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怀抱也很温暖的。
小瓷一直这样静静地抱着我很久,也不说话,一直看着,笑着,抚抚我的发,又轻轻拉起我的手。我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那手心里传给我的,是那种暖暖的气息。以前看小说、电影、电视时,我最喜欢的便是四个字:“十指相扣”,我觉得无论是年少,还是已经相濡以沫,这最最敏感的十指中间传达的,便是全部缠缠绕绕的情意。
我喜欢这样的温柔的瞬间,我感受到了小瓷的绵绵情意,也许我早应该好好地对小瓷,也不至于发生那一切。
“阿碧,谢谢你,让我终于知道了你的温柔,让我盼到了你的这句话,但是……我给你的,只能是最友情的拥抱。”小瓷说。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呆了。
“小瓷,你不愿意?”我直白地问。
“阿碧,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之间,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比朋友还要好些,就是那种在朋友和恋人之间的情意……但是现在……”
“小瓷,你是什么意思?是不要我这个侧福晋吗?”我问。
“阿碧,你听我说,我很喜欢你,我想永远这样抱着你,”小瓷温柔地拥着我说,“可是,还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可是,我是十三的侧福晋啊,小瓷!”我说。
“我相信爱,你能不能和我有个约定?”他说。
“什么约定?”我问。
“三年之后,如果对我,你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就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我有些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怕自己不小心犯了永远无法弥补的错。”
“什么错?”
“阿碧,别说了,男人也有直觉。”
“那好吧!”我说。
“谢谢你,这些日子我仍然会对你很好的,阿碧。”小瓷说。
见我有些茫然,小瓷便岔开了话题,说:“阿碧,不要多想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你的身体。”
“没事儿的,到了天气暖和起来以后,我还不是和没事儿时候一样。”我说。
“可是,想到你一到冬天就又疼又难熬,连雪地里也不敢去痛痛快快地玩,我这心里就挺梗的。”小瓷说。
“我已经好得多了。”我笑着说。
“但是我们都希望你完全好起来啊,对了,我听雨痕说,你一直想找那个净机师父?”小瓷问。
雨痕告诉他了?
我点点头。
“他的医术挺高明的,我以前也听八哥说过,你找他,是想去看看病吗?”
“对啊,以前我哑的时候,哥哥就带我去找过这个师父,他的方子吃了还挺好的,我想,此番就再去麻烦他一下,但是他一直都不在。”暂时没法和小瓷说明一切以前发生的故事,我干脆就顺着小瓷的话说了下去,就当自己真要去看病吧,这“病”可不轻。
“阿碧,今天我说起来这位师父,就是要告诉你,下人已经有了回话,说这位师父前几日已经回来了。”小瓷说。
“回来了?”
“是的。”小瓷笑嘻嘻地说,“我们去找他看病吧!”
净机终于回来了!
小瓷微笑地说:“阿碧,你不是一直都说想去看红叶吗?正好这位师父在香山,我们就可以去香山了!现在那里的红叶应该还没有在雪中凋萎,应该还很漂亮的。你身子不太舒服,我们就坐马车去,如果等到了山中,那路走不了马车了,那我就背你上去。”他可够唠叨的,不过我蛮高兴的,我觉得他对我似乎比以前还细致体贴了。
我笑笑说:“小瓷可别乱说,阿碧哪有这么累赘了?我还好好的,没有残疾呢,哪至于要你背?”
“好吧,娘子说得对,就听娘子的!”小瓷笑道。
小瓷说话,永远有一种笑意。
于是我和小瓷,我们还约了宁儿,来到了香山。
正是红叶经霜雪未凋,层林尽染的时候。实在是好美的香山,醉人的红叶!我以前就一直特别向往,今日一见果然让人倾心不已啊。如果是在现代,小瓷这个摄影师一定可以用相机帮我照几张美得不得了的美女照的,现在可不行了……
想到这些,又不禁觉得,小瓷也是应该回去的,不知道他的故事会是什么,我如果走了他一个人在清朝该怎么熬啊……一瞬间看着这美景竟有些感伤,连《西厢记》的词都让我想起来了:“晓来谁染霜林醉”啊!
当然就我这样的,睹物神伤也只会是一瞬间的事儿,我东看看这个,西看看那个的,心里也便高兴起来,在树间跑来跑去,欢声笑语的,一时间又好像身上突然就没病了一样,小瓷和宁儿直笑我:原来阿颜是憋出来的毛病,根本不用吃药,一出来就好了。
意犹未尽地看完了红叶,说好明年又来。
“好了,阿碧,我们该去找那位师父了。”小瓷提醒我。
“好的,走吧!”我说。
好久没有听到今干成那些玄乎乎的话了,不知道我回去还有没有希望?
我们便一同寻了去。
净机的禅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很整洁,摆设很简单,但让人感到这里好像有一种佛光照耀的清净。上几次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好好地观察这里,其实这里看似和普通的小院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院子旁种了一株参天的大树,枝叶浓密,在这万物凋零的时候,显得非常的不同。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过,这种亭亭如盖的大树旁,必是风水宝地,必是出贵人或者富裕之地,看来这个净机真的不简单。
还没有见到人,就听到净机的声音说:“是姑娘来了吗?前一日已经有人来问过我的行踪了,我就猜想可能是姑娘叫来的,净机已经等你很久了。”
哦?还是这种玄玄的感觉。
“师父好。”我说。
“姑娘不必客气,请进来。”净机说。
见到和我一起进去的小瓷时,净机的面上流露出一种稍稍惊诧的感觉,我知道,他一定是已经猜到小瓷的来历了。
他对小瓷和宁儿说:“请公子和夫人在这里稍坐片刻,我和这位姑娘到我的医所去。”
然后他还是带我去到了那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他的医所。
“姑娘今日是为什么事儿来?”净机问。
他是会读心的,这明显是明知故问。
“师父,我想,我想回去。”我说。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我想家。”我说。
“想家是真的,不过还有其他原因,对不对?跟我说实话吧,姑娘,我知道你很矛盾。”
“我……”我不知该怎么开始说。
见我神色有些凌乱,净机说:“姑娘慢慢想。我先冒昧地问姑娘一个问题,姑娘为何要带那个男子同来?净机这里很少有人来的。”
他是问小瓷吗?为何?他难道不喜欢小瓷吗?为何带他同来?不为什么啊,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啊,小瓷本就是陪我来的,一家人出来可是顺理成章的。
我于是说:“净机师父,没有别的原因,他是素颜的夫君。”
“嗯?他是你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偶这里下雨了
这里有句老话形容天气是“一雨便成冬”
形容这个城市气候的多变性
果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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