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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不娶我,试试看 > 第九章

第九章

不再执著于昨天的痴狂我的心像是台此的街头不知该往哪里走

你的心像闪烁的霓虹叫人迷恋却也迷惑我没有把握

谁在怂恿夜的脆弱抚平的伤又隐隐作痛是谁说过不再回头?

还是让你淹没了我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手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著伤心不如学会承受反正你不会是我的

想放弃却不能甘心放予留你在梦中却苦痛了我

等你想起不如先忘记你反正离开你的人是我……

走在秋天的台北夜空下,憔悴的曼楼走过热闹的街道,某家商店正播放著“动力火车“激昂哀伤的歌曲,这首耳熟能详的”不甘心不放手“在风中飞扬,深深敲痛了她的心,泪雾忍不住涌上眼眶。

三天了,她回来三天了,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也没有像言情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在某天的早晨伫立在她家楼下,深情地捧著玫瑰仰望著她。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小丰和炊雪的电话紧紧关怀跟随著,但此时却教她分外压力沉痛。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解释,她的决定和痛楚……

他应该已经回美国了吧,他的假期结束了。

“我应该要知足了,这段日子以来的幸福相伴,他无微不至的疼宠……还有,他也治好了我的‘强迫­性­阅读焦虑症’。”她双手紧环著自己,低声轻喃著。

是呀,她现在不会连走在路上都得边看书不可,但是她却变得只要瞥见书局橱窗里任何跟心理学有关的书,就会停止呼吸、眼眶发热。

他的笑容、他的脸庞如影随形,他的味道、他的呢喃紧紧绕着她,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忘掉他?

但更痛苦的是,她害怕忘掉他。

这几天她的头好痛好痛,心底有好几个声音在吵架在对话,有时激烈到她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有人格分裂症。

一个是痛骂她为什么要放弃和他最后相处的两天时光,为何要拎著行李回台北?一个声音则是反驳对方,难道此刻不走,要等待哪天醒来枕畔已空,这才哭著收拾行李吗?

她舍不得他,却又不得不舍下,可是又心痛……天!她快要疯掉了。

“我得看书!我必须随便买本什么书来看!”她喃喃自语,感觉再这样下去连旧疾都要复发了。

就在这时,她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曼楼心酸酸地倾听著“心动“婉转动人的来电铃声,失魂落魄地按下通话键。

“喂?”她未语先叹息。

“我想你。”一个低沉熟悉的男声温柔地响起,她的耳畔轰地一声,心头热血瞬间沸腾了。

“飞……飞谚?”她声线颤抖著,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我。”他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紧张。

紧张?她一定是听错了,全球知名的顶尖心理医生威尔,杨怎么可能会紧张?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她在颤抖,指尖冰凉,心头炽热。

她好像生病了。

“你说过,如果成心要找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找得到。”飞谚轻声道,温柔的声音令她鼻头越发酸热了。

“可是……你……”她想问他在哪里,深怕他已经回美国了,可是又觉得在这一瞬间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再度出现在她耳畔,在寒冷的秋夜里彻底温暖了她的心。

而且……这表示假期结束了,他们之间并没有跟随著一起落幕吗?

“我好想念你。”飞谚再度低叹,低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掩不住的思念。“从来不知道,这几天居然会变成我生命中最痛苦又空虚的酷刑……我疯狂地想念你,不断藉词逗留在你住过的那栋小木屋外,到最后村长索­性­把钥匙给了我。”

曼楼的心猛地狂跳,却又感觉到口­干­舌燥。

这是真的吗?

她颤抖著手指傻气地用力掐了脸颊一记,噢!好疼,但是疼得好……

她不是在作梦!

“我是个大笨蛋。”他充满懊悔地自责著,“居然眼睁睁看著你从我面前离去……什么专业心理学博士,我比一个幼稚园小朋友还不如。”

“不要这么说。”她捂著小嘴哽咽著,激动难抑。

她还能对他抱有期待吗?

“你……肯原谅我吗?”他轻声问。

他在害怕,她也是。

“我不知道。”她喉头紧缩,拚命咽下又甜又酸又涩的泪水。“老实说,你打这通电话让我好惊喜,好感动……但是我好想好想见到你,又害怕再见到你,我不知道下次我还能不能有足够的勇气离开你。”

“别再离开我。”他沉痛地低喊,胸口绞疼得差点无法呼吸。“我不要你再离开我,我……不想再过没有你而烂透了的日子,我也不想抱著莫名其妙的原则和自尊与理智过活……回到我身边,好吗?如果唯有结婚才能真正完全的拥有你,那么我们今晚就飞到拉斯维加斯去!”

曼楼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紧握著手机,“你……你说什么?”

“答应嫁给我好吗?”他轻柔地诱哄著,几近心慌地屏息以待她的回覆。“拜托。”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你在美国吗?会不会在飞来台湾的途中又改变了心意?会不会你忽然发现其实我并不是那么适合你……会不会……”她又喜悦又慌乱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一双熟悉的有力双臂紧紧拥住了她因寒冷而颤抖的身于。

飞谚温暖的胸怀像是再也不许她稍离一丝丝地紧揽著她,脸庞深深埋入她泛著幽香的颈项间,她可以感觉到他醉人的体温与­性­感不断沁入她肌肤内,完完全全地包围住了她。

“飞谚……”她哽咽起来,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会不会她刹那间醒来,发现只是她独自一人寥落在寒风中?

“嫁给我,好吗?”曼楼低低呢喃,胸口纠结滚烫著,这份恐慌与揪疼的结只有她能解。

“我……”她总算恢复了真实感,轻泣了起来。“我愿意,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件事必须先告诉你……”

他的求婚教她惊喜震撼,但是她必须坦白告诉他这一切,否则她将永远寝食难安,无法真正放心地与他厮守。

“不,什么都别说,你这颗小脑袋就是太敏感太多思了,我这次绝对不让你再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自我身边逃开。”他坚定执著地道。

“可是……”

曼楼完全没有办法再开口,因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落下来的热吻时完全烟消云散。

他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唇­,彻底融化击溃她最后一丝丝的疑虑和担忧。

“我爱你。”

她一震,紧绷的身子顿时软麻松弛了下来。

呀……这就足够了。

飞谚果然言出必行,承诺过的话绝对不迟疑而立刻付诸实行。

当天晚上,他就向她父母诚挚地提亲。

花父、花母傻眼的样子是曼楼这辈子从未看过的,但是在了解了他绝对正直可靠高贵纯洁的身家背景后,他们立刻举双手双脚赞成,就差没有枫出狂喜激动的泪来了。

“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能确定彼此相爱吗?”花父是国文老师,又看多了徐志摩全集,不禁小心地求证著。“杨先生,你又有多爱我们家曼楼?”

“伯父请叫我飞谚。”他尔雅一笑,深情地瞥了她一眼。“我是个心理医生,我可以用成篇累章的理论与实证告诉您,我有多么爱她,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将之凝缩成最简单的一句承诺——子弹飞来,我会扑过去挡在她面前。”

曼楼小脸迅速臊热了起来,又窝心又害羞。

他说得这样­肉­麻又夸张,爸妈怎么可能会接受?八成以为他是个光耍嘴皮子的人。

可是没想到花父和花母相觑一眼后,不约而同满意地拭泪点头。

“很好,很好。”花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是颤抖的嘴角却泄漏了他的舍不得。“我、我就把我家曼楼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她父亲的话像透了熟悉的八点档连续剧用语,但是飞谚却没有笑,眼底的真挚与诚恳闪耀坚定若金如石。

“伯父,我一定会的。”

曼楼憋住呼吸,胸口热流激荡不已。虽然是八股的传统老套对话,却依旧令她感动得乱七八糟。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花母吸吸鼻子问道。

“伯母,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下个月二十五日。”他温柔地轻握著曼楼的小手,诚挚微笑。“好吗?”

“这么快?那订婚呢……哎呀,我还得算算喜饼得送多少盒,还有三叔公跟六姨妈……”花父紧张起来。

“伯父请不用担心,我知道台湾这儿传统的规矩,先订婚,再结婚,大聘小聘与六­色­礼在订婚时送……因为我们决定得很仓卒,所以这张支票是我一点心意,让伯父,伯母支付订婚各种费用。”

他双手将支票奉上,以示尊重恭敬。

“哎呀,不用这么急啦,我……”花父本能地接了过来——飞谚奉上支票的动作太像献上考卷,害他就这么习惯地收下——他在瞥见支票上的金额时,瞬间睁大了双眼。“这……这么多?”

花母好奇地凑过脑袋来,一看之下瞠目结舌。“一百万……哎呀,太多了啦,我们家曼楼也没那么值钱喔!”

“妈——”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抗议,又不是在卖女儿。

“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在我心里曼楼比什么都重要,她是无价的。”飞谚深情款款地凝视著她。

她小脸红了起来,低啐道:“别太夸张,我爸妈会信以为真的。”

“我说的是真话。”他揉揉她的头发,笑意闪动。

“老、老婆,你没看清楚,这上头的币值是、是美金。”花父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美金呀,美——”花母也僵住了。“美美美……”

“我楼上有很好的书,你想不想看?”曼楼看著父母呆掉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们得好一阵子才能清醒过来,想要讨论婚礼细节恐怕得再等等了。”

“只要今天晚上能敲定,多久我都等。”他眼底闪烁著趣意盎然。“我不介意在你房里待到天亮。”

“我想你还没参观过我家的浴室。”她忍不住尴尬地白了他一眼,“里头的浴缸正适合你的尺寸,我倒不介意借你个枕头。”

他失笑,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亲爱的老婆大人请高抬贵手……”

“谁是你亲爱的老婆大人,没套上戒指前什么都不算。”她娇憨地朝他吐吐舌。

“哎呀,戒指!”他一脸恍然,“明天一早就去选。”

“不用那么急吧?”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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