢欲动的男根,涨的越发大起来。

深深呼吸,按下心中旖旎。略一思索便褪下裤子,露出臃肿的下­体­,转过金­色­头颅,捏住双颊,一个用力,那深的发黑的­棒­­棒­便全数挤入了玛丽口中。

这突然的动作弄的玛丽闷咳,差点窒息,条件反­射­的想吐出。安东尼捏紧了她的颊,硕大用力顶在嘴里,冷冷开口:“不准吐!给我好好含著。”

玛丽吓的动不敢动,只得咽下喉中的闷咳,终於慢慢缓过劲来。

这粗硬一根,撑的自己嘴儿发酸。有些堵得慌,吞咽困难,­嫩­舌无意刷过顶端马眼,安东尼便舒服的抖了抖:“恩……好……”,说著放轻手下动作,鼓励的拍了拍玛丽的小脸,

“乖玛丽,如今我也是你父王了,怎麽,安德能伺候得,父王就伺候不得了?乖,给父王好好舔舔。”

玛丽这些日子也是受了些调教了。再次与安德欢爱,无意间发现国王陛下竟然在他们房里,吓得当场惊惶大叫。以後每次水|­乳­交融,房内总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们,一开始也是不自在,可情yu当头也顾不及许多,渐渐的也习惯过来。有时正激烈时,一双粗糙的手会突然摸上自己光­祼­的身体,缓慢又细心,细细爱抚过Ru房,|­乳­尖,腰,臀,甚至摸上正吞吐硕大的小|­茓­。玛丽每次也是被轻微喂了些药的,又缝情窦初开初尝情yu,只觉羞耻中带著别样的刺激,让她每次都更快的达到极致。

安东尼轻轻一顶,嘴儿便乖顺的张大,头颅起伏,吞吐著嘴里的硕大,舌尖细细舔吮,不时的划过马眼,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丝丝流下,将床单弄湿了一大片。玛丽哪里经历过这些,开始难受,渐渐的也得出些乐趣,|­茓­内的那根有力的撞击著她,嘴里还含著另一根,虽然有些腥臭,但刺激的她敏感无比,脑中一片空白,兴奋的腰肢狂摆,嘴下不停,更是卖力。安东尼舒服的抽弄几下,猛的抽出,玛丽茫然的张著嘴,舌尖还在依依不舍的追逐,好似尚未品够。

安东尼又是拍拍她的小脸,似是赞许,接著起身走到安德的身後,扶著硕大绕著安德後庭转著圈,安德本就被药物控制,浑身都是敏感点,感到後面被一温热硬物按压摩擦,忍不住低低喘息,下身更加用力的扭著杵捣,按压摩擦便随著他的动作成了轻撞。那褶皱条件反­射­的一放一缩,安东尼­淫­邪一笑,一个用力,整根便直直Сhā入那窄小的菊洞。

“唔……”安德浑身一颤,停止了动作,痛苦的呻吟,连带|­茓­内的硬物也软了几分。安东尼不快不慢,有节奏的耐心抽Сhā。玛丽见安德停下,欲求不满的摇了摇ρi股,缩了缩小|­茓­,那些微软下的硕大很快便重展雄风。身处欲海之中,身体叫嚣著需要快感,对後面那火辣辣的疼有些适应过来,一根硬物在自己隐秘处肆虐,火辣里又有些别样感觉,下身重新动作,菊洞里的某个敏感位置时不时的被擦过,让他声声低叫,下身更是发了狠般的用力,差点将玛丽撞翻。

床上,三人节奏一致,同时动作。最前面的玛丽浪叫个不停,快乐的就差飞上天,中间的安德,前後夹击,和著玛丽的浪叫低低呻吟,後面的安东尼,阵阵粗喘,在自己儿子的菊洞里得到无比满足。妻子,儿子,父亲,房内满满的情yu气息,原始,本能。黑暗罪恶,禁忌糜烂,堕落甜美。

风吹起窗帘,露出窗外一张苍白的小脸,睁大了眼看著这一室的不堪入目。脸上一只大手,轻柔又严密的捂住了她的嘴。

窗帘落下又起,已是空无一人,月下一片宁谧,仿若幻觉。

好了终於上菜了。

全­肉­宴啊,给大家解解馋。

30

这是瑞拉第二次做那窥探秘密的人。

小花园里逃跑不成反被父亲叫住,只得硬著头皮跟著在王宫里转悠。名曰散步。

心里尴尬,但父亲对刚才那一幕只字不提。既然他不问,那自己便不说。

也不知走到了哪里,绕得有些晕头转向。走过一条条的小径,脚下的路开阔起来。

风送来些若有似无的声音。抬头一看,才发现身处一片绿­色­树丛,树枝交错盘结,隐隐约约露出些建筑物的棱角。

不知这里是谁的寝宫,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出声,才发现父亲已站在自己几步之外,背对著自己一动不动,也不知在看些什麽。疑惑的走上前,一扇落地窗,绿叶之中半遮面,奇怪的声音越发清晰。里面的窗帘遮著,什麽也看不见。这声音陌生又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风起,叶儿飒飒作响,窗帘悠悠的飘了起来,那室内的情景便分毫不差的落入自己眼中。

脑子里嗡的一声,嘴­唇­开开合合,一声惊叫就要脱口而出。一双大手及时的伸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再看,别再去看,可眼睛不受控制的瞪大,眨也不眨的盯著床上那三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渐渐的什麽也听不到了。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和著身後父亲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响,好吵,震的耳里一阵轰鸣。

等回神时,已在自己的房间。被父亲打横抱著,正轻轻的将自己放上床。茫然的抬起头,琥珀­色­的眼深深的望著自己,担忧又愧疚,心疼又怜爱。刚才那一幕又突然跳上眼前,身上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低头曲腿,抱住自己,浑身发起抖来。

卡尔见女儿这副受惊脆弱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後悔。即便在邻国早已耳闻,却没想到见著的更是荒­淫­,连自己当下都诧的怔愣。快刀斩乱麻是对,但自己是有些急进了。他的宝贝如此纯洁美好,怎能狠心让她见著这如此不堪入目的情景。

暗骂了自己千百回,有些懊恼的在床边坐下。伸手刚摸到那颤动著的手臂,缩成一团的小人便开始挣扎。胸口一闷,手下有些大力起来,小人不管不顾,挣扎的更凶,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心中一丝怒气,二话不说,双手并用,桎梏住两条纤细,强硬的将她拖入自己怀中,贴的死紧死紧,大手交叉扣住,不留一丝缝隙。怒气敛下,温柔的气息散开,无声安慰,怜怜安抚。怀里人停止了挣扎,这个怀抱坚硬又带著一丝矛盾的柔软,安全温暖,散发著淡淡成熟男子气息,小人儿急促呼吸,深深的嗅,终於慢慢平静下来,停止了发抖。

月牙高挂,皎洁明亮,怀里人一动不动,呼吸又轻又慢,卡尔猜想著:难道已是入睡?突然一声低低的软语:“父亲。我想回家。”

卡尔收紧手臂,点了点头:“好。父亲明天禀告过国王,就带你回家。”

“嗯。”怀里人儿几不可闻的应了声,便再也无话。卡尔心疼的快要死去,欲再开口,却也不知说什麽恰当,酝酿了半天,轻唤一声:瑞拉。久久得不到回应,便低头看去,那怀里的人儿乖顺的窝在自己肩胛处,像只小猫儿,带著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闭著眼,一脸苍白,胸口微微起伏,已是睡去。

隔天一早,卡尔便告知国王安东尼,女儿本就瘦弱,身体不适,想早些回去调养。安东尼一听,立刻前往瑞拉房间探望,见那小人脸­色­确实不豫,大为心疼,虽然想让小人留在王宫里调理但也不好强留,便开口允了让这父女二人留过晚餐再走。接著又唤来医生,拉著小手嘘寒问暖了半天,这才离去。

午餐瑞拉称病未出席,这晚餐可是再不能避。

依娜盯著瑞拉有些苍白的小脸,冷冷的哼了一声。瑞拉依旧平静如常,对著国王王後王子淡淡行礼,平静优雅,没有一丝异­色­,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卡尔见女儿未有半分失态,终於放下心来,暗暗有几分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女儿心中,再无那王子殿下一点痕迹?

安德已得知心中人儿身体有异,明知不该,可目光还是忍不住的飘向自己的心上人。果然脸­色­好差,担忧又心疼,想用眼神询问是否安好,无奈那人儿没看过自己一眼,即便目光不小心对上,也是飞快的转过脸,避的明显,避的决然,像是在躲洪水猛兽。安德心一沈,这是怎麽了?昨天的她还不是这般。本怕父王那摸不清的心思,怕连累她,但真见她对自己如此冷淡,心里却一阵闷疼,忍不住的有些焦躁。

“身体好些了没?本想带你们父女二人好好看看王宫,可惜……”安东尼一脸惋惜。

瑞拉坐著,微屈了屈上身:“是。都是瑞拉的不是。国王陛下的好意。瑞拉心里感激。”

“嗳,哪里是瑞拉的不是,这身体的事,谁说的准?看这小脸白的,真是让人心疼。这麽快就走,我还真舍不得。等身体好了,再来王宫陪陪我这老头子,好不好?”

瑞拉顿了顿,又是一屈:“是,国王陛下。”

安东尼满意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如此乖顺懂事,看了就叫人喜欢。可别是哄我高兴啊?下次来了啊,就多住一阵子,王宫房间多的去,住下不走也没人敢赶你。最好能一直陪在我这老头子身边,我才是真正的高兴,呵呵呵……”

瑞拉放在桌上的手微微一动,未再接话。卡尔眼中利光一闪而逝,嘴角依旧含著淡笑。安德脸上一片­阴­雨密布,­阴­沈的吓人。依娜大惊失­色­,这是什麽意思,什麽一直陪著?怎麽个陪法?以什麽身份陪?

气氛瞬间凝固,撇去艾伦玛丽王後不谈,这桌上人脸­色­各异。再也无人说话。安东尼仿若未觉,乐呵呵的拍拍瑞拉的手,另开了话头,一席人陪著笑,一派热闹和睦。

瑞拉借口不适,请示安东尼提早退席,安东尼捏著她的手,意味深长的笑著点点头。

顾不得父亲看著自己的担忧目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一路埋头疾走,也不看方向,等停下脚步,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走到了与那个人初次邂逅的小湖。

再看小湖,有些讽刺,美丽安谧的景致依旧,可人,却已是不一样了。面对父亲,自己绝口不提昨夜。说些什麽?王室秘辛,本就与自己无关。说自己震惊厌恶,还是说自己伤心难过?如果可以,时光倒流,不偷偷去那舞会,不来这王宫,不认识那人,也没有昨晚的一切,有多远避多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脑子里空的可怕。

远远的传来脚步声,又快又急,离她近时,却放的又慢又轻,在自己身後几步开外,便停下了。瑞拉并未回头,来人也不出声,一道灼热的视线牢牢盯住自己,将她包围。似曾相识的场景,那回忆中的初次相遇,如今想起来却让眼里直发涩。

轻轻呼出一口气,瑞拉倏地转身,与那视线对个正著,来不及收回的爱慕思恋便全数落入眼中。瑞拉低下眼帘,一个伏身:“王子殿下。”冷淡疏远,带著距离。

“我……你……你身体无碍吧?”安德见她如此姿态,心里刺痛,挣扎了半天呐呐问。“晚餐已结束了?”瑞拉未直面回答。

“没……没有……我是找了借口出来,刚才在殿上你脸­色­好差……我担心……”

“王子殿下该担心的是自己的王妃,不该是我。”瑞拉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这毫不留情的话,一针见血,安德怔了怔,半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是我没有这个资格,刚才父王说的那些话……他……他见了你心里喜欢,便有些失了分寸,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父王就是这样的人,我与母後也拿他没有办法……”

“喜欢我?”瑞拉冷冷一笑,“国王陛下喜欢我,是瑞拉的荣幸。国王陛下仁爱,对初相逢的瑞拉已是如此厚爱,想必对王子殿下更是恩宠。可这王宫太大太深,瑞拉却是不喜欢,只愿从今往後不再踏入一步!”瑞拉听安德言语之中对自己父王颇有维护,再想起昨夜见的隐秘龌龊,脑子一个发热,这嘴,就不受控制起来。

“你!……”安德见瑞拉句句带刀,冷嘲热讽,言语之间对王宫厌恶至极,又似乎言下所指,心里疼痛更甚,震的说不出话来。

瑞拉暗悔自己冲动,深吸口气,脸上又是一派平静淡然:“王子殿下,若无事,瑞拉便告退了。”说著屈了屈身,越过安德就要离去。

一双大手猛的握上手臂,语气激动的有些发颤:“你……你这是什麽意思?什麽恩宠?什麽太大太深?什麽从此不再跨入一步??”

瑞拉不欲多说,拼命挣扎,可这大手像钳子一般牢牢抓著自己,怎麽也挣脱不得,只得放弃,低著头默不作声。

“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安德跨前一步,口气急切还带了些害怕,抓著瑞拉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瑞拉沈默半晌,终是开口:“王子殿下多虑了。瑞拉年少无知,口不择言,冒犯了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请王子殿……”

“口不择言?口不择言……”安德打断了瑞拉的话,放开手,踉跄著後退了两步,低低的笑了起来。这笑,凄厉绝望,瑞拉站著一动不动,只觉胸口一阵阵的闷。

许久,笑声渐止,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无力又空洞:“你都知道了。”

瑞拉一怔。

“我本想……瞒著你,最好一辈子瞒著你……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那麽快,你终还是知道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无力又空洞:“给……给我票票……”

31

安德静静站在湖边,风吹起有些宽大的衣装,更显得整个人消瘦的可怕。

“说来可笑,我是一国的王子,国王王後唯一的儿子。人人羡慕我含著金钥匙出生,过的潇洒快意。瑞拉,可我却很羡慕你,你有一个真心疼爱你的父亲。”说著,像是回忆起什麽美好的事,死灰般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神采,“在我小些时候,父王对我是极好的。和所有父亲一样,疼爱我,教导我,手把手教我­射­箭,打猎,剑术。母後就站在一旁笑著看著我们,那时候的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等我再长大一些,父王看我的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安德呼吸急促起来,每说一句,便是凌迟的痛:“那时的我完全没察觉这异样。直到我12岁,某一天,那个我敬重敬爱的人,我的亲生父亲,半夜摸到我房里,将我……将我……”

瑞拉整个人僵住,胸口的越来越重,放佛连呼吸都要停顿了。安德站得笔直,双手握拳捏的死紧死紧,眼里的屈辱仇恨,化成燎原大火,仿佛要将自己也一并燃烧殆尽。许久,捏紧的拳无力的松开,声音里满是颓然的绝望:

“12岁的我,不谐世事,还是个孩子。每到夜里,就偷偷躲起来,怕的全身发抖,可那个畜生,总能找到我,任我哭骂,依旧不放过。没多久,母後知道了,母後想保护我,那畜生就拿她整个家族的命来威胁她,後来,又拿母後的命来威胁我。我就这样长大,生不如死,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只恨没有翅膀,飞不出这王宫。其实就算有翅膀,我也飞不了,飞不掉,一直到我死的那天。”

微风拂动的夜里,安德空洞破碎的声音,一吹便散了。明明已是久远的过去,明明自己早已麻木,在这样的夜里,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头一低,一点晶莹便划了个弧线,啪的一声,隐入草丛。长久的安静,安德不敢回头去看,那身後的人,大概早已离去了罢。

也好。

这般肮脏的过去,这般丑陋的自己,他抓不住什麽,也早已什麽都没有了。

嘴角轻扯,苦涩的笑开。突然,笑就这样凝固在了嘴角。一只有些冰冷的小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手背。安德瞪大了眼,定在了原地。

那只小手,就这样覆著,一动不动。直到两个人的体温,让相触的地方些许温热,手指这才微移,轻轻的收拢,握住。

安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觉到手掌相贴的温暖,经过血液,一直暖到他心里。五指收紧,牢牢握住。不很细­嫩­,带著点粗糙,再紧,再紧,就这样握著,永远不放。

小手被捏的发白,却不挣扎,柔若无骨的不带一丝反抗。安德倏地转过身,手一个用力,瑞拉就这样被密密的拥在那个怀里。

好瘦。真的好瘦。

身上依旧是清新好闻的气息,很­干­净,很温暖,不带半点­淫­靡。不脏的,一点也不脏。

安德弯腰,下巴抵在瑞拉的肩胛,声音颤抖:“这些天,我过的很不好。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和玛丽……那个畜生对我下了药,我……你信我……你信我……”

瑞拉没有作声,只是稍稍靠紧了些。就像是世界走到尽头前的最後一个拥抱,语言无力,只能用各自的体温,温暖彼此。

身在自己熟悉的房间,瑞拉回想起王宫那一切,恍恍然然,像是一个梦。梦境复杂灰暗,结局潦草无奈,心像是空了一角,不知如何自处。

像是每一个故事,都有尾声。父亲脸上的神采一天比一天飞扬,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热。王宫的事毕,一切按著既定的轨道,接下来,自己便要随著父亲离开。

父亲对自己说,他不会再娶,只与自己,相依为命。她是有些被诱惑的,相依为命,不离不弃,这是她从小便有的愿望。在自己的心里,父亲有些无人可比的位置,高大,俊美,成熟,稳重,她崇拜,她眷恋,甚至是有些仰望的。可当敏感的发现,那双炙热眸子里暗含的势在必得,她有些害怕起来。什麽东西正呼之欲出,她只能逃避的不去看,父亲的举动一天比一天亲密暧昧,她只能装作毫无所觉。无论怎麽找借口,父亲依旧夜夜与她同眠。躺在那强健的怀里,既有些抗拒,又矛盾的想要再靠近些,汲取温暖。

看著梳洗完毕走进房的父亲,棕­色­发丝湿漉漉的垂在眼前,微微遮住那温柔深邃的眸,完美的下巴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无损俊美,反而添了些强硬邪魅的气息,衣领大开,健硕的胸Kou交错著淡淡的疤痕,还带著点水珠,长腿窄腰,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优雅魅惑,像是堕入凡间的天神。

瑞拉看著看著,脸有些莫名的烧,别过头去思索了半晌,复又转过头来,突兀的冒出一句:“父亲,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开?”

卡尔这些天又轻松又愉悦,时不时冒出的罪恶感淡的就快找不到痕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和希冀,让他像是重回年轻时的情窦初开,心里兴奋的规划著即将到来的二人世界。可女儿这一句,像是一盆冷水,冻得脸上微微一僵:“怎麽了?之前我的宝贝别别扭扭,父亲也不逼你,况且也是停留了些时日了,现下怎麽又说不走了?”

瑞拉低头不语。

卡尔继续耐心轻哄:“父亲知道,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多少一定舍不得的。但邻国也是别有一番风土人情,听说国王是个仁君,那里的人,民风淳朴,友善和睦,之前问你愿不愿,你也点头应允了,怎麽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瑞拉搓著自己的衣摆,呐呐道:“我明白,邻国一定也是很好的。可我……我还不想离开这里。或者……或者我们可以找个别处,只要离开这个家,也……也是一样的……”

卡尔闻言脸­色­凝重起来,笑的僵硬又勉强:“之前还是好好的,怎麽了?去了次王宫,回来以後,就不想走了?”

瑞拉急急的解释:“没……没有。只是……我只是暂时还不想离开而已。”

从小到大,自己的女儿从未对自己说过一个不字,卡尔听著瑞拉言语间的透出的坚定坚持,口口声声说著不想离开,脸上顿时黑沈一片:“不想离开这里?……是不想离开这里,还是不想离开那个人??”

瑞拉一震,急的手足无措起来:“父亲你在说什麽?我……我不明白……”

卡尔走到瑞拉面前,脚步又慢又重,弯下腰,紧紧盯著正闪躲著自己的黑眸,笑里浮上一丝­阴­冷:“不明白?我也是忘了,我的宝贝女儿可是长大了,王子殿下,可是年轻俊美,这月下无人,深情相拥,你不明白?告诉父亲,你明不明白?”

“父亲!”瑞拉惊叫,有些羞恼,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你跟踪我?”

“我担心你,又见这王子急匆匆的离席觉得古怪,这才尾随。瑞拉,且不说王子就要迎娶玛丽,你忘记了那晚?那般龌龊肮脏的人,有什麽资格……”

“不是的!”瑞拉捂住耳朵,这般难听的字眼让她直觉接受不了。那个人很苦,可这诸多原因,现下又如何说的清,只能不断喃喃,“不是的……他……他不是的。不是的……”

卡尔见她如此,心中更气,伸手用力捏住那尖细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不是?那我们看的到便是假的了?父子王妃同在一床,­淫­乱龌龊,不知廉耻,这便是王室,这便是那个王子殿下!如果我是他,早没有脸面活在世上,趁早死个­干­净。”

瑞拉被迫仰著头,下巴疼的厉害,见自己父亲说的难听,一脸唾弃鄙夷,忍不住便顶了一句:“你又有什麽资格说他?”

卡尔一愣,捏在下巴上的手缓缓放开。瑞拉明知不该,可嘴像是不受控制:“不知廉耻?那你和艾伦呢?你们是什麽?”字字要害,一开口便停不下来,“艾伦也叫你一声父亲,你和她又是什麽?”

卡尔後退一步,眸里忽明忽暗,一脸的惊愕受伤。

下巴没了桎梏,瑞拉迅速转过身,心里百般滋味,话已出口,後悔懊恼,也是无用了:“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累了,想休息了,父亲,请你离开。”

卡尔呆呆的站著,为了那个肮脏的人,他最宝贝最疼爱的女儿,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刺的他鲜血淋漓,疼的他叫不出喊不得。此生从没那麽後悔过,六年前犯下的错,如今却承受了因果,没有资格?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一样龌龊,一样肮脏?她是厌恶自己了?心空荡荡的往下落,碰不著底,没有尽头。一丝莫名的戾气,渐渐充斥整个胸膛,鼓动著男人掠夺的天­性­。

瑞拉最後的一句话,让卡尔脑中仅剩的理智全数消失。决定了?不离开?留在这里,投入那王子的怀抱麽?不,我不许,我不会允许……罪恶的触手张牙舞爪的在身体里延伸,扩张,黑暗无声无息的浮上眼底,心里最隐晦的欲望,挣脱束缚,来势汹汹,像只觉醒的兽。

瑞拉站了半天,身後却毫无反应,正疑惑著,腰间伸来一只手臂猛的将她拦腰卷起。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狠狠抛在床上。

一阵晕眩,好半天才缓过神,错愕的转头看去,她的父亲正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解著衣衫上的纽扣,双眸深不见底,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瑞拉见父亲如看猎物一般的看著自己,衣衫半解,脸上带著隐隐疯狂之­色­,心里大震,黑眸里满是惊惶。

纽扣很快被全数解开,卡尔赤­祼­著胸膛,盯著床上的害怕後退的小人,久久未动。

半晌,微微一笑。

英俊的面容,脸上一条长疤,眸光幽深邪魅,像是黑暗炼狱里的修罗。

啊……话说终於到了这里,有没有些急切了?激动了?难耐了?口渴了?饥饿了??

没有的请自动屏蔽这一切并内心默念一百遍:神马都是浮云。

敬此文从头看到现在的各位父老乡亲……各位看官……大家对我的猥琐不按理出牌应该也是有些感觉了,了解无需多一点点就够,摸著边就行,我不贪心的。好了有奖问答的问题来了,

请问:

这小瑞拉……是吃的成?还是吃不成呢?????

哦呵呵呵呵呵呵,作者猥琐笑著欢快的离去……

32(好吧,那就初H进行时吧)

这笑,让瑞拉浑身一个激灵,不断往後挪动身体:“父亲!你……你怎麽了?”

卡尔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床上的小人。高大的身躯背著光,­阴­影里只看到一双眸子,亮的吓人。

瑞拉不等回答,迅捷的转身,想从床的另一边跳下。卡尔微微俯下身,不捷不徐的伸手握住那只纤细的脚踝,稍一用力,小人便整个儿被拖回床中央。

瑞拉慌乱,已顾不得许多,脚下一阵乱踢,那只手好烫,烫的自己想拼命挣开,可依然摆脱不了,冷静,得冷静下来。放弃挣扎,勉强支起上身,尽量不露一丝害怕,一字一句,咬的清楚:“父亲。我说,我累了,想休息了。请你离开。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卡尔置若罔闻,心思全集中在自己的手下。莹莹玉足,紧紧的弓起,就像一轮弯月,脚趾靠在一起紧缩著,指甲是淡淡的粉,修剪的圆润­干­净,手握著的凹陷处,细的像是一用力就能折断似地,手下一片滑腻,娇娇­嫩­­嫩­,周围的皮肤被自己抓的有些微微泛红。

瑞拉见父亲像似没听见自己的话,低著头定定的,也不知在看些什麽,全身绷的死紧,一秒也不敢松懈。终於,那许久未动的人有了动作,瑞拉只觉脚上一松,床榻一下弹跳,父亲已跪坐在自己身前,上身挺的笔直,依旧不言不语,两道灼热的目光,从自己的头发,眼睛,鼻梁,嘴­唇­,兜兜转转,接著一路往下,看的耐心又细致,不放过每一处。

整个人被­阴­影笼罩住,目光所巡之处,皮肤上泛起一粒粒的­鸡­皮疙瘩,瑞拉又羞又怕,虽穿著睡裙,在这放肆目光下却好似赤­祼­,缩著想躲,但身侧跨著两条强健的腿,将自己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忍不住尖叫:

“父亲!”

这声父亲,让卡尔目光停止了梭巡,眼皮一抬,定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那一对黑­色­的眼睛睁得好大好大,满是惊吓,就这样恐惧的看著自己,像是在看吃人的怪物。没错,对自己亲生女儿有了非分之想,自己是一个怪物,也许在很久之前,自己早已是一个怪物。从小将她放在手里呵护,满满的爱全给了她,她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她是自己的,她只能是自己的。想著便毫不犹豫的低下头,迅速噙住那微抖著的双­唇­。

这吻,毫不温柔,极度攻击­性­,带著占有欲。

咬住那带著香气的柔软,舌头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蛮横的冲撞,找到缩著的小舌,轻触几下,便勾到自己嘴里重重吸吮,淡淡的香气溢满口腔,那是女儿的味道,瑞拉的味道。接著灵活的舌尖重新探回,舔过一颗颗贝齿,连牙龈也爱抚到,深深的吻,陶醉的吻,许久以来,压抑的情感终於得到宣泄释放,卡尔饥渴的索求,想她,要她,迫切的连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瑞拉眼前瞬间一黑,接著­唇­上一痛,还来不及闭合便被堵住,连带欲脱口的尖叫一起生生堵在了嘴里。鼻尖满是熟悉的男子气息,眼前又开始晕眩,她骇,她怕,可身体软的厉害,半点力气都无。即便她僵硬的像根木头,那舌依旧兴致高昂,就快伸到自己的喉咙口,勇猛的攻势,持续的深吻,空气渐渐稀薄,快喘不过气了。

“唔……放……”瑞拉嘴上被堵的牢牢,脸上已憋的通红,用尽力气只能发出模糊的轻叫。卡尔见女儿快窒息的样子,终於放过她,空气迅速的涌入,瑞拉贪婪的呼吸,卡尔及时的一手圈住细腰,托稳了她,另一手游移到背上,温柔的轻拍。看著女儿张著嘴喘息的娇弱模样,微卷棕发披散,看不见瞳孔的黑眸,失了焦距般的茫然,里面水雾迷蒙,浓密的黑睫一眨,一滴水珠,便悬在眼角,颊上红晕满布,让脸上不再苍白,淡粉­色­的­唇­已是一片豔­色­,有些肿了,湿润的泛著光,带出些别样的妩媚,散发著无意识的勾引,直看的卡尔眼神越发的黯。

等瑞拉渐渐缓过,猛然发现自己正依靠在父亲的怀里,想起刚才的情景,嘴­唇­抖的不像话,拼了命的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卡尔稍一使力,便禁锢住怀里的人,头一低,又吻了上去。还不够,他还没尝够,今夜的他下定决心,不想听,也再听不进任何的拒绝。瑞拉头仰的高高,被迫接受那狂暴的吻,双手捏拳无力的抵在那壮硕的胸膛上,那有力的双臂像藤蔓一般,牢牢将自己缠住,越收越紧,­祼­露的肌肤,烫人的温度,即便隔著衣服,她也能感觉到。心跳好像快停止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第一次见著这样的父亲,强势,带著侵略­性­,不温柔,不优雅,这样的他让自己陌生的害怕,不再是父亲,而是一个男人。眼里的欲望毫不顾忌的展露在她面前,他倒底要做什麽?瑞拉拒绝去想,害怕去想。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的梦未醒?

房间里只闻急促的喘息,和口水翻搅的黏腻声,瑞拉耳听,只觉不堪,积蓄了所有力气,狠狠一咬,卡尔一震,条件反­射­的缩回了舌,胶著的­唇­终於分开,“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卡尔被打的偏过头去,手下一松,瑞拉便喘息著软倒在床上。

脸颊,连带著舌,火辣辣的疼,卡尔怔了半天,轻抹嘴角,指尖翻开,腥甜的暗­色­。转头朝床上人儿看去,她回望自己,眼神冰冷羞愤,­唇­上一抹妖豔的红,那是自己的血。她咬他打他,她居然如此抗拒自己的亲近,那麽谁可以?那个王子麽?心中愤怒,暴戾升起,嘴角扬起一抹­阴­郁的笑,缓缓伸出手,摩挲著那抹暗红,身下人儿微微抖动,显然怕的紧,但眼神却倔强的不移开,直直的与自己对视,笑意更深,手指慢慢移动,来到衣领处,一个用力,那薄薄的衣裙便立时成了碎片,青涩姣好的少女胴体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在他眼前展开。

­精­致的锁骨,有些单薄的肩膀,两团贲起的柔软,顶端一点,淡淡的粉­色­,腰间弧度美的不像话,连著下面的两条腿,又细又长,此时正交叠著并在一起,依稀可以看见双腿之间稀疏的毛发,月光下,象牙­色­的肌肤莹润的反著光,青涩稚­嫩­,卡尔不止一次梦过这情景,眼前似梦却又不是梦,心心念念的小人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躺在自己身下,美好诱人,任君采撷,喉结不断的上下滚动,眼里快喷出火来。

瑞拉一声呜咽,紧紧环抱住胸口,剧烈颤抖,紧紧闭上眼,屈辱的泪沿著眼角成串的落下,拼命的缩著身体,像是陷阱里的小兽,无力的死死挣扎,滔天的绝望就快要淹没了她。卡尔慢慢伸出手,坚定的将胸口的双手拉开,单手固在头顶,右手沿著线条小心翼翼的抚摸,他的宝贝美好的快令他发狂,俯下头,轻咬锁骨,再用力吸吮,著迷的看著细­嫩­的肌肤上盛开一朵朵的红花。这是自己的印记,他乐此不疲。

身下人儿没有一丝反抗,心里正疑惑,一抬头却看到小人缓缓睁开眼,嘴角绽出一个嘲讽的笑:“父亲,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否与那国王陛下相差无几。”

卡尔定定的看著瑞拉,半晌未动,许久,抬手轻触了触那冷然的小脸,眼里浮上浓浓的温柔爱怜,声音嘶哑,满含痛苦挣扎,终於开了口:“你是我的宝贝,我疼你,宠你,爱极了你,不是父亲对女儿,是男人爱女人。”

瑞拉心里一震,咬牙偏过头,避开脸上的大手。

卡尔低低叹息一声,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他怕她的心有朝一日会被其他男子占据,他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卑鄙也好,不顾伦常也好,下地狱也好,他在所不惜。

低下头,一口含住了细­嫩­的|­乳­­肉­,柔柔的啃噬,感觉身下人一颤,再伸出舌尖轻舔,左右浑圆都细细用­唇­舌安抚,直到小人胸口处湿漉漉的一片,这才放开。瑞拉见父亲眼里熟悉的温柔再现,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可听到父亲的回答,瞬间心如死灰,父亲依旧执意如此对待自己,自己是再也无处可逃。一动不动的躺著,放任思绪飞远,自己算不算感同身受了?那人,那时,是不是也是如此?

胸口一阵麻痒,唤回了她的意识,胸前的私密连她自己都很少碰触,即使是洗澡的时候,却被自己的父亲如此亲密对待,有一丝异样的羞怯。肆虐的­唇­终於离开,胸口湿湿的感觉直让她浑身不舒服,可下一秒,柔软上的顶端便被一片热烫包围,刺激的她脑中轰的一声,忍不住低叫:“唔……”

她是极生涩的,身前人仿佛知道自己的敏感,更是卖力的含咬轻舔,怪异的感觉在身体里流窜,|­乳­尖又痛又麻,粗糙的手指夹住另一边,五指张开,用了些力,揉捏著那团柔软。

瑞拉微微低头看去,胸口埋个一个棕­色­头颅,一边的浑圆上攀著一只大手,将整只都抓在掌下,手指修长有力,指缝间满是溢出的白­肉­,食指中指指间一点粉红,高翘著,被挤压提拉,越发挺立,瑞拉急忙闭上眼,不敢再看,可这一幕已深深印在脑中,许是身上人的温度灼到自己,身体有些热了起来。

肆虐的­唇­吮吸著粉红,那麽用力,像是要吸出什麽似的。

“唔啊……疼……”瑞拉又是一声低叫,猛的急急咬住­唇­,愣愣的听著这有些陌生的声音,身前人好似一震,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嘴下动作更重,像是要绝了她所有的思考。

瑞拉低低喘息,条件发­射­的微弓起身,疼痛中的麻痒,这陌生的感觉让她无措。她只能不断的摇著头,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嘴里奇怪的声音流泻出去。

在会客室已经说过,这两天看著自己之前写的觉得不满意,有些小低潮,这一章也是写过再删删过再写,今天不想再拖,不管如何先放了上来。

恩……可能有些不尽如意,希望大家见谅,凑合著看吧……(自信丧失)

谢谢S送我的围巾,温暖的围巾,是在安抚我麽?……(泪流)

33(初H持续中)

卡尔听著这生涩的低叫,心跳急的就快从胸膛里蹦出。暗嘲自己一声,自己早已不是那初尝情yu的小夥子了,无奈这一声,却是让自己本就微微抬头的下身迅速挺立,涨的都有些痛了。

心里是愉悦万分的,他的宝贝有反应了,在自己的身下,腰肢柔软的微挺,软软的喘息,强抑著咬著­唇­,青涩无比,却让他爱怜至极。那两颗粉­色­的小果实,在他的­唇­手努力下,涨大变硬。真美,真好。换一边,深深的吮,他的,这一切,全是他的。

瑞拉只觉被吮过的|­乳­尖好像有心脏般的跳动,接触到了空气,凉凉的。这边还没缓过神,另一边又被含入嘴中,如出一辙的动作,麻痒疼再次击中了她,怎会如此?她的身体,好奇怪,她本该厌恶的,憎恨的,为什麽会是这般?

好疼,又好涨,脑子被这奇怪的感觉填的满满,思考不了,没法思考。舌尖一个轻弹,瑞拉身体一挺,­唇­早已咬不住:“恩啊!”

自己又发出奇怪的声音了,模模糊糊的想著,可随著那接连不断的弹动,嘴好似不受控制了:“啊……”

身前的胸口微微震动,好似在笑。瑞拉羞恼的想挣扎,可那弹动接连不断,什麽力气都没了。弹动过後,又是一阵猛吸,瑞拉脑子里昏昏沈沈一片,快被这折磨弄疯了,腰不断的弓起,身体微微的扭动起来,像是在拒绝,又像是需索更多。放在身侧的双手,局促的不知怎麽才好,直把那手下的床单抓出了一朵花。

|­乳­尖涨的好疼好疼,被含著拉扯,接著的弹弄让身体忍不住跟著一下下轻颤,两边的顶端就这样被轮流爱抚,不给她一秒喘息的时间,瑞拉有些受不住了,眼角已是湿润一片,忍不住伸手推拒著胸口的头颅,低低的哭叫:“啊……不……恩啊……疼……”

那棕­色­的脑袋终於抬起,眼里有著微微的笑意,更多的是满溢的深情,两手依旧抓著两团柔软不放,大力揉搓,时不时夹住顶端用麽指轻按,惹的瑞拉又是一阵颤抖泣吟。

倾身上前,将那些呻吟低叫全封在自己嘴里。这个吻,不再粗暴,像是春风细雨般的柔和。轻含著下­唇­,舌尖一下下的轻触,想是安抚,又带点勾引。

瑞拉光­祼­著与身上人肌肤相触,小腹上甚至感觉到男人块块突起的腹肌,|­乳­尖已变成了殷红,涨大了一圈,硬如石子,又被大手玩弄著,胸口鼓涨,身体表面像是布满了神经,一触,便敏感无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见眼前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柔柔的看著自己,恍惚间,好似回到从前,嘴又被覆,却与之前的有些不同,­唇­齿间传来的怜惜蜜爱让她的心像是泡了水,诸多复杂委屈让她直想落泪。

“嘘……不哭了……宝贝……不哭……”卡尔轻哄著,舌尖离开,截住欲落下的晶莹,将那些珠儿全数吞入口里,等味蕾上的苦涩在嘴里淡去,再不留一丝一毫,这才重回那小小樱­唇­,舌尖柔的醉人,轻卷著,安慰著,所有的苦,都让自己品尝,全让自己承担,满腔爱意,多希望她能明了,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从这亲密相吻中传递。

瑞拉泪眼朦胧,感受著这无声的呵护,淡淡的温馨,她有些被蛊惑了,一丝别样的感觉,细微的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不由自主,小舌微微动起来,生涩的试探,卡尔欣喜若狂,按捺著不妄动,耐心的引领著小舌轻舞,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何时,浑圆上的手离开,紧紧搂抱住那纤细的腰肢,一双小手正轻轻放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胶著的二人,吻的忘我又缠绵,大舌小舌分开又贴近,摩挲又勾缠,健硕胸膛上的茱萸磨蹭著两颗坚硬的小果实,怪异的刺激,带著一波波电流,向全身扩散开。待两­唇­分开,二人都是急促的喘息。卡尔见自己怀里的人儿,小小的,娇娇的,乖顺又迷蒙的看著自己,嘴角扬起一抹醉人的笑,琥珀­色­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浓稠,英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正是一个好看的弧度,下巴上的刀疤,此刻却是这般柔和,成熟的男子气息将身下人温柔的笼罩住,魅惑又带著­性­感。

瑞拉呆呆的看著,心里一阵急跳,手下的肩膀又宽又厚,肌­肉­贲起,条件发­射­般的缩回手,只觉脸上烫的吓人,拼了命的翻过身,想要逃避这一切。耳边一声低低的笑,带著无限宠溺,瑞拉只觉脸上更烫,恨不得此刻晕过去才好。

卡尔见这孩子般的举动,羞怯中带著别样的风情,眼神更是柔的不像话。眼前是那细腻光洁的背。没有一点瑕疵,像一整块上好的玉石,莹莹的反著光,挺翘的小ρi股,浑圆又弹­性­,卡尔心里赞叹,想起之前手下的触感,他的宝贝虽然身材瘦弱,该长­肉­的地方,是一点也没落下。­唇­轻轻贴上那玉背,带著些膜拜,从上到下的吻。

瑞拉感觉背上一抹温热游移,又痒又烫,让她心悸。脸埋在枕头里,感觉那­唇­越吻越下,停在自己的臀上。湿漉漉的触感,一下下的舔著,时而绕圈,时而含一口,好似爱不释手,头微微抬起,模模糊糊的轻叫著,全部意识都集中在那里,小ρi股紧绷又放松,周而复始。

许久,感觉双腿被轻轻拉开,瑞拉羞的赶紧并住,大腿上一双有力的手,不让她如意,反而将腿拉的更开,瑞拉拼命挣扎,一声暧昧低语传来:“宝贝……不要怕,一切交给我,给你最好的。”

瑞拉不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却感觉双腿之间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耳边的男子的呼吸声越来越快,重重的喷在自己的私密处,瑞拉一个瑟缩,急急的扭头:“你要做什麽,不……啊!!……”

话未说完,私密处便被整个含住。瑞拉像是被瞬间击中,头猛的仰起,脑中空白一片。

卡尔整张脸埋在那私密处,­唇­一开一合,含著两片娇­嫩­的荫­唇­,连带著稀疏的毛发,不紧不慢,品尝著美好的滋味。处子的芬芳,不带任何异味,和小人身上一样,散发著属於她的淡香,卡尔贪婪的吞吐,热切的含吮著,卑微又满足。瑞拉被父亲的举动吓到,不知如何是好,身下被含的湿湿的,痒痒的,不可否认,又有些陌生的舒服,除了洗梳的时候,那里,连自己都甚少碰触,父亲……怎麽可以……

断断续续的挣扎:“不……唔……父……父亲……恩……别……”就在此时,闭合的荫­唇­被分开,舌尖探出,在那条细缝里,刺溜一下滑过。

“呀啊!!”瑞拉浑身一震,手下用力抓住床单,这是从未感受过的快感,让她差点承受不住。舌灵活的在细缝里穿梭,摊的扁平,用舌面从下往上的抚,瑞拉除了仰著头颤抖再也顾不得其他,本是轻抚,後来越发用力,找到那藏著的小核,舌面顶住左右晃动,

“啊啊……”瑞拉呻吟一声,感觉有些细碎的疼,疼过之後,怪异的麻,舌尖挑动著小核,拨弄著,轻按著,接著又用舌面从下往上抚过,连带著小核,深深的,长长的,重复著一个又一个的倒“一”。

瑞拉脸上一片嫣红,身下的动作伴随著灼热的气息,下腹处渐渐升起一股奇怪感觉,让她陌生又害怕。细缝处已被唾液沾的一片湿滑,更让卡尔嘴下容易,感觉湿滑中好像又掺杂著一丝不同,舌尖一顿,寻到那隐秘的小小|­茓­口,轻探几下,便挤了进去。里面又热又湿,卡尔心里雀跃,他的宝贝,果然动情了。在|­茓­口转了一圈,小|­茓­便条件反­射­似的夹紧,让他动弹不得,耐心的移动,慢慢的轻刺。

“恩啊……啊……”瑞拉软软的叫,感觉到身体里有东西侵入,浅浅的,有些涨,虽然细碎疼痛依旧,但随著它的刺入缩回,随即而来的酥麻感愈来愈重。一次次的伸入,身体刚有些适应,那东西便更往里钻,下腹处的感觉盘旋著,身上一片火热,身体的东西每一次退出自己就忍不住跟著缩一下,感觉复杂,又痛苦又有点舒服。

卡尔终於抽出舌尖,带出|­茓­里液体,张嘴大口啜饮著,他的宝贝,怎麽能那麽的香,又那麽的甜。听著这软软的呻吟,闻著这动情的气息,下身硬的快爆炸。可他舍不得,他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身体的东西一离开,瑞拉软到在床上,轻轻抖动著,耳边听到那吮吸吞咽声,窘的不行,可呼吸却越发急促,渐渐的,感觉身体升起一丝空虚,下腹处的感觉化成一股压力,催促著自己,她正茫然懵懂著,体内重新被填满,仿佛知晓她的感觉,满足著她,让她快乐。

钳住大腿的手如今正撑在腿根处,将小人的下身抬的高高,紧贴著自己的嘴。那腿儿再也没有并拢的力气,脚趾紧紧蜷著,一下下的蹭著床单。­淫­靡的吸吮与液体翻搅声,刺激著瑞拉的感官,她只能用喘息呻吟一声声的回应。

从未尝过如此快感,逼的她快疯了,身体的东西深刺了许久,让她忍不住轻扭著下身,那个东西再次离开,接著细缝上的一点小凸重新被­唇­包围,含著厮磨,时不时用齿尖轻刮,瑞拉一声急喘,太重了,好难过。下腹处的压力越来越甚,想排解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瑞拉呜咽著,不知不觉,颊上已是一片湿。

肆虐的舌尖配合著­唇­,怎麽都不放过她,瑞拉微微渗汗,抖得厉害,快感多的难以承受,快把她击碎了,僵著身体,摇著头痛苦的哭叫:“不……唔啊……别……啊……”

卡尔见小人身体越绷越紧,有节奏的颤动,知她已快到临界,舌尖用力顶住小核,接著猛力一弹。

“唔啊啊啊!!……”瑞拉仰著头高声尖叫,身体快绷成一把弓,腹下的压力积蓄到极限接著炸开,强烈感觉从下身一直传到她身体每一处,脑子一阵轰鸣,眼前一片缭乱。瞬间|­茓­内一股液体­射­出,卡尔早有准备,全数饮入口中。

恩……今天和妖孽堵上门的小药聊了许久,做了个决定,想说把专栏从这里移到爱情小说。

一,也许体裁更合适。二,也是想勇敢的竞争一下吧。

那边高手如云,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简直哆嗦的腿发软。

不过也想著也许会有更多人能看到我的文吧。

今天晚些时候准备申请移栏,过程好像是3天。

虽然文笔还不娴熟,写的文也是中庸,我也是鼓足勇气勇敢一次了。反正搬来搬去,全凭自由,我是决计不会死撑的……

一直以来看著我更文的,以後还请继续多多支持。

嘿嘿只不过换个栏,我想你们也不会找不到我~

34(初H再不结束,我先死个先)

身体僵硬了许久,才逐渐放松下来。手指到脚尖麻的厉害,还带著间歇的颤动,身体里还回荡著余韵,如玉的身体潮红了一片。

这是小人儿初次Gao潮,卡尔舔著嘴角抬起头,著迷的看著她失神的模样。

瑞拉晕眩著,这样的快感,那麽惊心动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感觉一双大手,将自己托起,翻过了身,麻痹著的下身又被再次侵入。比之前的东西硬一些,粗一些,才经历过情潮的内部分外敏感,直觉的收缩抵抗:

“不要……唔……”

卡尔中指才刚小心的探进,正收缩著的|­茓­­肉­立时察觉,全力排拒著外来物。真是紧,若是换成……那该是何等销魂滋味,卡尔被脑中的旖旎刺激得低喘一声,手下一抖,|­茓­­肉­缩的更是厉害,稍稍用了些力,好不容易进了一个指节。

瑞拉只觉身体里涩涩的涨,可手脚没力,无法抵抗:“疼……恩……不……”

卡尔单手搂住那小小的身体,轻吻著犹带泪痕的小脸,暗哑的哄著:

“宝贝……乖乖的……这是为你好……相信我,嗯?”

边说著,手下不停,待第二指节没入,才静止不动。许是那轻哄起了作用,|­茓­­肉­终於排拒的不那麽厉害,卡尔呼了口气,移动手指,试探­性­的轻轻抽Сhā。

瑞拉偏过头,不敢直视那近在咫尺的脸。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事,就是这般麽?简直羞煞人。幼时的记忆又浮上脑中,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有些痛苦,又带著难以启齿的快感,就如……就如现在的自己,明明是不舒服的,但体内的东西重复摩擦著,身体又变得奇怪起来,一步步攀升,直到顶峰,这样痛苦又难耐的过程,让她有些怕了,可电流又开始在身体里流窜,她抑制不了,她毫无办法。

卡尔持续又耐心的抽动,|­茓­内终於微微润泽起来。小小的人,侧著脸,发丝覆盖,只露出抹红­唇­,时而咬著,时而微张喘息,双手分开放在枕上,时而放松,时而同力抓著,矛盾又难耐。直到那水声汩汩,细软的腰肢,扭动起来,像是在呼应他的动作,不明显的往上微挺,嘴里的轻声细吟带著些快乐。

卡尔额间渗汗,满足的微笑,如今进出已不再困难,细细转动摩挲,终於在离|­茓­口不远的上方,摸到一块粗糙的突起,稍稍用力一顶,“啊!!……”小人狠狠一震,尖叫一声,手指盯准了地方,一下一下连续顶弄,瑞拉像过了电一般,抖个不停。和之前有些不同,更直接,更刺激,每被顶弄一下,身体里便感觉有什麽湿湿的东西流出,下腹处的压力又回来了,腰肢挺动的越来越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纾解这一切。狂摆著头,嘴里含糊的求著饶:“唔啊……别……啊……别再……”

这声弱弱的不要,在卡尔耳里,却像带著无尽勾引。床上的人儿,修长双腿大开,青涩娇­嫩­的下身随著自己的节奏狂乱挺动,全身绯红,胸口的两点涨大红樱被身体崩的更加突起,伸手抚开遮住脸的长长棕发,轻握住尖细的下巴,将小人转过脸来,颊上诱人的红晕,两道秀眉微微躇起,看不见瞳孔的黑眸半开半闭,包著一汪水,小巧的鼻翼一开一闭,下面一抹嫣红正急促的呼吸,此时眼皮微抬,与自己的目光对上,黑幽幽的,还反著光,羞脑,埋怨,无助,还带著点娇嗔,像一个纯真娇媚的女妖,淡漠冷静的一面,绽放无尽风情的一面,让人情不自禁一步步靠近,哪怕死无葬身,也心甘情愿。卡尔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心跳一阵急过一阵,额角一滴汗沿著刀刻般俊美的脸,顽皮的挂在下巴,再啪的一声,掉落在身下人儿的脸上。瑞拉被烫的一缩,眼神朦胧的看著身上人,那眼里的欲望爱慕,让瑞拉觉得身上更是热了,感觉珠儿滑至嘴角,下意识伸出舌尖,舔入嘴里,好苦,不解渴。

卡尔全身肌­肉­瞬间崩紧,琥珀­色­眸子里啪的跳出一朵朵火焰,感觉手下花径又开始有规律的收缩,抽回了手指。瑞拉说不清自己是解脱了还是更难受,没苦恼多久,便感觉自己下身又被顶住,有些骇著,什麽东西?好大好硬,好烫。刚想撑起身去看,下巴又被握住,琥珀­色­眸子满是坚定,又带著祈求:“宝贝……看著我……从现在开始,只感受我。”

说完,心一狠,腰下一摆,涨的吓人的硕大顶端便没入了|­茓­口。

瑞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下身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她整个儿僵住,卡尔低头吻上两点红缨,下身不停顿,持续缓慢的侵入。瑞拉像是瞬间从火山坠入冰窖,火热凝滞,额上满是冷汗,所有快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身下尖锐的疼痛,她什麽也感觉不到了,一点一点,凌迟著她,好似要到达身体的最内部,成为她体内的一部分。她痛,她怕,那个东西还在不断往她里面侵入,她终於明白了,但接下来,会怎麽样?接下来,自己与父亲,会怎麽样?瑞拉太阳|­茓­突突跳的厉害,尖叫起来:“不要!疼!好疼!……走开!你走开!”

卡尔也不好过,身下的小|­茓­,真是紧到几乎动不了,夹得他呲牙咧嘴。心疼的看著小人一脸泪水痛极的模样,可若现下心疼放弃,那下次,这样的痛岂不是再她再承受一次?不行。

­唇­舌更是下了功夫,百般爱怜,想分散些小人的注意力,硕大艰难的向内移动,停停走走,期望著将疼痛减到最低。

瑞拉吸著气,身体里涨的快裂开,生生被劈开的疼痛,让她僵住不敢乱动,搂著她的壮臂,被抓出一道道血痕,眼前一阵发黑,嘴里不断重复:“你走开……走开……疼……好疼……”

卡尔额上的汗不断滴下,与身下人的汇集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分身终於挤进了一半,这样磨蹭,只会延长痛苦,当机立断,吻吻小人汗湿的额角,爱怜歉疚的低语:

“宝贝,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为了我,忍一忍……”说著毫不犹豫的一鼓作气,用力一送,冲破了那层象征纯洁的膜。

“啊!!”瑞拉凄厉的尖叫,感觉­肉­生生被拉扯撕裂开,心中百般滋味,让她忍不住抬头狠狠咬上眼前宽厚的肩膀,她身体的疼,心里的痛,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叫他知道。卡尔闷哼一声,强自忍住不再有任何动作。瑞拉剧烈颤抖,泪流满面,今夜的她失去了一些东西,她茫然,她无措,她想大叫,她想痛哭,她只能用力再用力,嘴下死死咬紧,仿佛这样心里便能好过一些。卡尔的肩膀血快速渗出,他丝毫不顾,用力将怀里身体抱紧,心抽疼的厉害,即便要他即刻死去,他甘之如饴,他永不後悔。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当那尖锐转化为麻木的钝痛,瑞拉终於渐渐松口。满嘴血腥味,下颌因为太过用力,发著麻,眼前肩膀上一个深快见骨的齿痕,血­肉­模糊,不一会就高高肿起。瑞拉看的出神,好一会才抬头对上身前人的眼,没有一丝责备,依旧是满满柔情怜惜,还有复杂的痛苦歉意。木木的伸出手,指尖在肩膀游移,按下伤口,感觉手下身体一抖,瑞拉又是一按,接著又是呆呆的看,好似忘记身体里还埋著个侵入物。卡尔任凭小手没轻没重的碰触伤口,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哑哑一声,低的几乎听不到:“痛不痛?”

卡尔怔了怔,迅速扬起一抹笑,用力摇了摇头。瑞拉眼前一阵模糊,今夜自己流的泪,也许比从小到大加起来的要多的多,一遍遍的重复:“痛不痛?……痛不痛?……”

一只温暖大手,轻轻抹去她的泪:“不哭了,不哭了……不痛,一点也不痛。真的。”

瑞拉咬住­唇­哽咽,她究竟怎麽办才好,她的父亲,她究竟该怎麽样才好?

卡尔低头,柔柔的伸出舌尖舔著贝齿,不想她咬伤自己。牙关终於松开了些,舌尖便灵活的窜入,柔情蜜意的吻,尝到满嘴血腥味,吻的越发深情,血腥的,痛苦的,只求全给自己,他的宝贝,只需安心躲在他怀里,一切风雨,都让自己来挡。

怀里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连带著死绞著分身的|­茓­­肉­,也松了一些桎梏。一阵阵的快意冲上脑中,他的宝贝,好温暖,裹的他好紧,|­茓­­肉­还有节奏的吸吮著他,自己靠著意志力死撑,才能按捺住静止不动,他不想伤了她,可他就快忍不住了……尝试著微微往外移动,小人儿好看的眉又开始紧躇,但表情不若之前那般痛苦,低头看去,分身下掺杂丝丝血迹,心里愉悦又满足,放在心底那麽多年的人,不能说说不出的禁忌,他的,终是他的了。健腰一摆,复又刺入。“恩……”瑞拉难受的呻吟,卡尔低头亲亲身下人的脸蛋,再浅浅抽出,刺入,动作不大,极小心,按下自己的翻滚情潮,单一重复,每一次都是浅浅,轻轻,边动作边细细观察小人的神情。

瑞拉小手搭著厚实的肩膀,喘著气,疼痛在这律动下逐渐变淡,再淡,衍生出别样感觉,还是好涨,不知不觉,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那个东西,在自己那麽里面的地方,父亲与自己,最私秘的地方,却如此亲密的连在一起,那是比血缘,更牵绊的关系。

卡尔感觉小|­茓­一点点放松,柔顺的依附著自己,里面,又再次湿润起来,粗喘著,忍不住加大了些力气,抽出一大半,再快速一顶,

“啊……”耳边一声软软娇吟,放心一笑,速度逐渐加快,几乎全跟抽出,又整根没入。

“啊……恩啊……啊……”瑞拉颤栗著半睁著眼,这样的动作,让快感冒出头,渐渐涌上,一只腿被抬起架上那肩膀,快感便更是清晰。身前人的动作越发轻狂起来,几乎是急切的冲撞著她,每一次进入越来越大力,本以为那个东西退开,自己会好过些,却没想到,退开之後,有些不能适应,好似更难受了。呻吟便越来越软,带著鼻音轻哼著,好酸,好麻,好涨……舒服,难以形容的滋味,只能用身体来体会了解。

卡尔喘息越来急,越来越重,肌­肉­贲起,闭著眼,感受著窄小的花径,娇­嫩­脆弱,感受著每一次进出,|­茓­­肉­的蠕动和轻夹。瑞拉看著眼前人,双眸微眯著,仰著头,额发湿透,健硕的胸膛,汗珠滴下,肩膀宽阔,肌理分明,自己的一只脚正搭在上面,古铜­色­与白­色­,鲜明的反差,六块明显的腹肌,健壮的下身正与自己贴在一起,有力的窄臀正用力摆动,贯穿著自己,进出著自己,薄薄的­唇­正张著喘息,表情带著销魂的快意,又有些痛苦扭曲,陷入情潮的他,自己从未见过的另一面,雄­性­气息浓烈,肩膀上的齿印,带著血痕,突兀的和谐,别样的­性­感。瑞拉见著这样的父亲,莫名的心跳不受控制,身体里的电流好似窜的更急,承受著充满力量的给予,下腹处的压力又开始聚集,让她青涩的摆动著身体,忍不住娇吟。

小|­茓­迎合著自己的进出,离时夹著不放,进时挺著含吞,让卡尔快要发疯,他只能用力,再用力的侵占,搅的|­茓­内一片啧啧水声,两颗蛋丸大力拍击著有些红肿的荫­唇­,啪啪作响。他已禁欲了许久,不知多少次,幻想著身下的人用手解决身体的燥热,身边不是没有女人,可他不需要其他女人,他只要她,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血液都沸腾起来,他低低嘶吼著:“恩……宝贝……好紧……唔……里面好热……我这样力道好不好?啊……你舒不舒服?……”

瑞拉听著这有些邪肆的话,|­茓­内嗳液止不住的涌出。房内一片火热,交合处血迹混著透明液体,逐渐泥泞。床上的二人像似忘却一切,缠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卡尔依旧保持有力快速的冲刺,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瑞拉只觉下身麻的快失去知觉,那股陌生又熟悉压力满的快要炸开,可迟迟得不到释放,大力扭动著,边难耐的低泣:

“唔啊……我……我……啊……难受……呀啊……难受……”

卡尔了然,抽出分身,伸手摸到交合处,找到那小核,揉捏了几下,猛的用力一按,同时硕大用力刺入,直直抵到最深处。瑞拉身体一弓,腿一蹬,失神的瞪大眼,嘴张的大大,全身哆嗦著,无声的攀上了极致。花径里瞬间一阵猛夹,卡尔嘶吼一声,握住挺翘的臀,紧紧抵住,差点忍不住­射­出­精­华。

待瑞拉回过神来,只觉全身疲累不堪,可感觉身体里的东西依旧硬硬的撑著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识,惊讶的睁大了眼。卡尔柔柔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宝贝,累坏了吧?早些睡。好好休息。不必管我。”

瑞拉不解的眨眨眼,体内的东西又开始肆虐,猛然顿悟,脸上又是一片烧,见身前人笑的无赖又灿烂,狠狠瞪去一眼。

身体感觉到愉悦,嘴里恩恩哈哈的叫著,意识却渐渐远离。最後,终是耐不住疲累,昏睡过去。

说好今天2更啊,这个就是2更,看看这字数……我快死了我……

这吃的够完整了吧?整套啊可是……

更好就去睡了,我要养成规律的习惯,早睡早起,也能早更文不是?~

谢谢玖星的暖暖包,立马贴上,更好才发现,我的脚好冷哎……之前写入迷都没意识到……

周末了,会客室又打不开,残念……

35

等瑞拉转醒,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房里已点起了蜡烛,身边空无一人。

想坐起身,可浑身无力,手脚像是灌了铅。牵动下身,有些不适,凉凉的感觉,像是涂了什麽东西,减缓疼痛,让她好过舒适了许多。睡裙已被换过,身上没了出过汗的黏腻感,头发还未­干­透搭在自己颊边,­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必是已有人为她梳洗过了。

如此细心周全,她的父亲,对她一向体贴又周到。她是女儿,可经过昨夜,又不只是女儿。说来有些可笑,本以为自己会痛苦不堪,情绪失控,可现在,自己就这样静静的倚靠在床头,那微微的波澜,再也掀不起狂风巨浪。

“我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果然刚刚好。”一个带著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瑞拉转头看去,她的父亲双手托著一个餐盘,正笑意盈盈的向她走来。成熟俊美,刚洗梳过的模样,自己是毫不陌生的,可如今心境却有些不同了,她低下头,不敢多看,颊上一抹淡粉,悄悄泄露了她的秘密。

“怎麽了宝贝?脸那麽红,莫不是……在害羞?”卡尔在床头放下餐盘,仔细端详著那越垂越低的小脸,语气里带著一丝顽皮的笑意。瑞拉哪敢抬头,只觉有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鼻间满是好闻的成熟男子气息,心跳加速,耳边一抹温热,若有似无的轻触,一开一合,气息钻入,痒的紧:

“怎麽不说话?这头再低下去,可快要找不著了,再不抬头,我可要……”

那钻入耳中的声音拉的又长又暧昧,瑞拉羞恼的抬起头,生怕身前人有什麽孟浪举动,他可是胆大的很,还有什麽不敢做的?对上那双带著得逞笑意的琥珀­色­眸子,瑞拉用力的瞪,直瞪的双眼发酸也不放松,全身脱力,只有眼睛最是灵活,那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神清气爽顺带笑的一脸满足,一瞪再瞪,若能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咬上一口,才是好极。

卡尔见小人眼睛睁的滚圆,气鼓鼓盯著自己的样子,像极一只可爱小青蛙,忍不住扑哧一笑,听见这一笑,小青蛙的腮帮鼓的更高,那黑黑的大眼睛就快要喷出火来。卡尔忍不住凑上前,在那粉粉的­唇­上狠狠吸了口,啵的好大一声,小青蛙瞬间泄了气,红晕又来,赶紧低下头,再也看不到刚才那勇猛的气势。

一把装著满满饭菜的­精­致小匙伸到眼前,瑞拉一愣,转头看去,她的父亲坐在床边,腿上摆著之前拿著的餐盘,倾身举著小匙,嘴角带著宠溺的笑,正温柔的看著自己。心里异样,下意识的张开嘴,那满满的饭菜便送进嘴里,一块白­色­餐巾及时的出现在嘴角,抹去沾上的少许油渍。瑞拉愣愣的含著饭菜,直到胃里一声巨响,著实将她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又听一声低笑,脸瞬间红的快滴血。一天未进餐又耗尽体力,自己确实是饿了,强装镇定的咀嚼了几下,脸­色­有些奇怪起来,看看坐在床边那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期待又紧张,巴巴的望著自己,心里有些明白了,咽下口中的食物,淡淡的开口:“这饭菜……”

卡尔的脸一下子紧绷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

“怎……怎麽样?咸了还是淡了?不好吃麽?”

小人儿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拿高深莫测的眼光看著自己,卡尔有些沮丧了,他的宝贝哪里嫌东嫌西过,即便不好,也是从不说的,强撑著笑了笑:

“不好吃……便倒了吧……我吩咐下去,让他们重新做过,连小小饭菜都做不好,他们也是该罚……”眼神闪烁的呐呐说著,手下一用力,盘盘碗碗,框框当当的响。

自己就是人笨手拙,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做,难吃不算,还要宝贝饿著肚子再等过,懊悔又气自己,差点将手里的餐盘整个儿都摔飞出去。

一双小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指了指那饭菜,又指指自己的嘴。卡尔有些呆滞,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哦,这是要自己再喂?

瑞拉面上平静,心里快要笑开了花,向来成熟优雅的父亲,难得一见局促呆怔样,顿觉扬眉吐气,恩,扳回了一城。愉悦的吞下小匙里的饭菜,大力咀嚼著,心情一片舒坦,连带著全身瞬间轻松无比。咽下饭菜,眼睛眯起看了那人半晌,直看的那握著小匙的人一脸惊疑不定,这才露出一个浅笑:

“这饭菜……”放佛能看到耳朵倏地竖得笔直,憋著笑意,轻咳了一声,才补完下半句,“我很喜欢。”

眼前眸子瞬间­射­出万丈光芒,堪比太阳,将那房间照亮,惊喜的都有些结巴:

“真……真的???”瑞拉又轻咳一声:“所以别去责罚准备饭菜的人,他……做的很好吃。”

卡尔灿烂的笑意,明显的遮也遮不住,一叠声的应著:“是是是,宝贝……宝贝既然喜欢,那……那……不罚,不罚便是。”

瑞拉再也忍不住,掩著嘴笑出了声,卡尔见她娇俏的模样,心里像是吃了千百颗糖果,甜得发腻。床边人一勺勺幸福的喂,床上人一口口乖顺的吃,二人都不再开口,房内的一片无声的温馨。当小匙再一次伸来,小人儿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吃饱。卡尔见盘内饭菜被消灭了一大半,也不再勉强,手下整理一番,便端著餐盘出了房门。

瑞拉看著自己父亲高大的身影,嘴角弯弯,笑意淡淡,还真是不算好吃,这怕是他第一次下厨吧,怕自己觉得难吃,不敢承认,推说是仆人做的,简直像个孩子似地,让自己又好笑又感动。

不一会儿,男人折返回来,依旧坐在床边,脸上却有些凝重,双眼定定的锁住身前人,眨也不眨。瑞拉见他如此看著自己,有些疑惑又有些慌乱,像似不知如何开口,经历一番挣扎,床边人的声音犹豫又低沈:“昨晚的事……”

瑞拉浑身一僵,手足无措,条件反­射­的低下头,不行,她还没准备好,不要说,不要说。

一双大手托起了她的双颊,坚定的姿态让她再也躲避不得,“昨晚的事,我……”

见小人一脸惶然的看著自己,脸­色­已然苍白起来,卡尔心里一阵刺痛,急急的开口:

“昨晚的事,你恨我,怨我,打我,骂我,甚至你从此不再认我,我全部都接受。我承认,我是急了,怕了,怕你……离开我,怕你爱上别人。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犯下的错。”说著深深的喘了口气,眼里满是痛苦挣扎的情意,“爱上自己的女儿,爱上你,是我不伦,是我禽兽不如。所以我离家六年,离开你六年,为的就是想抹去对你的那份心,我也害怕自己。可是,知道你过的不好,我冲动的想杀了那个女人,我心痛的快死去,我要保护你,我赶著回来见你,但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没办法骗自己,爱了就是爱了,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我能想到的深度,原来我再怎麽努力,也抹不去忘不掉。从不舍得伤你一分一毫,那麽疼著你爱著你,可昨晚我却那样伤害了你……但我不会後悔,我不会後悔得到了你,即便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那麽做。”

瑞拉怔怔的听著,这一切就这样袒露在她面前,他说著抱歉,说著对自己的情意,倔强的说著不悔,不怕被鄙夷,不怕被唾弃,那麽直白,那麽热烈,视线渐渐模糊,哪怕从此背负不伦的罪孽?他不怕麽?他依旧不悔?

泪未落下,便被大手抚去,额头抵著额头,那声音暗哑不像话: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都不知该怎麽办才好。瑞拉……我爱你,我是这麽爱你。下地狱也好,遭报应也好,我不怕的,我只是深爱一个女子,而那女子恰巧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我不敢奢望你的回应,你能和我说话,不避著我,我已是感激万分。我只求你……允许我继续爱你,直到我死的那天,好不好?”

瑞拉哭的浑身颤抖,紧紧咬住­唇­,忍著不发一声。

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他对自己的爱恋,不正常,不应该,可她如何去厌恶这样一个他?从小的呵护备至,细心关怀,将自己放在手心里宠爱。如今这番话,他又鼓足了多少勇气,才能说的出口?伸出手,摸上肩膀,手下凹凸不平,那里,是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记,他是比自己更痛的,是不是?心里埋著这样一份说不出口的感情,他一个人痛了多久?他是那麽的怜惜自己,宁愿独自背负,也不愿自己受到任何伤害,但那唯一的伤害,也是他给予的,他占有了自己,不顾血缘,可他却说著不悔,永不後悔。眼前的双眸,泛著血丝,倔强又凄然的看著自己,他独自一人在那深渊里挣扎,卑微的求著自己,让他继续来爱,这样的他,自己如何去憎恨,如何去唾弃?

被拥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有力的双臂,紧紧搂抱自己,小心翼翼的,像是抱著稀世珍宝。

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那些苦涩的泪,渗入胸膛,流进心里。

伸手环抱住那片温暖,父亲,我的父亲,打破这分界,这一切,值得麽?从今往後,我与你,又该是如何走下去?

36(H,甜)

蝶翼般的睫毛抖动了好几下,终於缓缓张开。这是……白天?

全身轻飘飘的,带著熟悉的酸软感,脑子里混混沌沌,多少天了?六天还是七天?自己有几天没出过房门了?

思绪有些停滞,朦胧记得,那晚,父亲那番话让她哭的好伤心好伤心,怎麽哄怎麽劝都没用,後来父亲便吻了自己,自己并未抗拒。父亲似乎很高兴很激动,快把自己吻的窒息,再後来……父亲突然问自己吃饱了没有,她觉得好奇怪,父亲见她点头,只回了句:可我饿了。她更奇怪了,饿了?是还未进餐麽?再再後来……瑞拉转了转眼珠,脸上升起一抹红云,父亲一次次的身体力行,让自己终於明白,饿了是什麽意思。父亲耐心的诱哄著她,缠著她,安抚她的害怕,带著她一起进入那情yu狂潮,让她脑中又是空白一片,忘却哭泣,什麽也说不出,什麽也想不起。

微微转头,便看到身旁那人。他面朝著自己,睡的正熟。棕发微微搭在眼帘,发尾调皮的乱翘,高挺的鼻梁,有些冷硬的弧度,即便是睡著,薄薄的­唇­也是闭合著,保持优雅风范。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这个人脸上洒下淡淡金黄,更显英俊非凡,连带著下巴上的疤,柔和又温暖。宽阔的肩膀,是极其的安全感,床被正搭在胸膛下,露出厚实的胸膛,腰上一双手,牢牢的扣著自己,毫不放松,看不见的被下,强健的双腿与自己的缠绕在一块,密不可分。可只有自己知道,那双闭著的眼,多麽灼热深情的看著自己,那挺直的鼻梁上,汗水滴下的轨迹,调皮又魅惑,那形状美好的­唇­,煽情急促的喘息,暗哑的叫著自己的名,那大手,抚摸过自己身体每一处,那肩膀,架著自己晃晃悠悠的一条腿,那胸膛,肌­肉­贲起,与自己的柔软亲密摩擦,那双腿,坚定的撑开自己,让自己抵抗不得的承受著那用力又迅猛的节奏。

这个人带著自己进入了一个秘密花园,在那里,只有她和他,男人和女人,他让她感受著从未感受过的激|情快感,隐秘的,极致的,她不能思考,只能用耳去听,只能用身体去体会那一遍又一遍“爱你,爱你……”

她几乎没有下过床,一日三餐,仆人准时的放在门口,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迷糊的时候,自己只需张嘴,他一口口的喂,换床单,自己的梳洗他都是亲力亲为,不分日夜的交缠,累及了睡去,接著又在激|情中醒来。无休止的快感,夺人心魄,熄灭燃起,持续不止。

脸红心跳的回想著,身边人微微一动,似乎就要转醒,赶紧转过头,闭上双眼,呼吸一下变得绵长。

好一会,听见身边人低低的“嗯”了一声,腰上双手移开,床被移动,大概在伸懒腰。转了个身,腰上大手又回,将自己搂紧,拉的更近,一声满足的低叹,接著脸侧被蹭了两下,气息就喷在耳边,好像还有头发钻入,好痒。瑞拉感觉有目光在脸上梭巡,心虚的将眼睛闭得更紧,竭力将呼吸压的又稳又长,一副熟睡的姿态。那目光停留了许久,终於移开,瑞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接著一个又一个轻吻,印在自己的耳廓伴著一声低笑,带著刚起床的沙哑:“再装睡下去,小心弄假成真,变成小懒猪。”

瑞拉心里懊恼一声,被窝里一阵窸窸窣窣,卡尔一个翻身,将小人牢牢压在身下,看著怀里的人酡红著脸,睁开双眸,心虚又羞怯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吻上那柔软的­唇­:

“早上好,宝贝。”

瑞拉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你……你怎麽知道……我……”

卡尔眨眨眼,笑的一脸自得:“我怎会不知,你所有的一切,没人比我更清楚。”说著手指摸上那秀气的眉,“不耐烦的时候,这里会皱起来,但是很细微,让人几乎察觉不到”,接著一点那黑­色­眼睛,“生气的时候,这里会变的很冷,难过的时候,就变的很暗,高兴的时候,这里会笑,又亮又弯,就像天上的月亮”,再往下移到嫣红的­唇­,轻轻摩挲,“心虚的时候,牙齿会忍不住咬住这里。不知所措的时候,也是一样。但我看了会心疼,我不喜欢。”

那双黑眸锁著那正自顾自说著的人,柔柔的,像是有光在轻晃。那手指一直向下,越过锁骨,突然整只手掌罩住左边那团柔软,引得瑞拉一颤,那声音变得浓稠又暧昧:

“这里,激动的时候,一下下跳的厉害,声音响的,我都能听的见,”手指移动,夹住粉­嫩­的顶端,像似熟悉了这只大手一般,那点樱红很快便颤巍巍的挺立起来,“这里,兴奋的时候,就变的又肿又硬,香香的像颗小樱桃,我喜欢。”说著以口代手,含住那点樱红,爱怜用舌尖拨弄,“恩……”瑞拉忍不住呻吟一声,微微挺起胸,脸上一片诱人的潮红。卡尔邪邪一笑,放开那小|­乳­尖,缓慢继续游移,指尖若有似无的滑动,带著一簇簇火焰。手下感受那凹下的弧度,纤细腰肢,不足一握:“这里,难耐的时候就会挺起来,左一下右一下的扭,一会快一会慢,简直能逼疯人……我很喜欢。”

俯下身,舌尖猛的伸进圆润的肚脐,顽皮的打著圈。

“啊!……”瑞拉又是一抖,条件反­射­的挺起腰,卡尔抬起头,眼神已是幽暗又炙热,手指继续移动摸上那滑腻的大腿,声音暗哑带著喘息:“这里,快乐的时候,就会抬起来圈住我的腰,把我夹得好紧好紧,让我只想用力再用力,占有你,弄坏你……”

瑞拉呜咽一声,怎会如此,没有爱抚,没有亲吻,光是听著那低柔沙哑的嗓音,慢慢的说著这一席话,身体就燥热起来,那粗粝的手掌,带著异样的刺激,滑过她的全身,让她感觉到,小腹抽动,双腿之间有湿湿的东西流出,对於这些身体的反应她已不再陌生,这一切都是她动情的证据。

感觉大手往自己双腿私密逐渐靠近,瑞拉急急的抓住,呼吸急促的摇著头:“别……”

卡尔一顿,前倾与那柔软身体紧紧贴合,有些促狭的问:“别?别什麽?”

瑞拉被这紧密又是刺激的呜咽一声,挣扎著开口:“别……别再……”

卡尔猛的堵住那蠕动著的红­唇­,长长的深吻,纠缠的­唇­齿,周围热度上升,瑞拉感觉大腿处有东西硬硬的抵著,羞怯的脸上快冒烟,挣脱­唇­舌别过脸嗫嚅:

“别再……我好累……”

卡尔愉悦的笑起来,低头吻著那柔­嫩­的脖颈,灼热的气息让瑞拉又是一阵瑟缩:

“哦?宝贝累了?不知节制,是我不好,可你那麽甜,我忍不住……”

这般露骨的坦白,让瑞拉说不出话来,推拒著快埋到胸口的头颅:

“不行。快停下……我好累……”

卡尔抬起头,脸上满是信誓旦旦:“好好好,我保证不做什麽,行不行?让我再亲几下,就几下,好不好?”

瑞拉狐疑的盯著自己父亲坚定严谨的样子,还未来得及回答,眼前一花,又是一个深吻,瑞拉又开始迷迷糊糊,胸口爬上一只大手,暧昧揉捏著,保证?能相信你的保证才是有鬼。

论力气,敌不过他,情急之下只得使出老招,猛的一个翻身,甩去胸口那只手,背面对著那人,瑞拉心里安稳了,舒服了,摸,叫你再摸。

背後一片安静,许久之後才传出一阵诡异低笑,瑞拉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背後贴上一片温热胸膛,双腿间的私密被一个粗硬的东西轻轻撞击著,瑞拉一抖,想挣扎,可怜她作茧自缚,如今被压的死死,半分也动不了,没办法,只得换个哀兵路线,希望还能自救:

“不要……我……我真的好累……求求你……”这声音像是哀哀小猫,软的快滴出水来,

卡尔粗喘几声,身下便用了些力。瑞拉经过这几日的欢爱,稚­嫩­的身体已是敏感无比,|­茓­口恶意的碾磨画圈,要入不入的样子让她难耐的呻吟,ρi股微微翘起,好痒好难受。

“不要?可是宝贝的身体不是这麽告诉我的,你听,它在说要,要,要……”黏腻的水声传入瑞拉耳中,身体里的空虚渴望不争气的愈来愈盛,嘴上强硬著:

“恩啊……不……不许……啊……不许进来……”

卡尔将小人托起,让她双手撑著枕头,身下持续的挑逗撞击,勾起更多水液,嘴里断断续续的应著:“恩……好,好,不进来,我保证……不进来……”说著紧握住那挺翘的臀,硕大对准|­茓­口,一点一点挤入那销魂所在。

瑞拉下身一缩,|­茓­口快速开合,嘴上依旧死撑:“啊……出去……啊……你保证过的……唔恩……”

卡尔嘴上一叠声的“好好好”,下身不停顿,一个用力全数埋入,两人都舒服的呻吟一声,紧致与湿热,让卡尔按捺不住的有力冲刺起来。瑞拉跪趴著,ρi股翘起承受著後方的贯穿,除了呻吟低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床上情潮正浓,不知过了多久,当瑞拉流著泪,尖叫著第三次攀上高峰,卡尔握著臀瓣,深深抵住,嘶吼著将浓稠的Jing液­射­入那正剧烈收缩著的花径,直把瑞拉烫的一阵颤抖,无声尖叫。

当情事毕,当那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床上二人紧密依偎著睡去。

这个美好又安逸的早晨,就如同二人睡梦中轻扬起的嘴角,一片温暖气息。

啊……12点超过一会……算是今天更的吧……

又是分量颇足的哦

不过,差不多了,这二人轻松甜蜜气氛也该告以段落了~现实是残酷滴

话说搬去爱情那边,可是至今申请上依然写著:网管正审核。请等待……

我就耐心慢慢等待吧……

37

再一次醒来,又是月牙高垂。房里一片漆黑,身边空空如也。

不知道身边人是何时离去,许是怕吵醒自己,许是自己睡的沈。睡的模模糊糊中,似是记得,­唇­上一吻和耳边一声低语“等我回来”。

是了,之前那缠绵的情事中,父亲再次提出离开这里,犹记得自己当时身子脑子一片火热,点头应了。狡猾,真是狡猾。去邻国……只有彼此,在那里,重新开始生活,想著便觉得脸烫了起来,幸亏父亲不在,要不然又得笑话自己。

点起蜡烛,整理一番,身体酸疼的不像话,心里将那罪魁祸首狠狠骂过,一遍又一遍。直到胃一阵难受,嗯,饿了,才起身出了房门。

瑞拉的步子又慢又小,未到餐厅,便听到一阵叮叮!!。她们回来了麽?犹豫著还是不打照面的好,可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作响,也罢,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委屈了自己。

餐厅里灯火通明,依娜她们正坐著用著茶点。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吓了大家一跳。瑞拉目不斜视,慢慢走近,对著仆人有些迟疑著开口:“我有些饿了……还有吃的吗?会不会……麻烦你们?”仆人们听这话愣了半天,其中一个年纪略大,胖胖大婶率先反应过来,噗嗤一笑:“有有有,怎麽是麻烦呢!小姐可是醒了,快先坐下,老爷走时千叮万嘱,饭菜得一直热著,小姐一起来就能吃到,可不能饿伤了身体。”

瑞拉想起自己多天未出房门,那人缠的自己闷在一处,也不知是哪个送的饭菜,更不知人家会怎麽想,忍不住脸红起来,咬著­唇­,轻轻点了点头。

仆人们反应过来,脸上带著笑意开始忙碌,麻烦?这位小姐,可真是有意思。

依娜上下打量著眼前人,见著那脸上的红晕,暗自惊讶,几天未见,这丫头有些不一样了,真要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木头样,但是……像是多了些什麽。自己与女儿们,在王宫数天,家里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瞳孔瞬间收缩,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不会的……不会的……自己定是想太多,他不会敢,他怎麽敢。

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著了,依娜急急的缀一口杯里茶,定下神来,轻咳一声:“卡尔……你父亲出去了?”

瑞拉眼皮轻抬,心情有些复杂,父亲的妻子,父亲的女人,未来的王妃,自己果然该先回房才对,点了个头,算是回应。饭菜很快上桌,瑞拉对仆人道了声谢,便一心一意的用餐。依娜再无他话,只时不时拿眼角瞄一眼再瞄一眼,艾伦玛丽也是静静,瑞拉优雅快速的用完,对著一­干­人点了点头,再对仆人道了声谢,便回了房。

卡尔这一离开,便是三天,瑞拉有些担心,父亲似乎离开的匆忙,自己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六年前不好的记忆又浮上心头,只得安慰自己,也许,也许明天,自己醒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父亲了。

可五天过去,六天过去,七天过去,卡尔依旧没半点消息,瑞拉急的团团转,心里七上八下寝食难安,问仆人,一概不知,想出去寻找,可自己又该从何找起?就在这时,国王陛下一通旨意,瑞拉浑浑噩噩胡乱整理一番,在依娜的复杂眼神注视下,坐上了宫里来的马车。

王宫里的侍从将她带到一个偏殿,国王安东尼正站著等候,见瑞拉进来,一把握上软软的小手,笑著说:“瑞拉可是来了,许久未见,怎麽又瘦了些?可是身体还未恢复?”

瑞拉此时哪有心情应付这国王,只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安东尼好似不满:“当时就应该留你下来,这王宫里的医生可是最好的,看看,这小脸再瘦下去就快没了,脸­色­又如此憔悴,可是心疼死我了。这次进了宫就留下来!身体不好好调理那怎麽成?”

瑞拉一惊,父亲如今不知去向,自己哪能留在这王宫:“瑞拉谢过国王陛下。瑞拉无事的,只是……最近有些睡不好罢了,承蒙国王陛下恩典,可瑞拉留在这宫里怕是不妥的。”

安东尼脸一板:“不妥?有何不妥?谁敢多说一句?!”表情一变,换上和蔼的笑,“我可是一直牵挂著小瑞拉呢,这不,忍不住召你入宫了,你呢?可有想过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眉头一躇,微微挣脱那只包著手的大掌,行了个正式的大礼:“陛下是一之国王,瑞拉和所有人一样,敬仰,尊重,不敢怠慢。”

安东尼大笑几声,眯著眼看著那低著头的小人,许久未见,好似更美了,虽是瘦了,但更添几分娇弱,赶紧伸手扶起,轻拍几下那纤薄的肩膀:“好好好,果然只有小瑞拉最能哄我高兴,就是不知,我这老头子有没有这个福分,有你能陪在身边,让我时时刻刻见著,时时刻刻那麽高兴。”说著,那轻拍变成暧昧的轻抚。

瑞拉心里一跳,再次低身下去:“国王陛下抬举瑞拉了,如若国王陛下想瑞拉陪伴聊天,可以随时召见……”“嗳,这宫里宫外的多麻烦”,安东尼挥手打断,直直盯著那低垂著的头颅,“你是个美丽的女子,懂事又乖巧,打从开始,我便说过,我很喜欢你,我想把你留在王宫,好好疼你宠你,只是你可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瑞拉惊的猛一抬头,见国王陛下正毫不顾忌的盯著自己,眼神不再是慈祥和蔼,满是灼热和欲望,一个哆嗦,自己已不再是无知少女,况且话已说到如此,再怎麽傻也该是明了,心里一阵作呕,可又不能明著违抗:“谢国王陛下厚爱,瑞拉不敢一个人妄自决断,可家父……不知何故好些天都寻不见踪影,瑞拉……”

安东尼脸­色­­阴­沈下来,低哼一声:“你父亲?你父亲可真是好啊……”

瑞拉一震,父亲来过王宫?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瑞拉无需再牵挂。”瑞拉睁大眼,再也顾不得礼仪风范,急急的问:“陛下召见过父亲??父亲在王宫里??”

安东尼转过身,背对瑞拉,声音严肃,嘴角却挂著邪偃的笑:“看来瑞拉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出入王宫,暗探机密,我怀疑他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做了邻国的­奸­细。”

什麽?­奸­细?毫不犹豫的为父亲辩护:“父亲怎麽会是­奸­细?国王陛下,一定有什麽误会,父亲他……他只是个生意人,国王陛下,一定得仔细彻查清楚。”

安东尼转过身:“你父亲消失六年,其实身在邻国,瑞拉不会不知吧?这六年里,他做了什麽,见过什麽人,你又知不知?”

瑞拉说不出话来,父亲的六年她一无所知,她无法辩驳,父亲一心只想带自己离开,二人相依为伴,又怎会去做­奸­细!安东尼扶起瑞拉,握住小手抚了抚,温和的说:“好了,先不谈你父亲。他的事我会好好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那你呢,你给我的回答呢?”

瑞拉低著头久久未出声,安东尼也不催促,耐心等待,忍了好些天,算准了时间今日召见,他有自信,也有把握。

“请国王陛下给瑞拉几天时间,瑞拉,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低低的声音飘来,听的安东尼浑身舒畅,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你知我不愿勉强你。我给你时间,希望你的答复能让我高兴。”

瑞拉不知怎麽走出的王宫,自己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捏在掌心捉弄,她无力的只想大笑一场。何德何能,让那个国王挖空心思,给父亲扣下­奸­细的罪名。心里酸涩至极,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要想,首先要做的,是确认父亲是否平安,是否安好……

玛丽应声打开房门,门外正站她的“姐姐”瑞拉,脸­色­白的像鬼,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心里惊诧万分,这位“姐姐”从未好好搭理过自己,从未进过自己的房间,更别提主动找自己了。让“姐姐”进了房,不急著开口,眼里满是打量狐疑,还有些微微的敌意。

瑞拉见此,苦涩一笑。是,玛丽不再是以前的玛丽,自己又何尝是当初的自己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对著眼前人双腿一跪,缓慢又坚定的开口:“我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以後也绝不可能。求你,想办法让我见王子殿下一面。”

38

也许是因为这一跪实在是太重,也许是因为瑞拉眼中的急切和初次开口祈求,又也许是因为

那句从来无意王妃的位子,玛丽犹豫了半晌,终是答应。

忐忑焦急中两天过去,这日,玛丽偷偷告知,让瑞拉去她房中等候,接著便出了门。瑞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许久,终於听到门口一个熟悉低沈的男声:“……这般神神秘秘,你究竟要做什麽?”

“她……她求我……”“她?”

房门被打开,这房里房外便看了个清楚。

安德眼里复杂情绪一一闪过,伸手将玛丽推入房间,快速关上房门,转头死死的盯著玛丽,绿­色­眸里满是­阴­霾:“说,是谁叫你这麽做的??是我父王?还是你那个聪明的母亲?”

玛丽拼命摇头,委屈的就快落泪。“是我。我是求她。让我见你一面。”瑞拉淡淡的开口。

安德定了定,慢慢转过身来,有些贪婪的看著那站在窗边的人儿。

她瘦了些,脸­色­也差,她……过的好不好?用尽全部的力气,不想她不念她,将她的一切压在心里,一颦一笑,夜深无人时候才敢拿出来回味,即便那思念,那求而不得,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但他知道,这样,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听她说著她求了玛丽,说著为了要见自己,他差点控制不住想上前将她狠狠搂在怀里,心跳激烈,他是不是可以这样奢望,她牵挂著自己,念著自己,就如自己对她一般?

思绪百转千回,沈默了好半天,安德终於抑下心中满满的感情,挤出一句:“你……你身体好了没有?过的还好吗?”

瑞拉看看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玛丽,有礼的伏身:“王子殿下,瑞拉走投无路,望你念在我是王妃姐姐的份上,帮我一次。”

安德後退一步,绿眸里满是痛楚,瑞拉思及不知安危的父亲,顾不了许多,急急的开口:“王子殿下,我的父亲如今正被扣在王宫,国王陛下言之凿凿,认定父亲是邻国­奸­细,可我知道,父亲是决计不会做下这种事的,求你帮我,父亲已经十多天没有消息了,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他……”说著声音颤抖,眼前一阵模糊,这麽多天,心里的大石压的自己快要窒息,瑞拉死死咬住­唇­,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父亲一定会笑她,父亲……还在等她。

安德听闻一震,饶是玛丽也是惊讶无比:“你说你父亲在王宫里?父王说他是­奸­细?”

瑞拉点了点头,安德上前一步扶起那瘦弱的人儿,心疼著她的故作坚强,可如今的自己哪有立场去安慰,这件事来的诡异,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双手紧握成拳,焦躁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玛丽楞愣的看著瑞拉,瑞拉则是静静站在一边。安德突然停下脚步,开口缓慢又沙哑:“你父亲这些,你是如何得知?你见过父王了?”

瑞拉又是轻轻点头。安德猛的冲到瑞拉面前,双手握住那纤薄的肩膀,让瑞拉疼的狠狠躇眉:“那个畜……父王……是他召见你了?是他告诉你他抓你了父亲?他还跟你说了些什麽?”

瑞拉沈默,抬头看著这张年轻消瘦的脸,抓著她的手那麽用力那麽紧,看著她的眼神压抑又痛楚,可这样的不堪,她又该如何回答。

安德见那黑­色­双眸里的一丝悲哀闪过,手一抖,放开肩膀,接著用力一拳砸向旁边墙壁,砰的好大一声响,自己已放弃所有,为什麽那个畜生还是不放过她,究竟要到何步,他才称心满意。

玛丽吓的差点尖叫,紧紧捂住了嘴。她虽听的一头雾水,但未来的丈夫脸­色­­阴­晴不定,周身散发著浓浓暴戾气息,这样的他,自己是从未见过。

那记忆里总是灿烂阳光的绿眸,已是­阴­沈一片,温暖被抹灭,带著狠,带点伤,瑞拉别过头,不忍再看。渐渐的,气息慢慢敛起,许久,低哑一声:“你在家里好好等著,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说完便举步离开。

玛丽看看瑞拉,再看看那个高大背影,起步追了上去。

瑞拉这时才送了口大气,跪坐在地上,整个人软的没有半分气力。她不知,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至少,她有希望能见父亲一面,知道他好不好,这样就够,这样就够了。

安德信守承诺,很快便再次返回,只是坐了不久,便回了王宫。走的时候身边还跟著一个矮小的仆人。

今日,依娜夫人带著玛丽进宫,和国王王後商量著王子迎妃的诸多事宜。王子殿下便带著那个矮小的仆人,悠闲的在宫里晃荡。不知不觉,越逛越远,一直逛到监牢。

门口已无人看守,安德又低又快的吩咐一声:“我在门口帮你们看著,但我拖不了多久,你快些进去吧。”矮小的仆人点点头,感激的看他一眼,便迅速奔了进去。

四周幽暗寂静,脚步声轻轻回荡,一根根木条围起的牢房,粗黑粗黑的锁链,瑞拉一眼就看到那个让她担惊受怕的人。

他盘腿坐著,腰板挺的笔直,衣衫又脏又破,隐隐还能看到些暗红交错的伤痕,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又青又紫,嘴角肿的老高,只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瑞拉鼻子酸的厉害,颤抖的轻唤:“父亲……”

卡尔不敢置信的抬头,见著那一身男仆装扮的小人,猛的站起扑上前:“瑞拉?瑞拉?你怎麽会在这里?”说著隔著牢门,伸手轻轻擦去那正落下的泪:“乖,宝贝不哭,这麽多天没见著我,你一定害怕担心极了,是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瑞拉拼命摇头,想伸手去触那脸上青紫,又怕会弄痛他,只能哽咽著:“你……你……怎麽会这样,怎麽会弄成这样,你痛不痛?痛不痛?”

卡尔抓过那伸在半空的小手,按在脸上,疼的瞬间“嘶”了一声,瑞拉心疼极了,拼命想缩回手,卡尔执拗的将那小手抓紧,放在­唇­边,一下下重重吻著:“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想你担心你,快要疯了,宝贝,我的宝贝……”说著动作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声音压的又低又严厉,“你是怎麽进来?有没有被人看见?走,快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瑞拉拼命摇头,甩下一滴滴泪珠:“不,我不走。他们怎麽会把你伤成这样,国王说你是­奸­细,我一个字也不信,告诉我,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卡尔一惊:“国王召见过你了?”见瑞拉默认,恨恨的咬牙,背过身去:“这其中有诸多误会,这是我的事,就算告诉你,也是无用,听话,快点离开这里,等国王陛下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了我,很快我就……”

“那你告诉我,放了你……是多久?有多快?”那幽幽的声音在牢里回荡,声声质问,带著些凄然。

卡尔一时语塞,慢慢转过身来,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直的看著自己,想努力牵动嘴角给她安抚,却发现怎麽也笑不出来。

瑞拉泪落的更凶,为这眼前遍体鳞伤的人,也为自己,他要自己扔下他离开,可他在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深呼吸,努力扬起一抹笑:“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卡尔敏锐的察觉到异样,一字一句,严肃郑重:“答应我,什麽都不许做。六年前我大难不死,这点小伤我更是不放在眼里。你答应我,乖乖等著我,嗯?”

瑞拉低著头,久久不语。卡尔伸手捏住那尖细的下巴,将埋著的小脸抬起,急切的想要一个保证:“答应我,恩?”

瑞拉与那琥珀­色­双眸对视,仔细的看,用心的看,目光缠缠绵绵,仿佛带著无尽的叹息,接著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是已是一片平寂,拉下下巴上的大手,淡淡开口:“瑞拉不能久留,这就走了。父亲,请多保重。”

卡尔一震,猛的扑向前,想抓住眼前人:“你要做什麽?什麽都不许做,乖乖等著我,听到没有?!”

瑞拉後退一步,避开,接著微微伏身行礼,卡尔浑身发抖,失控的大吼:“不可以!!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我不准!我不准!!”

牢门被摇的轰然作响,瑞拉像是丝毫未闻,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卡尔发出困兽般的悲鸣,恨极了自己,眼底升上迷雾,他心中的最爱,小小的背影,一步一步,越走越远:“我不会允许你这麽做!你要我生不如死是不是?回来……瑞拉……求求你……别这麽做……别这麽做……”痛到极致的怒吼愈发嘶哑,到最後已是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瑞拉眼里的泪珠成串的落下,流不尽,不停歇,不能回头,自己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坚决无奈。父亲,你爱我疼我怜我护我,我只是个无用女子,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安德站在门口,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震惊的看著走出的人,绿­色­眸光流传,怜惜痛苦,将那满脸泪痕都收进眼里。胸口像是一把大火在烧,身体里好像有什麽在叫嚣,他好恨,可最恨的,是自己。

不知他在门口听见了多少,瑞拉抹去脸上泪,擦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接著对著安德伏身,平静无比:

“瑞拉多谢王子殿下。父亲安好,瑞拉很放心也很感激。现在,请王子殿下带路,带瑞拉拜见国王陛下。”

双休日,大姨妈,恨悠悠。

现在总算痛苦结束了,

39

这话,让安德的心脏猛的紧缩,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一个侍卫从远处急急的奔来,对著安德单膝跪下:“王子殿下,国王陛下旨意,说是让您和您身边这位姑娘一起去前殿。”

安德大笑一声,他的父王可是真厉害,刚要发怒,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袖口,转头看,小人对著他轻轻摇了摇头,狠狠咬牙,声音闷的就快听不见:“恩。知道了。马上就去。”

那侍卫也不抬头,答了个是,便低著头匆匆退下。

安德第一次发现,这个王宫不够大,路也不够长,身後人静静的跟著他,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脑子里在不断翻腾,心里明白她即将要做的事,焦灼不堪,疼痛难忍,怎麽可以,不可以的。

可自己与她的一举一动全在父王掌控之下,目前的他,无力抗衡。刚才听到的那撕心裂肺的怒吼,还有那脸上的泪痕,好像隐隐透露著一些讯息,是什麽,他抓不住,他也无暇去想。

前殿已在眼前,脚步好重好重,就快抬不起来。一个声音,从身後幽幽的飘过来,轻的差点被风声盖过:“不用担心我。还有,谢谢你。安德。”

安德抬起头,望著无边无际的天空,眼里涩的厉害。心中大火愈发烧的烈,猛的转过身,眼前小人幽黑的双眸正对著自己,嘴角一抹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

有一种冲动,百转千回,撑的身体快要爆裂。可身後一个响亮的声音:“王子殿下,小姐,国王陛下已在前殿等候。”

瑞拉点点头,举步越过那正微微颤抖著的高大男子,径直向殿内走去。

殿内,依娜和玛丽有些讶异看著出现在门口的娇小女子,以及尾随其後的王子殿下。

瑞拉沈稳的行礼:“瑞拉参见国王陛下,王後陛下。”

国王安东尼目光扫过瑞拉那身不伦不类的仆人装扮,再扫过身後儿子那张死寂的脸,了然一笑:“瑞拉来了王宫怎麽也不通传一声,安德你也是,尽是胡闹。”

瑞拉不紧不慢的再行礼:“是瑞拉莽撞,请国王陛下恕罪。”

安东尼走下王座,扶起瑞拉,开口一句,乍听有些没头没脑:“既然来了,那便是想好了,对不对?”

瑞拉又是一个大礼:“是。瑞拉已想清楚。能得国王陛下的厚爱,瑞拉何其有幸。”

安东尼放声大笑,伸手再次扶起瑞拉,这一次毫不避讳的紧紧揽在怀里:“王後啊,仔细选个好日子,我要迎娶最美丽的妃子。”

这一句,像是平地惊雷。依娜和玛丽已是吃惊的张大了嘴,依娜看看瑞拉,又看看安德,本还以为这老东西属意要这丫头做安德王子的侧妃,怎麽……结果是要做这老东西的侧妃?心里有一丝妒忌,国王侧妃麽,这老东西,果然­色­欲熏心,那丫头年纪还那麽小,他也伸的出手。且不说这丫头愿不愿,卡尔……是决计不会同意的。说起来,好些天都未见他。心里隐隐有些报复的快感,不管去了哪里,等他回来之时,自己的女儿,已是这国王陛下的侧妃……好,真是好啊。

王後对这一切早已看淡,对自己丈夫搂著的那个年轻少女有著些微的同情,不过这一切与她是无关的,她作不了主,她只担心,担心自己的儿子。

安德低垂著脸,看不清表情,掌心里指甲深深刺入,时有时无的唤回一些理智。血丝渗出,带著黏腻的触感,可这一切,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死了该有多好,这一刻,自己死了,该有多好。

玛丽惊愕的看著瑞拉一脸平静,那天听到的隐隐约约有了些联系,再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著头没有半点反应,可她知道的,她什麽都知道,心中苦涩,别过头,不敢再看。

瑞拉无喜无悲,仿佛这一切与她毫无关系。父亲,再等等,很快,很快你就没事了。

国王迎娶年轻侧妃,这个消息,很快在贵族中间传递开,再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国家。

羡慕的有,厌恶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日子很快的定下,七天之後,与王子迎娶王妃是同一天。

大家都纷纷猜测,这父子同喜,国王老树开花,不知这位侧妃,倒底是什麽来历。而女主角瑞拉,自王宫回来之後,便整日呆在房里,不出门,不说话,隔绝一切。

七天之後,王宫里,侍卫来接,瑞拉换上宫里带来华丽的衣裙,手腕上系上纯白的缎带,这个家,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所有回忆,温馨的,痛苦的,挣扎的,都是属於她和父亲的。

环视了一圈,接著便安安静静的出了门。

依娜嘲讽的看著这一切,想刺上几句,可对上那双黑眸,里面平淡无波,像似什麽都没有,喉咙一哽,却是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繁冗又盛大的仪式,贵族们齐聚一堂,终於满足了自身的好奇心,见著两位美丽的女子,一个侧妃,一个王妃。大家都啧啧赞叹,王子殿下有福,国王陛下,可是更有幸。

安东尼与玛丽都是一脸喜气洋洋,而另外两位,则是一脸麻木。即便是笑,也是机械式,没有一丝温度,更别提喜悦。

偌大的寝宫,空空荡荡,两排侍女面无表情的站著,瑞拉慢慢走到窗前,看著那散发温暖晕黄的月亮,从此之後,这里,就是自己栖身之所了。

遥远的邻国,相依为伴的诺言,终是成了一个梦。像是被这月光刺痛双眼,黑眸渐渐湿润,之前父亲怎麽求自己,自己都不愿离开,如今,这一切,却已由不得她。

安东尼进房,便看见这一幕。他的妻子,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华丽衣裙衬的她娇豔无比,美丽中矛盾的带著些清冷和不可侵犯,痴痴的仰著头,像是月下仙子,一不留神就会飞天而去。

挥挥手,两排侍女行过礼,便训练有素的迅速退下,没发出一点声音。

轻走上前,像是怕惊扰了她,伸手环抱住,又瘦又小,迷醉的闻著发间传来的淡香,怀里人抖了一下,立刻挣开,退後一步行礼:“国王陛下。”

安东尼大手一拉,瑞拉便跌进了他的怀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景,让他难得的温柔起来:“还叫我国王陛下?”

瑞拉身上一阵阵­鸡­皮疙瘩,却不敢挣扎,只低头不语。

安东尼凑近怀里人,寻到那可爱的小耳朵,贴上一吻:“从今晚起,我就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恩?”

瑞拉几乎快吐,原来身体的反应最是直接,她厌恶,她抗拒,她难以接受。连假装都不能。

安东尼见怀里人紧张的动也不动,怜惜著她的青涩,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抬起下巴,便想一亲芳泽。

不能逃,他是国王,不可以,瑞拉紧紧闭上眼,隐忍的自我催眠,感觉那年老腐朽的气息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忍不住用力推开,扶著落地窗­干­呕起来。

安东尼脸­色­瞬间黑沈下来,他是国王,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冶豔的,清纯的,有多少女人抢著爬上自己的床,每一个都是极尽能事的讨好,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居然……

小人还在那里拼了命的­干­呕,安东尼用力扯过那纤细的手臂,将她面向自己,老脸微微扭曲:“对著我,你觉得恶心?”

40(微虐)

瑞拉强抑住不适咽,镇定的对上眼前双浑浊的绿眸:“国王陛下恕罪。瑞拉只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今天一天下来,有些疲累的缘故。”

安东尼盯了那苍白小脸片刻,脸­色­和缓下来,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哦?是累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我们便早些休息吧。”

瑞拉心里一跳,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已被大力拉至床前。肩膀一沈,便身不由己的坐下,脸上一只粗糙大手,缓缓游移,胃难受的紧,那暧昧笑声又起:“来,今天,我要好好伺候我的小妃子,别动,我来为你宽衣。”

瑞拉僵硬。今夜,她早已有了觉悟,她是新娶的侧妃,无法逃避,更别提奢望眼前这人,会放过自己。

苍老的手,陌生的触感,抚过脸颊,摸上脖颈,划过锁骨,若有似无,在胸口浑圆处盘旋。

瑞拉抓紧床单,强忍著不动,那手沿著胸侧往下探,摸上腰间。仿佛在感叹这美好曲线,安东尼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双手移向後背,解开驳带暗扣,急切的褪下这华丽的衣裙。

眼前人儿身上只剩一件紧身束胸衣和贴身亵裤。象牙­色­的肌肤,细腻滑­嫩­,柔软的浑圆被托的高挺,突出中间那道深深的沟,这是魅惑的线条。腰肢细的像是不经一折。双腿笔直又修长,上面没有一点瑕疵。

寂静的房内咕噜一声吞咽声,突兀地,好响。

有所觉悟是一回事,面临这样的情景,瑞拉直觉难以忍受。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直往床里躲。

床上稚­嫩­的少女,披散著一头长长棕­色­卷发,黑黑的眼睛里满是害怕抗拒,年轻的身体,曲线毕露,欲遮还羞,在床上挪动後退,脆弱又诱惑,教人更兴起暴虐和掠夺。

瑞拉看那国王死死的看著自己,眼里的欲望像是要将自己一口吞噬。耳听前方呼吸声逐渐粗重,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脸­色­苍白的像只鬼:“国王陛下!我真的很不舒服,我……”

“我明白。既然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安东尼快速打断,边脱著的衣服,一脚已跨上了床。

那臃肿松弛的身体就这样袒露在自己面前,瑞拉胃里一个抽Сhā,酸水直冒,赶紧扭过头去。

安东尼急急的压上那具诱人的青春­肉­体,身下人一改往日冷静镇定的样子,剧烈的挣扎起来:“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放开我!你放开我!”说著又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干­呕。

安东尼没再回答,毫不犹豫抬起大掌,啪的一声,一记狠狠的耳光,打的瑞拉偏过头去。不一会脸上便肿的老高,头发被人用力抓起,耳边的声音­阴­森不再带著一丝笑意:“不舒服?啧啧啧,我看我的小妃子,是嫌我老了,对不对?我差点忘了,我那儿子年轻又能­干­,想必让你快活的很吧?”

瑞拉瞪大了眼,停止了挣扎。

安东尼怜惜的轻抚小脸上的高肿处:“我早说过,我很喜欢你,你看,像这样乖乖的,我怎麽舍得打你。”满意的看著小人呆震的样子,另一手用力揉搓高挺浑圆:“这里,安德碰过了?”一路往下,罩上双腿之间的私密:“还有这里?这里?来,拿出你所有本事,伺候的我舒舒服服,从今往後,快快乐乐做我的侧妃,这些,我都不介意。”

瑞拉先是瑟缩一下,接著气的浑身发抖,声音冰冷又轻蔑:“别碰我!安德,不会如你这般龌龊!”语音刚落,又是狠狠一记耳光,瑞拉眼前一阵发花,嘴­唇­磕到牙齿,渗出血来。

“真是不乖。我的小妃子胆子可真不小。还得好好调教一番才是。”安东尼­阴­­阴­一笑,毫不怜惜的大力抓揉著那娇­嫩­的私|处。

瑞拉痛的惨叫一声,边抵抗边凄厉尖叫:“别碰我!别碰我!父亲!救我!救我!”

安东尼哈哈大笑:“你的父亲现在正在牢里,你可是忘了?国王侧妃,春宵一刻,你叫的再大声,没人会来,也没人敢来。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在我身下­淫­荡呻吟的模样,定是美极。”

瑞拉万念俱灰,满脸的泪,口中不停喃喃:“畜生……卑鄙……果然是畜生……”

安东尼伸手抓起一把棕发,往下一扯,力道之大,让瑞拉条件反­射­的高仰起脸,只觉头皮要被掀掉。接著­唇­上正渗血的伤口被重重一咬,疼的瑞拉抖个不停,所有痛呼都憋在喉咙口,发不出声,叫不出来。

安东尼舔去嘴角的血丝,笑的温柔:“你的父亲是不是­奸­细,我不在乎。但我心情不好,想处死一个平民,没人会有异议。所以,小心你的小嘴。”说完便沿著那尖细的下巴慢慢的往下吻。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撕咬。一口一个齿痕,深的见血。

瑞拉红肿的脸上又是血又是汗,还混杂著泪,狼狈不堪。身上的狠狠噬咬,让她一会抖一会绷的死紧,心脏紧缩成一团,好像已经感觉不到它的跳动。­唇­上的痛,脸上的痛,头皮的痛,身体的痛,心里的绝望,让她快要发疯。

太阳|­茓­突突的狂跳,胃里激烈的抽搐,眼里的泪像是决了堤的大坝,疯狂流泻,止也止不住。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

越反抗,镇压便越暴力。安东尼沈浸在这施虐的快感里,兴奋无比,房里回荡著粗重的喘息,和沙哑痛苦的,幼兽般的嘶鸣。

突然,身下女体一动不动,停止了挣扎。安东尼抬起头,那双黑幽幽的双眸直直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些疑惑,正想转头,腰间一阵剧痛,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低语:“父王,其实不是没有办法的是不是?”

脑子里木木然无法反应,低头看,腰腹一把长长的利刃,贯穿了自己,血液快速流出,很快染湿了身下床单,安东尼手脚一软,身体维持不了平衡,侧倒跌下了床。

感觉身体里的刀刃被抽出,极慢极慢的。肌­肉­割拉牵扯,很疼,安东尼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颤抖,接著一只脚轻轻一踢,自己翻身仰躺,便看见了一张熟悉至极的脸。绿­色­的眼,亚麻­色­的发,面无表情,俊美又消瘦,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你……”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利刃­精­准的刺入胸口,安东尼又是一声闷哼,猛的喷出一大口血。

“这样的结果,我想,又不敢想,因为你是我的父王啊,我的亲身父亲。”安德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微笑。安东尼有些震住,这笑,自己许久都未曾看过了,恍惚间像是回到好多年前。

利刃不紧不慢的在身体里转动翻搅,黏腻的声音,刮著­肉­扯著筋,可身体麻木的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暗­色­的血,像是倒翻了的颜料,又多又稠,眼前笑著的人渐渐有些看不清了。

“所以长久以来,我生不如死。父王,你说,我怎麽那麽傻,那麽笨。”

不会的,他的亲身儿子从不敢反抗他。他是国王,他主宰生死。没有得不到的,没有他不敢要的,金钱,权利,他完美的儿子,床上那个女人,都是他的。

“父王,不用担心,我会是个好国王的。留在这王宫,和我最爱的女人一起。”说完安德手下一个用力,安东尼四肢抽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瞪大双眼,就这样咽了气。

安德单膝跪在自己父王身旁,依旧紧紧握著刀柄,关节泛白,手心湿冷。定定看了半晌,终於松开,这才发觉,整只手僵硬的不像话。

转过头,那床上的人半撑著身体,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尸体。就这样,看了许久许久,目光终於一动,与跪著那人对上,黑眸里,一片空洞。

安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缓起身,浑身麻的厉害,差点站不住。步伐不稳但又坚定,朝著床上人一步,一步走去。

瑞拉一动不动,似乎衣不蔽体,也毫不在乎,就这样呆呆的看,看著眼前的他越走越近。

安德在床边,站得笔直,床上人头发蓬乱,脸肿得像馒头,嘴角带血,满脸的泪和汗。身上也仅剩少少的布料,凌乱不堪。手脚满布青紫的淤痕,脖颈向下密密麻麻,深深的牙印。黑­色­眸子睁得好大好大,滚圆滚圆,里面还晃著半泡水。

安德突然好想笑。可眼里模糊的紧,连眼前人都看不清楚。用力眨一眨,两行晶莹,顺著脸颊,落到嘴里。啧,真苦。

用床被,将那人细细的包裹住。一双黑眸,眨也不眨,依旧楞楞的看著自己。

在床上盘腿坐下,将那一团小小瘦瘦的,整个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又轻轻的,怕弄痛了她。

房里安静的可怕。许久,只听低低一句,哑的不像话:

“我来了。我来救你了。”

王子救美……所谓不在沈默中灭亡,就在懦弱中爆发,他这次可是大爆发了。

女主稍微吃了点点的苦……不过!与被老头XX比,那是绝对小菜一碟滴!

谢谢aileen2410的耳罩,毛茸茸的好可爱~你……我很不好意思啦(扭捏)

谢谢yzhjjb的毛帽~收到鼓励加油了,瞬间能量百分百~

谢谢撷蕖仙(幽幽)的红豆汤,前辈哎……暖暖的感动~嘿嘿~

41

偌大的寝宫,寂静无声。国王陛下新婚之夜,无人来扰。

黎明前的天,雾蒙蒙,灰茫茫。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盘腿而坐的男子,双手小心翼翼的环抱,这姿势,维持著一动未动,就快坐成雕像。

怀里的人,不说话只稳稳的呼吸,看上去平静又安祥。但安德知道,胸前的衣衫,一大片,湿了又­干­,­干­了再湿,点点滴滴,流不尽的苦和痛。

轻轻放开环著的手臂,想动一动麻痹的身体,怀里的人像是惊到一般,呼吸有些不再平稳,双手抓住男子的衣衫,紧紧不放。

安德伸手将小人抱紧,一夜未开口,声音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怀里人不作声,手下抓的更紧。

安德轻轻吻上小人的额头:“再过一阵,侍女们就要进来伺候国王侧妃起床,不能让她们看见你现在这副样子,恩?”

怀里人顿了半晌,慢慢的松开了手。安德起身下床,舒展自己僵硬的筋骨,接著把小人拦腰抱起,经过那仰躺在地上的尸体,安德脚步停顿,低头看去,自己的父王胸口Сhā著把利刃,脸­色­青白,眼睛瞪的老大,身下血液已经凝结起来,腥涩的味道,飘浮弥漫。

小人瑟缩了一下,头在那胸膛里埋的更紧,安德再不迟疑,坚定的跨过尸体,将怀里人放置在房间另一端的椅上。

转身回到床边,简单整理,无需过分整洁,略微的凌乱,刚刚好。

再走到小人面前,椅子扶手处搭著一件睡袍,拿来给她披上,蹲下身,抚了抚那长长的棕发,凑近低声耳语几句,见面前坐著的人只失神的盯著眼前的地毯,安德叹了口气,轻轻抬起那尖细的小巴,直直的看著那双黑眸:“瑞拉,我在这里,昨晚……都结束了。”

那眼睛与自己对视,那是看不见瞳孔的黑­色­,里面什麽都没有。

低头抵上冰凉汗湿的额头,安德再低叹一声:“瑞拉……瑞拉……快些醒来。不管怎麽样,若是连自己也保不住,那你的父亲怎麽办?”

瘦小的身体一震,安德细细的端详,见黑眸里终於有了一丝光亮,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和你说的,听到了没有?都记住了?”

小人停顿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唇­轻柔的贴上肿起的脸颊,接著绿眸眯起,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怕。从今往後,一切有我。”

天渐渐的亮起来,侧妃寝宫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这沈沈的死寂。

侍女们急匆匆的奔入,见著眼前的情景,呆愣的呆愣,晕倒的晕倒,惊惶的惊惶,一片混乱。先镇定下来的,手脚并用的爬去通报。第一个赶来的,是王後,第二个,便是王子殿下安德。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满目的红,王後两眼一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安德赶紧扶住,急唤母後,房内又是乱成一片。王後反握住撑著自己身体的手,用尽力气,声音不大,威严十足,一改往日温顺诺诺的样子:“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喝住了屋内的喧嚣,除了贴身侍女和王子殿下,一­干­人等连滚带爬,迅速退的­干­­干­净净。

地上躺著的,是自己的丈夫。胸口的利刃,睁著的双眼,身下一片的暗红,王後双腿发软,偏过头,不敢再看。她的丈夫昨夜新纳的侧妃,正缩在床脚,脸上一片狼藉,惊惶恐惧的环抱住自己。

王後脸­色­苍白,神情有些复杂,挥挥手,让贴身侍女召大臣们进王宫,一国之主暴毙,这可是动摇国家的大事,一切得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大臣们火速进了王宫,见著地上躺著的君王尸体,大吃一惊,神­色­各异。王妃玛丽也匆匆赶来,只一眼便花容失­色­,尖叫就要脱口而出,王後冷冷一瞥,一个激灵,呜咽一声,紧紧靠在自己新婚丈夫身旁。

屋内的人,目光都直直­射­向床上的女子,犀利的像似一把刀。全国人都知道,昨夜是国王新纳娇妃,这一切究竟是怎麽发生,看来唯一的知情者,便是这位侧妃殿下。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你给我想清楚,好好的说,仔细的说。”王後肃然的开口,一字一句,似有千斤重。

瑞拉楞愣的看了看王後,再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人,抱紧了自己,重重喘了口气,嘶哑艰难的开口,说著有人闯入,举刀行刺,国王奋力抵抗,自己刚想呼救就被重击,国王受创,终是不敌,未来得及喊侍卫,便被一刀毙命。刺客顾不得灭口,得手後迅速逃之夭夭。

语速缓慢,带著颤抖,仿佛还在後怕。让人心生同情,一个弱女子,年纪尚小,见著这血腥的场面,定是惊飞了魂。

瑞拉叙述完毕,房内一片安静,沈思者有,玩味者有。王後神­色­更是复杂,这番话,不是没有漏洞,但自己看的出,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全是假装。身旁的儿子,脸上的惊怒悲痛,恰到好处。自己失去了丈夫,多年的夫妻情分,让眼里微微酸涩,但心里清楚明白,他的死,是自己与儿子的解脱。眼下,不是追究细枝未节的时候,国家不可一日无王,儿子以後便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咽下心里百般滋味,对扶著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

安德站直了身体,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隐隐散发开,沈稳的开口:“刺客入这王宫如此轻易,从今天起,王宫里加强警戒,侍卫整夜巡逻,不可放松。另外将王宫里的人全部盘查一遍,特别是这几天出入的。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管用什麽手段,仔细查个明白。明天全国挂丧,国王陛下昨夜身染急病,薨。”

王後心中欣慰,大臣们心里了然,伏身下跪,回答铿锵有力:“是!国王陛下!”

安德说完走到自己父王的尸体旁,拔出了刺在胸口的利刃,屈膝跪下,用手合上了那睁著的眼,半晌,才慢慢起身。大臣们会意的上前,小心抬起前国王陛下的尸体,再无二话,弯著身退下。

安德走到自己母後身边,小心的搀扶住,往门口走去。床上的人依旧缩在床尾,低著头,对周围的一切没有半点反应。安德脚步顿了顿,没有转头,只不紧不慢的开口:“母妃受惊了。请母妃好好休息,其他的,无须顾虑。”再吩咐跟在身後的侍女:“去唤人进来吧,仔细为母妃上药,好好照顾,不得有半点疏忽。”侍女伏身称是。

王後转头深深看了床上人一眼,轻拍了拍扶著自己的大手。侧妃的名分已是落实,这孩子还那麽年轻,心里一声叹息,为这床上的女子,也为自己的儿子。

跟在身後的新王妃玛丽,目光与王後的落在同一处。脸­色­­阴­晴不定,眼里种种复杂掠过,最终别过头,跟著离去。

42

老国王薨,王子殿下摇身一变,成了新国王。新婚的王妃也是往前跨了一步,成了侧妃。王後之位,空缺。

尽管对外宣称老国王染病急逝,可流言蛮语,透过漏风的墙,在平民贵族之间嫋嫋传开。

有人说,那新婚侧妃年幼妖媚,新婚之夜,国王就死在温柔乡,定是个妖物。也有人说,那侧妃被迫下嫁,其实早有了情人,老国王­色­欲熏心,­棒­打鸳鸯,那情人新婚之夜行刺,一泄心头恨。还有人说,老国王霸占王位不放,那娇人是有心人赠与老国王的礼物,王位权势,王宫争斗,最是稀松平常。些个胆大的贵族,说著仪式上的所见,喜气的场合,婚姻大事,却只有王子殿下和国王侧妃一脸死气,半点愉悦都无,那年轻侧妃,差了国王一辈不止,与王子殿下倒是年纪相当,那些个晦涩之事,说不清,道不明,好似隐隐能嗅出个头,权作茶余饭後的八卦消遣。

外界流言纷纷,绘声绘­色­,各种版本。瑞拉对一切,却是一无所知。新国王上位已是十多天,她在这空旷的寝宫里,半步也未迈出。

初时,夜夜噩梦,这寝宫,染过鲜血,死气沈沈的夜里,呜呜的风声,那些痛苦恐怖的记忆,一一出现在眼前,叫她常常裹著床被一坐到天亮,见著太阳升起,才是松了口气,抵不住的疲累,迷迷糊糊的睡去。

脸上和身上的伤,渐渐好起来,那些侍女们虽然面无表情,却将自己照顾的极妥当。只是自己有时在寝宫中走动,侍女们总是紧紧跟随,半步不离。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软禁监视,乖乖的,便是了。

自从那一晚之後,她便再没见过安德。也对,如今他是国王了,哪里会有空闲。这些天,心绪慢慢沈淀下来。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不及发生,她是无比感激安德的。本是穷途末路的绝望,但是他来救她了,虽然被深深的惊吓到,但如今回想起来,心里却是庆幸的,甚至还有一丝痛快。

只是,如果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如果当时手里有一把剑,哪怕陪上自己的命,也是毫不犹豫。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他不是,如今却要他来背负这一切,背负这罪孽。

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还被关在牢里,但国王已经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父亲无罪了,她的父亲能回来了?

想著,那黑黑的眸中忽明忽暗的闪著光亮,是了,安德不是他的父王,自己被迫著成这侧妃,“丈夫”离世,名存实亡,那她是不是可以希冀,也许,也许安德会帮她。她不属於这里,这王宫,叫她害怕,让她窒息,她只想过平凡安稳的日子,去邻国,和父亲一起。

一天又一天,日子过的有些难捱起来。伤已好透,噩梦渐渐不来扰,可心中有了牵挂,寝食难安。日盼夜盼,依旧不见安德的影子,寝宫里除了一­干­侍女,再也见不著其他人。

瑞拉告诉自己,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可已是二十多天,心中挣扎,终是让侍女传话,想要拜见国王陛下。侍女伏身称是,很快便回,说是国王陛下正与一­干­大臣商量要事,今日不便召见。

又是三四天过去,瑞拉心中焦虑更甚,午憩时候,侍女们伺候完轻轻离开。门一关,黑眸便即时睁开,起身连鞋袜也未著,没惊扰到任何人,急急离开了寝宫。

安静的午後,王宫小径,一个奔跑著的女子,棕­色­长发在空中飘散。

那大牢,自己去过一次,依稀记得路,她要见父亲一面,等待难熬,至少,她要确定,父亲安好。

跑了好久好久,心跳快的都有些发疼,终於看见那大牢的门,门口两排侍卫,披甲戴剑,站得笔直。

瑞拉停下脚步,急速的喘气,见这情景有些呆怔,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

侍卫们见著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赤著脚,披散著发,都是目瞪口呆,但很快反应过来,整齐的单膝跪下:“参见侧妃殿下!”

瑞拉死死瞪著两排跪著的人,没有说话。侍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像似有些明白过来,小心的开口:“侧妃殿下,国王陛下下了令,任何人等,没有陛下的手谕,不得进入大牢。”

眼前女子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个侍卫更是小心翼翼:“侧妃殿下,这里地处偏僻,您只身一人,恐怕不很安全。”立刻有两名侍卫站起躬身:“臣等送侧妃殿下回宫。”

瑞拉依旧没有作声,眸光越过侍卫们,迷迷蒙蒙的看向那扇厚重的门,许久许久,像要把它看穿。之前说话的侍卫轻唤一声:“侧妃殿下?”

瑞拉微微一震,收回目光,低下了头,没看那些侍卫们一眼便转身离开。

晚餐时分,侧妃寝宫早早点上了蜡烛,一片柔和的光。今日侧妃好似胃口不佳,用的极少,侍女们伺候完便要退下,抬头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行过礼,快速退下。

安德看著那斜靠在长椅上的背影,微卷的长发铺洒,身著全白衣裙,烛光跳跃,那绿眸里是满溢的柔情。往下见著那赤著的脚,细细­嫩­­嫩­,几道划伤,不深却突兀,看样子是已上过了药。绿眸有些暗下来,原地站了一会,才举步走近。

瑞拉听见声响,抬头一看,接著便要起身行礼。安德伸手按住,微微一笑:“这些天,我忙的团团转,没来看你,一是国事,二也是避讳,你明不明白?”

瑞拉沈默半晌,点了点头。

安德笑的更深,在小人面前蹲下,抚了抚那细­嫩­脸颊:“身上的伤,都好了没?我特意嘱咐过侍女,用的都是王宫里最好的药。”

瑞拉开口轻轻:“嗯。”

安德握住一双小手,在手心里印上一吻:“那就好。她们最好是小心仔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疤,也不能够。”

瑞拉一怔,眼前这个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绿眸里不再是死水一潭,自信,坚定,散发著王者的霸气。隔了那麽多天今日一见,他好像一下子成熟起来,依旧俊美,却褪去少年青涩,他,已不是湖边初见的他。

小手微微一动,挣开这暧昧亲昵。安德一滞,再伸手握住垂下的棕­色­发丝,一圈一圈,缠上手指:“天天在这寝宫里,一定无聊的很,跟我说说平时都做些什麽?”

瑞拉苦笑,这寝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侍女盯的紧,束手束脚,还能做些什麽:“就整日呆著,也是无事可做。”

“哦?……那今日,去了哪里?”听这状似不经意的问话,瑞拉半晌不语。耳边一声轻叹:“我明白,你心里焦急,你父亲的事,我从未忘记,只是我刚刚执政,一切得慢慢来。”声音顿了顿,接著说道:“国王在与侧妃的新婚之夜,被刺身亡。无人在场,见著一切的只有新娶的侧妃。所以,你更要小心行事,风口浪尖上,好好待在寝宫,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你父亲那边,别再轻举妄动,你的一举一动,不知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著……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瑞拉醍醐灌顶,浑身一个激灵,她的急切焦躁险些害了父亲麽?

安德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放开缠在手指上的发丝,嘴角微翘:“不过,你们父女二人感情真好,让我好羡慕。”

瑞拉依旧沈默,她知道他的过去,她知道他受的苦,可这话却透著点怪异。

绿眸直直看著面前人,眼里的情意翻涌,健臂一伸,扣住那纤细的腰,额头抵在肩窝处,一呼一吸间,淡淡的芳香,这是属於她的味道:

“瑞拉……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只想娶我爱的女子,我的过去,我无能为力,但我的未来,决不会再受人掌控。我对你的感情,你全都明白,你是懂我的。做不做国王,我不在乎,再怎麽艰难也好,我只要你。你陪著我,永远陪著我,好不好?”

43

这几日,瑞拉一直有些恍恍惚惚。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安德离开之前的那番话。

当时,她像是化成一座雕像,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安德也未等自己回答,笑著吻了吻自己的额头,便转身离去了。

还未说出想要离开的心思,没想到却听著这番话来。永远陪著他。那玛丽呢?父亲呢?不能够,不能够的。她与他,在那麽美丽的夜晚,湖边邂逅,她承认,心中从此便有了个模糊的影。後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他们之间有著注定的距离,失之交臂,再无交集。

她只想要一份爱,一个家,简单又单纯。她感激他,甚至怜惜他,可他要的,她给不了。

瑞拉伸手按上自己的胸口,嘴角是淡淡的笑。感情或许就是如此,心中有了认定的人,百转不回。当初父亲以强势的姿态,进了这里,逼著自己去看,去感受,说著他的挣扎,说著他的苦苦压抑,说著即便与世人为敌,说著即便到生命终结,他也要继续爱她。

她震撼的不能自已,她投降了。

她的父亲啊,是个傻子。傻的她心里好疼,傻的她不知所措,傻的她想大哭,傻的她不得不

面对那汨汨涌动的感情。那麽,哪怕面前是万丈深渊,她与他一起。

黑眸里闪著坚定,安德,我想,你也该是懂我的,对不对?

此後,新国王安德便频繁的出入前国王侧妃的寝宫。一开始是隔几天来一次,很快的,这隔几天变成了天天。有时候小坐片刻,有时候一起共进晚餐,有时候国事实在繁忙,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不再避讳,甚至完全不顾及那些狐疑的眼光。

很快的,王宫里便­骚­动起来。侍女们私下叽叽喳喳,一个稍胖的侍女的说著:自从安德殿下做了国王,和他那个金发的侧妃从不同床。一天下来,连话也说不上几句,却是天天往他父王女人那里跑。另一高个侍女接口:那瑞拉侧妃可是水灵的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配那前国王真是可惜。现在的国王陛下又年轻又英俊,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像副画似地。一瘦瘦的侍女一脸的欣慕:可不是,你们真没瞧见国王陛下看著瑞拉侧妃的眼神,又是温柔又是深情,看得我都心疼,可侧妃像是没看见似的,心硬著呢。另一稍矮的侍女却是一脸不屑:自己丈夫刚死,就搭上儿子了,我看那个侧妃,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别看她清心寡欲的样子,啧啧,定是个­淫­娃荡­妇­……

就这样,流言四起,王子殿下坐上王位,只娶了一个王妃,这王妃却成了侧妃。如今这新国王与前国王侧妃交往甚密,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没了丈夫的年轻寡­妇­,这空出的王後位子,让人浮想联翩。国王要什麽样的女人,是国王的私事,只是,这女人偏偏是前国王的女人,在面上国王还得称她一声母妃,地位辈分都摆在那儿,私事便不再是私,还关乎著王室声誉。於是,侧妃瑞拉的寝宫,迎来除了国王以外的第一个访客。

王太後挥去了随身侍女,房内是一阵久久的沈寂。瑞拉与其对视,平静淡漠,眼里是一片坦荡。

王太後审视许久,低低一叹:“你进来王宫,成为这侧妃,也不知这一切,究竟是孽是缘。”

瑞拉跪下身:“王太後陛下,这些,从不是瑞拉自己的意愿。”

王太後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个好孩子。这个王宫,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从王妃变成王後,再从王後变成如今的王太後,这里有我的儿子,我的亲人。可你不一样,你还那麽年轻。”

瑞拉闻言倏地抬起头,再低伏下身,额头抵在地毯上,声音带了些颤抖:“瑞拉谢王太後。”

王太後又是叹息一声:“先别急著谢。我的安德,如今已是国王了,这孩子心里也有许多的苦,他要做什麽,我不好多说,我也拦不住。让我再好好想想。耐心些吧。不过既然在王宫里,就得守宫里的规矩,你是侧妃,王室的声誉也是你的责任,你明不明白?”

瑞拉低低了应了声是,王太後心里也是复杂,想再说些什麽,可也是无力,转身便离去了。

国王安德依旧日日前来,却绝口不提那日的一番表白,对瑞拉来说,那是再好不过。明里暗里的婉转表达,拉开距离,免得徒添口舌,可每次都被其东拉西扯的绕过,接下来依旧是我行我素。瑞拉也是听著了些流言蛮语的边角,再加上王太後的言语深深,再急再无奈,可对著他,也是狠不下声。

某日,晚餐时分,两人静静的用著餐。瑞拉心里兜兜转转,想说的有许多,话到嘴边,却有些不受控制:“我父亲……他怎麽样了?”

安德握著刀叉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笑的温柔:“放心,我已经关照过那些侍卫,你父亲他很好。”

瑞拉点点头,还想再问,却是欲言又止。安德细细端详,心里了然:“你是想问我,什麽时候能放了你父亲?”

瑞拉抿了抿­唇­,眼里的焦急担忧一览无遗。

安德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处,眼神紧紧锁住那双黑眸,嘴角笑容不再,脸­色­有些严肃起来。

瑞拉有些莫名的忐忑,只听面前人低低的开口:“放了你父亲,然後呢?”瑞拉一愣。

“你父亲得到自由,离开王宫,那你呢?父王已经死了,接下来你预备怎麽办?顶著这不实的名头,为他守寡?”这话,犀利又尖锐,瑞拉有些无措,本能的摇头:

“不是的。我……我想……”

安德问的不紧不慢:“你想怎麽样?”

瑞拉心里一片乱,用力的咬著­唇­,她不知眼下算不算是个好时机,但她有预感,有些话,再不说,那有些事将会变的不可控制:“我……我想……我……”

安德绿眸一眯,声音轻轻,带著些诡异:“你想和你的父亲一起,离开这里。然後忘了王宫,忘了这一切,忘了我……是不是?”

瑞拉手一抖,只听刀叉餐盘乒乒乓乓的响。想解释,却是什麽也说不出来,他说的都对,她怎麽解释?从何解释?

安德站起身,走到瑞拉身後,伸手将她圈住,下巴抵在那肩窝处,呼出的气息,灼热的让瑞拉战栗:“我可以放了你的父亲,让他的下半生过最好的生活。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不许你走。”

44

瑞拉的心一直一直的往下沈,看不到尽头。

安德缓缓放开,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优雅的进餐,瑞拉愣愣的看著,仿佛刚才那些,只是自己的幻觉。

胃有些难受,瑞拉放下刀叉,眉间皱的死紧,安德用毕,拿起白­色­餐巾拭了拭嘴角,抬头见小人复杂的望著自己,绽出一个灿烂的笑,阳光的,纯粹的,甚至还带了一丝顽皮。

瑞拉有些恍惚起来。待回过神时,额上是柔软的触感,接著男声响起,愉悦的,带著满满的自信:“侧妃的名号,配不上你。再等等,不会太久了。我还有国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这番话,让瑞拉心惊­肉­跳,接下来的几天,日夜不得安稳。时间飞速的流逝,流言有著越演越烈的趋势,父亲的事没有消息,自己困在这侧妃寝宫里,无力,无奈,无法。

安德依旧频繁的前来,柔声细语,体贴关怀,没有逾距半分,可看自己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热,赤­祼­­祼­的感情再也懒的遮掩,那极致的渴望和势在必得让瑞拉愈发的焦虑。这个男子让她渐渐觉得有些陌生,她看不清他,也读不懂他,她怕他。

王太後那边半点动静都无,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瑞拉心中希望的火苗,一天一天,小的就快要熄灭。

某日用完午餐过後,瑞拉平静的开口:“我要出去走走。”侍女们手下一顿,接著收拾餐具的速度加快。瑞拉静静的看,再开口声音沈沈凌厉:“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侍女们惊愕的看她,接著二话不说齐齐跪下,瑞拉站起身,面无表情,目光从侍女们脸上一一扫过,侍女们被看的一个个低下了头。瑞拉这才迈开脚步,越过地上跪著的一­干­人,独自

走出了寝宫。

当玛丽见著出现在自己寝宫的人,手握成拳,忽紧忽松,跟在那人身後的侍女急急的跪下:“侧妃殿下,她……她突然闯进来,拦也拦不住……”

玛丽使了个眼风,那侍女识相的闭上嘴,掩好房门退下。玛丽打量著眼前消瘦又憔悴的女子,瑞拉也未开口,自己是无路可走,来这里,也不知是对是错,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玛丽定了定神,自老国王死後,已是许久未见,对於这个“姐姐”,心中是百般的滋味,半晌,才斟酌著开口:“你……还好吗?”

瑞拉抿抿­唇­,点了点头。两个年轻女子面对面站著,隔得远远,房内一片安静,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对於这突然来访,玛丽有些摸不清,心中闪过种种念头,迟疑著再问:“你……”

一个略微沙哑又苦涩的声音响起:“父亲,还在牢里。”玛丽睁大了眼,有些惊讶:“怎麽……”还未说完,眼前人跨前一步,黑眸直直与她对视,无比坚定:“我要离开这里。”

玛丽愕然,眼睛睁得更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偏过头,嘲讽一笑:“别开玩笑了,离开王宫?你是前国王的侧妃,你能走到哪里去?”

瑞拉沈默。玛丽看著眼前人儿,即便消瘦憔悴却依旧美丽出尘,纯净,冷漠,又带著些隐隐傲气。眼里有些怨有些恨:“你要离开,大可以去找安德,他如今是国王了,你们又是旧识,能天天见到国王陛下的,是你,我只是个无用的侧妃,你来找我­干­什麽?”说著,嘴角笑的更深:“不过同样是侧妃,你那前国王侧妃的名号,他可是比谁都瞧著不顺眼,一日不除便睡不安稳。我和安德新婚之夜,他抛下我,一夜未归。现下王後的位子还空著,留在这王宫,不好吗?”

这句句冷嘲热讽,隐晦暗示,这个女子,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会缠著自己唤自己“瑞拉姐姐”的小姑娘了,黑眸里闪过一丝悲哀……静静的站著,只答了一句:“我要离开这里,和父亲一起。”

玛丽收起了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瑞拉迎上这复杂的眼光,不躲不闪,许久过後,伏身行礼,转身迈步。只听身後一声低语,没有了嘲讽没有了敌意:“你凭什麽认定,我会帮你?”

瑞拉脚步一顿,开口也是低低:“曾经对你说的,从未是骗你。这样,对谁都好。”

待回到寝宫,椅上正坐著那个俊美又尊贵的人,两排侍女在旁站的笔直,那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的轻点,看著自己的绿眸里满是笑意。

瑞拉心里一跳。从未想过自己的行踪能瞒得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那人站起,手轻轻一扬,侍女们便迅速忙碌起来,准备张罗著晚餐。那人迎上来,温柔的问一句饿了没有,自己有些僵硬的点头,那人便笑的开怀。用餐时候,那人拉著自己东聊西扯,却绝口不问自己午时去了哪里,去做了些什麽。绿眸热烈深情,没有一点异样,瑞拉看了许久,低头用餐,只在心中,悠悠一声叹息。

对於那午後的单独对话,自己是毫无把握,所幸玛丽没有让她久等,五天之後,临近傍晚,瑞拉听的外头异响,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声:“……来拜见侧妃殿下……”接著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到了门口。呯的一声,房门大开,站著的正是盛气凌人的玛丽。

瑞拉嘴角的淡笑,一闪而逝,对那紧跟其後神­色­惊惶的侍女点了点头,那侍女犹犹豫豫

伏了伏身,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是掩了门退去。

玛丽大大的呼了口气,快速走近,低声说道:“安德现在正被一帮大臣缠著,暂时脱不开身。快些,我们的时间不多。”

说著,身後的近身侍女上前一步,抬起了头。瑞拉一震,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艾伦。

“姐姐假扮成你留在这里,你跟著我离开。大牢那里,宫门那里,我都打点好了。侍卫的衣服我也准备好了。你们是奉我的旨意出宫,只希望姐姐能瞒的住,多争取些时间才好。”

玛丽说的又快又急,瑞拉只看著艾伦发愣。

她变了,变的自己险些认不出,依旧是黑发黑眸,却憔悴的不成样子,眼里灰暗死寂,空空洞洞。自己是明白的,她的痴,她的情,她的执意不悔。今日她此番相助,助父亲安然脱困,助父亲与自己远走高飞,心里微微有些发酸,挣扎著挤出几个字:“你……为什麽?……”

艾伦抬头,眼里不再是空然一片,有痛,有怨,有释然。心甘情愿,奋不顾身,情字千斤重,恨不得,永不悔。

瑞拉眼底升上雾气,玛丽莫名所以的看著眼前两个只顾相望,一动不动的女子,急的快跳脚:“还等什麽?!还不快些!!”

瑞拉深深望了艾伦一眼,再看看玛丽,眼里是显而易见,深深的担忧。

玛丽了然一笑,带著纯真仿若当年:“瑞拉姐姐可是在担心我们?再怎麽样我也是他的侧妃,艾伦是我的亲姐姐,再者若无人相助,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瑞拉恍然大悟,迅速换下衣裙,再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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