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殿内,安静得无一点声音,空气凝滞沉重。殿内两侧站满大臣,此时皆安静的站在原地,神色恭谨地似在等待
着什么。队列的最前方站着图兰帝国的皇子,身穿皇子正装,白衣肃然。轻缓的脚步从门外渐渐走近,君夜寒脚步
优雅地迈入朝阳殿,君墨篱紧随一旁,不离半步。早已等候在大殿的大臣皇子们见君夜寒步入大殿,均恭敬地俯身
问安。
“恭迎圣君,圣君万福!”
君夜寒微颔首,领着君墨篱向帝座之处走过去,走至帝座前的阶梯之处时,君墨篱微顿住脚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
愿再向前走一步。君夜寒看着君墨篱不情愿的神情,微笑轻语道。
“不要害怕,篱儿与我一起便好。”
君墨篱摇摇头直接拒绝君夜寒,神色坚定。君夜寒见君墨篱不愿与自己走至帝座之处,只得无奈地枪手,双眸深处
隐着浅淡的失望之意。
“篱儿若不愿,那么便站在此处吧。”君夜寒扬手指向皇子队列最前方的位置,话语轻柔。
“好。”
君墨篱点头,神色乖巧。等君墨篱走至众皇子之前的位置之时,殿内不少之人似才反应过来,皆满含惊诧地看着君
墨篱,似是不明所以。每位皇子所站之位并非按长幼来排列,而是按自身的实力与身后的势力来决定自己的位置,
因此可说站在越前的位置实力便是越强之人。而君墨篱可说大殿之中的人皆未见过,更不用说众人并不知晓图兰何
时多出了这么一位皇子,但从君上的做法可看出此人极其受帝王宠爱。然论起相貌,君墨篱可说在众多皇子中排至
最末,面容平凡得勉强算得上清秀,且从神情上看起来似乎不谙世事,说好听了,是纯真至极,说难听了,便是心
智或许有问题。君夜寒坐在帝座之上,看着君墨篱安静地站在原地,双眸愈显温柔。面带微笑的将大殿内所有人的
神情尽收眼底,君夜寒温柔轻笑出声。
“众爱卿想必已知晓吾今日召见你们是何事了。”
“是”众人恭谨地应声。
“那么众爱卿可有何询问的?”君夜寒微笑的看着底下之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掌心的玉梳,神情满溢温柔。
“儿臣有一事奏。”一白衣男子走至殿中央,容貌清丽,双眸清润似水。
“皇儿有何事?”君夜寒轻笑看着白衣男子。
“索菲特帝国已与图兰帝国毁去百年合约,只因曾经嫁入索菲特帝国的九皇子并非真正皇室之人,儿臣想问的是…
…”白衣男子微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君夜寒。
“真正的九皇子如今在何处。”
君夜寒看着君祁悠清澈似水的双眸,唇角轻上扬,温柔的双眸愈显柔和。
“真正的九皇子啊,呵呵……”
君夜寒微笑着出声,并未回答,只是温柔的双眸看向君墨篱所站之处。君祁悠看着君夜寒的神色,蓦地转头看向君
墨篱之处,双眸满是又难以置信,双唇微启,却是无法说出一字。难道是此人?不,不可能是此人,如此一个心智
明显有问题且相貌平凡的男子,怎会是皇子!并且还是九皇子,自己宁可相信真正的九皇子是当年被君父一剑刺伤
而离去的蓝衣绝世男子,也不愿相信是此人。且君父前日难道便是为这样的一个男子抚琴么,这样的男子怎配得上
!怎配得上自己敬若神明的君父亲自抚琴!然今日在这等情况下君父让此人站在皇子队列前却又是何意?如今这等
情况也容不得自己不会如此猜想。君墨篱垂首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人不断打量自己的目光,唇角轻扬。
“君父,五年前凤佩选中的是如今被索菲特所说的假皇子,儿臣认为若非真正皇室之人,凤佩是不会选中此人的,
所以此事是否是索菲特故意想要毁约,而特意找的借口。”
君祁悠转头看向君夜寒,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不断起伏的心绪暂时压抑住,话语已恢复平静。周围大臣听到此话语
,皆不断点头附和,凤佩本是上古神物,若非是本人,又怎会与之产生共鸣,因此索菲特明显是特意找借口毁约。
君祁悠见众人被自己挑动的情绪,双眸略带笑意,然在看向君墨篱之处时,神色便瞬间染上一丝不快。君墨篱抬头
看向君祁悠注意自己的目光,扬唇微笑,纯真的笑容干净纯澈,不染尘埃。君祁悠看着君墨篱的笑容,愈觉刺眼,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干净的笑容,更不会有着如此纯净的双眸,太过不真实。微抬头看向君夜寒,便见君夜寒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