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生畜!”急紧关头,中年男子大吼一声,猛的向红色思域扑去,啪一声巨响,他在车顶上翻滚几圈再重重地坠在大地上,周围的打手大惊,涌了上去,呼喊:“黄哥!”
“你撞了他,你撞了他……”车上,刘梦琴满脸失色,慌张地往后望去,见自己的丈夫倒在地痛苦嘶叫,她心里焦急,不停地叫喊:“快停车快停车!”李风冷笑,依然紧抓方向盘,他没驾车的经验,见前方有空地就冲去。刘梦琴越来越慌,不停地挣扎,对李风拳打脚踢,叫道:“你个流氓快停车,我要看我丈夫,他被你撞倒了,被你撞倒了!”
“他死也跟你脱不了关系!”李风冷冷笑道:“别忘了,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出了事你也走不了,现在你丈夫想杀我,你他丫的就学乖些,将我送出这片鬼林再说!”刘梦琴不挣扎了,垂着头在一边痛哭,那哭声极奇凄厉,仿佛李风真的杀死了她的丈夫。李风心里越发冷酷,淡淡道:“放心好了,他死不了,因为我还没有死,他不将我乱棒打死也不会吞下这口恶气的,因为我他丫的干了他老婆!”
李风的话像把尖刀,紧紧地刺进了刘梦琴心里,她慌了,不安地道:“是我……我不好,不该连累你,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还处在生死危紧关头中,刘梦琴又哭了,道:“可你也不能那样撞他啊……”李风一冷,面无表情地道:“你别忘了,最想我死的那人是他!如果我不那样撞过去,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应该是我,而不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爽死,你也不会悲痛,只有我一个做他丫的冤大头!”
刘梦琴浑身一颤,眼里的泪水汹涌而致,她想到了什么,呆呆地望着李风,颤抖声音地道:“李风……我……”李风心里冷笑,摇了摇头,道:“什么屁话都别说,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也是你让你丈夫那条疯狗发疯的,我希望也是你带我安全离开这里!”
刘梦琴低头呆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李风来不及顾虑刘梦琴,见前方有颗大型的凤凰木,连忙打转方向盘,擦着凤凰木而过,红色思域还没平稳,又打在一块有半米高的巨石上,砰一声巨响,车内两人好一番不是滋味的颠沛。李风吐口气,对一边惊恐失措的刘梦琴道:“你来开车!”见刘梦琴还处在惊恐中不能自拨,他骂道:“都什么时候了,想害死我不成!”
一听到“想害死我不成”,刘梦琴满脸就是一阵无力的苍白,她慌乱地摇头,慌道:“不是的不是的。”李风打蛇随棍上,道:“那还不开车!”
刘梦琴拼命点头,接下方向盘,向山坡下开去。李风舒了口气,车平稳多些,别看方向盘这玩意容易旋转,可开起来真的不是看看就可以的。但他还没舒服多久,身后就响起了阵阵叫骂声,李风与刘梦琴一惊,回头望去,见到了三辆奥迪Q7的SUV车凶猛地从山丘上杀了下来。在草原上,SUV越野车就像鱼得水般凶猛,没有丝毫的减速,一个打滑就冲过了几十米,感不到激烈的震荡。刘梦琴这辆红色思域顶多是辆四个胎的小车,在公道上还有优势,但在草原上别说是跑,就算是开也困难。
一车减速,一车加速,李风脸色严峻了,他抓紧那条上了锈的铁管,目光在草原上张望,却发现前方一片绿悠悠的翠色,只有一条急促的河流从草原上跨过,李风无奈,对着河流道:“往那里开!”刘梦琴不敢回头,听着身后那阵阵叫骂声,她就慌了,按着李风的指示向前方的河流冲去,紧急关头,思域车还是给力,四个胎擦在草地上,虽然也有打滑,但也飞一般的向前冲去。
“他妈的疯婆!”此时,身后SUV车上的中年男子一铁管狠狠地劈在车窗上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妻子的背叛让他的男人尊严全部扫地,他像头雄狮,咆哮着,准备将刘梦琴撕裂。旁边几名青年怕殃及池鱼,情不自禁地坐了出去,那开车的伙计望了一眼被铁管砸碎的车窗,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说话,他只能加尽油门,将李风逮捕在手,以免中年男子这生畜变禽兽。
“大家全给我踩尽油门,我今天就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中年男子透过窗口对着另外两车吼道,大家都不敢怠慢,只好拼尽火力向前冲去,他们也听过中年男子的背景很硬,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
一时间,三辆SUV越野车发了疯似的向红色思域冲去。听着那阵阵狂牛乱嚎的嘶叫,车上的李风与刘梦琴都不安了,李风还好些,但刘梦琴就不同了,不知咋的,她就哭了出来。起先李风以为刘梦琴被吓着了,时不时安慰几句,但他越是安慰,刘梦琴就越是悲伤,哗哗啦啦地哭着。最后李风吐了口气,回头见SUV越来越近了,不禁骂了句:“有种啊,等下有机会,我第一个就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