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机见我不语,又说:“姑娘心里不必为难。或许净机是不该道破这天机的,只是姑娘为净机办了大事,净机便对你言明,你和刚才这位公子……的缘分是不够的。”
啊……
净机说的这些关于簪子的话,会是真的么?这簪子真的就是他的心意?
什么又叫做我和小瓷的缘分是不够的?
我觉得生活已经渐渐平淡、真实了,我渐渐地想让自己忘记掉那让心里疼痛的过去,也终于盼到了净机回来的这一天,想要逃回到现代去,可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又来打乱我想好的一切?
净机对我说完,便平静地看着别处,似乎对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再有任何的瓜葛,我知道从他这样的出家人面上,我是看不到什么答案,或者纠结的。就在我思绪万千、感觉就要焦头烂额的瞬间,小瓷回来了,他按照净机说的,在院中找到了一枝梅花,然后折了回到山洞中来。
深秋时候,净机家的梅花就开了?真早。不过他这个人是不能以常理来推测的,可能他家的花儿也是。
“师父,我找到花儿了。”小瓷说。
净机看了看小瓷,又看了看我,说:“姑娘还有什么话儿吗?如果此刻已经没有了,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净机可否和这位公子单独说说话?”我不是那不识趣之人,听了这话就先很礼貌地告辞了出来,去到院子里找了宁儿。
这日天上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山上还挺冷的,而且毕竟是深秋了,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历来都比较听太医的话,很少在这样的日子里出门,这时候偶然出来了,就经不住这寒气,不免吹手跺脚的。
宁儿见我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气,便笑着说:“阿颜,看你这样子,冷的很吧?快过来喝点热茶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福晋今日里陪着我来,已经很辛苦了……”
“哈哈,你就别客套啦!阿颜,你认识的这位师父真是好厉害啊,我们刚才还没有走进院子来,他就知道是你来了呢。” 宁儿说。
“是啊,这位师父的医术也很好呢,当初我得了哑病的时候,就来求过他,所以这回病了之后,我先想到的就是他了,一直叫下人来打听着,想来看看他,也顺带问问他我的病。”我掩饰着真心地说。都说谎话说多了连自己也相信是真的,看来我就是这种状况了,自己也相信自己是来看病的,呵呵。
“那他已经帮你看完病了吗?爷怎么又来折了花去?我以为是要给你做什么药丸呢!这位师父看了病之后怎么说的?”宁儿问。
“他已经帮我看过病了,现在是在和爷说话呢。他说的和那些太医说的差不多,都说我是身体里有了寒毒,因为这寒毒已经好些年了,已经积得深了,所以一般的药石是不能根治的,只能慢慢地耗着,很伤身体。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如果要我去了热的地方,就可以治好的,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就会越来越不好。”我说。
“啊?热的地方?那他说,是哪里了吗?”宁儿着急地问我。我却见她说着说着,脸上渐渐没有了往日的端庄美丽,脸色甚是苍白难看,只是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肚子。
她怎么了?别吓我。
“宁儿姐姐怎么了?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着急地问。
“没……什么,觉得肚子突然……有些痛……”宁儿说着没事,语气却越来越无力。
“姐姐是月事来了吗?还是着凉了?”我问。
“没有,我……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宁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可不能耽误!
“我去叫爷来!”说着,我赶快一溜小跑,跑回去那山洞,告诉了小瓷,小瓷听了,也甚是着急,我们回头便准备离开。
却听净机说:“公子和姑娘别着急,让我来看看。”说着,也和我们一起匆匆地出了山洞。
净机帮宁儿诊了脉,过了一会儿,缓缓说到:“夫人在这里坐久了,所以身上受了些风寒,并不碍事的,拿热的东西暖暖身子就好了,公子和姑娘不必担心。不过,几位快些回去吧,别再累了夫人了,她有了身孕。”
宁儿有了身孕?
听到这话,宁儿在净机这陌生人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我高兴地看看小瓷,只见小瓷也掩饰不住心里的那些惊喜和高兴。真不知道这两个大孩子一般年纪的人,以后怎么带这个小孩子,呵呵。
对我来说,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儿?
小瓷的事儿已经办完了,我和净机暂时也不再有什么说的,我们便让宁儿多喝了几口热茶,净机叫小僧人拿了一件僧衣给宁儿披上,然后立时带着宁儿回了家。
回家之后,安顿好宁儿,小瓷跟我到屋子里去拿东西的时候,我便悄声问小瓷:“净机师父和你说什么了?他怎么要你去摘花啊?”
“他把我摘去的花儿放在了我的心口一会儿,然后又拿到手上,说那花儿已经成了我的信息的介质,他已经可以看到那花儿上,已经记录了很多我的信息,问我要不要知道,他可以讲给我听。”小瓷说。
“你的信息?”我问,这个词不禁让我想起,当年他用玉让我看到了未来的情景,我当时为什么不想到问问自己的姻缘呢?如果我当时想到的话,净机便会读心,便会明白,大概便会解释,这样的话,我现在大概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是的,我说我很想知道。”小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