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了王清,也让自己清净了。
江流水,其实他也不想伤害她,这样做,便是对她最好的吧!王清对她情深意重,而他此生只想要杨晨曦一人,若是不能得到,那他也会像北玄澈一样,终生不娶。
在感情上,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将就!
原来是指婚……北玄澈点头,“好,朕就随了你!”他好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臣弟先谢过皇上了。”
“自家人何需说个谢字,倒是生疏了。本想邀你今日一起饮酒的,不过见你带着如玉,那就改天再与你喝个痛快!”
“咿呀——”颜如玉吮.吸着手指在颜泽的怀里有些不大安分。
“行!到时候,定好好与你痛饮,如玉一个时辰就要喝一次奶水,我先带他回府了,我先退下了……”话音刚落,手上熟悉的湿热感叫颜泽皱起了眉头。
见颜泽盯着颜如皱起了眉头,北玄澈挑眉问他,“怎么了?”
“如玉……又尿了。”这小麻烦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尿了。
“哈哈哈哈……”看着眼前这一幕,北玄澈爽朗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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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江流水姑娘对泽贤王有救命之恩,王家对朕也有救命之恩,朕念在王清与江流水从小青梅竹马,今日朕将江流水许配给王清,择日成亲,共结连理。钦此!”
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消失,王清露出大大的笑容,“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他起身接着圣旨,道了句:“谢公公!”
“不!奴才不敢!”太监朝他微微一颔首,看向站在一旁的颜泽,恭敬地行了礼,说道:“泽贤王,圣旨已经宣读了,奴才这就告退回宫了。”
看到颜泽点头,太监再次跪地行了礼,这才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唯有江流水还跪在地上,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想着刚才那小太监宣读的内容。
“今日朕将江流水许配给王清,择日成亲,共结连理……”这句话才是圣旨上的重点吧!她脑子顿时发懵,皇上将她许配给王清?
皇上好端端地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怎么会知道她与王清从小青梅竹马了?
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向了身后抱着颜如玉的颜泽,江流水看着那俊雅贵气的男子,泪水顺着脸颊滴到了地上。
“爷,是你对不对?是你的意思对不对?”一定是他,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甩掉了她,这个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啊。
“流水。”王清蹲在她的身旁,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抬手以袖子想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让江流水不领情地挥到了一边。
“爷,你说话啊,是不是你,都是你的意思对不对?皇上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会知道王清的存在,皇上更不会清楚我与王清是青梅竹马。”
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冷漠样子,颜泽说道:“没错,是本王,江流水你就别妄想得到本王的一丝丝情意,王清待你不薄,你就该去珍惜,而不是成天在本王的面前叽叽喳喳的。”
他的心既然给了杨晨曦,就不可能再给任何女人,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爷,你不可以这样子的!”妄想,她是妄想了,只不过她真的爱他,非常非常地爱。
“你很吵!”淡漠地,颜泽抱着颜如玉离开了大厅。
“我……爷,爷……”江流水想追出去,只是她追出去有用吗?颜泽连与她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了么?伤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趴在膝盖处哭出了声音。
嫁给他有这么为难吗?王清轻抚她柔软的发丝,“流水别哭了,你要是,要是不愿意嫁我,我帮你想法子。”听到这圣旨的时候,他欣喜若狂,却忘记了江流水的感受,也是,现在的她这么喜欢颜泽,不愿意嫁给他也是在意料之内。
他是想与她成亲,不过王清更希望江流水是嫁得心甘情愿的,而不是被迫。
“王清哥哥,对不起。”有法子吗?圣旨,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你若真不想嫁我,一定有法子的!我帮你想办法。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的,我想你与成亲,但是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的。”否则成亲后,她也不会幸福不会快乐的。
“对不起!”江流水再一次感到抱歉,“王清我……”
王清倒是释怀一笑,“没什么,别觉得对不起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的。”颜泽拒绝她,是因为不懂得她的美好。
江流水点头,吸了吸鼻子,红着双眼,她说:“嗯,我信你。”
“那别哭了!”为她擦拭去泪水,王清露出一笑。
心里叹息了一声,本是欣喜的心情此刻开始变得沉重。
绝色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正中央那两人,其实江流水若不想嫁,他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这场面看来,其实王清也挺适合她的。
爷,奴婢要造反!【76:美人计】
绝色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正中央那两人,其实江流水若不想嫁,他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这场面看来,其实王清也挺适合她的。
完了,他的善良又开始发作了。
这地儿他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只怕到时候把法子给说了出来,便没了好戏可看,绝色露出一笑,摸着精致的下巴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还给他们俩一个清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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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愿意让江流水嫁给王清?”
绝色进了书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看着正在忙碌的颜泽。
“怎么,你有意见?还是你想娶江流水?不过,君无戏言,可没那么容易就为你改变。”不就一个江流水,他有必要如此?
绝色翻了记白眼,冷冷一笑,他说:“我娶她?泽贤王真是爱说笑!我不过就是同情江流水对泽贤王的一片痴情罢了,以为相处了这么好几个月,泽贤王与江流水应该也培养出了那么一点点感情,看来还是我太高估了江流水呢。”
颜泽也冷冷地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绝色,“本王的决心你还不明白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用意,想撮合本王与江流水?绝色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与江流水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救命之恩,也正是这一点他留她在府中。其余的便没有了什么。
“你真是固执!”绝色轻叹了声,“何不放手呢?世上的好女人多的是,为何偏偏为了个女人放弃了整座森林,多划不来。”
杨晨曦好是好,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好吧!一个当今皇上,为了她有了终生不立妃、不册后的打算,一个泽贤王又为她如此执着,甚至连白眉也因为要成全她与颜汐,消失了。
“等你遇上了,你便清楚。除着江流水一事还有什么事吗?本王可要回去陪如玉了。”现在的如玉有|乳娘丫头照顾着,倒是放心了不少,就是一会见不着他,颜如玉又该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泽贤王还真是疼爱如玉,亲生的?”继续问这个令他纠结的话题,若是亲生的,那孩子的娘亲呢?不过瞧颜泽对杨晨曦的执着,这个亲生的可能性已经降低了许多。
又是这个问题,颜泽勾起邪魅的一笑,知道绝色是没有弄清楚绝对不会罢休的性子,于是他说:“不是亲生的,与他有缘吧!”
原来如此!见颜泽要走,绝色又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等等!”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赔偿清单放到他的面前,“虽然说与您套了不少的交情,这几个月的相处也培养出了感情,不过有些帐还是该算清楚的,这笔钱该结了吧!总共是总共是一千万又八百两!”
瞥了一眼眼前的那几张白纸黑字的单子,颜泽抿去了笑容,道:“绝色你还真是敬业,随时都准备着呢。”
“也不算是随时,也就是想到了再准备的,算是提前准备吧!泽贤王若是嫌弃绝色烦人了,何不把帐结了?”天天尾随着他们多累,好几个月没逍遥过了,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那么你便住在泽府吧!想要这笔钱,还是老话一句,让晨曦过来与本王要。”他说过,只要是杨晨曦与他开口,给命,他都愿意。
踢到了铁板,绝色噤了声,将赔偿清单放回了怀里,看来他是真不愿意给了,不过总有一天吧,他定要他乖乖吐出这一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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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爷找我?”江流水听到这话,激动得只差没有跳了起来。
三天没见着颜泽了,她也在明月阁楼里待了三天。
“是,在他的房间里,好好打扮一番。瞧你一脸的苍白,真丑!”绝色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
“我……我马上梳妆打扮!打扮好就过去!”颜泽找她,会是什么事呢?而且还是去他的房间,这一点,江流水还真有些找不明白。
勾起得逞的一笑,见江流水没有看出任何破绽,绝色又说:“知道什么叫做美人计吗?”
美人计?江流水点头,美人计,杨晨曦有跟她说过。
见她点头,似懂非懂的神情,绝色又说:“天气闷热,不用包得如粽子一般,轻纱裹身多凉快呢,到时候一遇上,干.柴.烈.火,江流水你便圆满了。”那么激烈的场面,他还真有兴趣去观摩呢。
轻纱裹身,干.柴.烈.火……
江流水顿时一阵脸红,难道颜泽找她要……光想着,她就觉得呼吸不顺畅了。
“说什么呢,不害臊!”江流水娇嗔,微微垂首。
绝色见她娇羞的模样,微微一笑,姿色再平庸的女人,偶尔娇羞一下,倒也增添了不少的姿色,烛火中,她双颊熏红,顾盼生辉,倒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他又说:“想去就快准备吧!让泽贤王等急了,只怕印象不好呢!记得好好打扮!”
爷,奴婢要造反!【77: 君无戏言】
看了看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他又说:“想去就快准备吧!让泽贤王等急了,只怕印象不好呢!记得好好打扮!”
说着,绝色便起身走了出去。
颜泽找她!待绝色走出去后,江流水才绽放出甜甜的笑容,想着绝色的话,开始一阵翻箱倒柜,最后终于翻出了一件薄如羽翼的轻纱,上面用银线绣着美丽的花纹。
满意地看了一眼,之后一阵发愣,这会不会太露.骨了?
要是让爹爹知道她穿这么薄的衣裳去勾.引男人,那么非要打断她的腿,而且王清哥哥又该怎么想她了,最重要的还是颜泽,她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
露出惋惜而坚定的眼神,江流水忍痛将轻纱放回了柜子里,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裳,揽镜自照了一番,才满意地出了房门。
“流水姑娘有事吗?”守在房外的刑天带着笑容问她。
“我听绝色大爷说爷找我有事,他在吗?”
有这事,他怎么不知道?虽然疑惑,但是刑天也没阻止,推开了门让她进去。
进了房间,看着偌大的房间,颜泽正在逗着颜如玉,一个含着浅浅的笑意,一个咯咯地笑出了声。
“爷。”在他的身后,江流水轻唤出声。
见颜泽没有回头,甚至当做没听到,只顾着逗颜如玉开心,江流水提高了音量,她说:“爷,您找流水有事?”
颜泽这才回了头,看着一身素雅的江流水,问道:“你来做什么?”都已入了夜,不会又想来与他说,睡不着吧!
呃……江流水有些愕然,原来的希望,在听到颜泽这话的时候,全都落空了。
“爷不是找我吗?绝色大爷与我说,爷在找我,让我梳妆打扮好立即过来。”美人计,轻纱裹身,**等等绝色所说的词,她可没胆子说呢。
颜泽微微皱起眉头,原来是绝色搞的鬼,难怪他想不起什么时候找她了。
梳妆打扮?看来绝色是想把他往火坑里推,冷冷一笑,“不过是绝色的玩笑话,你也当真,天色已晚,出去!”见颜如玉没什么睡意,颜泽将他抱进了怀里。
微微垂下眼眸,嘟着红唇,原来是绝色的玩笑话,她还以为真是颜泽在找她呢,也是,颜泽都让皇上将她赐给王清了,怎么可能会这么晚了叫她到他的房间。
美人计,轻纱裹身,干.柴.烈.火,不过就是一些讽刺而可笑的话,而她竟然当真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绝色想要骗她?
虽然心里难过得很想哭,但是想起那道圣旨,江流水问他:“圣旨那事,爷,你能不能让皇上收回去?我除了爷,谁都不嫁。”这态度,她已经表明了数次了。
缓缓地抬头,噙着一抹不屑的笑容,颜泽道:“那么江流水你该清楚一件事,本王除了杨晨曦,其他的女人一个也入不了本王的眼。”
“刑天。”
“属下在。”刑天带着笑意入了房间。
颜泽吩咐:“你看着如玉,别让他摔着了,哄他睡觉。”
“是!”
颜泽这才将颜如玉放回了床上,“如玉乖,好好睡着,爹爹出去一会,马上回来陪你!”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摸了摸颜如玉的小脸,颜泽才身朝外走去。
江流水立即跟了出去。
长廊处,她跟在他的身后,尾随在他的身后,没走多远,颜泽便停了下来,斜坐在栏杆处,看着眼前的江流水。
“江流水,别以为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就会对你心存感激,对你特别。”他说,语气冷漠。
见他淡漠的样子,江流水又是无奈又是难过,“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与王清成亲,爷,你能不能说服皇上呢?”她未来的幸福,她想要自己去争取。
“君无戏言。江流水这么晚了你可以回明月阁了,往后这么晚的时候别来找本王,也别吵了如玉。”说罢,颜泽不再看江流水一眼,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流下江流水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君无戏言……她知道。
看着颜泽远去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圣旨,颜泽的冷漠,她真要嫁给王清吗?
若没有遇上颜泽对于这道圣旨她真的会很开心的,只不过真正爱的人一旦出现,她的心乱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她却忽略了,这月亮就算只是个倒影也不是她江流水所能高攀的。
落寞地蹲下了身子,抬头一弯新月正挂在楼宇上,显得那么的清高,还真不是渺小无知的她可以靠近的。
真要放弃吗?可是好舍不得,如果杨晨曦此刻在,能够听她说说话,那该多好。
“流水。”黑暗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她的身边蹲下。
“王清哥哥……”往一边倒去,伏在他的肩上,伤心的痛哭出声,“我是不是真的高攀不起他?我好痛苦……”
若真高攀不起,那她真的要放弃吗?一想到放弃,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她的心就好疼,好疼,似要死去。
爷,奴婢要造反!【78:王妃跟皇上的交情】
若真高攀不起,那她真的要放弃吗?一想到放弃,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她的心就好疼,好疼,似要死去。
王清搂上她的肩,轻轻摇头,“不是你高攀不起,是他不懂得珍惜,流水既然爱得这么累,便不要去爱了好吗?我们可以回到以前,我们回蓝城,我去与你爹爹提亲,我们成亲好吗?”他定不会让她伤心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他,我就难受,从没有过的难受。”
“我给你时间。”
费了好大的工夫,总算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也不是好对付的,无奈一笑,王清送她回了房间后,自己也转身回了房,从怀里拿出一块手感温润、雕琢精美的羊脂白玉。
这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是那颜汐送给他的,他说皇上是个念旧的人,若他去求他收回圣旨,是不是会答应?
皇上,曾经的北玄澈,也是他念念不忘的兄长,当年若不是他,襁褓中发烧的他估计小命也保不住了。
或许他该试试吧!
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想尝试,虽然结果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为了江流水快乐,他愿意这么做。
当夜,王清拿着羊脂白玉整理了包袱,便没有留下任何口信骑马离开了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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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江流水睡到了很晚,午膳的时候才让绝色给叫醒,开门的时候红着双眼看向绝色,她问:“干嘛。”
在泽府不用赶路,就连劈柴烧饭照看颜如玉全都不需要她,已经有一种被晾在一旁的感觉了。
绝色在看到她双眼红肿的时候,突然笑了开来,艳丽的笑容挂在脸上让江流水看得特别碍眼。
“笑够了没有!”她难得发脾气。
“没够,午膳了,你想饿死不成?对了你可有看到王清?”一大早他便睡不着,想找个人下下棋,敲了王清的门竟然没个人影。
“我刚起来呢。”颓废地走回了桌旁,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脸的疲惫。
绝色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轻挑漂亮秀气的眉毛,他说,“怎么,让你跟王清成亲你就这样啊,可怜的王清呢,一表人才,到了你这边成了一文不值!”
他倒是觉得奇怪了,同样从蓝城的一个偏僻小乡下过来的,为何,江流水给他的感觉是土气,王清倒是没有那种感觉,相反的,气质也算儒雅。
江流水摇头,“不是这样子的,王清哥哥很好,只不过,只不过……我喜欢的是颜泽,你说我怎么可以在喜欢颜泽的时候又跟王清哥哥成亲呢,这样对王清并不公平。”她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能与王清成亲。
“亏你还有些良心!”说出这话的时候,绝色觉得自己的善良又要开始泛滥了,下一刻他说:“其实你若不想嫁给王清,本少爷倒是给你想了个方法,就连圣旨,你也可以不用去考虑。”看来真的是泛滥了。
“真的?”江流水睁大了红肿而有神的大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是真的,你去找逍遥王妃,以逍遥王妃跟皇上的交情,皇上想都不想立马答应!”绝色一脸的胸有成竹。本不想拖他们进来的,只不过,他还真不想如了颜泽的意。
况且当日同住有凤来仪客栈的时候,颜汐就曾与他说过,在必要的时候让他去追求江流水,看来在颜汐他们的眼里,江流水已经是泽府女主人的最佳人选。
“晨曦姐姐。”微微垂着眸子,她轻念出声,晨曦姐姐她真的有办法吗?可以一出面就让皇上想都不想立马答应,她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没错就是她!王妃的能耐呀,就连皇上都奈何不了她!”杨晨曦,也就是他绝色第一个看走眼的眼,第一次相见只觉得相貌平平,第二次相见还是相貌平平,只不过越见越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气质,教人很难忘却。
耐看型,而且心地善良,很是让人着迷,怪不得这么多优秀的男子,愿意为了她只想终生不娶。
“可是……”江流水微微皱着眉头,“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晨曦姐姐。”
“这事便交在我身上吧!”既然善良泛滥,那就一次性地泛滥个彻底。
仿若看到了奇迹,江流水一扫刚才的疲惫神色,感激地看着绝色,她激动地问:“真的?”
“不信拉倒!”绝色瞥了她一眼,起身。
“信!我信!”杨晨曦,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她信绝色也相信她,更何况还有逍遥王,只要杨晨曦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
“顺便跟你说个消息。”今日的善良既然泛滥了,那便再接着泛滥吧!
“什么消息?”江流水问道。
“你可知这几天泽贤王换了几个丫头了?”勾起一笑,一个主意在他的脑中形成。
换丫头?换丫头关她什么事了!江流水摇头,一脸的毫不知情。
爷,奴婢要造反!【79:找朕有事?】
换丫头?换丫头关她什么事了!江流水摇头,一脸的毫不知情。
绝色叹了口气,道:“伺候小世子的丫头啊,你去试试,如何?小世子那么乖,那些女人伺候不好,问题定是出在她们的身上。”他不过就是从中使了点小诡计。
伺候如玉!江流水点头,“我愿意!”
“那行,明天你便去林总管那儿报个名,现在整府里的人就一个颜如玉入了泽贤王的眼,好好伺候着他,泽贤王自然对你没什么好挑剔的。”送佛送西天,他就善良得更彻底一些吧!
江流水继续点头,没想到绝色肯这么帮她,“嗯,我明天就去找林总管!”她信誓旦旦的。
只希望颜如玉小祖宗别拿她当仇人看就成。
等到了下午,还是没有看着王清的人,江流水有些忧心,进了他的房间,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很明显的,他并没有回来过。
一整天了,他上哪儿去了?
悻悻地走出了房间,见着外面的绝色,她道:“王清上哪儿去了?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
耸了下肩,绝色摇头,打了个呵欠,带着些睡意,他说:“晚膳时,再唤我一声吧!”这山庄太舒适了,这么炎热的夏天,竟然有如此凉的风,让他直想睡个好眠。
“哦。”应了一声,看着绝色回房的身影,江流水有些无聊,想着中午绝色说的话,明天去找林总管报名,那不如现在去看看,照顾孩子,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江流水是在庭院里找到林总管的,夕阳西下的时候林总管正在指挥一些人搬运景观花。
“小心些,小心些,可别摔坏了。”他在一旁替着被搬运的景观花捏了一把冷汗。
“好好好,大概这个位置就成,可别碰坏着了。”
两名下人将景观花摆好站在了一旁,林总管则是满意地笑着。
“林总管。”江流水走上前去甜甜地叫了一声。
林总管听到声音,回头见是江流水,露出和蔼的一笑,他问:“流水姑娘有事吗?”
江流水笑着朝他走近,才说:“我听绝色大爷说伺候如玉小世子的丫头换了好几个,能不能行个方便,换我去!”堆起一脸的笑容,一深一浅的酒窝特别的秀气、可爱。
“你……”林总管有些不大相信,甚至就想摆手,“流水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呢,您是王爷的贵客,奴才哪里敢让您去当个丫鬟呢。”
颜泽的贵客?她可不觉得自己哪点金贵了。
“林总管大叔,您可别把我当什么贵客,我劈柴烧菜洗衣照看小孩样样都会!”这些事,我做了十多年了。她娘离开得早,从懂事后都跟在爹爹的身边,从小就开始学着做家务了。
“是吗?”林总管有些怀疑,白净秀气的姑娘,一身黄|色的漂亮衣裳,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个干活的人。
见他不信,江流水继续再接再厉,“林总管大叔,我真的会,不信您让我试几天,一定包您满意!”颜如玉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会抓着她的手对她笑,证明应该不会讨厌她才对,只要她努力,用心去疼爱颜如玉,他一定可以感觉得到的。
林总管又将江流水上下打量了一遍,实在不敢自己拿这主意,于是敷衍了句:“流水姑娘,还是让老奴去问下王爷吧!这事儿老奴实在做不了主。”
啊——还要找他啊,见林总管为难的模样,江流水也不忍心再为难他,只得点头,悻悻地离开。颜泽会答应吗?看来还是要找绝色好好商量一下了。
※※※※※※※※※※※※※※※霰雾鱼的分割线※※※※※※※※※※※※※※
因为有羊脂白玉他进宫倒是没有被阻拦,甚至询问路的时候,跟一名公公说清楚是逍遥王给的羊脂白玉,公公便恭敬地将他领至一座气势磅礴而不失雅致的阁楼里,让几名宫女好生伺候着,才又退出了阁楼。
宫女们为他倒了茶水,又拿来了好几样精致的点心之后,含着笑偷偷地看着他,才退至了一旁。
被看得有些不大自在,王清别过了脸看阁楼外的风景宫殿幢幢,金碧辉煌,第一次进宫,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势恢弘的建筑,实在不得不暗叹了一番。
“皇上——”德喜公公轻轻地唤了一声。
御书房内埋首于奏折堆里的北玄澈抬头,看向跪在几米之外的德喜公公,他道:“找朕有事吗?”
“启禀皇上,奴才听向东公公说有个自称王清的年轻男子要找皇上,还有逍遥王给他的信物。”说着德喜公公起身,朝北玄澈走去,恭敬地弯着身子将手里的羊脂白玉呈了上去。
王清!蓝城曾经救过他的王家人,王清?
接过羊脂白玉,看着上等的羊脂白玉,确实是颜汐的佩带饰品,就不知道此时王清找他有什么事,前两天他才下了圣旨将江流水许配给他。
“皇上见他吗?”
思索了一会,北玄澈点头,“当然见。”
他合上了奏折,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羊脂白玉,这才起身朝外走去,德喜公公自然是跟了出去。
爷,奴婢要造反!【80:强求而来的姻缘】
他合上了奏折,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羊脂白玉,这才起身朝外走去,德喜公公自然是跟了出去。
万华阁楼处,几名宫女、太监远远瞧见北玄澈走去,立即迎了出来。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身吧!”北玄澈含着浅浅而清澈的笑意。
“谢皇上!”
万华阁二楼处,听到下面的声音,王清起身朝台阶处走去,正要下阶梯时见着一身明黄|色龙袍,金冠束发,俊朗无双的北玄澈,立刻微微垂下头退至一旁,“草民王清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原来这位英俊而不失去秀气的男子,便是从他有记忆以来一直惦记着并感激在心的兄长,却不料竟是一国之君。
北玄澈依然含着如春风一般的笑意,上了阶梯朝里面走去,德喜示意宫女搬了块凳子放在桌子旁,上面还铺了一块雪白的丝帕。
北玄澈坐下,道了声,“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德喜行了礼才带着一票的太监宫女下了阶梯。
他打量着跪在一旁的王清,问道:“你便是王清?起身吧!”
“谢皇上。”王清这才起身,“草民便是王清,冒昧打扰皇上实是因为有事,还请皇上莫要降罪!”
看着掌心内雕琢精美的羊脂白玉,又是一笑,“有什么罪可降?朕还要感谢你爹娘二十多年前的救命之恩,二老现在可好?”
“爹娘都很好!没想到这么多年,皇上还记得这事,当年爹娘会将皇上让给北玄家,实在是因为生活所迫,皇上若想降罪,王清愿一人承担责任。”将皇上卖了出去,论罪,也是他的,若不是那时候高烧不退没钱医治,他爹娘不会做这样的事。
北玄澈摇头,独自倒了杯茶,他说:“自己寻着舒服的椅子坐吧!与朕也别客气了。朕谴退了那些人也是让想你自在一些。”
眼前的男人,虽然一身粗布衣衫,却掩藏不住他该有的气质,仔细一看竟也是个俊秀的男子。
“谢皇上!”王清也不推辞,在桌边原来的位置坐下,原来当今皇上人如此温和,原来他便是曾经的镇国大将军,只要出战,总能凯旋归来。
“朕听泽贤王曾经提起你,本想寻个日子上蓝城好好答谢你们王家的。”
“草民先谢过皇上,也替爹娘谢过皇上!今日这么冒昧不请自来,想恳请皇上收回圣旨!”王清起身,从怀里拿出圣旨双手呈上,跪在他的面前。
收回圣旨?看着他呈上来的圣旨,北玄澈微微皱着眉头。
“你可知君无戏言?”
“草民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草民都会尝试。”他不想苦了江流水一辈子,若是心不在他的身上,得到她的人又能如何,还不如放手,让她幸福。
“朕听泽贤王说过你与江流水青梅竹马,你还爱慕着江流水,这一道圣旨该是正如了你的意才是!”难道颜泽也看错了?
王清依然跪着,双手呈上圣旨,他点头,“草民确实与江流水青梅竹马,从她还小的时候就开始爱慕着她,希望流水长大后能够成为草民的新娘,只不过,这一切已经变了,流水的心有了别的男人,既然如此,草民便不想强迫她,其实,接到这道圣旨的时候,草民也感到愉悦,只不过……强求而来的姻缘,彼此都不会幸福的。”
他见不得江流水的泪水,看她哭成泪人般,便觉得难受。
原来如此,北玄澈微微一笑,自己倒与王清有些相似了。对于杨晨曦,他也是如此,既然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便放手让她幸福,独自守着对她的承诺,对她的爱。
这一生,一世,他的全都想给予她一人。
饮了口茶,放下杯子,才说,“强求而来的姻缘确实不会幸福,朕可以理解你,只不过君无戏言,你难道想让朕出尔反尔?”他不是颜汐,若是颜汐,定是不会将君无戏言这话放在眼里的。
“……”王清一阵沉默,这圣旨他若收了回去,那便是出尔反尔了!
“草民不敢,只想让皇上想个解决的方法,只要不与江流水成亲。”微微垂下眼眸,不与她成亲,可知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多沉重。
北玄澈依然没有收回圣旨,淡淡地瞥了一眼,他说,“这圣旨你先拿着吧!朕推迟你们的婚事时间,既然你喜欢江流水,就趁这一段时间好好让她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他也希望,只不过江流水对颜泽的情,只怕是她无法割舍的。
“皇上,流水爱上的便是泽贤王。”他虽然权贵为王爷,只不过看不到江流水的好,他不配江流水。
眸子潋滟,眼含笑意,这一瞬间,北玄澈淡雅地一笑,他突然明白颜泽为何要这样做了。
原来颜泽是为了挡掉麻烦才让他拟这道圣旨,可惜了,颜泽的心思同他一样,一心全都扑到了杨晨曦的身上。
从蓝城在皇城,甚至连他去找杨晨曦的时候,江流水也一路跟着。
爷,奴婢要造反!【81:不好的预感】
从蓝城在皇城,甚至连他去找杨晨曦的时候,江流水也一路跟着。
一个娇弱的女子可以为爱做到这一点,只怕是下了决心。
若想让她回心转意,确实是个难题,更何况颜泽那么优秀,爱上他的女人不在少数。
※※※※※※※※※※※※※※※※※霰雾鱼的分割线※※※※※※※※※※※※※※※※
“哇哇——”
“哇......呜——”
颜如玉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大声,一声比一声还要让人听着觉得心疼。
颜泽听着隔壁房间颜如玉的哭声,一阵心烦,起身朝外走了出去,来到颜如玉的小房间,看着两三个婢女还有奶.娘对着哭闹的颜如玉一阵没辙。
“奴婢拜见王爷!”几个女人见颜泽进房赶紧跪成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小世子哭闹个不停?”颜泽走了过去,从奶娘的手里抱过还在哭个不停的颜如玉,“如玉别哭,爹爹抱着,乖。”
抱着他轻哄了几声,颜如玉这才乖乖地停止了哭声,红着双眼看颜泽,小脸全写满了委屈。
“真乖,以后爹爹亲自伺候你,不许再哭,哭得爹爹都心疼了。”以袖子轻柔地为他擦拭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一笑,才看向跪了一地的女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奶娘微微垂着头,她说:“回王爷的话,小世子也不知怎么的,也才刚吃饱就开始哭了!”
“出去!”
“是!奴婢们告退。”一群人,起身退了出去。
“咿呀。”颜如玉小嘴一张喊出了声。
“如玉真乖!”见他被自己抱着立即停了哭声,颜泽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看着怀里小小的孩子,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爹爹就知道如玉最乖了。”
好似只有他在抱他的时候他才会安静下来,其他人一接手立即哇哇大哭,他也想多抽出一些陪伴他,只不过,朝廷上还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刑天!”他唤了声守在外面的刑天。
“属下在!”刑天进了屋。
“再去给如玉找几个婢女伺候。”短短几天,伺候如玉的,连奶娘也换了三人,婢女几乎是一天一换的,但不管是谁,颜如玉就是不买帐。
“是!只不过……王爷,伺候小世子的已经换了这么多人了,倒是有人自告奋勇,想要一试,不知道王爷同意吗?”刑天有些为难,至从颜泽带了颜如玉回府后,他每天的事情也就是给颜如玉小祖宗换人伺候。短短几天,在下人的眼里,颜如玉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祖宗了。
自告奋勇......这人......颜泽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刑天带着笑容,他说:“王爷,这人便是对王爷一片痴心的江流水姑娘,不知道王爷该不该同意她来试着伺候如玉小世子呢?”
果然是她,怪不得会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江流水来伺候颜如玉,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并不想江流水对他的情越陷越深,但是……看着怀里的颜如玉,让她尝试一下也好,颜如玉这么天天哭着也不是办法,万一哭哑了嗓子。
这么想着,颜泽点头,“便让她过来一试吧!”若一抱颜如玉还哭,也可以让她死了这条心。
“是!”属下这就立即去请江流水。行了礼,刑天这才转身出去。
江流水……她照看得了如玉吗?颜泽有些怀疑,抱着颜如玉在房间内绕着桌子走了几圈。
“咿呀呀。”
“要叫爹爹,你可知爹爹多想你喊的第一句话是爹爹呢!”若是这样,也不枉他这么疼爱他了。
“啊——咿呀。”刚哭完的颜如玉有些兴奋,伸出白皙的小手在眼前一阵乱抓,粉嫩的小脸绽放着甜甜的笑意。
“喊爹爹,爹爹。”颜泽耐心地教他。
“嗲——”颜如玉小嘴一张,吐出了个变调的音。
见他有了稍微的成果,颜泽笑着轻捏他的鼻子,继续教他,“是爹爹,爹爹,再说一声。”
“嗲——嗲——”带着童稚的声音,颜如玉又喊了声,小手揪住他的衣襟,继续“咿呀咿呀”地喊着。
“好吧!爹爹不急,你慢慢学。”才这么点大的孩子,他确实是太心急了。
他会耐心教他的,教会他所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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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刑天的话,江流水一阵兴奋。
想着往后若可以照顾颜如玉那便能更接近颜泽了,她所住的明月阁楼离他实在太远,简直就是最远的一座阁楼了。
“也别高兴太早呢,所有伺候小世子的丫头几乎是每天都要被撤走换新的,你还是该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期望越大,失望也便越大。”刑天笑着说道。
对于江流水刑天并不觉得讨厌,很单纯很勇敢的女孩,明知道眼前困难重重,却也要努力一番。
“我知道,不过也要试过才知道呢。”颜如玉,该不是那么讨厌她才对,只能如此希望到时候这小祖宗别嫌弃她就成。
心里,一阵默默的祈祷。
爷,奴婢要造反!【82:我的小祖宗】
“我知道,不过也要试过才知道呢。”颜如玉,该不是那么讨厌她才对,只能如此希望到时候这小祖宗别嫌弃她就成。
心里,一阵默默的祈祷。
轻叩了下雕花古色木门,刑天朝着里面说道:“王爷,江流水带到。”
“让她进来!”正在哄颜如玉的颜泽头也没抬一下。
忐忑着心,江流水进了屋,看着眼前抱着孩子的颜泽,她堆满了灿烂而甜美的笑容,“爷,听刑天说您找我有事?”
抬眼瞥了她一眼,他说了声,“过来!”
“哦。”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努力使自己的笑容更是甜美,她问:“爷,您可是同意了我来照顾如玉?”
“想照顾如玉也不是不可以,条件也并不苛刻,只要能抱着她的时候他不哭就行了。”除了几个有看过几眼的抱他还算给点面子,其余的人几乎是一碰就哭。可能与他一出生不久便让狠心地抛弃有关吧!
对此,颜泽更是心疼颜如玉。
条件确实是不苛刻,只不过这小祖宗,下人们已经传遍了他是如何的不好伺候,天天换丫头,甚至连奶娘也换过。
江流水点头,“爷,我愿意一试,也许如玉不讨厌我呢!”说着她朝颜泽怀里的颜如玉露出可爱的一笑,一深一浅的酒窝立即挂在脸上。
“好!便让你试试!如玉听话,可不许再哭了。”又哄了几声,看向江流水,竟然给出一脸虔诚的表情。
颜泽走近,将颜如玉小心翼翼地让给江流水,在就要碰着的那一刻,颜如玉小脸一皱豆大的泪水就要冒了出来,吓得正要接过他的江流水大喊了声:“我的小祖宗,你可不许哭啊!”
想起绝色的话,一手抱过他小小的身子,空出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在他的面前挥着,“不许哭啊,这条手绢就给你玩!”用力地挥了几下,总算是转移了颜如玉的注意力。
颜如玉看着江流水手中的手绢摇了几下,伸手想去抓,却没有抓着,眨着无辜的大眼看向了江流水,露出了一脸可爱的笑意,指了指她手里的手绢,“咿呀!”他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看他总算是把要挤出来的泪水给缩了回去,江流水才放下了心,见他无辜的眼神,将手绢递给了他,“不哭啊,如玉真乖,手绢儿给你。”
扯过手绢,颜如玉不哭不闹,独自拿着手绢玩去了,眼睛却一会就瞟向了颜泽,咯咯地笑着。
颜泽微微一笑,轻捏了下他的小脸,说道:“算你有点办法,好好照看如玉,本王有事去下书房,有什么事找刑天。”
“是,爷!”江流水露出一笑,眉眼弯弯。
难得被肯定了一回啊!
“如玉不许哭了,爹爹一会就回来陪你。”
“嗲、嗲!”颜如玉含糊地叫了几声,有些兴奋。
“是爹爹。”颜泽纠正,看着小小的他,心里有些自豪。
“爷,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看如玉的,瞧他都不哭呢!”真是给她面子,听绝色大爷的话,还真是没错。
“最好如此!”瞥了她一眼,颜泽这才走出了房间。
怀里是小小的如玉,江流水爱不释手地看着那张小小的好看的脸,绝色说这孩子不是颜泽亲生的,想起她知道这事实的时候,小心肝是多么地喜悦。
“咿呀。”颜如玉扯着手绢该去抓江流水垂到胸前的法丝,一脸的好奇。
“乖乖,小祖宗你别可扯我头发呢,这头发你长大了也会有的,不对,你现在就有了,就是还没长全。”被抓得有些疼,却不忍骂他,只得一脸哀求地随了他。
罢了,小祖宗扯她头发,还是给她江流水面子呢!
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绝色入了屋,看着眼前撕扯头发大战的一幕,笑道:“看来如玉还挺待见你的!”只是再扯下去,就成疯女人的形象了。
“绝色大爷,按您说的话来做,还真是没错呢!瞧如玉都不哭不闹。”扯头发就扯吧!这点疼她忍受得了。一条小手绢就收买了颜如玉的感情,值得了。
“那是本少爷观察入微。”与颜如玉相处了几天,也算了解了不少,这如玉倒是可爱,看着连他都忍不住想去疼惜,怪不得颜泽会如此,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疼。
“如玉。”绝色走了过去,看着乖乖躺在江流水怀里的人儿,轻抓着他的小手,让他松开手里的发丝,抱进了怀里,“真好看,以后我教你武功可好?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倾囊相教。”
“咿呀,呀!”扯手手绢,颜如玉笑了起来。
见他笑得这么可爱,绝色当他是同意了。
“好,回头,我与你爹爹说去!”第一次收个徒儿,虽然小了些,不过慢慢来。
“爷一定不会同意的!”江流水一脸的自信。
“为何?”绝色问道。
“因为爷这么疼爱如玉,他一定样样都想着亲自教他。”抿起一笑,颜如玉没有娘亲,如果可以,她真想当他的娘。
爷,奴婢要造反!【83:一辈子,你愿意吗?】
“因为爷这么疼爱如玉,他一定样样都想着亲自教他。”抿起一笑,颜如玉没有娘亲,如果可以,她真想当他的娘。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虽然不大清楚里面的含义,不过杨晨曦这么说,她就照着做,肯定没错。
但是她知道现在的颜泽一定不会同意的。
“说的也是,不过......本少爷特别能磨。”磨到让他不耐烦,就不信了!
江流水无语,看着他怀里的颜如玉,说道:“我要抱如玉,把如玉给我!”
绝色抱着颜如玉躲开,走到了一旁,江流水自是又跟了上去,“把如玉给我抱!”
一前一后绕着圆桌子追赶,乐得在绝色怀里的颜如玉挥着手绢“咯咯”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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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檀香袅袅,闻着那特别的香味,令人一阵心旷神怡。
北玄澈开始清查部分官员的贪污罪证,并将这一块让他来处置,手里看着下属报上来的帐单一阵心烦。
太平盛世,能贪的还真是尽量贪。
“怪不得皇上想查了!这一查还真是查到不少!”将帐单推到一旁,颜泽微微皱眉,不到一会,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颜泽还未应声,书房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呦,二皇子,哦不,泽贤王可还真是忙碌呢。”来人的声音含着笑,却多了一分的轻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颜泽皱着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将书桌上的一些帐单整理整齐才转头望去,来者一身月白色长衫,翩然俊雅,眉目间多了份属于女子的妩媚。
原来是他,云卿,多年前结识的好友。
“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也不早通知,本王好去接你。”消失了好些年,倒是舍得出来露个脸了。
云卿凑近,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那倒免了,你这么忙,可需要云卿给你场巫.山.云.雨?好好缓解下疲劳呢!”说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挂在了他的唇角,真比女子还要媚个三分。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调子,容颜未改,性子也未改呢!”面对他的调.戏,颜泽微微皱着眉头,想到的竟然是颜汐,这两人的性子有时候还真有些相似。
只不过,颜汐最后得到了杨晨曦,而云卿却是个......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会等待杨晨曦的,今生已经做好了与她纠缠一生的准备。
“能改么,向来如此,难道你不喜欢?”云卿看着依然俊雅清秀的颜泽眉眼一抛,他真想将这个男人压在身下,可惜了,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他除了言语上的挑.逗,行为上他还没这个胆,惹恼了,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你别打本王的主意,本王对男人没兴趣,这个你是知道的。”瞥了眼想粘在他身上的云卿,颜泽说道:“自己找个位置坐吧!”
他真怀疑自己怎么就受得了云卿这比女人还媚的家伙了,想到颜汐的靠近,他只觉得一阵僵硬,恨不得将他给扔了出去。
寻了个位置在他面前坐下,云卿道:“我听说向来滥情视女人为衣物的二皇子,当今的泽贤王爱上了个女子,一心一意,甚至为她将府里所有的女人都谴走了?”
当年有意得到皇位,却也因为那女人甘愿放弃争夺,能够让他如此的女人,他倒是想见识一番。
“是,我爱她。”颜泽说出心中的感受,一点都不避讳,“打算住多久?本王去让刑天给你安排住处。”
将精致的下巴轻搁在书桌上,看着眼前俊秀好看的男人,云卿微微眨了下清亮的双眸,藏着笑意,他说:“如果我说......一辈子,你愿意吗?”
“随你!泽府这么大,多你一个不算多,少你一个也不算少。收起你那妩媚而妖娆的眼神吧!本王不吃这套!”抿起一笑,又说:“晚上给设个宴,给你洗尘,如何?”
“好吧!就是有些无趣,人家想让你陪着就成!”云卿一脸的埋怨。
见他摆出一脸的哀怨,颜泽道:“别说得好似本王亏待了你似的,当年是你无声无息地离开,可不是本王逼着你走!当年怎么回事,怎么就连个声息都没了?”
“若是留着,你可愿意接纳?当年能有什么事,不提也罢!”当年的事多的去了,他懒得提,而且对于颜泽也提不得。
又是这个话题,颜泽摇头,“放心吧!你使尽浑身的媚.意,本王也绝对不会就范!在本王身上你还是省省心吧!奇怪了,本王再次见到你,突然开始想,当年怎么就与你交上了!”
那时候与他谈得来的人很少,只有北玄澈,颜浩性子无害,也算是谈得来,就是他的心思全都花费在那些花花草草上面了。
之后便是云卿,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的模样,相比现在容貌上是成熟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见他不提当年的事,颜泽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爷,奴婢要造反!【84:云卿一舞倾天下】
见他不提当年的事,颜泽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顺其自然吧!也许某一天,你一个心志不够坚定就范了呢?”他可是相当期待那一天的。
几句话下来,觉得相比以前,他还是改变了太多,言语间,似乎多了些笑意,难道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真这么大。
“那女人叫杨晨曦?”云卿问,依然是一片柔情的笑意。
颜泽点头,“是,怎么有见过?”
云卿摇头,“倒是没见过,不过能让你爱得这么深的女子,我倒是想见识一番!”
“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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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设在曦泽阁旁的花园内,园内百花争艳,香味萦绕。另一旁是水榭楼台,高高挂着几只灯笼,一片明亮。
亭子内摆满了美味佳肴与琼浆玉液,颜泽与云卿刚入座之后,一声悠远的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立即几个身住白衫的少女踏着舞步走来,在园子内翩然起舞。
云卿喝了口酒,黑亮的眸子里含着笑意,他说:“没想到王爷还如此看重云卿,设了这么好的晚宴!”
“临时让刑天找来的,还不算好,你若是早些通知,也好让本王有时间准备。”看着园内翩然的舞步,有些乏味,倒是那流畅悠远的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想来便来了,几年不见,甚是想念!不过......这些舞步太平常了,没什么看头。”他以前在锦华馆里待过几年,虽然没有接过客,不过该学的,他也学了不少。
正因为是在锦华馆待过,一次无意中与颜泽相识,一夜长谈之后,隔天便是千两黄金将他赎出了那个地方。
颜泽并不介意他在锦华馆待过的身份,所以这一份友情他一直都珍惜着。
如黛一般的秀眉一挑,目光潋滟流转,带着些媚意,云卿道:“这样吧!等他们这一舞结束之后,云卿为王爷献舞如何?”虽然好些年没风雅过了,技艺有些生疏了,不过还算凑合,自认比起眼前那几个人的舞蹈还胜了几分。
“你有如此雅兴,就随了你吧!谁不知道当年的锦华馆里,就属你云卿一舞倾天下。”
“那么王爷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想着要为云卿赎身呢?”他知道为何,只不过又忍不住地想再问一遍。
“为了等会儿你的舞姿。”杯子一放,含着雅致的笑意,眸子里一片冷清,却因为那笑意而柔了不少。
“既然如此,我便去准备了。”说着,云卿步伐轻盈地走出了亭子。
举杯浅饮了一口,想起当年,他还未到弱冠之年,还是二皇子的身份,因缘际会与他相识一场,知道他是锦华馆的人,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他便将他给赎了身。
可能是因为那一天相谈甚欢吧!
没过多久,云卿一身红色凌罗舞衣,显得妩媚艳丽,再次踏着轻盈的步伐柳腰柔骨地走来,水袖一挥,他说:“你们先退下吧!”又对着一旁的几名琴师说道:“把刚才那曲子再弹一遍。”
几名舞女退到了一旁,琴师会意,将刚才的那一支曲子重新开始弹起,一时间悠远的琴声再次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云卿看着亭子内优雅饮酒的颜泽,眉目含笑,一甩水袖,随着琴声飞舞,舞姿却是柔而不妖,媚而不娇。
颜泽欣赏着眼前的技艺,时不时地点头赞赏,他的舞姿确实无人能比,每一个动作该柔的时候比女子还柔,整个舞姿柔中却带着一定的力度,让人耳目一新,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他过人的舞姿。
一曲终了,颜泽拍手,唇角轻扬,赞道:“以往都说云卿是一舞倾天下,今日一瞧,果真名不虚传。”虽然相识多年,不过今晚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舞姿。
“王爷见笑了,云卿多年不曾舞过,倒是有些生疏了。”该说他至从离开了锦华馆便不曾舞过。
回了亭子,在颜泽的身旁坐下,见他空着杯子,抬手为他斟满了七分满的酒,才又给自己的杯子斟上。
远远观看着那舞姿的绝色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拍手赞道:“这位公子的舞姿可真不是一般,这模样......若我没猜错,阁下好似叫......叫什么来者?”
绝色一阵沉思,一会又说:“云卿!”多年没有出现的人物,他都快忘记了。
说着,已经朝着亭子的位置移了过去。
“王爷,绝色不请自来了。”真不够意思,有宴会也不通知他一声,若不是他逛着逛着让园子里的琴声给吸引过来,可就错过了今晚。
云卿,他倒是有些好奇,一个查不出背景的人,当年颜汐就与他说过,这人不简单,虽然出身是锦华馆。
“这位是......”云卿眉眼一抬,看着朝他们走来的绝色。
“在下绝色。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光华无双了。”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比女子还要娇媚。
爷,奴婢要造反!【85:还是个断袖】
“在下绝色。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光华无双了。”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比女子还要娇媚。
绝色!
目光一转,云卿含着笑打量着落座后的绝色,倒是个俊俏的男子,清风儒雅,仙姿傲骨,脸上却是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
颜泽抬手示意身后的婢女拿来杯子等,不一会,婢女在绝色的面前摆放好了碗筷与杯子,并为他斟满了酒,才退至一旁。
“姿色不错!”云卿虽然含着笑意,只不过语气却是极淡。
“过奖了!”他也这么自认为。
见绝色与颜泽似乎熟得很,云卿有些疑惑他们两人的关系,便问,“能入住泽府,想必绝色与王爷的关系并不一般吧!”
“那是!不一般。”绝色浅笑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颜泽,浅尝了口酒,是上等的桃花酿,闻到这香气,想起他给过的承诺,一屋子的桃花酿,该找个好好的时间与他说说了,兑现对自己的承诺。
不一般?那是怎么的不一般,云卿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结,他说:“既然能认得出我来,看来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绝色。细想了一番,怎么印象里并没有这号人物,看他认得自己,该不会还是锦华馆的客人?
难道同他一样,还是个断袖的?
“能不记得吗?当年云卿的艳名,到现在还是挺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呢。谁人不知道你云卿一舞倾天下。刚才,在下可算是开了眼界。”那独特而吸引人的舞姿,就连女子都逊色了三分。
云卿道:“让你见笑了!”可怎么感觉上,他就是听着这话觉得别扭,觉得不大相信?
眼前几群白衫女子随着琴声翩然而舞,见过云卿的舞姿之后,再看别的舞姿便觉得不大入眼,颜泽朝着亭子外舞蹈的人说了声,“退下吧!”
琴声停了下来,舞姿也停了,几人盈盈一拜之后行礼退了下去。
“既然关系不一般,怎么不肯为本王所用呢?”颜泽问他。
“没想到泽贤王到现在还没有死心呢,我呢,这一生是誓死追随逍遥王了,下辈子你若还是王爷,我便为你所用!”只要下辈子,他还记得这么一回事。
“倒是忠心!本王向来欣赏你这样的人!”就是别死缠烂打的一见面就是拿那几张称为赔偿清单的破纸张,在他的面前晃着。
见两人目光清亮,坦坦荡荡,云卿对两人的关系猜疑是小了一些。
一旁的侍女见颜泽酒杯空了,正要过来斟酒,云卿摆手,拿起酒壶为他斟上。
花好月圆夜,水榭楼台处灯火通明,远远看去,一行白衫女子顺着小道走了出来,前方还有几个拿着琴的女子。
怀抱着颜如玉,看着一行人朝她走来,然后一个个与她擦肩而过,江流水看了眼怀里的颜如玉,她说:“如玉,那些姐姐好看不?”一身好看的飘逸白衫,一个个步伐轻盈,真是让人羡慕。
“咿呀。”颜如玉也有些好奇,朝着那群远去的白衫舞女看去,将小手咬在了嘴里。
“那里好似很热闹的样子,如玉我带你去瞧瞧。”说着便抱着颜如玉一路朝着园子里的小道走了过去。
越近,看得越是清楚,在水榭楼台的人原来是颜泽,背对着他们的还有绝色,再旁边是一个身穿大红色凌罗舞衣的男子,长得特别好看,比女子还要娇媚几分,脸孔陌生,她应该没有见过。
“如玉,你爹爹在呢!我带你去看看!”朝着怀里的人儿一笑,江流水朝着水榭楼台走去。
“爷。”入了亭子,江流水站在矮石阶处轻轻朝着里面唤了声。
“你过来做什么?”颜泽抬眼问了句,见着她怀里的颜如玉正探着脑袋朝他笑,小嘴一张,吐出了不甚清晰的声音,“嗲!嗲!”见到颜泽,如玉兴奋地叫了起来。
“如玉想爹爹了。”反正这么说一定没错!
颜泽起身,从江流水的怀里将颜如玉抱回了怀里,看着好似又长大了些的颜如玉,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是爹爹。”
说着,坐回原位,在云卿有些愣住的时候,又说:“云卿,你看看这是本王的宝贝小世子。”
江流水也寻了个位置在绝色的身边坐下,侍女也给她准备了份碗筷。
“小世子……”云卿媚眼一抬看向长相甜美的江流水,又看着乖乖趴在颜泽怀里的颜如玉,有些不明所以,“王爷,这是……”
他该还没成亲才是,可是小世子哪儿蹦出来的,还是对面那个笑容甜美的女人,看颜泽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
“这是我儿子,颜如玉。如玉露个脸给云卿看看你的模样。”
如玉闻言朝着云卿望去,伸出小手,想要抓他,却因为距离太远够不着,看着对方,“咯咯”地笑了出来。
“颜如玉,容颜如玉,真是人如其名。”
看着眼前那张小小的精致的脸,云卿伸手接过了颜如玉,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有些不大自然。
爷,奴婢要造反!【86:炙热】
看着眼前那张小小的精致的脸,云卿伸手接过了颜如玉,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孩子,有些不大自然。
不过颜如玉也不为难他,乖乖地让他抱着,小手抓上了他垂落下来的柔软发丝。
“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云卿的眼里有些苦涩,目光却看向了江流水,该不会是和这个女人的吧!
颜泽也没有打算要隐瞒,看着颜如玉,他说:“前段日子,觉得他与本王投缘,便认了当儿子。”
原来如此!云卿这才泛起一笑,看着怀里的颜如玉也瞬间顺眼了许多,“倒是个可爱的人儿,连我看了也觉得喜欢。”
目光一转,移到颜泽的身上,又说:“你若不嫌弃我之前的身份,让我认了他为儿子如何?多一个人疼爱如玉。”
“若是嫌弃,也便不会与你相交多年。只不过这如玉你可不能认,本王的儿子,可不想与他人分享!”往后如玉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怎么办。
“如玉过来,爹爹抱你!”他伸手抱回了如玉。
云卿看了眼被抱走的颜如玉,想着他的话,露出一笑,他知道颜泽向来霸道,特别是情感上的。
绝色在一旁看着,怎么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有些暧昧,忍不住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的第一六感向来特别准。
云卿瞥了眼对面的江流水,想她的身份应该也不低,于是问道:“姑娘是......”
“我叫江流水!公子长得真美,连女人都要嫉妒!”一身大红色的凌罗舞衣增添了不少的妩媚与柔情,眉眼之间尽是妖.媚之意。
他不问她名,只想弄清楚她在这泽府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本王的救命恩人。”看穿了云卿的心思,颜泽淡漠地说了一声。
救命恩人......
其实她不想只当他的救命恩人,救他一命,她江流水从未记挂在心上,沉默着,绞着手指头。
“发生什么事了?”云卿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救命恩人,看来他不在颜泽身边的这几年里,还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没什么!”颜泽瞧见颜如玉一直盯着桌上的食物瞧,他问:“如玉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爹爹喂你。”
“咿呀!”像是听懂了颜泽的话,颜如玉伸手指着桌上的食物,开始不大安分。
桌上的食物大都是小孩子吃不动的东西,看见鱼汤,颜泽拿了勺子舀了一些放到颜如玉的唇上,而他小嘴一张喝下了勺子里的鱼汤,一脸的得意。
“好喝吗?”他问,又去舀了一些喂他。
一旁的云卿看得入神,原来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一直以为他是冷漠的男子,几年之后,他变了,与以往的他相差太多,是谁改变了他?
杨晨曦还是颜如玉?他更希望是他所认的儿子颜如玉。
绝色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容,他说:“云卿与泽贤王还真是好到没话说!酒也喝过了,天色暗了,回房歇着去了。”
说着,又看了眼江流水,问道:“你走不走呢?”同主明月阁楼,一路回去,好有个伴儿。
“我......我还要带如玉,你先回明月阁楼吧!”能待一会,她就想待着,远远地看到他也好,总比在明月阁楼里离他那么远。
眼一抬看向江流水,颜泽说道:“你先与绝色回去吧,如玉本王来带就成!”
都下了命令,而且绝色正在给她使眼色,想了想,只得点头,“那我先回去了,云卿公子告辞了!”
云卿点头。
“绝色大爷你走那么急干什么呢?”在后面的江流水有些跟不上脚步。
绝色手一伸拉上她的手,一把揪着她快速地走出了花园,才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江流水不解,被绝色拉着的手有些不大自然,绝色见壮松了她的手,一脸的嫌弃,顺便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擦了擦手扔到了地上。
江流水一脸的愤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竟然如此嫌弃她,她的手白白净净的!
“哪里奇怪,你这么神经大条又迟钝的女人确实是看不出来!”他绝色向来观察入微,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他雪亮的双眼。
江流水一脸的疑惑,“那你倒是说说哪儿奇怪了!”
“云卿,你不觉得他看泽贤王的眼神过于......炙.热吗?”而且一看到江流水与颜如玉时,那眼神甚至是失落而苦涩的。
他可没忘记云卿待过锦华馆,锦华馆便是个男.妓的地方,虽然他卖艺不卖身,还是锦华馆的头牌,当年他的舞蹈到现在听说锦华馆的人,还无人能够超越。
“炙.热?为什么炙.热?”江流水继续疑惑。
还真是没开窍!绝色有些伤脑筋,只得又继续解释:“说他眼神炙.热呢,就是说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双方看彼此的眼神一般都会是炙.热的!有看过逍遥王看王妃的眼神吗?就是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压在身.下......”
好似说得有些过了,月光下,绝色看到江流水脸上浮起的红晕,立即噤了声。
还真是纯,看来王清还没教导过她啊!
爷,奴婢要造反!【87:我们花前月下吧】
好似说得有些过了,月光下,绝色看到江流水脸上浮起的红晕,立即噤了声。还真是纯,看来王清还没教导过她啊!
他的意思,她懂了。
但是从他露骨的解释听来,脸上还是忍不住一片发热。
炙热......她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每次一看到颜泽,她也很想对他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惜了,她知道颜泽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的,唯一得逞的一次,那便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偷偷地亲了他一下。
“可、可云卿他是个男人啊!”这个,可能吗?还是她看错了,云卿是个女人?虽然长得比女人还要柔媚,不过她真的看到了他好看的喉结,男人的喉结啊!
男人......
他还能不知道他是男人吗?真是没开窍的女人,绝色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他说:“男人也有断袖!知道什么是断袖吗?就是当一个男人爱上的人也是个男人,那么他就是断袖了!”
说到断袖,颜泽应该不至于吧!他对杨晨曦的情意那么深重,怎可能会断,倒是云卿,难道......
这个人物有些危险,往后他还是离他远点些。
断袖!她知道。
那么绝色的意思是,云卿看上了颜泽!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的时候,江流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大可能吧!”她的唇角微微抽搐着,两个大男人,她光想着就难受!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否则就不会有断袖的由来了!”绝色道。
“可是......那我们要不要再回去看看,万一云卿想对王爷不利?”她想着就觉得心寒,云卿那么好看,比女人还要好看,万一颜泽喝醉了酒把他当成了女人,那事情就真的很严重了!
云卿想对王爷不利!绝色勾起一笑,边走边说:“你以为泽贤王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吗?况且他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杨晨曦一人,这点倒是可以放心!”
只不过......他还真有些想知道颜泽与云卿若真有那么一回事,那于上于下,这个问题,他倒是相当好奇了!
江流水听了并没有感到喜悦,有的只是失落,是啊,他的心里一直以来住的都是杨晨曦,不会有云卿的位置,但更不会有她江流水的位置了。
想起那一夜,月色也如今夜一般的皎洁,路上只有他们两人,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舒适温暖还有幸福的感觉,怕是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看着身旁的江流水,他知道此刻的她很失落,其实仔细一看,也不像一开始那么丑陋,笑的时候也挺甜美的,那脸上的酒窝,一深一浅倒是可爱。
“本少爷真想劝你放弃吧!王清不是挺好的吗?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泽贤王他太执着了。”
“你不会懂的。当我遇见他的那一刻,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山上,也许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时候我也挺喜欢王清的,只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依然敌不过看到他的那一眼。”那一眼,她的心就沦陷至此。
江流水露出一笑,带着苦涩,又说:“绝色大爷,等到你遇上了你喜欢的女人,你应该会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回想的时候是幸福的,也是苦涩的。
“还真没有让本少爷见过会觉得倾心的女子呢!”绝色叹了句。
江流水安慰道:“你人这么好,一定会遇上的。”
“是吗?”绝色将目光停留在江流水的身上,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道了句:“既然你觉得本少爷这么好,要不你便让本少爷试试!我们花前月下吧!”
“啥?”这回江流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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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颜如玉睡得正香,小手依然揪着他的袖子,偶尔微翘着小嘴,一脸的天真。
颜泽看着颜如玉可爱的睡相,咧出温柔的一笑,将他放到了大床.上,拿起一旁一小条专门给他盖的小薄被盖在身上,正要更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王爷,是我。”
看了眼沉睡的颜如玉,颜泽转身朝外走去,开了门,是已经换回了一身白色的长衫的云卿,一身白衣,少了那份妖娆,眉目间却依然一片的妩媚。
“就不让你进房了,如玉正在睡。”担心吵醒颜如玉,颜泽放轻了声音,将房门轻掩上。
云卿点头,“今夜月色迷人,毫无睡意,想邀你一同赏月,不知道王爷可否赏脸?”
颜泽抬头,望了眼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走吧!”又看了眼立于房门旁含笑的刑天,他说:“刑天去准备几坛桃花酿,带到屋顶处。”
“是!”刑天应道。
勾起一笑,云卿道:“几年后,你还是钟情于桃花酿。”也正因为他,他也喜欢上了桃花酿的醇香。
“习惯了桃花酿的味道,你好似也非桃花酿不喝。”
“因为燕子楼第一次与你饮酒时,喝的就是桃花酿,从那后就不曾再饮过别的酒了。”
该有六年了吧!两年的时间,他们经常见面,四年的时间是他的离开。
六年后,他来了。
爷,奴婢要造反!【88:我断袖了】
六年后,他来了。
见到的是眉目依旧的他,心里装了人,还有了个在襁褓中的儿子,若是当年他没有无声无息的离开,他真想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改变。
不过,当年性子冷漠的他,甚至还有想要夺位的野心,那时侯的他一定不会。
云卿叹了声,他很淡定地说:“我断袖了!”
他露出一笑,有些话讲出来了,倒是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微微蹙起眉头,颜泽看着容颜比女子更漂亮几分的云卿,说道:“别断在本王这处就行!”
说着,施展轻功飞上了屋顶,走了几步挑了个好地方坐了下来。
云卿见状,也飞上了屋顶,白衣翩然落在他的身旁,坐了下去,他还真想说句,还真断在他那儿了。
“改天去燕子楼吧!”沉默了会,云卿对他说。
燕子楼,他们第一次饮酒的地方,饮的便是桃花酿,颜泽道:“好,日子你定吧!”
“我回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买下了燕子楼。”说着朝着颜泽靠近了些,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吐气如兰地又说:“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吗?”
看着皎洁的明月,颜泽拂开云卿搭在他肩膀处的手,才说:“本王自然知道你那么点心思,云卿,本王希望还能像以前如此,而非现在这样!我爱她,这一生一世,便是她的了。”
人或心,全都只为杨晨曦一人。
讪讪地笑了,“真是可惜!还以为王爷会愿意,原来不过是我的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坐离了些位置,敛去脸上的媚意,仿佛瞬间变了个人似的,一身白衫的他,多了份属于书生的俊美儒雅。
“镜中花、水中月.....”颜泽轻轻地念着,“不可否认,本王还是高兴你出现了。”
虽然意志坚定,不过有时候他还真的怕杨晨曦不过是他的镜中花、水中月。那么待到他苍老的时候,回忆这一生,可是该有多么的凄凉。
当年云卿的消失,他没让人去寻,也不曾问起,不过心底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与他畅谈了一夜的少年,那个一舞足够倾天下的貌美少年。
刑天提着几坛酒跃上了屋顶,巡视了一番,才在屋顶的边缘瞧见了并肩而坐,背着他的两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近了些,才说:“王爷,酒送过来了。”
看着刑天将酒坛子与两只杯子放在面前,颜泽吩咐:“刑天,明日你去准备一屋子的桃花酿,让绝色过去看看,本王还欠了他一屋子的桃花酿!”
一屋子够他喝好几年了,说不定命短些,还能喝到死!
“是!属下明日就去办!”
“那你下去吧!顺便去看看如玉有没有踢被子。”
“是!属下告退!”刑天这才转身走了几步,便施展轻功跃了下去。
杯子。颜泽看了眼,低头微微一笑,倒满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云卿,“这月色确实迷人,还是轻酌浅饮有味道些。”
“还这么劳烦王爷为云卿倒酒。”接过酒杯看着里面倒影着月光的酒色,他并没有喝下,而是放到了一旁,“王爷,听说你谴退了所有的女人,那么这些年来寂.寞吗?”
相识的时候,他虽曾去过锦华馆,不过,颜泽去的时候也只是看看里面的舞蹈、听听曲子,从不让人近身伺候,倒是青楼去了不少,花名在外,没想到这样的人谴退了所有的女人,甘愿为那个不属于他的女人守身如玉。
想到此,云卿苦涩地一笑。
寂.寞!将杯子里的桃花酿一饮而尽后,又倒满了一杯,没有人比他更要寂.寞了吧!明明有喜欢的女人,却不能够与她在一起,因为她的心似乎不在他的身上,夜夜夜里,他怀抱寂寞入睡,想的全是她的模样。
杨晨曦呀杨晨曦,本王怎么爱你如此深,甚至从未想过要放弃。
叹了口气,颜泽道:“本王能不寂.寞吗?夜夜寂.寞。”
“我一路过来,一路听闻,民间的传闻,逍遥王深爱逍遥王妃!虽没亲眼所见,但是无风不起浪,你何不再寻找一个,那样的女子注定不会是你的。”
云卿瞧了那一小杯的酒,伸手拿起那坛倒了几杯剩余还有一大半的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放下坛子,有些清澈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云卿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舔了几下,其余的以袖子擦去。
轻佻一笑,带着媚意,云卿朝他靠近,又道:“王爷如果寂.寞难忍,可以找云卿,云卿虽然没有经验,不过还是会卖力伺候王爷的!”
颜泽也是一笑,素雅的,少了那么一丝的冷意,月光下的笑容若梨花一般。
“云卿,本王开始怀疑当初真不该将你赎出锦华馆的,也许有了经验,可比现在还要妖.媚了!”
很少看到他的笑容,特别是现在这样素雅的笑容,云卿几乎看呆,直到听到他的话,才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风神秀异的男子,心里还真有些痒痒的。
可惜了,这么好看,这么得他心的男人,不属于他。
爷,奴婢要造反!【89:尿床了】
可惜了,这么好看,这么得他心的男人,不属于他。
若他是个女儿身,也许可能性会大些吧!只不过他心里住了人,怕还是没有机会。
云卿又喝了几口便觉得有些醉意,才想起,今晚晚膳时,他也饮了不少的酒
“王爷,夜有些深了,回去歇着吧!我好似喝醉了,先回房了。”说着,云卿站起了身子,月光下颀长的身影带着些孤.寂,在颜泽点头之后,才施展轻功飞了下去。
见云卿身如飞燕,他的轻功不差,看样子是苦练了不少时间才有这成就的。
对他而言,云卿其实是个谜,只不过他却不明白为何不想去知道。
月光之下,他确实是寂寞了,而现在远方的她,该是躺在别人的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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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江流水是一睁开双眼,随意梳洗了一翻,早膳还没用,就朝着泽曦阁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想到云卿很有可能如绝色所言,是个断袖,那么颜泽他是不是会有危险?
泽曦阁,颜泽的房间外,江流水喘着气,问守在外面的侍卫,“泽、泽贤王起来了吗?”
“回小姐的话,王爷与小世子还未醒来。”
想了想,江流水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说:“那......昨晚,王爷几时回来,一个人回来的吗?有没有喝醉了?”
侍卫又回道:“昨晚,王爷喝了点酒并没有醉,是一个人回来的,大概是在子时之前吧!”
江流水这才安心了下来,站在门外静候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里面才传来了动静,门外的江流水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整理了下仪容,拉了拉裙摆与袖子,挤出了甜甜的笑容。
过了一会,房门才被打开,颜泽看着外面的江流水,吩咐道:“如玉尿床了,你去整理一下,让他吃完奶之后,抱他在园子里走走。”
江流水点头,“是的,爷。”
回头看了眼颜泽离去的身影,微微嘟着唇,连背影都这么好看!不禁暗叹了一声,其实她挺想问他上哪儿去的,想了想,可能去云卿那儿吧!
进了房间,看着床上已经醒来的颜如玉,不舒服地乱动,挥动着小手,一脸的欲哭泫极。
“如玉,听说你又尿床啦!”
掀开被子,拉下了裹在他身上的襁褓,看到里面一片湿意,想着颜泽就这么睡在他的身边,心中一阵温暖,说实在,他除了待人冷漠一些,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男人,面对颜如玉总是一脸的柔情。
找来干净的尿布替换掉,又挑了几条崭新的衣服为他换上,才满意地将颜如玉抱进了怀里,“不许哭呵,我带你找奶娘喝奶去。”
隔壁的房间不大,是专门空出来给颜如玉喂奶的,推门而进,里面的奶娘已经在里面等候了,看着江流水,行礼道:“奴婢拜见小世子。”
漾起一笑,江流水说道:“奶娘你就别多礼了,小世子现在才多大,哪儿听得懂,他饿了赶紧喂他吧!”
“是!”奶娘起身,接过颜如玉,看着他漂亮的小脸,一阵怜爱地笑着,才解开了衣襟,让颜如玉喝上甜美的|乳汁。
看着眼前颜如玉喝得如此尽兴的场面,江流水微微一笑,坐在了一旁侯着。
又等了好一会,听到颜如玉打了个饱嗝,目光朝她看来,咧着未长牙的小嘴露出一笑。
“小世子吃饱了。”奶娘满意地看着颜如玉朝着江流水说道。
重新将颜如玉抱在了怀里,“如玉,我们去走走,逛逛园子,现在花开得可灿烂了!”
泽府种的花草,样样珍贵稀有,是她从没见过的。
颜如玉“咯咯”一笑,随着江流水将他抱了出去。
园子内,百花争艳,蝶舞纷飞,清新的空气一片芬芳。
独特的建筑造型,假山流水,还有设在水面上的靠着石桥过去的水榭楼台,一切看起来那么的惬意,置身于这样的亭子内,身与心都得到了放松。
将一条干净的丝帕递到他的面前,颜如玉看着眼前晃动的丝帕伸手就去抓,抓到了放在手里撕扯着,睁着大而明亮的双眼看着江流水。
“如玉,这里很美吧!只不过,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蓝城,那里的天空好美,一望无际的湛蓝,可好看了。大家都说,这天下最好看的天空,就属蓝城了!”
她看了十多年的天空,走出蓝城第一次看到原来天空在晴朗的时候还有白色的云朵,下雨时会有乌云,甚至到了傍晚,有美丽的彩霞。
只不过,这么变幻着的天空,还是没有蓝城的好看。
“若是你爹爹愿意,让他带你去蓝城看看那一望无及的蓝天。”
正想朝着石桥的方向走去水面上的水榭楼台时,便让人给拦了下来,江流水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蒙着脸的男人,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长剑,忍不住抱紧了颜如玉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可是泽府,泽贤王的泽府你知道吗?”
江流水颤抖着声音,想喊救命,只是眼前这人拿着长剑。
爷,奴婢要造反!【90:新仇旧恨一块报了】
江流水颤抖着声音,想喊救命,只是又怕这人拿着剑,伤了自己没事,万一伤了颜泽的心头肉,那她会愧疚而死的。
蒙面人将长剑横在她的脖子处,冷着声音问道:“说!云卿住在哪个房间?”
原来是找云卿的,江流水小心翼翼地摇头,深怕那横在脖子处的长剑抹了她纤细的脖子。
“我不知道,云卿是昨天才过来的,您要找他,能不能问别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咿呀。咿呀!”看到白衣蒙面人,颜如玉咿咿呀呀兴奋地叫了起来。
“呀——”丢弃了手里的丝帕,颜如玉的目光让上面的长剑给吸引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抓,江流水哭丧着一张小脸,惨兮兮地握着颜如玉就要抓上来的小手,“小心呀,这东西危险,不是你碰得了的!”
蒙面人的目光这才让她怀里那可爱的小家伙给吸引了过去,清亮的眼眸里冷冷地一笑,“快说云卿住在哪里?否则本……否则我就让你们一起去见阎王!先杀了这个孩子,再杀了你!”
颜如玉似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依然笑得一脸的纯真,看得江流水直想大哭,要是她也成颜如玉这样那该多好,不知道有死亡,就不会有恐惧。
“大爷,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这孩子还小,一出生就让人给抛弃了,你要杀要剐我都随你处置,可是你就饶了这孩子吧!”
两行惧怕的清泪终于划下,江流水将颜如玉抱得紧紧的,身子却不敢乱动,那要人命的长剑依然横在她的脖子上,而对方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她从心底开始觉得冰冷。
“要我饶了这孩子不是不行,只要你说出云卿的下落!”
忍着心底的恐惧,江流水大胆地看着对方,“我……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早把他的下落说出来了,还需要这么被你恐吓着吗?”
云卿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才过来泽府一天,就惹了麻烦。
见江流水如此,蒙面人伸手夺过了她怀里的颜如玉,江流水一个不留神怀抱一空,原本让她抱得紧紧的颜如玉此刻已经被对方给抱走了。
见颜如玉被蒙面人抱走,而剑还横在她的脖子处,江流水顾不上那么许多就想冲上去,“还我如玉,如玉……”
蒙面人见她不要命的举动蒙面人伸腿朝将她踢倒在地,才抱着颜如玉后退了一步,冷冷一笑,“这样也好,你便去与他们说孩子在我这里,想见他便让红衣出来见我!否则我便毒死这孩子!记住了,北泠云翌!”
说着,收起了剑,北泠云翌便抱着颜如玉施展轻功离去。
倒在地上的江流水忍着腹部的疼痛爬了起来,看着对方将颜如玉给带走,大喊:“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
如玉被带走,他还那么小,而且那个蒙面人看起来如此阴狠,万一对颜如玉不利那怎么办?她又该怎么跟颜泽交代?
边喊救命,边流着泪水跑出了园子,几个护卫见她如此慌张,朝她跑去,“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救救如玉,快去找王爷,如玉被抢走了,如玉被抢走了!你们快去找王爷啊!”她一脸的泪水,捂着发疼的肚子蹲下了身子。
几名护卫听到这话,赶紧跑开去通知人,小世子被抢走了那还得了!
等了好一会,颜泽冷着俊脸朝着江流水走来,看她蹲在地上,一把将她揪起,“你说什么,如玉呢?”
听到护卫带过去的消息,他恨不得杀人,谁这么大胆竟然到他王府来抢人!
云卿见情势不对,也赶紧随后跟了上来。
“爷......”
看到颜泽终于来了,江流水崩溃地哭出了声来,“爷,你快救救如玉,我带着如玉在园子里散步,突然出现了个蒙面人说要找云卿,我不知道云卿在哪儿,他就把如玉给抢走了!”
放开江流水,颜泽看向了一旁也是一脸沉重的云卿,蒙面人?皱起眉头,他问江流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说他叫北泠云翌,若想要见如玉就得让红衣去见他。”莫名其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北泠云翌!
红衣!
冷冷一笑,他还真是不死心,北泠云翌,便是差点让杨晨曦落崖的那个人,甚至还曾经让她中毒,受了那么多苦,而他也就是因为北泠云翌,才会坠落山崖摔断了腿!
而红衣,便是颜汐。
没想到一年后,他又卷土而来,一出面便是抢了他的宝贝儿子!
只不过颜泽不明白为何此事会与云卿扯上关系,但是不管如何,这次,他必定新仇旧恨一块报了!
北泠云翌!云卿也沉下了俊颜,他竟然找上了这里来,还掳走了颜如玉。
接受到颜泽询问的目光,云卿叹了声,“王爷,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他不会伤了如玉,他的主要目的是见上他所说的红衣。”
颜泽如此在乎颜如玉,若敢伤他,他定不会放过他的!
爷,奴婢要造反!【91:王爷,等我】
颜泽如此在乎颜如玉,若敢伤他,他定不会放过他的!
“本王不管,只要如玉平安!来人——”
“属下在!”好几名护卫应道。
“去让刑天带人好好搜查,务必要找到小世子!”他还那么小,要喝奶,会尿床,他真不敢想象如玉不在他身边,该遭受什么样的罪!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揪疼。
“是!”护卫这才有秩序散了开去。
“爷,怎么办?”如玉怎么办?江流水一阵忧心,却又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让颜如玉从她的手中被夺走!
知道怪她,颜如玉也不会回来,颜泽冷冷地哼了一声,看向泪流满面的江流水,问道:“北泠云翌往哪个方向走了?”
“朝那个方向飞走了!”将流水指着东南边的方向。
闻言,颜泽立即施展轻功朝着那东南方向飞去。
“王爷,等我!”说罢,云卿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喂——我呢……”
“我带你!”绝色朝她走近,看着泪眼婆娑的江流水,神色有些凝重,“你说北泠云翌那变.态的家伙抢了我未来的徒儿?”
江流水点头,“绝色大爷,求求你,一定要救回如玉,我把他弄丢了!”
“哭死了,他也不会回来,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担心他,我便带上你一块去寻找!”说着,绝色尽管不大愿意,但还是搂上了江流水的腰,带着她朝着尾随着他们。
※※※※※※※※※※※※※※※※※霰雾鱼的分割线※※※※※※※※※※※※※※※※
一路朝着东南方的方向并没有看到北泠云翌的踪影,甚至一路问去,也没有人见过颜如玉,如消失了一般。
云卿翩然落于颜泽的身畔,看着神色凝重,忧心冲冲的他,安慰道:“王爷别担心,如玉不会有事的!”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他唯一担心的便是北泠云翌照顾不了他,嫌弃他烦,可能会对颜如玉不利。
“这时候,如玉该吃奶了。”颜泽淡淡地说,要是饿着了如玉,可怎么办。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颜泽看着涌动的人群,却没有颜如玉那小小的被在怀里的身影。
听他这么说,云卿有些难受,看来他真把如玉当自己的儿子来疼,不过那么一点大的孩子如此可爱,连他见着了都喜欢,北泠云翌该下不了手吧!
目光有些冷漠,颜泽看向云卿,他问:“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云卿有些为难,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想,最后他说:“我瞒了你很多事情,有些不愿意提,有些不能说出,只不过我从没有想要加害你的想法,包括如玉。”
他的事情,确实不似颜泽所认识他的那样简单,只不过若让他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仇人。
多年来,颜泽从未过问他的事情,那时候有些失落,今日问了,可他却是慌张,甚至有些惊恐。
看着眼前面容依旧的人,他只希望云卿最好别隐瞒他太多!
“爷……”江流水脚落地之后,绝色松开了她,嫌恶地拍了拍手,看着她立即朝着颜泽跑去。
“爷,可有看到如玉?”她语气里带着哭腔,这个时候,如玉该吃奶了,可是他在哪里,那个蒙面的男人,会不会将他给饿着了?
“你跟着过来做什么?”看着跟上来的江流水,颜泽有些头疼,瞥到她身后朝他们走来的绝色,就知道是绝色这多事的家伙将她带来的。
“我担心如玉。都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如玉,都怪我……”后退了一步,大街上,将流水往下一蹲,抱着膝盖痛哭。
绝色看着江流水如此地没用,瞥了她一眼,“江流水早知道你这么爱哭,就不带你来了!”
女人就是泪水多,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倒不会如此呀!
懒得再看她一眼,颜泽朝着前方走去,云卿见状,只得跟了上去。
“人都走了,你还哭什么?还不跟上。”绝色在她的身后催促。
听到绝色的话,江流水抬起哭得通红的小脸,看着已经朝前走去的颜泽,起身,刚想要追上去,小腹传来的疼意,让她立即又蹲了下去,轻呼出声。
“怎么了?”瞧着江流水一脸的痛苦,蹲下.身询问她。
“没什么,只是让北泠云翌给踢了下,还有些疼。”擦去脸上的泪水,江流水站起了身,一步步地朝着颜泽的身影追去。
这女人真傻!绝色轻叹了声,跟上她的步伐,问,“你知道王清上哪儿去了吗?”
“他上哪儿去了?”两三天没有见着他人了,江流水摇头。
“他进宫了!”绝色语气虽淡,不过双眼还是注意着江流水的反应。
“什么?”江流水回头,“你说王清进宫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他独自进宫面圣,求皇上收回圣旨。”
真没想到王清会是如此,他还以为王清在接到圣旨的时候该是很开心才是,竟然冒着冒犯皇上的罪名进宫。
爷,奴婢要造反!【92:小世子被抢】
收回圣旨,他说过会帮她想办法,他所想的办法就是这个?
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绝色,“那现在王清哥哥呢?他出宫了吗?”
“出宫了,不过他先找了处客栈住。有时候还真不明白,你如此追着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何不珍惜眼前的人?当然我说这眼前人,可不是本少爷,是王清。”
虽然很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只不过,他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昨晚所说的,不过就是几杯酒下肚后胡话!虽然......他很少醉!
珍惜眼前人,如果没有遇上颜泽,她也想,只不过......还是遇上了,而且也爱上了,她也回不到过去对王清的感情了。
绝色还是有些同情她的,爱上优秀而冷漠的颜泽,怕是不会有好结果,也许这回,颜汐与杨晨曦料错了,颜泽爱杨晨曦,他们好象真小看了这一份爱。
或许只是被追得腻了,想将颜泽这烫手山芋丢得远远的?
但是这个情形看来,这个烫手山芋虽然很热手,只不过,这山芋认定了最原来的那人,其他人,瞧不上眼了。
江流水看着渐渐走远的颜泽,她说:“绝色大爷,再不追,他们可就走远了。”
“当然追!”想到北泠云翌,绝色冷冷一笑,曾经害得颜汐落崖,杨晨曦也差点就落崖,这笔帐,是时候好好算算了。
他绝色,向来有仇可以欠着,只不过总有一天必报!
想着,绝色拉着江流水的袖子朝着颜泽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霰雾鱼的分割线※※※※※※※※※※※※※※※※
从进宫到他又去泽府后,六天的时间没有见着江流水了。
他不告而别,进宫的当天他就出了宫,之后的几天在外面找了处客栈入住,打的主意便是想知道他不告而别的这几天,她有没有想起他,会不会担忧他。
摸着背在肩上的包袱,那一道可以赐给他一生的幸福的圣旨,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里面。
轻叹了口气,与守门的护卫表明了身份,入了泽府王清立即朝着明月阁楼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推开了江流水的房间,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可是出去了?
朝着绝色的房间走去,轻敲了几下房门,见没有回音,他说:“绝色,我进来了!”
推开.房门后,里面空无一人。
难道,他也出去了?按这一阵子的相处对他的了解,这时候的他应该是在房间内休息才是。
王府内,好似有些诡异。
出了明月阁楼,没走多远便瞧见了林总管有些匆忙的身影,王清立即追了上去,唤道:“林大叔!”
林总管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回头见着王清,他问:“王清公子有何吩咐呢?”
“总管,你可知道江流水去哪儿了?”
“哎——”林总管叹了口气,“王清公子这一阵子你不在府内,发生大事了!”
发生大事?王清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安,是不是江流水让人给赶出了王府?但是江流水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该不会才是,只不过王爷的性子......
“发生了什么大事?”他的话语里有些焦虑。
林总管道:“两天前,小世子被抢了!现在王爷等人都去寻找,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找着小世子。江流水姑娘最后随着绝色公子出去寻找了。”
这什么世道,竟然有人敢大包天,大白天的上王府来抢人,林总管一片忧心。
什么!小世子被抢!而流水也跟着出去寻找了?
谢过林总管,王清立即出了泽府,只不过,皇城这么大,他上哪儿去寻找?
每一条路,都有可能是她离去的方向。
踌躇了一会,朝着林总管所指的可能是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是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王府来抢人,目标到底是小世子或是王爷?
在他看来,成了个谜团。
※※※※※※※※※※※※※※※※※霰雾鱼的分割线※※※※※※※※※※※※※※※※
又过一天。
几人疲惫而忧心地上了酒楼,三天的时间没有见着颜如玉了。
颜泽一脸的疲惫之意,这漫长的三天,如玉是怎么度过的?他还好吗?是不是热着了,还是饿着了?
有些食不知味,颜泽放下了筷子饮了口酒,眼里难得的有些茫然之色。
云卿也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看着颜泽放在桌子处白皙修长的手,很想握上给他安慰,只不过,不方便。
江流水也没胃口看着食物一阵猛瞧,好一会才将目光放到了颜泽的身上,看着他一脸的忧虑,却不知道该开口怎么安慰他,心里满满地一阵自责与忧心。
一桌子菜几乎不动,唯一动筷子的就只有绝色了,他向来忧心忧虑得少,凡事也都看得极开,像他们夜不能寝,食不知味,颜如玉就会回来了吗?
虽然也担心他未来的小徒儿会受苦活是遭遇不测,只不过日子还是要过的。
他们吃不下,他吃!
爷,奴婢要造反!【93:红衣是颜汐】
他们吃不下,他吃!
津津有味地吃了几口,又饮了杯酒,绝色说:“你们也别太担心,既然他掳走如玉是想要引诱逍遥王出现,必然不会伤害如玉,如玉是小世子,他若不想我穆国带兵攻打北泠国的话,就会好生待如玉。况且如玉那么可爱的孩子,想必北泠云翌也舍不得饿着了他吧!”
他对颜如玉讨人喜欢的容貌与性子可是十分的有自信!
而且现在的皇上是当初每战必胜的北玄澈,文武双全,他登基的一年多扩大了兵力,以前或许与北泠国不相上下,不过现在,只怕是更胜一筹了!
“希望如此!”颜泽自嘲地一笑,“当时本王给他取名为如玉,玉是石中珍品,也希望这名字可以改变他的一生,荣华一世。不料才短短两个月,就让他被掳走,真是可笑!”
“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如玉。”江流水一脸的欲哭泫极。
见颜泽没有动容,绝色只得出声安慰,“你也尽力了!逍遥王经常告戒他的下属,第一次做不好没事,下一次,再接再厉一定可以成功的!”
一说完,马上就遭到了白眼,而后,绝色歉意地捂住了嘴,尴尬一笑,“不会有下次了!”见颜泽这几天如此忧心,他已经很宽容他了,都没跟他提起还债的事。
颜泽看了一眼独自吃喝的绝色他问,“绝色你也有去过流明坡,你觉得北泠云翌会在哪儿吗?”
流明坡,他去过一次,并且与他做了各求所需的交易。那么偏僻的地方,听说还是个经常闹鬼的府邸。
如此遥远偏僻,他该不会带颜如玉过去才是。
放下筷子,绝色抬头,“流明坡去过,不过我倒觉得那个地方他不会去,从这儿到流明坡需要好一段时间,也许他会寻个客栈住下吧!而且布上眼线,等着逍遥王去找他。”
可惜了此事,他不打算与他们说,好不容易可以与杨晨曦在一起,他还真不想他们的感情再次遭到破坏。
云卿颔首,“王爷,我倒觉得绝色说的有理!”
颜泽微微点头,绝色说的,与他所想的相差不多。
“那么他会在哪儿呢?他说想要回如玉就必须让红衣去见他。红衣是谁呢?”江流水有些不解。
红衣……俗气到点的名!
绝色翻了记白眼,“红衣便是逍遥王,当然逍遥王从不如此承认!”
因为这两个字,颜汐好常一段时间都不穿红色系列衣衫,现在穿是因为还刚刚新婚,一身的喜庆。
“啊——”江流水有些诧异,逍遥王不是叫颜汐吗?怎么还整了个红衣的名?
“那北泠云翌既然想要见逍遥王何不直接见他就好,为何还要掳走如玉?”这她倒真不明白了。
云卿有些心虚,他知道,北泠云翌这一趟去泽府是为了找他,突然掳走颜如玉是意料之外的事。
几人将目光移到云卿的脸上,云卿叹了声气,他起身,对着颜泽说道:“王爷,既然如玉是因为我才让北泠云翌掳走,那么就该由我去将他寻来,你放心,云卿用生命给你保证,如玉在我在,如玉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以性命偿还!”
未等颜泽发话,云卿已经转身朝外走去,留下淡雅的身影。
望着云卿的身影,不言一发的颜泽动了动唇角本想留他,但始终没有开口,他不是不相信他,这事也没有什么可以怪谁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为何要让江流水带如玉去园子走走。
江流水看着云卿的身影有些难受,他必然很喜欢颜泽吧,才会如此。
“爷,要不要去追?”江流水问。
颜泽没有回话,扔了块玉佩丢在桌上,那天因为直接追了出来身上并没有带银两,就剩下几块还算值钱的玉佩。
绝色看了眼桌子上的玉佩,拿起一看,价值不菲,啧啧叹道:“泽贤王,这东西可值钱了,上等暖玉呢,你就收着吧,别便宜了这酒楼!”
说着绝色从怀里掏出绽银子扔在了桌上!
颜泽见此,重新收了玉佩放入怀中,这玉佩冬暖夏凉,所以他喜欢随身在身上带上一块。
不到一会官兵就将酒楼给包围了起来,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雅间一间间寻了过去。
一名搜查到颜泽他们这一间的时候,官兵眼尖地认出了当今的泽贤王,立即跪地,“拜见泽贤王!惊扰到泽贤王用膳,小的罪该万死!”
颜泽冷冷地瞥了一眼,他问,“你们可是刑天派出来寻找的?”
“是!”
“那么可有消息?”
“启禀泽贤王,还没有查到可疑的!”
到现在还没有啊!颜泽有些失落,又问:“那么刑天可有过来?”
“刑天大人在楼下!”官兵恭敬地回答。
“去将他唤来!”
“是!小的告退!”官兵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刑天入了雅间,轻唤了声,“王爷!”
颜泽点头,看着刑天似笑非笑地朝自己走来,立于一旁,“王爷,属下已经从王府附近的地方到这里所有的酒楼与客栈全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小世子的消息!”
“再继续找,任何一间都不可以错过!有带银子出来吗?”
爷,奴婢要造反!【94:妖媚的男子】
“再继续找,任何一间都不可以错过!有带银子出来吗?”
“是!”刑天点头,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这里还剩五百两!如果不够,属下再回王府里取。”
接过银票,颜泽摇头,“免了,接着找,一有消息立即汇报,下去吧!”
“是,王爷。”刑天转身走出了雅间。
绝色又喝了口酒,他说,“走吧!”
颜泽并没有动身,只是将目光放到江流水的身上,看了一会,才说:“死小孩,你回王府吧!”又不会武功,多这么一个人出来,碍手碍脚的。
江流水摇头,“爷,我不要回去,我与你们一块儿找,如玉是我弄丢的,我也有责任出来找他。”
让她一个人呆在王府里,她更是不安心。
“泽贤王,你便让她跟着吧!”他的任务便是当起月老,偶尔需要的时候牵牵红线。
江流水立即点头!“爷,您就让我跟着吧!我不惹事的!”
“随你!”真是聒噪兼粘得要死!颜泽冷漠地扫了两人一眼,便起身离开雅间。
绝色自然也是起身,瞥了眼还坐着的江流水催促,“还坐着干什么?”
出了酒楼,远远瞧见一抹淡紫色华服的身影,绝色勾起一笑,他说:“泽贤王,这女人就交给你好生照顾,我看到风华了,我去瞧瞧,你们先走吧!”
说着人已经朝着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追了过去,余下两人,颜泽看了眼江流水,在心里面叹了一声。
少了经常会帮她的绝色,江流水偷偷抬眼望着身旁冷俊、光华无双的颜泽,“爷,我们先走吧!”
未等江流水说完,颜泽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风华,同绝色是颜汐的心腹,一个和绝色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便是他的双生子兄长,若不是性子完全不像,有时候还真认不出来,他倒是有见过几面。
“大叔,你可有看到一个年轻长得很阴美的男子抱着一个大概五个月大的孩子,那孩子很漂亮!”江流水几乎一路上问了过去。
那男子摇头。
并不失望,看到一旁提着菜篮子的一个大婶,江流水小跑着朝她走去,“大姐姐,你可有看到一个年轻长得很阴美的男子,抱着一个大概五个月大的孩子,经过这里?那孩子长得非常的漂亮!”
提着菜篮子的大婶看着江流水,摇头。
一个个问了过去,依然没有什么收获,江流水失望地跟在颜泽的身后,“爷,都说没有看到,你说我们是不是寻错了方向?”
颜泽一言不发,伸手随意拉了个路人,他问:“可有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抱着名孩子?”
被他突然揪住的男子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颜泽凌厉的眼神,软都给吓软了,摇头,“没有,没有看过......”而后又点头,“有,有看到过......”
“到底有还是没有!”颜泽冷着声音问。
“有、有有......大爷,饶命啊!”揪得他脖子好疼。
有——颜泽与江流水皆朝他看去,“在哪儿看到?”说着他松开了对方的衣襟,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到他的面前,“说了,这银票便是你的!”
那男子看着眼前他就是赚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银票,痴痴地看着,忘了脖子处的疼意,点头,他问:“这位爷,您所问的可是一名穿着白衣的男子?大概像您这么高大,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媚的男子?”
妖媚的男子?颜泽点头,江流水也点头,她虽然没有看过北泠云翌的真面目,不过按他们所说的可想而知有多妖媚了。
“那孩子大概有五个月大一些是不是?很漂亮很有灵气的一个孩子!”就因为这一个好看的男人抱着好看的孩子,才让他的印象特别的深刻。
颜泽继续点头,江流水也饱含希望地用力点头。
看着颜泽手上的那张即将入他口袋的银票,男子又说:“那应该就是他们了,早上我过来摆摊子,那个漂亮的男人抱着孩子过来给我买了一只葫芦埙,因为那个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不过那男子拿了葫芦埙逗了一会那孩子,就停止了哭声。后来见那孩子不哭,心情大好之下,付了我一绽银子!”
他今天真是发财了,早上白白得到了一绽银子,现在还有一张百两银票在跟他招手。
逗那孩子?
这么说,北泠云翌对如玉还算上心?颜泽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又问:“他们人呢?”
“走了。朝着那边的方向,不过那里过后是一片荒林,听说那片荒林最近这几个晚上会传来孩子的哭啼声,大部分人到了天色一暗就不敢进那片荒林了。”
“这是你的了!”将银票放在对方的手上,颜泽露出一笑,对着身旁的江流水说道:“去那片所谓的荒林看看!”
江流水听得一阵心慌,什么荒林晚上会有孩子的哭啼声,这不是......闹鬼吗?娘呦,她胆小!
不过有颜泽在身旁,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胆子倒是大了一些些。
江流水点头,跟上颜泽的步伐。
爷,奴婢要造反!【95:你说我要怎么办】
江流水点头,跟上颜泽的步伐。
走到街的尽头,那里一片荒芜,不过再过去一些,确实有一片丛林。
“你要是怕了,就别跟着进去!”颜泽停下了脚步。
“我、我才不怕呢!我跟你一块进去吧!”与颜泽并肩站着,有他在身边,她就觉得浑身都是力量,就像那一晚,她被非礼本是很害怕,不过因为当时他拉着自己的手,心就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见她主意已定,颜泽也不再多废话,朝着那一片萋萋芳草处走去。
江流水立即跟上,她问:“爷,你是不是认为北泠云翌可能会带如玉来这里?可是那不过就是一片荒林而已。”
万一不止有鬼,还有恶狼猛虎的,那可怎么办!
“这里看似不可能住人,不过,最不惹眼的地方,往往都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他都在如此偏僻的流明坡买下那幢府邸,这一片荒林再搭建个屋子倒也不算是奇事。
江流水似懂非懂地点头,“爷说的是!”
林子里一片寂静,没走多远便看到雾气弥漫,几米之外,竟然看不大清楚。
“爷,看不清楚前方呢!”
江流水心里有些害怕,那一片萦绕的雾气,怎么看着都觉得是小时候听来的惊悚鬼故事,妖怪出没的地方。虫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跟进来?”
“我不怕。”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往他的身边靠了又靠,见着他一手放到身后,忍不住悄悄地牵上他的手,“爷,这么握着我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放手!”这死小孩竟然这么光明正大地想吃毁他清白,颜泽明显地不悦。
“不放!”握紧了他的手,皮肤细致比一般的男子柔软了许多,他的手很漂亮,五指白皙修长,指腹柔软,握着的时候感觉特别舒适。
想着她说,“爷,你的手,握起来特别舒服。”感受到颜泽的挣扎,江流水哪肯就此放过,使了些力气,紧紧地握着,“我害怕,就不能像那一晚牵着我的时候那样牵着吗?”
虽然不习惯,也不想如此,但是听到她语气里的恳求,心里一软,颜泽便忍了。
“江流水,你还真是固执,王清待你不错,你还真是瞎了眼!”为何他爱的女人不爱他,他不喜欢的女人偏偏想要巴着他不放?
是呵,杨晨曦或许对他有过感觉,也或许曾经喜欢过他,只不过现在才明白,她最爱的人该是颜汐才对。
但他就是不想放弃,依然抱着一丝希望,想与她永远地在一起。
王清......
也不知道几天不见,他怎么了,听说他为了要让皇上收回圣旨甚至入宫求见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一地步,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
只不过……此刻的心,全系在颜泽的身上。
偷偷看着身旁俊雅清秀的男人,江流水微微垂下眼眸瞥着她紧握着的他的手,“爷,你为什么就不肯尝试呢?你知道的,我想与你在一起,我知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我是真心的!”
不求荣华富贵,只是想与他在一起,别无所求了。
不管她拽得有多紧,颜泽抽回了手,停下了脚步,神色难得认真,他说:“因为你不是杨晨曦。记清楚了,江流水别再自作多情了,本王可以将你当成亲人朋友,惟独情人不成!明白了吗?”
他以为他拒绝得够彻底了,不料这女人还真是不死心。
被他甩开的手空空荡荡的如她的心,知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江流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摇头,“我会努力让你喜欢我的!”
一个上前,身子朝他的方向倾去,不管颜泽愿不愿意,就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他带着淡淡兰花香气的怀里,她说:“我很喜欢你,想与你在一起。”
睫毛处带着晶莹的湿意,轻轻地抽泣着,“爷,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我就是好喜欢你,怎么办?你说我要怎么办?”
如果没有认识他,这时候她说不定已经和王清都要成亲了,只不过,遇上了,心也在瞬间沦陷了。
被她抱了个措手不及,苦恼地看着怀里哭泣的人儿,颜泽皱眉,替她想了个办法,“江流水,你与王清成亲了吧!这一辈子本王都不可能与你在一起!等找回了如玉,本王认你为妹妹如何?封你为郡主。”
他爱的女人只能是杨晨曦,其他的女人不配,包括江流水,早已下了决心,就算今生杨晨曦不愿意与他在一起,那又如何,他还是学着皇上,用余生的生命来思念她。
这一生,注定是要与她纠缠不清了。
妹妹......
郡主......
趴在他怀里的江流水一脸自嘲的笑意,含着泪水,绝望地离开他的怀里,看着眼前神情淡漠的男子,这么久了,他们的关系还是不曾改变过。
江流水摇头,忍着那一阵心痛,这人不过就是他的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她这么喜欢他,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说的要认她为妹妹,还要封她为郡主。
爷,奴婢要造反!【96:我受伤了】
她这么喜欢他,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他说的要认她为妹妹,还要封她为郡主。
心里泛起的疼意,让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滑落,带在和哭腔伤心地说:“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对我无意!我不要你认我为妹妹,也不要当什么郡主,我会离开的,我会回蓝城的。”
留在他的身边,努力了这么久,得来的不就是一场空吗?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月亮不过就是一团美丽的倒影,她江流水真是痴心妄想了!
后退了一步,任泪水流了满面,难道她真要这么容易就放弃吗?只是一想到要放弃,她就心生不舍,疼得难受。
“既然如此,那便是最好的。”颜泽淡淡地说,也不再搭理她。
踩在枯叶上,发出了叶子被踩碎的声音,颜泽朝着里面雾气更浓的地方走去,江流水无奈之余,只得跟上了脚步,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心里很苦涩,为了他第一次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甚至还把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爹爹一个人丢在了蓝城。
心里只有晨曦姐姐的颜泽,看来再也不会对她施舍一点点的感情了,因为他的心,满满的全都是晨曦姐姐,那个不会属于他的女人。
这又是何苦呢?
颜泽守着别人的女人,而她守着不属于她的男人,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人之间这么相似,同样的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奋不顾身。
这么同样执着的人,为何不能只属于彼此?
越是里面雾气越浓,萦绕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前方,江流水挥了挥袖子试图想要赶走些雾气,突然脚下一空,身子矮了下去。
“啊——”她发出惊恐的声音。
颜泽听到声音回头迅速地拉住身子往下滑落的江流水,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洞很深,掉下去的时候上面的泥土与枯叶也都哗啦啦地往下掉,江流水爬了起来抖掉了身上的尘土与枯叶,手臂处被撞得有些生疼,看着蹲在地上的颜泽,她关怀地问:“爷,你没事吧?”
皱起了眉头,想要站起来,只是右腿原本骨折的地方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意袭来让他站不起身。
为颜泽拍去了身上的枯叶,见他没给反应只是一味地蹲着,她问:“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本王没事,扶本王起来!”额头处因为疼意而布满了汗水,在江流水的搀扶下,他忍着疼慢慢地站了起来。
看着这还不算太窄的洞,有些深度,若是在没受伤前要上去轻而易举,只是现在旧伤又给伤到了,想要上去只怕没那么容易。
倒也算太暗,洞口处照射下来的光亮让他看清楚了光滑的内壁,看来让江流水爬上去,很不现实。
“爷,你怎么了?啊——”脚边那一堆森森白骨让江流水尖声叫了起来,顺势扑进颜泽的怀里,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颜泽看向脚边那一堆带着毛皮的森森白骨,他说:“不过就是一堆狮子的骨骸罢了!”并且推开了一脸恐慌的江流水。
看来这是狩猎者布下的陷阱,由这一堆有些时日的干燥骨骸与洞内的气味看来,这个洞已经荒废了许久。
狮子的骨骸........江流水慢慢地睁开眼,还是有些害怕,狮子的骨骸她一样害怕啊!
“爷,怎么办?这么高的地方我们上得去吗?”看他同自己深陷此处,心里一阵愧疚,若不是因为要救她,他也不会跟她一样一脚踩空而掉下来的。
“估计上不去,我受伤了!”颜泽淡淡地说了句。
他当真不该救她,遇上这个女人,就像摊上了麻烦。
受伤?听到他这么说,江流水一脸的担忧,“你伤到哪儿了?都是我不好,你若不是要救我,你也不会摔下来的!”
本是哭红的双眼,此时又不争气地浮起一层雾气。
说好了,不会给他添惹麻烦,可是这会儿,不正给他添上了大麻烦吗?还害他如此。
“没什么!”跛着腿艰难地寻了个位置坐下,才让小心翼翼地让腿伸直,这次只怕是又伤着了骨头。
看他跛着腿的模样,江流水这才想起,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明明该是她先着地的,可是本该先着地的她却摔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腿会受伤,只怕是让自己给压到的吧!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答应你,等我们找到如玉我就回蓝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再也不粘着你不放,再也不会在你的身旁聒噪个不听。”
“行了,你闭嘴吧!”
颜泽有些不耐,一开口,江流水还真立即噤了声,捂着嘴巴轻轻地抽泣着,在他的身边坐下,只得将目光放在颜泽伸直的右腿上,而不敢直视前方。
因为那儿正是一堆披了皮的森森白骨,还有个狰狞的狮子头,想着往颜泽的身边轻轻地挪了又挪。
颜泽将目光落在眼前那堆白骨上,看来那只狮子误入这陷井,是给活活饿死的。
而现在上不去,只能等刑天寻来,若是刑天没有找到他们,只怕他们的下场便如那头狮子一样了。
爷,奴婢要造反!【97:以身相许】
而现在上不去,只能等刑天寻来,若是刑天没有找到他们,只怕他们的下场便如那只狮子一样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如玉,没见到他还好好的,他就揪心得很,还有杨晨曦,如果她知道他此时的处境,是不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他?
记得他在蓝城养好了伤,一路朝着万赢棋社赶去,那时候她看到他的时候跑下楼,眼里明明就是关心与喜悦,若不是颜汐出来碍事,他就抱住她了,而他也等着从她口里说出那句以身相许的话。
但是他现在的腿伤还真上不去这里,以后,还能再见得到她吗?
“江流水你怕不怕,如果刑天没有找到这里来,我们会被饿死在这里,下场就跟那头狮子一样。”
跟那头狮子一样的下场......
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只不过江流水还是坚强地摇头,“可以与你在一起,我就不怕!死也不怕!”很想抱住他的身子,只是......江流水的眸光黯淡了。
一会,想到他的腿,她说:“爷,我给你看看你的腿吧,受伤了一定很疼!”
“免了,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颜择立即拒绝。
微微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泥土“......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既然答应过你会离开蓝城,那么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她会走,因为已经答应了,也因为努力了这么久,得不到他的半丝反应,更因为,他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杨晨曦一人,容不下别人了。
腿上的疼意越来越甚,颜泽靠着内壁,微微地闭上双眼,现在也没什么好折腾了,还是好好休养,若是伤口不那么疼,想要出去的可能性还会大上一些。
如玉......被困于此,他怎么去找回他?
见他闭上双眼,表情平静,知道他的腿现在一定很疼,也不敢去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微仰起的完美侧脸。
那么好看,如精心雕琢出来的,只是,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的。
※※※※※※※※※※※※※※※※※霰雾鱼的分割线※※※※※※※※※※※※※※※※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林子里的雾气更浓了。
绝色一路寻来,入了林子也有些时间了但并没有看到颜泽与江流水的身影。
看着前方弥漫的雾气,若不是他的方向感奇强,只怕老早就因为这雾气而迷了路。
与风华分开后询问了几人,有说看到一男一女入了林子,也有人说看到一个长得很柔媚的男子带着孩子入了林子,这么说来现在这片树林该有四人才对,为何他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绝色大声喊道:“王爷!”
泽贤王三字喊着累,王爷二字还少了个字呢!喊名字呢,还真有些大逆不道了。
“江流水!”
朝着前方走去,绝色边走边喊,几声之后,没听到半丝回应,他也懒得再喊,倒是觉得天黑了,他真该寻个上好的酒楼好好吃顿饭,然后再寻个上好的客栈好好睡一觉。
见着了好几个月不见的风华,两人寻了处茶楼喝了几杯,才知道这次不仅是北泠云翌来到穆国,就连北泠泠儿也来了穆国。
当然北泠云翌来穆国是为了颜汐,而北泠泠儿来穆国却是因为风华。
就是说,风华再一次让北泠泠儿给粘上了。
虽然想着到酒楼好好吃上一顿,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死心地朝着前方走去。
“王爷、江流水,你们上哪儿去了?如玉——听到声音你就大哭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