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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萌(上)

多少故事都如浮云一片,多少岁月都是空手抛却,不要把生活看的复杂、看的沉重。说好话,存好念,做一个简单的人,不是坏主意。

小徒弟喜欢看,有一次他忽然问我:师父啊你说这个牛魔王他算个好人啊还是坏人?我告诉他:这个牛妖­精­亦正亦邪,他也曾经是个好父亲和好丈夫,但如果不学好,他就永远是个牛妖。牛魔王的最大错误是,他已经一千七百多岁了,还犯重婚罪,这要误导多少老年人啊!这对伦理道德损坏得有多大呢,况且他喜欢的依旧是个妖­精­。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看我还有哪些缺点需要改正呢?我告诉他:不是很多,就是把江南竹林全砍完,也写不完。别烦我,我忙着看网友的私信和留言呢,这个周四下午你自己去新浪微访谈和朋友们去聊为什么不爱洗脸吧。

小徒弟跟我说:你给我说句四川话听一下,看看你最近进步如何。我说好的,你这个机灵娃儿,不好好学习,把你打得扳都扳不动,你做梦都会想,希望哪一锤子能敲到开心的爪子里哟。

小徒弟跑来问我:师父啊你说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我告诉他:是快乐。生命里虽然有许多缺憾,但是谁都明白岁月不饶人,谁都不能妄想能永远地活着,那么只有快乐是重要的。

小徒弟告诉我:师父啊昨天我吃了一包小点心,结果味道不怎么好。我告诉他:你能不能先看清说明书,然后再吃也不迟啊,你把网友寄来给小狗的狗粮给吃了啊,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狗瘦了,而你肥了的缘故吧!

俗话说,人生一口气。不是生气的气,是争气的气,气出病来真的没人替。小徒弟问我怎么样正确修行,我的回复是:在生气的时候,想起念佛是好的,而在念佛的时候想起生气,就是失误。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为什么端午节一定要吃粽子呢?我告诉他:端午节吃粽子是“总是有福”的意思。小徒弟说:那我也给小狗吃一块。我告诉他:小狗不一定喜欢,它会很奇怪:人类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拿这个黏东西来讨好我,不可理喻。

小徒弟问我:人啊怎么才能忘记烦恼?我的回复:学傻。人啊怎样才能宽恕别人的失误?我的回复:装傻。人啊怎么能让自己有智慧呢?我的回复:不傻。

小徒弟很认真地告诉我:师父啊你看你这几天脸­色­多难看啊!今天二月二,龙抬头,我在菩萨那里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你的新书销量早日突破10万册,你开心不?如果应验了,那么就在大运河边上修复那座龙王庙吧。我告诉他:谢谢你的好愿望。为了祈祷风调雨顺,这龙王庙我修就是了。好事一起做。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你天天祝别人身体健康,自己为什么要生病?又吃药又打针,还要住院治疗,你怎么不祝福一下自己?我告诉他:祝福别人是我们活着的必要,得病住院是消亡的演习。就像一棵树,活着的时候花果繁荣,消亡的时候灰飞烟灭。我俩关系好,等我死了把微博账号留给你,你和大家继续聊。

小徒弟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惊奇地说:师父啊我在你微博里发现了错别字,哈哈,你也有今天?我告诉他:就这事,还至于幸灾乐祸啊?我记得上一次集体去开封相国寺附近看包公,你还把“包公的肩部很宽”,给写成“包公的臀部很宽”呢。人生需要原谅,你原谅别人,别人才会原谅你。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我们念经为什么敲木鱼呢?我告诉他:做人不可以懒,要勤勉。像鱼一样,就是死了,也要睁大眼。

小徒弟一边看奥运会一边问我:师父啊如果胜负没有意义,生命要如何辉煌?我告诉他:胜负的意义在于勇敢地去面对,我们的努力就是不辜负岁月。中国运动员做得很好,他们勇敢,他们不计较、不耍赖,他们能承担。

今天上午在放生的水库边,小徒弟问我,师父啊像我们寺院的僧人,如果想给别人捐献骨髓,需要什么样的程序呢?我告诉他: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危害,这个可以做。特别羡慕年轻人,像我这种年龄偏大的人,可能想捐这个也没人敢要了。所以啊,就算布施也要趁早啊。

小徒弟问我:师父呀什么是客家话?我回复他:客家话就是客客气气的家常话,不管在生活还是在微博。人啊,呼吸的是空气,喝的是一氧化二氢,说每一句话,都要懂得感恩啊。得失又如何,悲喜又如何。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用四个字来说说对我的看法好吗?我告诉他:脸大腿粗。小徒弟又说:不是让你说我的体型,是让你说我的人品如何。我告诉他:这个啊,忽略不计。

说一件最近的事情,前几天在附近的一座寺院主持了一个活动。那位寺院的住持把午餐安排在一家饭店里,午饭后饭桌上剩下许多饭菜。我告诉服务员,请他们帮忙打下包,我好带回寺院,就省了厨房的师父再做晚饭了。小徒弟拿眼瞪着我:别人都不要,你打包多不好啊。我只说了一句话:去一边,别碍我打包。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怎么样才能做到平等待人?我告诉他:你回头看看我身后这扇门,它不是官衙,不是豪门,不是凯旋门,也不是败家门,它是千万年来的百姓门。它不是没有名字,它有名字,它叫做柴门。如果谁飞黄腾达了,忘记了这扇门,请他抬头看看天,多大的一只眼睛在盯着看呢。这也是我们永远的家门。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怎么也喜欢看啊?我告诉他:没办法啊,你没看见这几天,很多网友和媒体记者,都要求我给他们讲故事。凡是讲过的还不算数,必须讲新的,所以我多看动物的故事,接下来,再看,网友们口味都很重,拿一般的妖怪满足不了他们的。

微博又不是谁家的私塾,讲那么多的大道理做什么?大家的快乐就是生活的底线。小徒弟要求我写首新诗送给他,我爽快地答应了。诗的内容是:闲来无事坐林间,两只毛爪搭两边。一双猴眼随意翻,不爱读书爱围观。人生难免孤单,保重吧。

许多次沿途路过微山湖,可是一次也没看见真实的微山湖。今天来滕州清泉寺,明天去放生,想来便能看到了。小徒弟问我:微山湖的荷花开了没有啊?我告诉他:生活里,每一个快乐的微笑,便是花开。

小徒弟跟我提了一个请求,下一次去大连,要去海里游泳。我告诉他:不可以的,很危险。最近夏天了,雨水多,你到附近山沟里的小池塘,练一会儿狗刨就得了,去的时候把寺院的大狗带上,一旦在水里有危险,大狗会把半死不活的你拖回来的。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平时讲课不怎么磕巴啊?这次怎么就忘词了呢?我告诉他:平时是不忘词,可是一看见摄像机就紧张;还有啊,眼前飞来飞去的几百只野猴子,指不定哪只的爪子就能给你挠个满脸花,不紧张才怪呢;再说,那些围观的,关键时刻他们都不关心你的安全,他们只奇怪:哎哟喂,猴怎么不挠人呢?

小徒弟给我提了一个意见:师父啊你的英语水平真的不咋地啊,那以后要如何与外国人对话呢?我告诉他:我原来哪里知道这个外语是这么有用的啊。我都快50岁了,学外语真的好难啊。那些念起来叽里咕噜的单词,可是为难死我了。我活着,我努力,知足了。

小徒弟跑来问:师父啊你用四个字来形容一下奥运会吧。我回复他:一场故事。

小徒弟好奇地问我:师父啊你告诉我,想当年里的孙二娘到底是在沧州的哪个地方开的火锅店呢?我告诉他:你以后看书要仔细一些,孙二娘开的哪里是火锅店,明明开的是淘宝店嘛。哈哈。

小徒弟问我:为什么要温和地对待世间呢?我的回复很简单:我们很难把对别人的成见,搬到另外一个世界。太重了,重得甚至让我们永远走在去往另外一个世界的路上,所以要放下,要温和,要沉着。

小徒弟告诉我:师父啊等我学会了开汽车,就带你去周游世界啊。我告诉他:好吧,就你那蹬三轮车都掉沟里的能力,继续努力吧。有些人啊,活在现实和梦想的距离里,也是一种幸福。

今天早上凌晨3点起床赶路,主持一个放生活动。几个小徒弟在车上,谈论这个“欧冠”。不瞒大家说,刚开始,我还不清楚“欧冠”是个什么东西,听了一会儿才清楚,原来“欧冠”是个球啊。

小徒弟看到寺院的狗崽被别人领养了,难过得在一边直掉眼泪。我努力地积攒微笑,然后去劝他:是狗总要长大的,它也需要自己的生活,掉眼泪也救不了哪个的啊。再说了,过几个月,寺院里的狗又会生十多只,都送你就是了,快去看书吧,狗又不懂你的心有多痛。

小徒弟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师父啊假如有前生,你说我的前生会是个什么人呢?我告诉他:假如看你的脸面,你的前世可能是薛蟠。小徒弟又问:薛蟠是个什么历史英雄呢?我也只能回答:你自己多读书,就能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了。

前几天,一位媒体朋友来寺院小住,他问寺院的一位小师父:你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你师父吗?小徒弟很爽快地说:我师父肚大。记者说:我问的不是身体部位,是其他。小徒弟又回答:那是饭量大。我告诉小徒弟:别瞎说,有时候忙得一天都没时间吃饭,还不兴多吃一个馒头啊。我吃,我幸福,因为我不用担心减肥。

小徒弟一早起来告诉我,他昨天知道今天去南京栖霞寺礼拜佛陀舍利,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一直在想到南京吃点什么好呢。我告诉他:看你这个金刚葫芦娃的脸,跟圆规画的似的,多拜佛祖,离吃远点儿。

小徒弟立志要减肥,我告诉他:省省心吧,长了一张土肥圆的脸,怎么减也好难啊。先写一张计划吧。

小徒弟问我:师父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号糊涂山人,那糊涂山又在哪里呢?还有啊,没钱花的时候念菩萨管用吗?我回复他:人生路上永远要记住,自己不比别人聪明,那些天天喊自己不傻的人,也并不聪明。糊涂山在快乐心底,至于没钱花的时候喊菩萨,不如喊自己。

小徒弟说:师父啊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我说好吧,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做新浪海滩,远看就像一个很大的键盘,海滩上有很多快乐的鸟,都会用脚敲键盘,它们都快乐地活着。小徒弟问:那些不高兴的去哪里了呢?我告诉他:凡是想不通的,都掉海里淹死了,还有一些正烦恼的走在跳水的路上。

小徒弟一直问:怎么样减肥效果才好呢?我告诉他:你每顿饭要吃4个馒头,谈什么减肥!

小徒弟说:师父你面无表情好吓人啊!我告诉他:人间恩仇,不过耳旁风,看我脸­色­做什么,我面瘫。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怎么样才能达到开心和安详呢?我回复他:不要总想着这件事,修行会有一个打开任督二脉的过程,修行应当是从当下的一念清静,拓展到生活里。

小徒弟问我:僧人为什么不可以很胖?我告诉他:每一个超胖的人背后,都有一段很懒的历史,等有一天腮帮子能遮住耳朵了,你就明白师父的苦心了。

小徒弟说有个网友来信告诉我:你是法师,要多说西方,多说成佛,多说道理,少说生活,少说人生。我告诉他: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不喜欢说冠冕堂皇的话。我是一个简单也直率的人,我实在说不来玄玄妙妙的那些让人发晕的道理。既然如此就不如不说,就说生活,就说人生,就说我自己心中怎么理解的阿弥陀佛。

小徒弟好奇地问我:师父啊你怎么能做到那么坚强呢?我告诉他:我和别人一样艰难。春天各寺院都在动工建设,经济都很紧张,医院里还躺着患有重病的病人,寺院里还有等我上课的几十位小师父。我既不可以病倒,也没有可以诉苦的地方,所以我选择了坚强的坚强。

小徒弟说:师父啊他们为什么都说时间是疗伤药呢?我告诉他:人间故事,不去渲染,对的错的,顺其自然,年代久了,颜­色­退了,哦!不过如此。哪里风景好,去溜达溜达,围观不收费。

小徒弟忽然问我:师父啊人为什么会自寻烦恼呢?我告诉他:少看别人,多问自心。人生就是不断地找别扭,够不着的拼命去够,够得着的连手都懒得伸。

小徒弟郁闷地告诉我,想减肥却一直没什么效果。我告诉他:做什么事情都要坚持,要用心。减肥就是减嘴,不是说减就能减,你以为是放卫星呢?要想减掉你那婴儿肥,就要改掉爱吃的毛病。你见什么都想吃,是标准的五香嘴,减肥谈何容易啊。

我问小徒弟有没有给妈妈洗过脚。小徒弟告诉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来自农村的妈妈到学校来给我送钱。妈妈走了很远的路,不会用手机,也不会坐公交,来到学校还担心同学们看不起,就告诉同学们她是我的老乡,顺道来看我。我告诉同学们:这位是我爸的老乡,是我的亲妈。妈妈哭了,同学们高声地欢呼起来。

有一次,也是因为有活动在外边饭店吃饭,吃完饭后我要求打包,小徒弟跟我着急了,责问我:这么大岁数也不嫌难看,很多人在看你呢。我告诉他:你们年轻,脸蛋儿好看最重要,你们尽管躲一边去。我老了,不嫌难看。错过了这一桌菜就没有下一桌了,把吃剩下的拿回去还可以给寺院的那十多只狗改善一下生活呢。

小徒弟说有位网友来短信求助,说自己是乙肝病毒携带者,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我告诉他:注意休息;不吃­鸡­蛋,不饮酒,不吃辛辣,不吃大蒜;多吃大豆制品、海带。目前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减少思想压力,快乐生活。我亲自见过很多康复得很好的朋友。祝福。

小徒弟问了我一个问题:师父啊假如有一天,有人把李清照搬上电视,拍成电视连续剧,你认为哪位演员饰演李清照合适呢?我告诉他:相信导演的眼光啊,拭目以待吧。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你有烦恼没啊?我告诉他说:我有啊。小徒弟又问:为什么不说给我听听呢?我告诉他:我的烦恼都和菩萨说过了,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如果烦恼多了,万一哪天你恼羞成怒了,我多没面子啊。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怎么样减肥呢?好难啊!我告诉他:什么事情都需要决心,你看你标准的4O磅大脸,再想想你一顿饭吃4个馒头,减肥之路何其艰难啊,努力吧!

小徒弟忽然问我:师父啊你实话实说,年轻的时候想过跳河自杀没有啊?我告诉他:实在是没有。记得以前生活条件很不好,平常更多的是吃白菜炖粉条,那时候粉条里掺不起明胶。总想努力活,也没那心思想跳河,跳了河,让人从河里捞上来,多难看啊。

小徒弟和我说,他在网上发现了他数学老师那张严肃的脸,这哪里是谁家的数学老师啊。我告诉小徒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态度,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但不一定适合用来要求别人。岁月路远,各尽其力就好。祝好。

小徒弟说:刚刚看了刘翔跑步的直播,忍不住哭了。为他惋惜!他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因为他曾经是那么的辉煌!我告诉他:我们需要更多的鼓励和理解,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艰辛和辛苦,相信刘翔已经尽力。每一分坚强都是对奥林匹克­精­神的尊重,应该给每一个参与的人送上一个花环。

这几天一直在山上的寺院里,网络信号很不好,电视机也让雷劈坏了。可以说,过了几天舒坦、心静的日子。一位热心的网友给汇来四千多元钱,要求一定要给寺院的老师父们换台新电视机,几个小徒弟一起下山去商店了,我叮嘱他们:记得买些盐回来,寺院又到腌野菜的时候了。

一场春雨过后,寺院周围的树林里,野菜丛生,整个寺院的伙食在春天里都是以野菜为主。小徒弟很烦恼:满山野菜哪些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呢?我告诉他:你只要留意哪些野菜被野兔啃过,那些就能吃啊。

小徒弟问我一个问题:前一段时间被其他师兄借走500元钱,自己想要回来,又碍于脸面不好张口,要与不要,都好为难,怎么办呢?我告诉他:做人啊,需要心宽手松,有帮人的心,不能有要债的心。权当送给别人的节日礼物吧。君子之心总可以吧。

武当山风景雅致、大气、神奇,天气也好,玉兰满枝。小徒弟一脸无奈地说:师父啊我饿了,能吃碗面条吗?我告诉他:不可以,减肥是你最大的快乐。乌鸦岭到了。

今天下午小徒弟告诉我:咱家的小狗前几天被人抱走一只,刚才又送了回来,说是长得太难看了。我告诉小徒弟:有些人把做人的经验也用在狗身上了,哪里难看呢?不就是一双斜斜的三角眼嘛,我看着不难看,多有个­性­啊。

记得一天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对体重偏大的小徒弟说:适当控制一下饭量,不能再胖了。小徒弟回答说:吃不饱哪有力气减肥啊,我不想挨饿,好难受啊,身上­肉­多力气大,我可以多做一些力气活儿啊。我告诉他:又不去西天取经,养那么大力气做什么啊?减肥还是要从嘴上开始啊。

小徒弟高兴地说:咱家的小狗今天满月,我想去放一挂鞭炮庆祝呢。我告诉他:傻孩子,你抱着小狗合个影,留个纪念就得了,千万不要放鞭炮,让别人还以为你是庆祝汽油涨价呢,不开车哪里知道开车难啊,哈哈。

小徒弟问我:为什么我的法号叫做一毛呢?我告诉他:天地间,谁都是浮云,都轻如鸿毛。所以,毛毛啊,快乐就好。

生活里总会出现一些新鲜的事情。和朋友们请教一个问题,在网络里最近发现的这么个新鲜词组“腹黑”,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底是褒义词呢,还是贬义词?小徒弟告诉我: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肚皮黑。我觉的不是很恰当,大家给说说,看看有没有更贴近腹黑的意思呢?

小徒弟一天问了好几次同一个问题:关于央视春晚里刘谦的魔术,为什么杯子里的咖啡会少了?为什么镜子里会出来一只手?为什么呢?我告诉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还要刘谦做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你猜不透,所以,为什么呢?

小徒弟说自己很自卑,怎么办才好?我告诉他:我以前因为普通话不好,鼻子很塌,心里也是很自卑,生活没信心也很受伤。有一次在餐厅吃饭,一位邻座的朋友刚听我讲了一句话,就喷了对面顾客一脸米饭,当时我很伤心,下决心从此以后,发奋努力学习,便再也没有发生此类故障。

小徒弟问我:清明节里你烧纸送给谁呢?我告诉他:我烧给我自己,我要亲眼看见,所有的妄想到头不过一把灰。

小徒弟问我:如果在竹林里遇上老野猪,就趴地上不动,是不是很安全?我回答他:你可以站立别动,屏住呼吸。如果你趴地上,野猪又不明白你这是投降的意思,它还以为你这是表明了要和它决斗呢,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回合下来,那么竹林里将挂满你的心啊、肺啊、肠子啊。要想安全,少出去瞎转,看书去。

小徒弟一脸无奈地对我说:师父啊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每一次请你帮我评理,我都是以无理告终。我告诉他:真的不好意思,我眼花。

窗外,雨声稠密。未到江南,却是山水无差。新县玉佛寺地处深山,森林竹林密布,过来住几天。小徒弟从竹林回来,告诉我:师父啊寺院的竹笋都被野猪给吃了,怎么办呢?我告诉他:小孩子别瞎嚷嚷,咱们中午吃的清炒竹笋呢,怎么吃完就忘呢?­干­吗读书不长记­性­呢?喂完狗,看书去。

小徒弟问我:师父你有没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啊?我告诉他:我有个很想不通的问题,就是有些高帅富,挺好的大学毕业后,为什么要来寺院碍我们俩的眼珠子呢?

小徒弟问我为什么在佛门习俗中,不提倡也不反对喝牛­奶­。我告诉他:对于俗家人,喝牛­奶­这条并不在戒律中;从慈悲角度来说,对于出家人,一些身体不好的可以用一些;如果身体健康,那么就尽量不要喝,并不存在犯戒与不犯戒。如果你贪喝,那么小牛喝什么呢?你总不能让小牛喝开水吧。小徒弟说:那我也不喝了。

立春了,岁月又开始了温暖的脚步,忘掉那些冷漠的伤吧。小徒弟说:师父啊北京的人真多啊,看得我眼晕啊。我告诉他:走路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看,免得踩到别人的脚。

小徒弟问我:昨天上午,在为寂昌长老致悼词的时候,看到你落泪了,这是你面对死亡的一种脆弱心理吗?我告诉他:我不是脆弱,我是一种感谢。感谢在未来的哪一年、哪一天,为我致悼词的那个人。谢谢你了,辛苦你了。

小徒弟问我:师父啊怎样才能最快乐?我的回复很简单:准确掂量自己。想着自己只是路过人间的一个小人物,别人都是造福苍生的民族英雄,就好了。

青山掩古寺,垂柳自悠然。有天下午去放生道场放生,细雨蒙蒙,山寺清幽。我和小徒弟一起漫步在原始森林中,小徒弟很开心地嚷嚷着:师父啊老狗舔了我的脸。我告诉他:你的脸圆得像包子,老狗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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