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能说的、好听的话都说了个遍,Vodka才在“大好人”Gin的示意下拿了浴袍为我穿上。
——总算不用再光溜溜得跟砧板上待宰的鱼的一样了。
低头看着身上的浴袍,我毫不吝啬的给了Vodka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哟~」
或许是因为Shaman在场,Vodka并没有跟我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便站到一边装背景木头去了。
Shaman盯着一旁的Gin和Vodka看了一会儿,便转头和我说起话来,虽然语言粗鄙却显得她真性情。「嗤,就因为这么一点屁大的事情把我从医院里找出来,你们也真是够大惊小怪的。喂,臭小子,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失忆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你的脑电波紊乱得厉害。谁让你没事找事爬什么电网,得瑟呐你。
等一会儿把这药吃下去,就跟Gin和Vodka出去找个任务练练手。那位先生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接过Shaman手里的白色胶囊,我半懂不懂地点点头,「喔,知道了。」
「那老娘我就先走了,没大事儿别找我,自个儿烧纸去。」轻轻地来,风风火火地走。Shaman真不愧被称为“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
我指着Shaman的背影转头问Vodka,「Shaman是中国人吗?听她说话好像是中国人没有错。」
「再你加入组织以前,Shaman是组织高层中唯一的中国人。」没想到Shaman走了以后,Vodka又露出了他那个老不正经又欠扁的笑容。「她可是组织里有名的凶女人,除了Gin、贝尔摩得和那位先生,大家都不敢再她面前说三道四。」
「喔~」我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带着调侃的语气对Vodka说道,「那就是说,其实Vodka你还是很怕Shaman的,对吧?嘿嘿,原来你怕女人呐~」
「哼,不要小看Shaman那个老太婆,组织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她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听不出是夸赞还是不屑,Gin将雪茄捻灭在溶制精美的银制烟灰缸里,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两件黑色大衣扔到床上。
一件是他常穿的那个款式,不出意外的话另外一件应该是我的。
果不其然,将那个款式的黑色大衣和内衫、深色西裤换上,Gin边整理头发边看着镜子里的我说道,「把药吃下去,Shaman的药一般都是即时见效。换上衣服以后到楼下找我,我会带你去熟悉一下附近的地形。」
「可以出去了吗……哎?喂!等等!」还有一大推的问题要问Gin,可他戴上帽子头也不回,直接招呼上Vodka,便离开了卧室。
八成是看我痊愈了精神倍儿棒,他关卧室门的力度也是史无前例的大。
跟地震一样。
当脚触及地板时,我竟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果然两天不走路就对我造成了一定影响吗……自我解嘲的想着,我打开衣柜在里面挑选出适合我的内衫与长裤,连同床上的黑色大衣一起换上,才系着腰带走出这个禁锢我两三天的卧室。
按照Gin所说的走到楼下,一眼便看见他站在一辆莫名熟悉的保时捷365A旁将一根火柴划亮,点燃一支新的雪茄。
斜眼便能看见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是Vodka。
他们的脚下踩着一条延伸向远处的水泥公路,看来这条公路就是离开这栋别墅的唯一通路。
注意到公路的蜿蜒,我好奇的打量起周围的地形。
难怪附近人烟这么稀少,原来我住的地方是在山区里。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将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左右拨弄,我走到Gin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我连我自己在哪个星球上都不敢确定。
等面对Gin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耳上正挂着一个蓝牙,看样子是在和谁通话。
默默绕开他,打开保时捷的后车门,在后车座上坐定。问着前面扮演司机角色的Vodka,「亲爱的Vodka,请问我们等下要去哪里?」
「Gin大哥正在和那位先生通话,要等待那位先生的指示才能确定接下来我们该去做些什么。你还是新手,那位先生是不会派什么困难的任务为难新人的。」Vodka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说话间启动保时捷的引擎。
从后视镜看着他脸上有些邪恶的笑容,我八卦的问道,「怎么?你很开心?」
「为了照顾你这家伙,我可是很多天没有去找那些小耗子们玩游戏了。无聊了这么些天,总算能活络活络筋骨,怎么不开心?真想打爆那些小老鼠的头……」
还没参透Vodka话里的意思,就看见身边的车门被打开,下弯腰的Gin将蓝牙扔到Vodka的头上,厉声说道,「不该说的事情不要说得太多,Vodka。你明白组织里的规矩。」
「是,大哥。」Gin发话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Vodka收敛起一脸的不正经,一张脸紧绷得像是石雕。
将Gin扔给他的蓝牙收好,待Gin坐稳以后,保时捷顺着公路驶向我隐隐期待的新生活,我的未来。
「你的行李已经被组织下令处理了,干干净净得连一点残渣都找不出。电话也在你出事的那天被你压得稀巴烂,所以,」Gin从口袋掏出一支黑色的翻盖手机递给我,「这是组织为你设计的携带电话,接下来组织内的成员以及那位先生将会通过这只电话来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