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倒是有办法。”宫元初已无法忍受兄长们的恬不知耻了。
“你有办法?”宫老爷愕然地看着他。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有条件。”
他按捺着脾气,冷冷地盯着兄长们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
“什么条件?”宫老爷撑着身子坐起来。
宫元初缓缓站起身,冷然说道:“爹,如果我保住了这个家,而且还清了三千五百两的借据,以后,宫家就由我掌权。”
一票兄弟们闻言,个个放声大笑。
“呸!你这个贱婢生的儿子还妄想掌宫家大权,你昨天作的梦还没醒吧?”宫元隆哼了一声。
“当玩笑话听听呗,他哪来的三千五百两啊!”宫元庆冷笑。
“这也难说,说不定他那个兰王府的好朋友肯借他这笔钱呢!不过借来的钱终归还是要还的吧?想藉宫家的难关企图夺走掌权之位,爹,这真是您的好儿子啊!”
宫元明跷着二郎腿,冷嘲热讽。
宫元初轻轻一笑。“三千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我与兰王府的玄大爷交情再怎么好,他也不可能拿得出三千五百两来借我。”
“元初,既然不是借来的,那你怎么有那么多钱?”宫老爷惊疑地问。
“是我正正当当赚来的。”宫元初笑了笑说。
众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狐疑,只有宫元明脸色微变,锐利地盯着他。
“元初,你当真有办法保住这个家,还有办法还清三千五百两?”宫老爷看得出来他不像在开玩笑。
“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会提出条件了。”宫元初浅浅微笑。
宫老爷的目光陡地一亮。
“好,元初,如果你能救得了这个家,以后宫家掌权的就是你了。”
大太太闻言,惊讶地站起身,众兄长的表情也一个个复杂不安。
“爹,我还有一个条件。”宫元初笑得云淡风轻。
“什么条件?”
“我娘的名分。”他正色地说。
宫老爷长长一叹,点点头。
“这个容易,我会给你娘一个妾室的名分。”
“还有,我要迎娶风竺为正室夫人。”
他深深一笑,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异常慑人心魂。
“风竺?是谁?”宫老爷困惑地问。
“老爷,她是元初房里的丫鬟!”大太太刻意加重语气。
“是吗?”宫老爷惊愕地看着宫元初,随即笑出声来。“了不起啊,元初,你真会抓紧时机,一口气推翻宫家所有的规矩了。”
宫元初淡笑不语。
“好,你想怎样都由你,宫家掌权的就该有你这样的心计,也许宫家在你的手里有办法起死回生了!”宫老爷突然放松地大笑了起来。
“爹,这份房地契纸我就收起来了。”
宫元初拿起桌上的房地契纸,还有写着每一笔借据金额的债簿,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门外叫人传话给赖瑞和曹裕。
不多久,赖瑞和曹裕领着几名小厮,分别扛了四箱沉甸甸的银子进屋来。
众人骇然吃惊,围着四箱银子看得瞠目结舌。
“一箱银子分别是一千两,几位兄长各自欠下多少钱,按着本子上写的欠债金额自己领走。”
宫元初坐在四箱银子前面,把列着一条条借据的簿本翻开,等着他们自己上来领银两。
众兄弟们又气愤、又羞窘,但为了银子,还是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
“剩下的五百两,就作为宫府这个月的开销吧。”宫元初微笑说道。
众人一听,都深深倒抽了一口气。
宫府每个月的基本开销大约八十两到一百两之间,宫元初这一开口,让大太太整个人呆若木鸡。
宫老爷则是放心地躺了下来,叹息地说了句话。“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啊!”
“元初,喝茶。”
风竺沏了一杯馥馥香茶,送到他面前。
“先搁着吧。”宫元初埋首在帐册里,头也没有抬。
“元初,吃点心。”半个时辰后,风竺又端来了一盘精致糕点。
“放着,我等一下吃。”宫元初依然埋首在帐册前,没有看她一眼。
“元初,吃饭了。”再半个时辰后,风竺捧来了食盒,取出香味四溢的饭菜,放在桌上。
“我等一下再吃。”他苦恼地盯着帐册上数字不合的那一页。
风竺看着喝了一半的凉茶,还有一口都没吃的糕点,长长地叹了口气。
“元初,我想你。”她望着他,低柔地呢喃。
宫元初怔了怔,终于抬起头看她。
“怎么了?”他把帐册推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好忙,我都见不到你。”她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委屈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