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Lotus。」琴酒没有想要吓范本西。但习惯性带上恶意的话语说出口,范本西瞬间僵硬的身躯让他不再随意开口。
捡起对方掉落在地上的携带电话,伏特加默契地帮琴酒盯着范本西。
一边酝酿说辞的同时琴酒翻看起了手中没有见过的不属于对方的携带电话。电话一点内涵都没有,唯独只有电话簿里存了一个号码。
赤井秀一,那个被他当做第一对手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琴酒只看见脚下支离破碎的电子部件。无所谓的转头,电话坏了变相上灭了他的火气。
拉着范本西首先往车里走去,琴酒身后的伏特加极有经验地将留在花坛边的电子部件全部收集,等到了远些的地方他才另行销毁。
情况怪得出乎琴酒的意料。
他设想过千千万万找到范本西后会发生的事情。
巧言相辩跪地求饶,说不定范本西还会用上美人计……可没有,范本西没有。范本西只是眼神迷离的轻声笑着。柔和的妩媚的五官组合了琴酒恍如多年未见的容颜。
「Lotus,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大胆呢。」
柔柔弱弱的黏腻的明显是撒娇的言语让琴酒的胃里翻江倒海!
范本西可以是温润的,可以是清冷的,可以是优雅的,却不可以是做作的!
这是琴酒与范本西相识数月以来第一次听见他撒娇!
赤井秀一重回组织都不比范本西撒娇这种事情更有震撼力!
跟稚童一样去扒拉着范本西的脸皮,琴酒才松了口气,幸好这个范本西是真的。之所以会用那样的反应……
发烧烧坏脑袋了吧,反正范本西本来也就是个傻蛋。
没有想过有一天温顺的兔子也会给他漂亮的一个下勾拳。
伏在他的胸膛之上,范本西告诉他,他说的两句话是真的。
范本西爱琴酒,是真的。
Lotus一辈子只爱琴酒一个人,也是真的。
带着隐隐的哭腔,范本西看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他知道错了,他想回到他的身边,他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吻里带着深刻的哀戚恳求。
琴酒多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他带着几乎不可见的温柔看着哭红眼的范本西,用下巴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说道——
「本,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如果好好过日子可以将范本西绑在身边,琴酒想,就算是让他亲自下厨给范本西煮泡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种简单的生活,恐怕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
翻身将范本西压在身下,琴酒的眼里带着明显的需求色彩。
比起那些看似简单对他们来说却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致力于如何取悦对方如果满足自己这种现下就能够落实的想法。
要从地狱回到人间么……
重重地吮吸范本西的唇,琴酒漠然的想着,等他哪天厌烦了组织再说吧。
番外 夏日燃烧的烈焰
东京都·杯户町。
天气很热,走在阳光之下的人儿几乎有一种要被烤化的错觉。
范本西在水果商店里挑选好看又好吃的水果。
今天是琴酒的生日,范本西不知道应该送琴酒什么。但是每次看到琴酒眼睑下凝聚的青黑,范本西就想给他好好补充点营养。
圣女果、苹果、香梨、西瓜……请水果店老板将水果放进花篮里好好包装,范本西勾起嘴角笑得甜美异常。这份礼物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是他觉得很适合琴酒呢。
琴酒的生日对于组织来说是个特别的生日。
在东京秘密研究所的大厅中举办了盛大的Party。
连远在德国的总负责人也千里迢迢赶来,送上的礼物更是罕见的克拉钻。
范本西护着装满水果的花篮在大厅的阴暗角落里坐下,看见别人送的钻饰、名表、古董名车,他忽然觉得手里的花篮有些烫手。
「真是送不出手呢……这么不值钱的东西……」
琴酒站在大厅中央和来宾聊着天,他身上穿的黑色毛衣是范本西花了一个月时间一点点的慢慢地打出来的。很好看,针脚很大方。
抱着花篮,范本西看了几眼大厅中央的琴酒,还是决定不给对方丢脸。
贴着墙壁迂回着走回卧房,范本西突然有些生气。
他没有钱不能怪他,他什么都不会,工作也常常是以失败告终,薪酬全无。
日本的水果不便宜。这个花篮里的水果几乎花光了他不多的钱,他是靠琴酒养的,他是真的没有多少积蓄。
用琴酒的钱买礼物,范本西不愿意。
可看着别人给琴酒的贵重礼物,他又觉得这一个小小的花篮根本不算什么。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范本西抱着软绵绵抱枕,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范本西是被让人恐惧的窒息感惊醒的。
睁大双眼,恍惚了几分钟,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琴酒。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烟味,他的嘴里有着浅浅的厚厚的酒味。
「唔……」无法呼吸!范本西涨红了一张脸,拍打着琴酒的胸膛。
最后亲了亲范本西的嘴角,琴酒抱着他改为侧躺,「一个晚上都没看见你,你居然在这里睡觉。Lotus,我很伤心呢。」
扁扁嘴,范本西有些赫然,「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
「不说这些了。」琴酒摸摸范本西的脑袋,伸出手,「礼物。」
「哈?」
「给我的礼物呢?」
左右瞧瞧,范本西指着雕镂茶几上的花篮,有些沮丧的说道,「哝,在那边……我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比不上那些钻饰啦名车什么的……」
「Lotus,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用鹅绒被将范本西包起来,琴酒坐起身子,伸手将茶几桌上的花篮拿过来。「是水果么……不放进冰箱很容易坏掉……」
低声说着什么,琴酒将丝带轻轻解下,把花篮里的水果一点点塞进电视柜里的小冰箱里。只留下一串葡萄,到浴室里洗了洗,放在茶几桌上的水晶盘里。
拿起桌上的丝带,琴酒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范本西,瞳孔里深沉的色彩有着一种陌生的诱惑力。「Lotus,这份礼物不够。」
睡得迷迷糊糊的范本西蹭蹭柔软的被子,迷蒙着双眼看着站在床前的琴酒,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可我没有钱了,我不能再给你买什么。对不起,Gin。」
没有打算责备范本西,可范本西的表情让琴酒有些郁卒。
他真是太不上道了。
爬上床,琴酒将范本西揽到怀里,丝带在对方的脖颈上绕了几圈,最后在喉结处到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Lotus,谢谢你把你送给我当礼物。」
范本西瞪着一双波光璀璨的迷蒙的眼,傻乎乎的问道,「什么?」
「你看,你把你自己送给我当礼物了,不是么。」嘴角噙着优雅的笑,琴酒乐此不疲的自说自话,手里开始解丝带的动作。「那,我收下了。」
半睡半醒的人儿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
琴酒很快就将对方脱得干干净净,大大的鹅绒被使范本西看起来更加的娇小诱人。「Lotus,我可以享受了么。」
「嗯?……嗯,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完全没有听明白琴酒再说什么,肌肤与柔软鹅绒被的直接触感让范本西很满意。
主动贴上被子里忽然多出的热源,范本西眯眯眼的表情真是可爱的紧。
乖乖的环上琴酒的脖颈,范本西扬起脖子配合着琴酒如火的攻击。
琴酒最喜欢这种状态的范本西。
一定要把他弄得哭哭啼啼抽抽搭搭,琴酒才能够真正的进入Gao潮。
褪下身上的所有衣裤,琴酒翻身将范本西压在身下,眼里贪婪的看着对方愈加完美的五官。这些都是属于他的,他很满意。
俯下身子亲吻范本西的饱满的额头、温润的眉眼、鼻梁、唇角,琴酒轻柔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一阵易碎的珍品。
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游走,第一个停留的地方就是那早已挺立的粉嫩|乳尖。
「嗯~」软软糯糯的带着睡意的呻吟比任何瑃药都要有效,琴酒急促的喘着气,伸手在对方半抬手的玉柱上抚弄,低头啃咬范本西前胸的两朵茱萸。
「啊……」不自觉的扶着琴酒的肩膀,范本西这会儿才隐隐约约的发觉自己又要被对方拆吃入腹了。「Gin……嗯啊……我……」
他想说他很困,他要睡觉。
但琴酒的动作忽然加快,下体涌上的阵阵快感让范本西弓起身子,彷佛在迎合对方一般的放荡。「啊……慢……慢点……」
琴酒拉起范本西的手将两人的灼热柱状物握住,他的掌心贴着范本西的手背,带着对方开始了上下掏弄的自我抚慰。
琴酒跨坐在范本西的身上,掏弄两人玉柱的场景范本西睁眼便可以看见。他涨红了一张脸,不再看那淫荡的场面,别过头双眼紧闭。
范本西的手被琴酒握着,根本不敢随便乱动,毕竟琴酒一用力,范本西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可能就得断了。
最直接的感受着两人蓬勃的情yu与性欲,范本西竟让更加的兴奋起来。
玉柱顶端分泌出的白浊粘液越来越多,两人掏弄的动作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一阵抽搐过后,范本西首先泄出Jing液。「啊……啊啊……」
看着对方达到Gao潮,琴酒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手。
将范本西喷射而出的粘液粘在指头,琴酒改为进攻他身后的后庭花。
白浊液体让琴酒的第一根手指顺利进入,秘道内灼热紧致他并不陌生。
修长的指尖在范本西体内的敏感点上停留,重重的有规律的按压让范本西如同触电一点的颤抖起来,「咿呀……唔嗯……不,不要……」
「Lotus,你舒服了,可我还很难受。」腿间的灼热抵着范本西的小腹,琴酒忍耐着情yu的同时,还不忘调戏良家兔子。
挤进第二根手指头,琴酒吃吃笑了起来,「宝贝,你的后面果然很棒。」
或许是因为很少Zuo爱的原因,范本西的后庭花还是紧得连两个手指都觉得困难。
奋力扩张到第三根,范本西早已被琴酒刻意制造出的快感瘫软得像是摊泥。
抓着洁白的被单,琴酒听见了范本西细碎的类似邀约的话语,「够,够了……Gin,进来吧,已经够了……」
「再等等。」三根手指的话根本不够,前几次进去都让范本西的肛门破裂,琴酒不想去回忆对方那几天连上厕所都痛苦的表情。
托起范本西的腰,琴酒俯下身子将口里的津液渡进花口大开的秘道里,第四根手指终于勉强的挤了进去,将僵直的手指慢慢弯曲,琴酒盯着越来越大的花口,口干舌燥。
扶着灼热的涨疼的性器挺进范本西的体内,琴酒膨胀的性欲在这一刻得以释放,抽Сhā的动作很慢,他低下头安慰性的亲吻范本西的嘴角,「我会小心,疼了要说。」
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范本西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现在就很疼……」
「……停下来是不可能的。」琴酒眯眼,他必须陈述事实。
空气的温度高得让范本西满头大汗,他扭着身躯想要摆脱后庭内不适的肿胀灼热感,却不想更让琴酒的欲望大涨。
捏住他的双臂将他提起,琴酒让范本西跨坐在他的腰上。握住范本西纤细的腰,他低下头啃咬着范本西好看的锁骨。
又是一阵战栗,范本西扬起头呻吟,「唔嗯……」
伸出舌头在范本西的下巴上舔舐,琴酒握着范本西的腰开始了强烈的冲击。
床尾散落的黑色衣裤。
继续升温的空气。
晃动的大床上是一目了然的两具赤祼祼的身躯。
范本西抱着琴酒的脖子,他嘴里吐出细碎的软糯的呻吟,让琴酒很是怜惜。
亲吻着他的耳垂,琴酒轻声说道,「等一下就好了,乖。」
接下来的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撞击在范本西的灵魂上,强烈的快感让范本西几乎要晕厥过去。身体里有着奇痒的舒坦的感觉,范本西伸手去抓同样痒得难受的|乳头。
每一次抽Сhā都带出范本西体内宣泄的肠液,灯光影射下,琴酒的灼热性器上竟泛着淫靡的银光。濒临Gao潮,他的动作愈加快起来。
看见范本西类似自蔚的举动,琴酒抓住他的手,拉高。「Lotus,我帮你。」
俯下身子张嘴将范本西挺立的|乳尖纳入口中,琴酒啃咬的力气时大时小,可配合着下身撞击的动作,却让范本西扬起头大声呻吟起来。
秘道突然剧烈收缩,琴酒又重重的撞击十几下,才感觉到蓬勃的性欲在身体内流窜,慢慢的消散不见。「哈……」
抱着范本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琴酒并未从他的体内退出。
「Lotus,我弄疼你了么。」
呼哧呼哧的跟着喘气,范本西的眼皮重得几乎快要睁不开了。「没有。」
「先别睡,我带你去洗洗身子。」
「嗯……」
满满的从范本西的体内退出,琴酒看着从范本西后庭流出的白浊黏腻笑道,「宝贝,你真性感。」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范本西对于琴酒的话恍若未闻,只是捧着心爱的男人的脸,无力的说道,「Gin,Happy Birthday to you。」
番外 冬日冰洁的梅花
窗外是飘飘洒洒的雪花。
范本西坐在街边的拉面馆里,捧着一碗拉面小口小口的吃着。
喝了一口汤,他再一次转了看了窗外,目光延伸到街的尽头,却依然没有看见那个男人的爱车的踪影。「真可恶,他竟然迟到。」
空气中是香喷喷的拉面味道,范本西低头看着快要吃完的拉面撇嘴,自言自语间尽是不满。「我都吃了三碗了耶,你怎么还不来。」
今天是两人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
范本西穿着琴酒最喜欢的黑色皮草在拉面馆里坐了将近四个小时。
看看腕表,现在是下午近六点的时间,看来是赶不上他想看的那场电影了呢。
走到柜台前,范本西带着歉意笑了笑,「抱歉,在这里呆了一个下午。」
「没有关系,你多呆一会儿才好~」老板娘笑眯眯的接过钱,小声的告诉范本西,「那边那些年轻人一个下午都在看你呢,托你的福,今天生意不错哟~」
顺着老板娘的目光看去,范本西确实看见六、七个大学生样的年轻人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灼热的目光让他差点撒腿就跑。
点点头算是和对方打了招呼,范本西推开拉面馆的门往外走。
迎面扑来的冷风让范本西几乎快要哭了下来,他最讨厌被人放鸽子。
「他可能是有事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咕咕囔囔的替琴酒的失约找借口,范本西将皮草又紧了紧,才沿着街道慢慢地往回秘所的方向走。
外面好冷好冷,他要回家开大大暖气,先上一会网,再好好睡一觉。
等睡醒了,就一定会发现自己躺在琴酒的怀抱里。
走过街角的时候,范本西明显感觉到有人跟着他。
摸摸裤腰上的伯莱塔,他贴着墙根站定。
纷杂的足音传进耳里,看样子人还不少。范本西吞了吞口水,他有些紧张。
将手放在裤腰上,只要情况一不对,他就立刻解决掉对方再逃之夭夭。
「喂,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一堆人被范本西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为首的青年因为“刹车不灵”连累着后面的众人也跟着跌倒。大冷天的,也难为他们叠罗汉一般的摔成一堆。
范本西这才看清这些人刚才在拉面馆见过的年轻人,摸摸后脑勺,他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起来。「抱歉,我以为是什么坏人……」
「不,是我们的错……」留着顺直长发的女孩首先从罗汉堆里爬出来,整了整衣摆顺了顺长发,笑容优雅美丽。「我们是上智学院的学生,我叫柳奈牙子。」
握上柳奈牙子的手,范本西回应道,「我叫范本西,很高兴认识你。」
「范先生,其实我们有一点小小的事情想要你帮忙。」柳奈牙子低头对着手指,红云从耳根开始蔓延,不过一会儿,整张脸就红得像是红烧蟹。
拍拍她的脑袋,范本西似乎想要给对方带来勇气,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柳San,有什么话就放心的说吧,我不会吃你的。」
「噗嗤,」站在柳奈牙子身后的几个人在听见范本西的话时都噗嗤笑了出声。更有甚者半捂着脸,偷眼看范本西,娇声道,「讨厌~给你吃掉也没有关系~」
一阵静默。
范本西很僵硬的转移话题。「刚才的拉面很好吃呢。」
「呵呵,范先生不要介意,知菊就是这样。」留着利落短发的男人有着一双好看的墨蓝色瞳孔,他弯下腰捏了捏范本西的脸颊,浅笑道,「不过,范先生真是可爱呢。我叫川野夏和,请多多指教。」
身体像是本能反应般的拍开川野夏和的手,范本西后退一步,脸色微醺,他带着浅薄的怒意轻斥对方,「川野君,请不要这样。」
叫做知菊的女孩子和柳奈牙子笑作一团,「范先生真的好可爱~如果是范先生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部长,快点跟范先生说说嘛!NIE~部长大人~」
川野夏和摸摸后脑勺,露出一个阳光又帅气的笑容,「刚才唐突了,真是抱歉。是这样的,我们要参加一场服装大赛,但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模特。」
「刚才大家看到范先生的时候,都觉得范先生很有气质呢。」
「就是就是,范先生穿上那套和服一定很!好!看!」
「Sa,范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工作室试试那套衣服吧~」
……
这边一句,那边一句。
范本西听得迷迷糊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柳奈牙子和知菊拉着往前走。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位女生的背影,他记得他什么都没有答应吧。
这算是什么……变相挟持?变相绑架?
陪着那群青春洋溢的大学生折腾到晚上九点,范本西趁他们还在修改汉袍的空挡,悄悄地打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知道琴酒回去了没有。
范本西有些懊恼,为了今天的约会不被打扰,他特地将携带电话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这会儿琴酒联系不上自己,会不会很生气。
「真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总是喜欢自作主张。」
他似乎忘记了,他也还年轻着。
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范本西坐进车里跟前排的司机报了地址,便靠着椅背不再说话。皮革和汽油的味道让他觉得不舒服。
细微的马达声传进耳里,范本西相信很快就能到家了。
大概是安静得有些过分。司机先生笑呵呵的和范本西搭起话来,「小伙子是话剧演员吗?这次排的是什么剧?妆容很精致呐。」
错愕的睁开眼,范本西看着司机的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啊,那个,我并不是话剧演员。什么妆容?我并没有化妆的习惯。」
侧头看了看范本西,司机指着他自己的眼角处,告诉范本西,「Hola,就是这里,画了很漂亮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呢……」
摸着眼角,范本西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叫做知菊的女孩子给他画的么,说是为了与服装配套而必须要上的妆。
到了地方付了车钱,范本西看着计程车绝尘而去,才转身走进看似普通的住宅。将工作磁卡接入卡槽,检验过后,进入地下试验场所的门缓缓打开,迎面等着他的是脸色铁青的琴酒。「你刚才去了哪里。」
「有几个上智大学的学生找我帮忙,我就跟他们去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范本西抱住琴酒的臂膀,道,「你放心,我才没有答应呢。趁他们不注意,我偷偷的跑了出来,嘿嘿。」
大手抚上范本西的眉角处,琴酒看着精致的梅花桩,冷声问道,「Lotus,这是谁给你弄上去的?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握住琴酒的手,范本西将脸贴上了他的掌心,「Gin,不用怀疑,我没有让他们随随便便的碰我。」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范本西牵着琴酒往回走。
「你下午为什么迟到。」
「临时有工作。那位先生指名让我去完成,所以迟到。」琴酒大力地将范本西扯进怀里,说话的口气像是叮嘱也像是威胁,「以后不管我有没有迟到,都绝对不可以和别人随便接触。否则,我不会再允许你走出这扇门。」
在琴酒的认知中,范本西还没有足够的警惕性。
如果今天和他接触的那些人是组织上层派出去解决他的杀手,那么按照范本西的个性,很可能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想不明白。
现在的形势很紧张,主留派主杀派都还僵持着。如果不是琴酒力保,像范本西这样对于组织来说不好掌控的成员,是绝对不可以留下的活口。
无条件的相信琴酒的话是范本西的原则。
他看着琴酒的眼睛,点点头,「Gin,一切都听你的。」
回到房间,琴酒拥着范本西躺倒在床上。
轻柔如羽毛般的吻在精致的梅花桩上流连,范本西抓着琴酒的长发,浅笑出声,「不要这样,Gin,这样好痒。」
「Lotus,这样的你很好看。」
解开范本西的外套扔到一边,琴酒炙热的眼神让范本西直接红透一张脸钻进被子里,一番翻滚之后,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汗颜的琴酒。
「今天不要,你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一点也不累……」琴酒眯起眼睛将大大的被团抱进怀里,他企图扮演狼外婆来骗出被窝里的小白兔。
琴酒放在床头柜上的携带电话忽然发出一阵悦耳的铃音。
范本西笑眯眯的看着琴酒颇为不耐的接起电话,「你有什么事……我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波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将电话挂断,琴酒躺回范本西的身边,眼神灼灼。
不好的预感让范本西觉得气温又降了十度,「干嘛。」
「你今天被波本碰了,是么。」
「波本?我并不认识这个人耶。」
「那个叫做“川野夏和”的男人,就是他。」
「Ho~就是那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孩子!」
「Lotus,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翻身将范本西压住,琴酒冷着一张脸将范本西从被窝里拎出来,三下五除二把对方扒得干干净净。「我今天要在里面过夜。」
「哎?不可以!软掉会掉出来!!!」
「这些就不用你担心了……」
「等……等等!我有说错什么吗?!喂~等等~」
番外 钢琴悲怆的呻吟
「Gin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还不是因为Lotus,哎……」
「Lotus?该不会又被哪个不长眼的男人勾搭上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这次“勾引”Lotus的不是男人。」
最近范本西迷上了网上冲浪。
现在除了跟进团队的工作进度,他其余的时间都泡在网上。
结果整整一个月,琴酒竟然连对方的小蛮腰都没摸到一下。某方面一直得不到满足,以至于琴酒很长一段时间的脸色都是青黑青黑的。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上面的一段对白。
又是工作结束后的短暂假期。
范本西抱着电脑目不转睛。茶不思饭不想的,几乎进入了成仙境界。
善于察言观色的伏特加在看见大哥愈加黑紫的脸色后立刻安排了豪华油轮,好生布置一番,才好声好气的将大哥琴酒与大嫂范本西请了上去。
「大哥~Lotus~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随着伏特加的挥舞双手的动作,范本西的心口一紧一松,又一紧一松,「Vodka,小心点!别把电脑给摔坏了!否则我一定要杀了你!」
拎着范本西的后衣领走进船舱,琴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嗯?你刚才说要杀了Vodka是么?Lotus,为了一台电脑你要杀了Vodka是么?」
没有预料之中的反驳。
范本西只是撇过头,瞅着船舱内铺在地上线条细腻的手工毯大半晌,才闷闷的说道,「才不是这样的呢,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那么,Lotus,怎么样才是对的。」
「……不,没什么。」
见范本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琴酒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只是神色间有了几许愠怒的颜色。「Lotus,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没什么。」范本西移开视线,不想却看见了一旁的长桌上摆放着装有薄荷水的高脚杯。「Vodka那家伙……」
伏特加那家伙还真是有心,薄荷水是他最喜欢的饮料。
范本西的心情是好,但琴酒的愤怒恐怕也到了临界点。
现在的情况看来,琴酒恐怕只会认为他还不如一台电脑来得重要。
不清楚那股愤怒的冲动从何而来,琴酒竟然第二次向甩了范本西巴掌,清脆的拍打声让寂静的船舱顿时热闹起来。
「Gin,你居然打我……」捂着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范本西眼眶里的盈盈水汽让琴酒愈加的烦躁。「你他妈到底懂什么!?」
愤怒的质问并没有让琴酒冷静下来,他的内心甚至更加混乱。
揽过范本西的腰,琴酒的眼睛有些狰狞的红。「你又想离开我了么。」
琴酒的话有些可笑,所以范本西应景的有些悲凉的笑了起来。
Gin,你懂我的。
Gin,你明明知道的。
Gin,现在的范本西要是离开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人人都说被怒气冲昏头的男人不太理智,琴酒也不例外。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危机感让他变得愚蠢。
将范本西压倒在长桌旁的白色三角钢琴上,他俯下头狠狠地啃咬着范本西柔软的微酸的唇。那似乎是柠檬汁的味道。
月余没有触碰的身体此时就躺在自己的身下,琴酒没有任何意外的Ъo起了。他将范本西的手举过头顶,便急不可耐的解着自己的皮带扣。
下体的胀痛感是琴酒不陌生的情yu,粗大的灼热在裤裆处直直站立,他隐忍着愤怒着将范本西的左脚架到肩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柄匕首,三下五除二,范本西穿着的黑色皮裤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布。
低下头将范本西没有任何反应的灼热纳入口中,琴酒讽刺的想着自己居然也有取悦别人的一天。
范本西如同汪洋川河中的一叶扁舟般无助。
寒心又怎样,寒心他也放不下,恨不了。
私密处被对方纳入温热之地时,他便轻声的呻吟出口,「啊嗯。」
并不陌生的酥麻感从下腹涌上,范本西紧紧的咬住下唇,偏过头不再出声。
琴酒能感觉到嘴里的小东西渐渐膨胀,范本西在他的嘴里得到快感的事实让他有些愉悦。可抬眼瞥见对方痛苦隐忍的表情时,却又有无名火燃起。
Lotus,一个月而已,现在触碰也让你觉得恶心么。
在这样的认知中,琴酒有了一种想将对方撕裂的冲动。
手下的动作愈加粗暴,将口中挺立的灼热吐出,琴酒直起身子去看范本西,「Lotus,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发情呢。」
单手握住范本西的双手,琴酒恶劣的揉搓掏弄着范本西偶有颤动的玉柱,他脸上带着嘲弄意味的笑容让范本西的心口有种被撕裂的痛。
闭上双眼不再看周遭的一切,范本西有种置身于冬季雪地里的冷。
「啊……」奇痒的|乳尖被人狠狠啃咬,神经末梢传递的痛楚感里掺杂着耐人寻味的快感。这或许就是痛并快乐着。
琴酒眯着眼满意的看着范本西渐渐泛红的身躯,线条美丽的祼露身躯比秘所花房里种植的曼珠沙华还要妖艳。
耳旁微不可闻的呻吟声让琴酒的欲望愈加膨胀,他伸手去拉扯范本西坚硬的|乳尖,湿热的唇在脖颈游走一会儿,慢慢往下,在腰腹处反复亲吻啃咬。
他想要留下的,是无法磨灭的属于他琴酒的Mark。
欢爱时的范本西总是不自觉地落泪,但以前是因为欢愉而落泪,现在是因为羞辱、绝望与疼痛而落泪。
琴酒没有丝毫怜惜的将他灼热的凶器挺进范本西的后庭花。
没有经过润滑的后庭花紧致非常,琴酒粗大的性器挺进时,肛门生生的裂开几条缝,鲜血混合着交合处的汗水留下。
红得扎眼。
琴酒开始了缓慢的抽Сhā,烫得惊人的唇不断的落在范本西的胸膛。
范本西彷佛置于两个极端。身后是冰冷的钢琴表面,身前是灼热滚烫的身躯紧贴……这种极端的差距,让他无可压抑的呻吟出声。
就算是这种情况下的Xing爱,他依然得到了快感。
神智恍惚间身子被人翻转过来,为了不瘫软到地上,范本西本能的将双手撑在钢琴的琴面上,琴酒更加大力的抽Сhā,每一下都好像顶到了最里端。
「啊嗯……唔……」
琴酒感受到了不一样的Xing爱。
从大腿根处蜿蜒而下的鲜血让范本西看起来有种惊人的美。
后庭内不同往日的温热感让琴酒的性器更加疯狂。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只要拥抱着这个男人,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连个屁都不是!
用力地环住范本西盈盈一握的细腰,琴酒停下挺腰的动作,湿热的唇在范本西的耳垂处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哈……」喘息着的范本西在琴酒的温柔亲吻下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带着狂热的爱恋,琴酒在范本西放松的那一瞬间狠狠地咬住他的肩!用尽之大,彷佛是要把范本西生吞活剥拆吃入肚!
哭嚎出声,范本西仰起头叫嚷的那一瞬间泪花四溅。「啊——」
停止的动作在看见伤口流出大量鲜血时又继续开始。
琴酒看着那被鲜血渲染的背影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爱恋。
他不想伤害范本西,可是只有这样做他才能真实感受到范本西是自己的。
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琴酒将胸膛紧紧地贴上范本西的后背,感受着范本西冬日里熟悉的无法忽略的冰凉体温。
挺腰的动作更加迅速,彷佛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融。
范本西彷佛回到了最开始的日子。
靠在琴酒的胸膛上,用自己身体的私密处去包容琴酒的粗大欲望。那种低俗却神圣的最直接接触的仪式有着无法言语的美妙感觉。
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范本西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被心爱的男人粗暴贯穿的一天。
他紧闭双眼,带着哭腔低吼道,「Gin!你这跟强Jian我有什么区别!」
琴酒彷佛没有听见范本西的嘶吼,只是握住范本西的腰肢又抽Сhā的近百下,才在范本西的体内射出了气味浓厚的男性精华。
将软下来的性器从范本西的体内退出,琴酒抱着范本西仰躺在钢琴之上,鼻息粗重并且短促。「Lotus,如果你认为着是强Jian,那它就是。」
彷佛跟琴酒一起享受这从未有过的残暴Xing爱的余韵一般,由钢琴内部传出的嗡嗡声没有安静下来,依然轻轻的悄悄的响着。
望着顶板许久,琴酒还是没有等到范本西的回答。
他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彷佛感应到什么,琴酒捂着心口慢慢的转过头去,却看见了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的范本西。
心脏一瞬间像是被生生撕扯一般,疼痛得无以复加。
「Lotus……Lotus……你醒醒,你怎么样?!」
大力摇晃范本西的肩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抱起范本西的那一瞬间,琴酒看着钢琴上余留的鲜血痕迹有些错愕。
那些血色的痕迹,极其巧合的,涂抹出了一朵血色的莲。
鲜活得像是……被赋予了灵魂……
番外 病房里的求婚记
不爱吃醋的男人一旦吃起醋来,杀伤力是十分巨大的。
这从琴酒为了一台电脑而强上了范本西的事情就能看得出一二。
伏特加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唉声叹气,他觉得他比琴酒那个当事人还要痛苦。要是他跟着去的话,Lotus就不会又变得半死不活。
Lotus的身子底很弱,再加上现在又是在他体质最虚弱的冬天,被大哥琴酒这么一折腾,失血过多不说,还□破裂。
完了个蛋,没有求生意志能不能醒还是另外一回事。
这跟逼心脏病患者看恐怖片有什么差别么。
看来大哥是糊涂了。伏特加又是一声长叹。
看着面前的电脑,琴酒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时长40秒的还未完成的Flv视频文件。视频的主角他很熟悉,是一个叫做琴酒的男人和一只叫做范本西的兔子。很可爱的Q版画风,情节也有种“这是冬日暖阳”的错觉。很温馨。
“男人,这是迟来的生日礼物。”
画面最开的时候,有着这样的一行字。
琴酒的眼睛有些红,不像是伤心,更像是从地狱爬到人间的修罗。
面目狰狞。
他忍住将电脑砸碎的冲动,闭上双眼反复的深呼吸。
原来范本西不是迷恋上网。
原来范本西还是爱着自己的。
原来范本西依然觉得自己生日的时候他送的礼物不够好。
原来范本西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
现在呢?啊,现在是有惊无喜,人还躺在病房里呢。
那么他琴酒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以为范本西在网上有了外遇,所以□人家了?
以为范本西又想离开自己,所以伤害人家了?
就是这些无凭无据的猜测让单纯的兔子支离破碎,琴酒你做了些什么?
你是个杀人凶手!你几乎杀死了可以陪你过一辈子的人的灵魂!
伏特加拍拍大哥琴酒的肩,第一次以一种朋友的身份开导异常的沉默的琴酒。「大哥,你应该用心去了解Lotus,他是个死脑筋的蠢货。Shaman早就说过,Lotus一辈子可能就只认定你一个人了,你不好好对他,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大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相信Lotus一定会原谅大哥。因为大哥是他最爱的人,对吧。」
琴酒没有回答伏特加。
只是轻轻的拍开伏特加放在他肩上的手,神色隐隐透着疲惫。
轻叹一口气,伏特加从琴酒的面前拿走电脑,轻声道,「大哥,我先到楼上去通知今天的会议取消。我会派人看着这里,大哥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安排。」目不斜视的盯着透明玻璃窗后的范本西,琴酒的声音凉得像是千年寒冰。「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是。」恭谨的应答,伏特加拿着电脑转身离去。
过道内没有任何一个人。
安静得像是墓园,且更甚墓园。
琴酒站起身子走到病房前,按下密码,进行指纹对比……三重验证过后,他又一次踏进了这间曾经禁锢过疯癫的范本西的病房。
范本西是组织里唯一一个在这间病房里呆过两次的人。
第一次来,他死而复生。那么这次呢,是准备呆一辈子么。
在病房边的沙发上坐下,琴酒看着范本西透明得几乎可以看见血管的苍白的脸,默不出声,默默品尝心如刀绞的滋味。「Lotus……」
Lotus,只要你醒来,我可以跟你道歉。
Lotus,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可以做。
Lotus,只要你醒来,哪怕让你走,我也答应。
将范本西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前,琴酒无声的难过着。
没有泪水,琴酒只是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或许再也没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尽情欢笑,再也不会有人温暖他的冰结的心脏,再也不会有人爱他爱到了放弃在阳光下行走的资格……
再也没有有第二个范本西。
「Lotus,我还没有给你看我订做的戒指。」
「Lotus,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醒醒。」
「Lotus,你不要闹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
无论琴酒如何低声请求,病房上的范本西还是没有反应。
安静得像是早已死去。
死寂的病房让琴酒变得恍惚。
往日属于他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如今回想起来,却像是老电影里的配音。
那到底是真实存在的温暖,还是从向往的心灵深处衍生出来的梦境?
短短三天,琴酒第一次体会到黑夜漫漫的孤单滋味。
没有人见过眼角眉梢尽是憔悴的琴酒,那样的他显得十分脆弱。
如今关于范本西的一切他都亲力亲为,绝不假以他人之手。
将毛巾捏干,琴酒轻轻地擦拭着范本西孱弱的身躯,站在他身旁的伏特加的手里拿着好看的丝绒盒子,「大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
伏特加顿了一会儿,也不说什么,只是照旧劝着大哥琴酒,「大哥,Lotus一定会醒的。Shaman大姐也说了,Lotus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没有什么大问题,为什么他还不醒。」
「大哥……」伏特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他想要说的话说出口。自从看见大哥琴酒憔悴的样子,他就不再打算把那些打击人的话说出来。
——大哥,Lotus至今不醒的原因,或许就是你。
病房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琴酒将毛巾放到一边,起身整理起伏特加带来的东西。他要在这里,就在这间病房里向范本西求婚。
就算范本西再也不会醒,他也要娶他。
「Lotus,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你,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将还带着水珠的百合花放在范本西的枕边,琴酒打开一边的丝绒盒子,拿起里面设计简约的戒指,期待着把这枚戒指套上范本西的无名指。
戒指是纯银的,没有任何装饰。唯一算得上是点缀的东西,应该那就是在指环的内侧篆刻的“Lotus”与“Gin”字样。
琴酒单膝跪在病床前,脸上浅浅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十分帅气。
「本,我们结婚。」
不是“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们结婚吧”。
依然是带着淡淡的命令的语气,可琴酒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极致温柔。他静静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半晌才轻声说道,「你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伸手握住范本西柔若无骨的手,琴酒将戒指套上了他的无名指。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范本西的手指有着轻微的抽搐。
握着他的手的琴酒压抑着心内的狂喜,目不转睛的盯着范本西的脸,或许再过一秒钟,他就可以看见范本西灿若星辰的眼眸。
「Lotus,你醒了,是吗?」
琴酒的声音轻柔,生怕吓坏床上的睡了许久的兔子殿下。
大概过了一分钟,也大概是一个小时,睡了整整三天的范本西辗转醒来。他睁开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晶亮色彩,漂亮的黑钻瞳孔被一层死灰所覆盖。
似乎在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范本西的眼球僵硬的转动着。
当视野内出现琴酒的脸时,他三天没有喝水的嘴里发出了恐惧的嘶哑的呜咽声,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动作迅捷得像是本能反应。
琴酒伸手将人连带着厚重的鹅绒被一起抱起,「Lotus,你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范本西觉得他很疼。肩膀,私密处疼,喉咙也很疼。他还觉得冷,彻骨的寒心的冷。
琴酒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他忍住想要咆哮的冲动,柔声问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完全没有将琴酒的话听进耳里,范本西呜咽着将姿态放得卑微,他怕疼,他不想被打。「求你了……不要再打我……」
Gin,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
我会乖,我真的会乖。
将鹅绒被扯开扔到一边,琴酒看着范本西死灰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Lotus,你没有错,是我做错了。Lotus,原谅我一次。」
「原谅?原谅你一次?」范本西茫然的看着琴酒,「Gin,原谅你?」
「对,原谅我。」琴酒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丝□惑,范本西眼中的死寂色彩渐渐消散。「Gin,你不会再打我了,对不对?」
「啊,我不会,再也不会。」
「Gin,我没有不爱你!我没有要走!」范本西激动的向琴酒解释着,他想要站直身子却因为浑身无力而跪倒在地上。
「你还没完全好,不要乱动。」将坐在地上揉膝盖的范本西抱进怀里,琴酒将头埋进他的肩窝,「Lotus,等你好了,我们结婚。」
范本西只感觉到肩窝处有一股湿热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摸摸琴酒的脑袋,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很是暖心。「只要你说的,都好。」
「Lotus……」
「嗯。」
「Lotus……」
「嗯。」
「Lotus,你想吃些什么。」
「唔,什么都可以,不过如果有鸡蛋羹也不错。」
「我让Vodka去安排。」
「好。」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