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殷正良和青儿便被一起关在了这房间之中,除了每日有仆人按时送水和饭过来,竟是再无人来过。
还好有青儿陪伴在身旁,他倒也并不觉得寂寞。
那日过后,青儿开始还对他怀抱恐惧之心,但这青儿想是一直待在魔教中,又鲜少与人接触,因此性子显得极为单纯可爱,只要对方稍一对他和颜悦色,便会放下戒备之心,全心的信任起对方来。在殷正良和他进行过几次和善的对话之后,他就开始不再惧怕他了。
这三四日里,大部分时间殷正良都在给青儿讲述魔教之外的风土人情,并教给青儿许多普通人都该知道的常识,这样一来时间倒也过得很快。
几日交谈下来,青儿说话也不似开始那般断续嘶哑,声音渐渐变得清亮流利起来。
殷正良所料不错,这青儿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自懂事时起就已经待在魔教中了,丝毫不知教外的人与事。
而且因为他身份特殊,教主严令教中众人不得亲近于他,因此,整个魔教中除了教主,再无别人敢与他接近,又加上教主称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大家对他鄙夷厌弃都还来不及。
青儿一直在教中做着最低贱的杂役,那些仆从总是把最重最脏的活留给他。
甚至在教主的授意下,他们连饭都不给他吃饱,还令他每晚都睡在冰冷的柴房里。
那一晚,教主只吩咐他去服侍一位新来的客人,谁知,却发生了之前的事情。
青儿自来受尽了白眼、虐待、孤立,遇到教主心情不好时还会将他叫过去训斥打骂一番。
此时突然有个人不像别人那样嫌弃他,还待他这样的好,肯亲切的对他说话,耐心的讲给他那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并对他露出温煦和熙的笑容,青儿心中不由对殷正良产生了深深的感激亲近之情。
这一日,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殷正良正在给青儿描绘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青儿听得痴迷,脸上露出向往之意。
正说着,忽地,殷正良感到身上传来一阵阵燥热,这热流是如此地熟悉。
他暗道声不好,想是那伤情花要发作了。算算日子,不多不少,刚好与上次隔了5日。看来那教主所言非虚。
怎么办?这次绝不能再伤到青儿了。若再对他做出那等禽兽之事,自己以后也就无颜面对青儿了。
想到这里,殷正良略一思量,趁着药力还未加深,自己神智尚清,对青儿交代道:“青儿,你快快过去那边墙角躲着,一会儿无论我发生了什么状况,都不许你靠近过来。千万记住,不许过来。”
殷正良手上锁着铁链,这铁链长度有限,那边的墙角是他所无法到达的,因此,他才叫青儿躲到墙角去,这样自己一会儿一旦发起狂来,是决计伤不到青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