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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电话是鞋店的女经理打给金正武的:“金,你真是个奇怪的顾客,当初下订单的时候强烈要求半个月取货,还提出了所谓的特殊理由,现在快一年了你竟然踪影全无,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服务生捧出一个盒子,金正武接过,看了一眼叫起来,经理把鞋子弄错了。

而在朴川夏公寓里,朴爱源穿着碎花睡衣,正在艰难的吞咽泥螺,几欲呕吐。她不知道姐姐还有什么爱好她不知道,不知道金正武会不会就要看出来自己的露洞,门铃响了,朴爱源从猫眼里探看,是抱着大捧鲜花的年立伦,她急忙将泥螺收进冰箱,把门打开。

年立伦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朴爱源不知道他怎么啦,问他,年立伦懊丧满脸地告诉爱源,年氏在闹哗变,一大批元老级的员工集体辞职。

年立伦为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心情坐下来吃点东西,看着年立伦这个样子,朴爱源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开来。

年立伦看着朴爱源的身影,心有所动,靠在厨房门边:“爱源,你的样子真像个小主­妇­。”年立伦变得温情了,他环着爱源的腰,看着爱源忙着,朴爱源有些感动。

也许此时年立伦的身边,只有爱源可以给他安慰,给他温暖。

年立伦有一丝冲动,欲吻朴爱源。

朴爱源颤栗着闭上了眼睛。

年立伦却闻到了一股腥味儿,他厌恶地扭过了头,温情顿时荡然无存。

朴爱源冷着脸将面碗墩在餐桌上,拿起鲜花要Сhā入花瓶。

花却是年立伦买给年良修的,吃过饭,两个人去看年良修,年良修却把两个人安顿下来,说要去接一个女孩子。年立伦和朴爱源面面相觑。

电视里放着卡通片,还有一大堆卡通碟。

年立伦有些不爽。

不知道叔叔又要把什么人领到家里来住。看着家里变得这个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年立伦一ρi股坐在沙发上,将电视转换到TV节目,正好是云南地方旅游节目。

主持人正在播报:“……云南山区近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旅游的黄金时节,明日就是秋分,大量游客正聚集在丽江山谷,期待着传说中的'爱情阳光'……”年立伦的一声叹息又招来两个人的一场争吵。

朴爱源气得抓起包冲出门。

年立伦悻悻:“似乎真的好委屈,别以为我会去追你,我比你还委屈呢!”年立伦不断换台:“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以为我会再去找你!就冲你姐姐的忏悔信,我这么对待你已经很宽容了,真是太宽容了呢。”年立伦的目光突然落在沙发扶手上,洁白的丝巾赫然。

阿厦丽抱着大包东西张望着走来,和飞奔的朴爱源撞了个正着。

朴爱源跳上一辆出租车。阿厦丽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大叫着追赶:“川夏姐姐,川夏姐姐!”车飞驰远去。阿厦丽停下脚步,纳罕不已:“川夏姐姐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阿厦丽到了年良修住所,她刚进了一部电梯,另一电梯门开,年立伦拿着丝巾匆匆而去。

到了年良修住宅,阿厦丽摆弄着空瓶空罐,闷闷不乐。

没有接到阿厦丽的年良修进门看见她,直问她怎么没等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阿厦丽刚要开口,年良修手机响了,接听,脸­色­和语气都冷了:“我是年良修,听出来您是谁了。您策划的哗变很成功啊,祝贺您,我已经将他们都辞退了,需要我再为您做什么吗?”老者的声音传来:“年总裁,您很快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您目前掌握的股份根本不足以和我们抗衡,各大股东会很快要求召开董事会,年氏也许该更名了。”年良修暗地里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阿厦丽却在找那条她放在年良修家里的丝巾,丝巾没有了,年良修答应一定再给她买一条一样的。

那可不是能够买得到的丝巾,阿厦丽为这条丝巾而忧心着。

金正武也在为川夏忧心着。

朴爱源对吧台里的金正武:“小武,能给我一杯'地久天长'吗?”金正武沉吟片刻,迅速勾兑着,一杯酒很快调好了。

金正武将酒杯放进一只盘中,泼洒进酒­精­,点燃。

朴爱源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年立伦打来的,朴爱源一遍遍按下拒绝接听,最终按下了“关闭”。

朴爱源不时抬腕看表。

金正武忙里偷闲偶然回头一笑,示意她继续等。

酒吧老板过来和朴爱源闲聊,她正心情不爽,不想有人和他说话,金正武的酒还没有调好,爱源等得有些心急。

朴爱源刚要发作,突然看到年立伦推门走入。

年立伦却在这个时候来到酒吧。爱源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边要Zuo爱源,一边要做川夏。

朴爱源努力抑制着情绪,端起杯子慢慢啜饮。

金正武看着两个人,知道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们身上发生了,要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听说金正武和年立伦是好朋友,朴爱源气愤地诉说着年立伦是如何追求爱源的,如何为了追求爱源而使用了全部的力量,年立伦瞠目结舌:“你……你胡说!小武你别听她的,根本不是这样……”年立伦和朴爱源吵了起来。金正武阻止不了,两个人更加激烈的争吵起来,吵得翻天覆地,金正武慢慢喝着酒,对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似乎熟视无睹。他不愿意加入到这场战争里来,让他们吵吧,吵翻了天,他也不会站在谁的一边的。也许有些事情就因为争吵而将答案浮出水面呢。

朴爱源得意地:“年公子,你似乎是无话可说了吧?”金正武沉吟片刻,起身走向吧台。年立伦和朴爱源怒目相向。金正武从冰柜中取出酒,走到朴爱源面前:“川夏,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个纯洁得像贝壳一样的妹妹。”朴爱源刹时无言。

年立伦拂袖而去:“金正武,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傻瓜,活该你……你找死!”金正武微笑着:“川夏,这是经历了四季的'地久天长',让你久等了。我有礼物送给你,你跟我来。”在金正武阁楼,朴爱源抚摩着红­色­高跟鞋:“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真是太喜欢了!”金正武观察着女人的反应,面无表情。朴爱源不知道金正武在想着什么,一心做着她的朴川夏,看着金正武送她的这双鞋,朴爱源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偏好红­色­?你很细腻啊,很会讨女人欢心。”

金正武更怀疑了,也许有些事情要露出真相了,虽然这会再一次伤了他的心,可是总比一生这样错下来要好。

“你其实是个傻瓜,送女人鞋子会让她越走越远,你不知道这种说法吗?”朴爱源穿上走动着:“小武,好像不是很合脚啊。你是在哪里买的?我们明天一起去换好不好?”朴爱源温柔地依在金正武身边:“小武你也真笨,若是真心想送我鞋子就应该叫上我一起去买嘛,鞋子一定要亲自试,或者­干­脆订做才好。”金正武在这一瞬间知道了,她不是川夏,可是她是谁呢?朴爱源就这样来到了他的身边,冷静地做着川夏,她到底要­干­什么?金正武愣在了那里,至少那颗心已经在这一刻愣住了,动不了,一动就痛,朴爱源看金正武不说话,于是道:“小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金正武终于知道,她不是川夏。这个时候,费雅来敲门。

费雅主人一般为自己烧上咖啡,问这问那。

费雅还不知道在金正武和朴川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东问西问,一会儿问秀丁,一会儿问红妹,还问阿厦丽,问得金正武懒得回答,朴爱源看出他不愿意自己在这儿,和费雅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送走了朴爱源,金正武冲着费雅大声说着:“费雅,你捣什么乱?又是秀丁又是红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金正武不知道这个长得像极了川夏的女人是谁?不过他知道她一定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像特务一样在他身边呆上这么长的时间呢?

这个女人是有问题,可是有谁又能拦得住呢?年立伦拿她也没有办法呀。

年立伦也有同感,看着爱源变成那样子,他跑到年良修这里来发脾气。发过了火,年立伦就又冲了出去。

看着年立伦就这样走了出去,年良修只能叹口气,阿厦丽惺忪着走出:“伯伯,您和谁在说话?”年良修没告诉她年立伦来过了,阿厦丽也没多想,又回去睡觉去了。

年良修苦笑着给阿厦丽盖上毯子,关掉灯。

丝巾从鞋架上忽悠悠滑落。

一觉睡到了早上,早上的金正武接到了阿厦丽的电话,记下了地址,金正武挂掉电话,蒙头继续呼呼大睡,笔和白纸一同滑落。

电话铃声又响:“小武你是不是又睡过去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做了?快去!”金正武推开窗户,都市喧嚣和密集雨点扑面而来。

在社区门口,金正武远远停下摩托车,找了一处公用电话。

阿厦丽惊愕万分,小心翼翼靠近电话亭,手机陡然响起,阿厦丽急忙按下接听键。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阿厦丽。

在上海的相逢让阿厦丽终于感到了一份快乐,可是丝巾的丢失却让年立伦有些气愤。在年氏写字楼下,年立伦遇见了朴爱源:“快告诉我,丝巾呢?”朴爱源无所谓地说丝巾被她丢掉了。

朴爱源目送年立伦远去,展开忏悔信,顿时瞠目结舌。

年良修住所。

年立伦撞开每个房间的门:“阿厦丽!阿厦丽!”日月同辉的披肩和丝巾一同在露台上随风摇曳。

年立伦抚摩着丝巾和披肩,隐隐心颤。

年良修在家,听完年立伦的叙述,年良修怔怔发愣:“怎么会是这样?”年立伦说:“叔叔,您觉得我说的这一切不可理喻?您不相信?”阿厦丽和金正武在一起。

在阁楼里,费雅挂上小黑板,写下了“朴川夏”三个字:“小武,阿厦丽缺乏逻辑,但我是个头脑清楚冷静的人,我能帮你把这一切都理清楚。”金正武和阿厦丽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席地端坐。

大家坐在那里分析着这个问题的始末。

金正武不想和她们讨论这个问题,这让他无以言说,他早就发现了,那一双红­色­高跟鞋把一切都明白地放在了他的面前。可是,这些都不会让阿厦丽她们知道的,听了费雅说的那些,金正武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可是阿厦丽却急了,她惶恐不已地问着金正武:“小武哥,她为什么要杀你?你什么都没做错啊!”金正武怜惜地:“阿厦丽,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很多事你无法理解。”费雅打断了阿厦丽更多的疑问,朴爱源是来杀他的,可是小武却那么冷静地要去面对,他对川夏的爱可让他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所有的困难,可是,可是谁也不知道川夏是不是真的死了。阿厦丽急切地告诉金正武:“小武哥,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川夏姐姐在离开的前夜去过我的驼铃店,她交给我一些秘密,我答应过她不告诉任何人,我把那盒子供奉在神龛上,还有……”费雅问:“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金正武阻止:“阿厦丽,既然答应为别人保守秘密,就不能反悔。”看着金正武有些急了样子,阿厦丽不敢说了。

费雅说:“小武,那些东西可能才是那个女人真正的死因,你要面对事实!”金正武微笑着:“川夏死了而我活着,这就是事实。”费雅一直在劝说着金正武,希望他能够做一个坚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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