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忠自己,子女不属于自己之时,依旧可以如此淡然处之,真是让人难以相信此人到底知晓不知晓心为何物。
然,这样的人,却懂了情,明了爱,且还是与自己,而自己亦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君夜寒微笑的揽住君墨篱的身子,看着底下愈演愈烈的闹剧,飘跃于半空的身子缓缓降至已将近变为废墟的楼阁大
厅内。古月楼与安流昀迎面而站,对立的气氛剑拔弩张,凝滞不已。
“我今日不想与你过多争执,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恕不奉陪。”安流昀的气息微微缓和,唇角勾起邪
魅的笑意,步伐微向后错开一小步。古月楼见安流昀欲离去的身影,温润的双眸微沉,脚步亦随之快速的越至安流
昀的身旁。眼见两人将要离去,一道黑色身影快速的拦至两人身前。
“两位做了这些事,便想如此轻易离开么?”
低沉的声音冰冷阴寒,手中的剑鞘发出冰寒刺骨的冷意。
“啊,是流昀心绪一时过于愤怒,未控制住,实在罪过。”安流昀看着眼前神色阴冷的黑衣男子,魅惑的双眸微漾
一丝愧疚的神色,只是唇角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邪肆不在意。
“要多少赔偿金,我现在给你。”
古月楼看着接近废墟的楼阁,温和的笑意略带一丝惭愧,随之快速掏出一声晶莹剔透的灵石,充沛的灵力瞬间充盈
着整个空间。
“高阶灵石虽珍贵,可如此便想弥补这建立百年来的阁楼,阁下未免也将这楼阁的价值评估得太低贱了吧。”
一青衣华服男子走至两人身侧,容貌清秀,华贵优雅的举止皆显示出此人良好的身世背景。
“哦,那么需要多少?”
古月楼收起手中的灵石,温和微笑的看向青衣男子。
“这个,可要楼主说的算,小生可当不起这个主。”
青衣男子微摇摇手,眸中略带一丝向往。古月楼见此,唇角微微上扬。
能来此雅阁的人几乎不是有钱便是有势,而且若只是小小权势或是小小富贵根本不敢来此用餐,此处可说一餐极为
平常的膳食皆要花去一平凡家庭半年所需消费金钱,更不用去说那些精美的饭菜美酒花去的钱财会是多少。与其说
这里是酒楼,不如说此处是贵族聚集地。不少贵族与权势家族若有什么事需商议,几乎都会相约至此地,此处不但
隐秘,且店内之人皆守秘,可说极为安全可靠。所以,安流昀与古月楼如此将此楼毁于一旦,不知该说是做事太过
冲动还是鲁莽。或者可说,两人此举可说是得罪了不少权势贵族与富贵家族。
“篱儿如何看?”君夜寒微笑的看着君墨篱,话语轻柔,两人此时隐身站在离门之处不远,将摇摇欲坠的阁楼内的
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古月楼与安流昀两人自是聪明之人,如此做法,明显是故意为之,看来是想引出什么呢。”
君墨篱轻笑的看着古月楼与安流昀两人的举止,纯净的双眸略染一丝兴味。
“篱儿,虽然他们确实故意为之,但有一点,他们之前的话却是有着七分真呢。”君夜寒微揽着君墨篱的腰身,笑
容温柔。
君墨篱微挑眉,笑容轻扬。
“夜,我闻到一股酸味了。”
便是君夜寒不说,自己亦是知晓君夜寒所说的是指什么发,君墨篱笑意略带调侃。
“我确实很吃味,谁叫我的篱儿太过吸引人。”君夜寒温柔轻笑的拂过君墨篱的发丝,温柔的双眸在看向安流昀之
处时悠然转暗。
正当楼内之人互相牵制,说服之时,一道轻盈的马蹄声从街道之处快速接近此处。随着马蹄声的接近,安流昀与古
月楼两人互相相视轻笑。一白色典雅的马车从街道之处奔来,街道上的人皆自动的向两旁让开,当马车将要奔至阁
楼之处时,速度缓缓减下。马车在阁楼之处停下,楼内的两小厮快速的跑至阁楼之处,轻缓的解开车帘。
“城主”
一华衣男子从一旁快速走至车前,声音恭谨轻缓出声。
“嗯”
一道轻悠的话语从车内传出,随即一玄衣男子从车内缓缓步出。青丝如墨微垂至身前,微挑的眉眼,媚眼如丝,微
扬的唇角笑意似讽未讽,神情玩世不恭。艳丽的容颜笑意盈盈,勾人心魂。
君夜寒看着车内之人的步出,温柔的双眸渐渐满溢笑意。
“篱儿,似乎你的故友都来了呢。”
君墨篱淡笑的看着玄衣城主的身姿,笑意轻轻上扬。
“故友,墨篱倒从来不知自己认识的故友都有着如此大的能耐呢。”
清灵的话语带着淡然空明,君墨篱手指轻旋转着手中的折扇,双眸淡然似水。难倒相貌变化,纵使身份变迁,但我
依然忘记不了你。毕唁,从未想到你还活在这世上。如此,可否算是上天送予的大礼。
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