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这辈子的劫!”寿星公爱抚地揉了揉许天星的一头秀发。
“劫?什么意思?我都有那样一对整天念叨我的父母了,还要有劫,到底搞什么嘛?”许天星不高兴地喃喃着,她微闭双眼,用心灵一感应,就知道,妈妈再过二十分钟电话就要来了,每次,一念叨就是半个钟头甚至一个小时,真让人受不了。
“他是你在人世的情劫,是你生命里重要的一道坎!”寿星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往上翻了翻白眼,轻轻地拍了自己一耳光,才喃喃道,“该死,天机不可泄露,丫头,你以后少问一些事情,我老了,健忘!”说完一阵的憨笑。
“爷爷,我如果迈过去有什么好处?我如果没迈过去有什么损失?怎样算是迈过去?”许天星的话像珠子一般地一颗一颗地往外滚,她撒着娇,摇晃着寿星公的胳膊。
“说不得,说不得,天机不可泄露!”寿公公堆着笑,打着哈哈。
“你告诉我嘛,爷爷——爷爷——你告诉我嘛!”许天星再赖皮地摇着他的胳膊。
“死丫头,说了不能说了,我要走了,不能呆太久,别呆久了,沾上你一身的凡骨气息,上不了天庭!”寿星公故作认真状。
“哼,走吧走吧,都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孤苦地呆着,可怜的,没人疼没人爱!”许天星又装可怜,博取同情。
原本准备离去的寿星公很无奈地叹一口气,再和蔼地说道,“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跨过去了,就没事了!”想着,这个天真浪漫的臭丫头将要在人间遭遇的劫难,便有些心疼地揽过她纤瘦的身体,抚着她的秀发。
“到底什么劫呀,我会不会死嘛?”许天星还是不依不挠,她是一个心急的人,做事干净利落,生平最痛恨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一点都不痛快,可天庭里的人就是这样,整天打着哑迷。细想想,在人间,诸多不爽,也没有在天庭那么不爽。
许天星坐直身体,愤愤地在沙发上一个纵身,沙发陷进去又弹起来,她再蜷起双腿,气鼓鼓地说道:“爷爷,你赶紧走吧,走吧,我都要烦死了!”随后扯过一个枕头,捂紧自己的脸,侧过身去,“你快走啊,我不要看到你啦!”
寿星公只得无奈地一笑,白色的银光再一闪,走了。
“还真走啊,你真是不仗义啊!”许天星从沙发上跳下来,看一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一点,真是的,肚子这么饿,自己不该是神仙吗?干嘛要有一副凡人的身体,整天得吃喝拉撒睡的,烦死啦。
邓明烨,你个臭男人,你害得容容那个没出息的怀上孩子,还是我生命里的劫,天庭里有没有弄错啊?到底什么劫呀,许天星又朝着窗子喊起来:“爷爷,你不仗义啊,都不告诉我,我自杀去!”等待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她只得再继续扯着嗓子大喊,“我真自杀了啊,你不信是不是,我真的从这七十七楼跳下去!”她站在窗子边扯破嗓子喊。
突然自己乐了,狂笑不止,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穿梭的行人,自杀,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念头哦,吓唬吓唬他嘛,可他竟然不出现,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