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阳线,又连续拉出三天,牟平畴一弹烟灰,拿过手机打给尹暄霁,说:“好了,该你动了。”
放下《***证券报》,邹瑞明想都没想,抄起座机打给《***证券报》,说:“怎么可能啊,‘***科技’做假账,你们这是造谣,造谣吧。”
可是,接电话的,早已收到指使,说:“这你还是跟我们副主编说吧——”径直把电话转给了尹暄霁。
放下座机,邹瑞明垂头,一阵阵轰鸣,是的,尹暄霁证据确凿,他完了,真的完了,可是,他又实在不甘心,再说,“***科技”不是还受让了一块土地吗?这可是值大钱的啊,拿起手机,他又打给永叔,说:“永叔,再贷款给我一笔钱,这只股票还有希望呢。”
永叔叹了一口气——邹瑞明还真是不知死的鬼,可是,赌徒陷入赌局,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裤子输掉了,也依然会赌吧。照例,他又借给了邹瑞明一笔钱,不过,还是由良叔担保的。
可是,接连着牟平畴又给了他一击,“***科技”受让土地,这也是假的,赫然刊登在《***证券报》头版上。
轰然一声响,“***科技”股价暴跌,一连十几个跌停板,而且,还是在大牛市,这自然引起轰动和注目,邹瑞明满头大汗,他几近崩溃,目光呆滞,脚不由的往窗边走。
“瑞明——”牟平畴进门,一把拉住邹瑞明——一台好戏还没唱完,他自然不会让邹瑞明死,连忙一扯,说:“说不定,你还有救呢!”
“有救?”邹瑞明扭头,眼眸放出亮光,说:“有什么救?”再说,能活,谁又想死啊。
“瑞明——”牟平畴拉着邹瑞明来到沙发边,按着他坐下,说:“你去找良叔,问问他,能不能拉你一把,再给你帮帮忙。”
来到***酒店,良叔焦头烂额,不次于邹瑞明,可是,给他担保,又把他们死死地绑定在一起,走进咖啡厅,一ρi股坐下,无可奈何,说:“瑞明啊,到底,打算怎么办?”
“良叔——”邹瑞明颓废,可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支撑着,说:“你们接盘吧,我解套,钱分给你八成。”
“啊?”良叔错愕,嘴不由的长大。“你,你让我们接盘?”
“是啊!”邹瑞明知道这自私,可是,大难临头,他也只能顾自己,说:“你们是基金,钱不成问题,坐庄,一定能把这股票炒起来。”
的确,基金不缺钱,坐庄砸钱,说不定还真能把“***科技”股价拉起来,出货,赚了,也可以弥补给邹瑞明担保造成的损失,可是,十几家公司不是叫嚣,基金不坐庄的嘛,这又让他怎么好自己打脸,又连带着打大家的,无可奈何,他摇了一下头。“瑞明啊,我可真是帮不了你啊。”
“可是——”邹瑞明盯住良叔,目光阴狠,说:“你给我担保,这也等于卷进坐庄吧,良叔,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的吧。”
“你——”良叔一惊,一下子心塞,眼前发黑,差一点儿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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