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接替?我的职务又没有免。领导要在科里增加一个职数,难道我能阻止不成?
看见娄虹依然气鼓鼓的样子,尹凡放缓了声调,说,机关派我去党校学习,这一去就是半年。干部科的事多,人手又少,总不能我走了没人干活吧。这样的事很正常,用得着解释来解释去吗?调离不调离,也是工作需要,难道非要犯错误才调工作吗?
娄虹对机关的事本来不大懂,见尹凡这样说,这才觉得外面听来的话并不准确。但她还不放心,又问道:
别人都说你进组织部,还有提拔靠的是裙带关系,你和王启贤小姨子,那个危什么箫究竟有没有关系?
尹凡见她提到危雅箫,心里不觉有点紧张。他字斟句酌地说,我进组织部不是靠自己硬考过关的吗?当时连是不是参加考试都和家里反复商量了的。考试的整个情形和结果谁不知道?至于说到提拔,机关里像我这样条件的,当个副科长还委屈了呢。不是为了把你调进河阳,我才不会花那个精神参加什么公务员考试。
那危雅箫呢?娄虹盯住了问。
危雅箫,不过见过两回面。如果说要和她关系不正常,那首先是巫军和她不正常才对,因为我和她认识还是巫军介绍的呢。别人为什么不说巫军提拔也是靠王启贤的裙带上去的,这不明摆着要有意要臭我吗?
巫军是尹凡的高专同学,娄虹见过几次,对他爽朗果决的性格颇有好感。见尹凡句句说得都似乎有理,也就不再吵了——主要是尹凡别因为犯什么错误而受处分,她心里就放心了。她虽不大懂机关的事,但官场上一旦犯错误就不再容易翻身,这一点在河阳倒是听得多也见得多了。
晚上,娄虹在灯下批改作业,尹凡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刚才的争吵,心里想,想不到自己和单位上的一些事,竟然被人这样歪曲地传到了社会上甚至妻子耳边,这机关人事中暗藏的旋涡可真是太险恶了——看来主要是那个刘咏,别看平时会表演,可做人真的不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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