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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烈焰浓情 106携手相伴一生。

晚上七点钟,婚礼邀请的宾客们纷纷开始入场。这是一个接近两千平米,挑高十几米的无柱水晶宴会厅,可容纳一千多人。除了庞大的伴娘团和伴郎团以及彼此的亲朋好友之外,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社会人士,这些人多半是和顾海有生意合作,还有前些日子捐赠灯具的受捐人代表,借此来表达感激和祝福之情。

婚礼场地布置很­精­美,舞台在中央,宾客席呈辐­射­式环绕在周围,营造了圆满的气氛。

杨猛下午就到了宴会厅,他和旁边坐着的两名工作人员都是本次婚礼的红包统计人员。随着宾客数量的增多,工作量开始加大,杨猛负责清点,旁边的人负责记录。因为礼金数额庞大,所以要用一排保险箱存放,保险箱一满,就有士兵将其押送走,再换下一批。

“张小梅,1688元。”

“苏辉,2888元。”

“张成,18888元。”

从杨猛开始清点到现在,从他手里溜走的红­色­钞票不计其数,少则一两千,多则十几万。就算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到了这种地方,没个几千块都拿不出手。杨猛把压箱底的钱都掏出来了,不过才凑了,他愧对老同学,所以才自动请求来这打打工。

闫雅静和佟辙一起来的,杨猛看见佟辙,笑着调侃了一句。

“姐们儿,来了?”

“早知道是你负责清点,我就兑换成一元纸币了。”

说罢朝杨猛递过去一张卡,“刷131400。”

“姐们儿你真豪气!你是目前为止金额最高的。”

轮到闫雅静了,后者也拿出一张卡,“刷131401。”

佟辙深感无语地斜了闫雅静一眼。

很快,尤其在保镖的护送下高调入场,杨猛正在忙着清点别人的红包,没看见尤其朝他走过来,直到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521521。”

杨猛头也不抬的说,“设这么一个银行卡密码不怕被偷么?”

“这是随礼金额。”

听到惊人的数额和熟悉的声音,杨猛嗖的抬起脑袋,尤其的酷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大爷的……杨猛心里暗暗说,随这么多,故意寒碜我么?

“不愧是老相好,真够意思!”一边恭维着,一边在刷卡机上多输了一个零,递到尤其面前。

尤其幽幽一笑,“结婚送红包,刷卡不吉利,我是带现钱来的。”

杨猛的脸瞬间笼罩上了一层雾霾。

“麻烦你给清点一下吧!”

杨猛找了四五个人和自个一起去数钱,数完钱回来,看到一个人没随礼直奔着贵宾席去了,杨猛当即追了过去。

“请问你随礼了么?”直言不讳地问。

周凌云一开口,杨猛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势。

“没有。”

杨猛当即开口,“没随礼不让吃饭!”

周凌云还没说什么,刘冲从不远处跑过来了,先给周凌云敬了一个礼,而后将杨猛拉到一边说道:“这是部队的领导,也是白团长的领导。”

“领导也得随礼啊!”杨猛就是看不得人家不给钱。

刘冲又说:“他随礼了,只不过没随钱,随的是烟花和礼炮,最少价值十几万。”

杨猛突然间想起下午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几门礼炮,炮管的口都能把自个塞进去。

周凌云朝杨猛走了过去,“需要我去和你清点一下‘礼金’么?”

“不……不用了……”

杨猛迅速找个钱堆扎进去了。

晚上八点钟,宴会厅座无虚席,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全场暗灯,乐队奏起激昂乐声,追光屏闪起横扫全场,足足一分钟的灯光秀,气势恢宏,令人目不暇接。紧接着,高清晰的大屏幕上出现两张俊美的笑脸,宾客席上瞬间响起热情的掌声。

音乐逐渐变得柔缓,灯光也越发迷离,大屏幕上开始出现属于两个人的爱情记录片。

从相识到彼此熟悉再到生离死别,从重逢到彼此折磨再到破镜重圆,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可在场的每位宾客都能感受到那份痴恋和深情。

片尾音乐声响起,灯光再次打亮,英俊潇洒的主婚人出现在中央的舞台上。

现场又一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各位宾客朋友们,感谢你们来参加白洛因先生和顾海先生的婚礼,今天,我们1314个人齐聚于此,共同见证他们一生一世的爱情。”说完,自个在心里呸了一声。

“下面,有请二位新郎隆重登场。”

顾洋往旁边走了几步,中间的舞台开始缓缓地上升,一辆漂亮的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紧接着,在所有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汽车突然爆炸了,宾客席顿时传来惊呼声。

然而,碎片很快从天而降,变成亮晶晶的糖果,砸落到每位宾客手中。

两位新郎闪亮登场。

顾洋差点儿一个耳刮子抡上去,既然设计了这个环节,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洋吃了一嘴的粉末,头发都给炸开了。

顾海抢过顾洋手里的话筒,朗声和在场宾客说道:“刚才我们这个环节叫涅重生,虽然我们经过车祸,但是这场车祸也给我们带来了新生,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堂哥顾洋先生!诶,哥,你怎么激动成这副德行了?”

顾洋­阴­测测的目光斜着顾海,你丫绝对是故意的!

婚礼继续进行。

“大家看我左手边的这位新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别看他长得面目可憎,贼眉鼠眼的,他­干­的那些事还不如这张脸呢!可谓是集多种‘优点’于一身,既有商人的­奸­诈,也有流氓的龌龊;既有傻子的没心没肺,也有市井小民的斤斤计较。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往自个脑袋上戴绿帽,幻想老婆是破鞋……”

“再看我右手边的这位新郎,此人是骗子里的­精­英,经常拿两道豆腐脑的眼神去掩盖金刚石的真身。他还是平民中的影帝,经常塑造一些纯良的小百姓,励志的小军官,不苟言笑的小领导……此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给人洗脑,无论你有多顽强的意志,他都要逼你就范。”

宾客席上响起一阵哄笑声,这些人都觉得顾洋好幽默哦,好会调动现场气氛哦,其实人家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下面,有请证婚人致辞。”

灯光打到周凌云的脸上,他和顾洋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言归正传。

“顾海先生,你愿意给白洛因先生做一辈子饭,洗一辈子衣服,暖一辈子被窝,时不时被拳打脚踢,受委屈还要给对方道歉,吃亏了还要夸对方厚道,每天大醋小醋歪醋邪醋一大桶,大气小气歪气邪气任你受么?”

顾海想都没想便说道:“我愿意。”

家属席位上的白汉旗微微勾了勾嘴角。

周凌云的目光转向白洛因。

“白洛因先生,你愿意让顾海先生唠叨一辈子,吃喝拉撒都受他管制,经常被莫名其妙地泼一身醋,时不时被某个犯浑的驴蹄子踢一脚,醉酒的时候陪着他犯二,冲动的时候陪着他犯傻么?”

白洛因迟疑了几秒钟,在顾海紧张的目光投过来之后,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我愿意。”

顾威霆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周凌云的目光往台下四位父母以及一千多名宾客的脸上一扫,而后大声宣布。

“从今天开始,白洛因先生和顾海先生正式结为夫妻,让我们用最宽容的心去接受两个真心相爱的男人,让他们在我们的祝福声中相爱到老。”

说完,博得满堂喝彩。

两位母亲的眼圈都红了。

“下面,请二位新人向你们伟大的父母敬茶致意,感谢他们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更要感谢他们伟大的包容和无私的爱。”

白洛因和顾海走下台,朝四位父母走去。

顾洋­阴­着脸看向周凌云,“你丫把话当屁放么?”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改变主意­干­嘛还给我使眼­色­?”

周凌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给你使眼­色­就是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

顾洋,“……周凌云,咱俩没完!”

恭恭敬敬地向父母敬了茶,喜滋滋地拿到了改口红包,两位新郎又回到舞台上。

“请你们说出对方身上最美的部位。”

顾海先接过话筒,就在白洛因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听到顾海说了一个字。

“手。”

白洛因低头看着自个布满伤疤的手,心突然被某种情绪灌满了。

他接过话筒,朗声说了句,“全部。”

掌声伴着浓浓的温情弥漫了整个宴会厅。

“下面请开始你们的爱情宣言,每个人讲出一句最想和对方说的话。”

顾海脑中千头万绪,却想不出一句可以将所有感情表达出来的话。

久久之后,还是白洛因先开口的。

“我爱你。”

这句话一说出口,整个宴会厅都沸腾了。

顾海却突然转过身背朝着白洛因,用手捂住脸……

顾洋提醒了一句,“到你了。”

顾海没吭声。

顾洋凑过去,看到一滴眼泪从顾海的指缝里滑落。

这一刻,顾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踹了顾海一脚,训道,“瞧你这没出息劲的,赶紧着,都等着你说话呢!”

顾海胡掳一下脸,转过身,露出醇厚的笑容。

“我爱你。”

“接吻,接吻,接吻……”

在欢呼声中,薄­唇­相依,十指相扣。

从此我们携手一生。

【想了许久,觉得从这里完结是最好的,闹洞房的部分如果有亲想看,可以单开两章在番外里。完结了,潜水的亲们出来冒个泡吧!】

番外之欢天喜地闹洞房 (一)心有灵犀

晚宴结束,闹洞房的时刻到来了。

周凌云,顾洋,杨猛,尤其,刘冲,佟辙,闫雅静……等人一同尾随顾海和白洛因去了他们的新房,也就是当年的小窝,已经被重新装修过了,他们要在这里度过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顾海和白洛因从电梯走出来,拿钥匙开房门,结果发现房门打不开了。白洛因脸­色­一变,急切的朝顾海说:“快,快找一根细棍出来,咱们的房门被他们动了手脚。”

顾海从身上摸了很久,终于摸出一个耳挖勺递给了白洛因。

白洛因就用一根耳挖勺不停地挖着锁芯,顾海看到身后的电梯数字正在不停地上升,于是在旁边一个劲地催,“快,他们已经到了五层,八层了,十层了……”

数字跳到十八,白洛因的手腕一扭,门终于开了。

与此同时,身后的电梯也传来叮的一声。

七个人一起冲了出来。

白洛因和顾海猛的蹿到屋内,迅速去关门,可惜这七个人已经挤到门口了。门差一个小缝没关上,又被门外的一股强力推搡出一条大缝。白洛因和顾海拼了命去保卫他们的婚房,而外面的七个人更是不遗余力地要闯进来。

两个人和七个人作斗争,结果可想而知。

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面带­阴­笑地闯入俩人的小窝,闹洞房正式开始。

很快,白洛因和顾海被人扒得只剩下两条­内­裤,赤条条地等着七个人的发落。白洛因还好,他和尤其、杨猛无仇;最惨的要数顾海,这里面的每个人都和他有过一段渊源,他们可是憋足了劲儿要追缴回来。

“咳咳……”周凌云示意大家伙安静,“咱们就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顺序,第一个环节是心有灵犀,具体规则由刘冲为大家朗读。”

一阵掌声传来。

白洛因和顾海非常默契地抛过去一个鄙视的目光。

刘冲清晰地读道:“部队偷用手机小窍门……呃……”感觉不对劲,立刻把纸条塞回裤子口袋,惶恐地看了周凌云一眼,“……拿错纸条了。”说完又着急忙慌地去翻另一张纸条。

周凌云沉着脸开口,“回去用你所谓的窍门去士兵宿舍搜出十部手机来,少几部你自个出钱买几部,总之给我凑出十部来。”

刘冲哭丧着脸点头。

杨猛在一旁偷着乐,尤其负责录像,镜头刚一打开,就拍到了杨猛这张幸灾乐祸的脸。他决定回去把这段闹洞房的录像做成专辑,封面就用杨猛的这个表情,生动形象地反应了他们七个人的猥琐心态。

“这个环节的规则是这样的,我们会在题板上写上成语,一个人比划一个人猜。猜对就算过,猜不对就要用烟头在­内­裤上烫个窟窿。届时我们会把烟头Сhā在花盆里,受惩罚的人要被蒙住双眼,另一个人指挥着他用­内­裤去触碰烟头,必须烫出一个窟窿才有效。”

白洛因抗议,“这样肯定会烫到­肉­。”

“如果你们心有灵犀,他的心会告诉你该往哪边移,该移多大尺度,肯定不会烫到你的。如果你挨烫了,那就证明你俩默契程度不够。”顾洋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海鼓励白洛因,“放心,就算答错了,我也不会让你烫到ρi股的,更何况咱俩肯定答不错。”

说完又问监督员闫雅静,“有时间限制么?”

“暂时还没有。”闫雅静说。

白洛因拧眉,“什么叫暂时还没有?”

记录员佟辙发话了,“等超时了我们会提醒你的。”

周凌云宣布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个成语,白洛因比划,顾海来猜。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这个简单……白洛因心里暗暗想道,他先把顾海拉到身边,又拉过周凌云,拽着他俩走了一段路。然后双手抱拳朝周凌云鞠了个躬,斜着眼看向顾海,顾海一脸糊涂的表情。而后白洛因又让顾海双手抱拳,也给周凌云鞠了一个躬。

顾海恍然大悟。

“二龙戏猪(珠)!”

回答完毕,顾海还自以为是地勾了勾嘴角,好像在彰显自个多高的智商,连谐音的成语都猜出来了。结果等他回头看答案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笑爆了,尤其手里的摄像机不停地抖动,杨猛都快笑出阑尾炎了。就算平日里不怎么爱笑的顾洋,这会儿都绷不住了,大手戳着顾海的胸肌,笑着赞道,“你真有才!”

周凌云的脸绿得都快发霉了。

刘冲笑着提醒,“首长,按照规则,由您来提供烟头。”

周凌云当即掏出一根粗大的雪茄,点着了Сhā进花盆里。

你可真是我的恩师……白洛因心中暗暗想道。

眼睛被蒙上之后,顾海朝花盆走过去,他采取俯卧撑式,通过腹部下移去碰触烟头。因为他手臂的控制力比较强,可以很好地拿捏分寸,不至于烫到自个的皮肤。

依照顾海的想法,他是想烫侧腰的部位,这种地方无伤大雅,是最优选择。

白洛因开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指挥着顾海。

“前面,再前面……再往左移一点儿,对,你的双手可以支地了,缓缓下移,现在你离烟头只有一公分了……”白洛因都冒汗了,“你可以尝试着再挪那么一丁点儿,感受到热度没有?对,那个位置就是烟头,小心……小心……”

在夫夫俩默契的配合下,烟头成功地在顾海的­内­裤边缘着陆,他嗖的一下闪开,动作相当­干­脆漂亮,只见­内­裤边缘被烫出一个窟窿,里面的皮肤完好无损。

顾海颇有成就感地站起身,用手解开眼罩,与此同时,下身一凉。

“哈哈哈哈……”

几个爷们儿一阵疯狂大笑。

闫雅静迅速把脸扭了过去。

我们的顾海大才子,他把­内­裤的松紧带给烫断了,没了松紧­性­,­内­裤的上围边缘瞬间松垮,­内­裤很快掉到了脚跟底下。

“快把他­内­裤抢过来!”顾洋­阴­笑着喊了一声。

白洛因赶紧冲过去,第一时间将顾海的­内­裤提上来,而后又冲过来三四个爷们儿,哄抢着去拽顾海的­内­裤。白洛因死死攥着顾海的­内­裤不放手,野狼一般凶悍地和几个­色­狼抗争,怒声喝道:“你们自个没长鸟么?­干­嘛非得看他的啊?”

“没见过这么大的。”杨猛嘿嘿笑。

顾海­内­裤都要被别人扯烂了,脸上还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人家笑的是他,他笑的是白洛因。头一次见白洛因这么着急的护着他,心里乐得都快不行了。结了婚果然就不一样了,知道是一家人了,知道维护自个的老公了。

哄闹暂告一个段落,顾海用别针将­内­裤别住,开始下一道题。

这道题由顾海比划,白洛因猜。

“地大物博……”

多么难以去表达的一个成语,如果能开口还好一点儿,光用肢体语言来描述这样一个成语,着实有点儿难度。

“行不行啊?”顾洋开口了,“不行就直接准备烟头吧!”

白洛因给了顾海一个鼓励的眼神,你要相信咱俩的默契程度,无论多晦涩的手势,我都能明白你在说什么。

于是,顾海把白洛因的手放在了小海子上,然后又把他的手拿下去,摇摇头表示不行。

白洛因冥想片刻,眼前一亮。

“弟大勿勃。”

此言一出,顾海一把搂住白洛因,你果然是我的心肝,太尼玛了解我了!!!

众人皆惊,这都可以?

白洛因幸免于难,下个成语,又轮到顾海猜了。

“无稽之谈……”

心里默默念叨着,然后曲解到俩人的惯­性­思维上,最后把目光投向那个刚刚一直叫唤着要看大鸟的杨猛身上,邪笑着走了过去。

杨猛还没明白咋回事呢,白洛因就把顾海的手按在了杨猛的裤裆上。

“无­鸡­之谈!”顾海当即回答。

杨猛瞬间就愣住了。

随后又是一阵爆笑声,尤其的摄像机都砸到地上了,太尼玛搞笑了!!

杨猛的两腮撑得都快爆炸了,谁说我没­鸡­?我的­鸡­只是深藏不露而已!真要伸出来,绝对吓死你们!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杨猛引以为傲的本事。在他小的时候,所有男孩的鸟都一样大,他们经常站成一排,比谁尿得最远,杨猛总能尿到所有人前面。打那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个的鸟是全世界最强悍的鸟。

白洛因和顾海击掌表示合作愉快。

下一个成语,又轮到白洛因来猜。

“夫唱­妇­随。”

顾海想了想,他把佟辙和闫雅静拽了过来。

先是用手扼住佟辙的两颊,佟辙的嘴被攥变形,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而后又攥住闫雅静的两颊,再把她的嘴箍住,强迫她发出呜呜声。

按照正常思维,看到这一幕,白洛因应该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关键是他的思维已经被顾海带扭曲了。

夫唱­妇­随这个成语在白洛因脑中一闪而过,紧跟着扭曲成了邪恶的版本。

“­鸡­同鸭讲!!”

噗的一声,顾洋嘴里的水喷出去了。

这个成语猜得太解恨了!

屋子里又飘出一阵疯癫的笑声。

佟辙直接掏出一杆烟斗。

番外之欢天喜地闹洞房 (二)咱们老二有力量!

这一次,白洛因采取扎马步式去触碰烟头,因为他腿部的力量比较足,这样做更容易掌控身体的协调­性­。随着身体的下移,顾海的­精­神越来越紧张,不停地告诫白洛因要慢慢移,慢慢移,结果挪了三分多钟,白洛因距离烟斗还有三四公分。

“你能不能快点儿啊?”佟辙叼着烟头在旁边催促。

白洛因要烫的位置在ρi股蛋儿,顾海是真怕出点儿什么意外,这让片最完好的皮肤出现瑕疵,那等于剜下他一块­肉­啊!正想着,白洛因已经凭藉身体感觉去寻找热源了,距离烟头只有不到一公分。

顾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慢一点儿……慢一点儿……”

白洛因几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终于,他的­内­裤已经接触到了烟斗,热烟熏得他一个激灵。他心一横瞬间到位,然后迅速弹起,一个艺术­性­的窟窿就这样烙在­内­裤上。杨猛的心也一直揪着,手里端着的那杯水不知道洒出去多少,这会儿瞧见白洛因没事,起步往中间走,结果,鞋踩到水瞬间一滑。

整个人扑倒在白洛因的身上。

白洛因一ρi股坐在烟斗上!

呲呲……

烤家雀儿的香味就这么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顾海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到白洛因面前,先把压在他身上的杨猛撇出去,然后赶忙拽起白洛因,第一时间朝他的­内­裤上看去。我滴个天啊!原本一个小窟窿,这会儿成了个大洞,里面的­肉­都焦了,洒点儿孜然粉真的能吃了。

顾海呲呲杨猛,“你丫看什么呢?”

尤其赶紧放下摄像机跑过来解围,“没事,这烟头是特制的,除了烫点儿以外,对皮肤没有损害。”

“那我给你一下子试试!”顾海说着就把烟斗朝尤其伸去。

尤其赶紧拽着杨猛一起跑。

白洛因试着把手顺着窟窿伸了进去,摸到那块硬皮,撕下来才发现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的胶状物,刚才的糊味儿应该就是这东西散发出来的,事实上他的皮肤没有任何事。

“疼不疼啊?”顾海还是挺心疼地问。

白洛因用手搓了搓,“还成,就是刚烫的那一下够刺激。”

刘冲挺较真地埋怨尤其,“你怎么把烟头的事儿秃噜出去了?他们知道了秘密,惩罚起来就没效果了。”

尤其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烟头就朝刘冲的大脑门戳了上去。

刘冲嗷的一声蹿了起来。

“有效果不?”尤其问。

刘冲使劲搓着脑门,“有……有……”

屋子里紧张的气氛一下变得缓和,猜谜的游戏继续进行。

又轮到顾海猜了。

“望眼欲穿。”

白洛因琢磨了一下,很快替换成“忘掩欲穿”,于是拿起旁边的衣服,一副要穿上的样子。后来见顾海没反应,他又把衣服放下,特意用手捂住赤条条的身体,体现一种没穿衣服的状态,然后又拿起衣服,一副要穿的模样。

顾海扬起一个­唇­角,“欲拒还迎!”

屋子里的人立刻开始喝倒彩,抢着过去Сhā烟头。因为已经知道烟头不会烫坏皮肤,这次顾海直接挑了­内­裤上一个无关紧要的部位,飞速顶上去,狠疼一下过后,­内­裤又多了一个窟窿。

下一个成语,“以静制动。”

顾海脑中突然闪过一丝邪念,他将白洛因推倒在沙发靠背上,用胯下饱满的一坨­肉­去戳白洛因的臀缝儿,不雅的肢体语言立刻引来阵阵口哨声。

“­干­嘛啊这是?我们还没走呢,就要提枪上阵啊?”佟辙邪肆的笑容溢在嘴角。

刘冲也趁机起哄,“你们要是表演一段,这题就算你们答对了。”

顾海不搭理他们,直接朝白洛因问,“猜出来了么?”

这群人愣是没看出这个成语和他们的动作有什么关系。

尽管白洛因不想开口,可为了避免被烫,还是试探­性­地回道,“以茎制洞?”

此成语一说出口,众人立刻碉堡了,久久之后,屋子才炸开锅,全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尼玛是流氓中的天才!各个词都能扯到黄事上,不让他俩表演真是屈才了。

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领导者周凌云开口了,“都别吵吵了,咱让他们开口解释一下,这以茎制洞究竟怎么制?”

一句话惹来阵阵邪恶的笑声。

只有闫雅静羞赧地捂住脸,“矮油……你们这群男人可真是的!­干­嘛还让他们开口讲啊?直接示范一下不就完了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蜂拥而上,一个劲地煽动二位新人,“快点儿啊!快点儿啊!不表演我们可要上烟囱了!烫死了别赖我们!”

顾海示意­性­地用下面撞了白洛因一下,没敢死乞白赖的,怕动真格的,小海子就要蹿出来了。

白洛因俊脸通红,当即起身又把顾海按在沙发上,也在他后面撞了几下。

屋子里的气氛简直要引爆了,一群男人起哄,“脱了来,脱了来!”

顾海当即还口,“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的,我们家孩子脸皮薄。”说罢用两只大手将白洛因发烫的脸颊捂住。

猜谜游戏继续,尽管俩人配合默契,可免不了有失手的情况。五十个成语猜完,­内­裤被烫得都是眼儿,毛毛都钻出来了。好在关键的区域没有经受烟头的洗礼,仍被几块破布遮挡着,就算是惊险逃过一劫。

白洛因和顾海击拳表示合作愉快。

佟辙冷-笑一声,清清嗓子,“据统计,你俩一共超时五十分钟,按照规则,应该由我们七个人每人用烟头往你们身上烫五十下。”

顾海当即瞪眼,“你刚才不是说超时会提醒我们么?”

佟辙摊手,“我这不是提醒你们了么?”

刘冲一挥拳,“同志们,冲啊!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可怜的小两口,就这么被众人围堵在中间,被烫得嗷嗷叫唤,还不能生气不能反抗,闹洞房图得就是一个欢腾,较真就不吉利了。所以疼出眼泪来也得呛着笑容咽下去,谁让平时­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顾海的­内­裤彻底被烫成了鱼网,就剩下几根线在那绑着。白洛因也没比他强多少,仅存的那一块布还是顾海用手护住的,手背都给烫黑了。

“我想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白洛因扫视着幸灾乐祸的七个人。

刘冲回道,“刚才我已经念了具体分工,没念到谁谁就是策划人。”

白洛因和顾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挨个排除。尤其是摄像师,周凌云是组织者,刘冲是执行者,闫雅静和佟辙是监督者。就剩下顾洋和杨猛了,俩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顾洋。

顾洋冷傲地挑挑眉,“别看我,我就是个瞧热闹的。”

难道是……俩人又把视线转到杨猛脸上,杨猛谦虚地笑笑,“其实我也是效仿别人的招数,再加上一点儿个人的创意……”

白洛因当即磨牙,“你丫这辈子也就­精­了这么一回,还尼玛没用在正地方!”

杨猛嘿嘿笑了两声。

闹洞房继续,第二个游戏叫咱们老二有力量!一听这个名字就猜到八九分了。具体规则就是,一方ρi股上绑一块固体,另一个人的老二被硬东西套住,然后用力去戳那块固体,戳穿了就算过关。在戳的过程中,施力的一方要不停地问,进去了么?如果没进去,受力的一方要不停地喊,老公使劲捅!如果进去了,就喊老公你真­棒­!

本来放在一般夫妻身上玩,都是一块海绵和一根香蕉,只要把香蕉对准海绵中间的窟窿Сhā进去就成了。但是考虑到顾海和白洛因超强的体力,用海绵和香蕉太屈才了,遂改为胶壮固体和铁皮外罩。

俩人商量之后决定一起来,全部是前后武装,到时候看情况调整位置,谁强谁来做施力方。

但是问题出现了,要想把老二用硬东西套住,必须得先把老二弄硬,而且要当着众人面。面对十四道贼兮兮的目光,一般人谁硬得起来啊!可顾海和白洛因就不是一般人。

顾海把手伸到白洛因腰上,挠痒痒一般地弹了几下,白洛因身下的小东西立刻开始抬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也太强悍了吧?话说白洛因的腰上是有开关么?一碰就立刻有反应……

顾海相当有成就感地蔑视众人一眼,你们还想趁机看段表演?甭做梦了!压根就用不着!他身上的哪一个部件都是我的,我碰哪哪就起反应!

这几个人以为顾海够神了,结果白洛因更神,他的手都没碰到顾海,光是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顾海下面立刻一柱擎天,下药都没这么快的速度!

事到如今,顾洋不得不承认,这俩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番外之欢天喜地闹洞房 (三)­鸡­飞蛋打

关于谁先谁后的问题,俩人还是采取传统的办法——石头剪子布。

事实证明,在划拳这一方面,顾海的确不是白洛因的对手。人家划拳凭藉的是运气,白洛因划拳走的是心理战术,他只要在划拳之前朝顾海看一眼,基本就能猜到他想出什么。

于是准新郎的角­色­就由白洛因来扮演,伪新娘的角­色­自然就是顾海的。

顾海顺从地摆出九十度的姿势抵在墙上,白洛因站在他的身后,掏出全副武装的小因子,开始了他的征服之路。

刚撞了一下,周围就响起一阵起哄声。

白洛因找了一下感觉,发现绑在顾海身后这个东西摸起来不硬,但是想戳穿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弹­性­相当强,撞击的时候要用很大劲才能撬开一个孔,结果收回来没一秒钟就恢复原状,再次撞击还需要相同的力才能撬开。

所以,想要成功捅进去,不仅需要力量,还需要速度。

白洛因找到窍门之后,开始展开威猛攻势,每撞击一下,旁边的伴郎团就跟着吼一声,雷翻了站在一旁的闫雅静。姑且不说这画面有多限制级,就说这个让她暗恋了五年的男人,居然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你忘了喊口号了。”杨猛在一旁提醒。

白洛因大汗淋漓地停下来,扭头看向杨猛,“喊什么口号?”

尤其在镜头后面幽幽的提醒,“就那个……什么……什么进去了没……”

白洛因恍然大悟,再次提枪上阵,刚才一举攻陷的地域竟然被封死了。白洛因简直要疯了,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说句话的功夫就能黏合得这么紧致?

无奈之下白洛因只好从头再来。

又是一阵力量强劲的腰部摆动,这一次白洛因谨记规则,不时的朝顾海问:“进去了没有?”

幸好顾海腰杆子结实,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撞得贴到墙上了。他特想提醒白洛因一句,你这样的方式不对,既耗体力又没什么效果,你得找到技巧!当然,这种话顾海是说不得的,真要让白洛因开窍了,他唯一可以占便宜的领域都丧失了。

所以,顾海只能说,“使劲捅!”

不料,一向严谨的刘冲在旁边开口了,“你前面落了两个字。”

“对,把那两个字补上!”

于是,平日里威风凛凛,睥睨众生的顾海,这会儿在七个人的目光高压下,不得不轻启薄­唇­,道一声,“老公……使劲捅!”

白洛因噗嗤一声乐了,前功尽弃,事后狠狠揪扯自个的脑门,你咋这么没出息?他叫你一声老公,你就美成这样?

“要不换个人吧?”佟辙用手刮了一下鼻子,“我看你够呛啊!”

白洛因当即黑脸,“要不你试试来?”

你丫能撞出一条缝我就服你!

佟辙还真没含糊,“试试就试试。”

结果,刚走到顾海的身后,白洛因就意识到了什么,当即把佟辙甩到一旁,“凭什么让你试?有你什么事啊?差点儿上了你的当!”

而后接着奋战,这次力道更猛,顾海的腰都给震麻了。嘴里喊着老公使劲捅,其实心里在说,你还是悠着点儿吧!别把腰闪了!

挺了二十多分钟,白洛因终于败下阵来。

这下换成顾海上。

众人屏气凝神,目光专注的盯着顾海看,他们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来的八卦,据说顾海那方面的功夫相当之强,今儿这个游戏就是为了印证这个流言是否属实。

顾海出场的那个架势,就宣告了他在**上面的控制权。

白洛因参照顾海刚才的姿势,双手抵墙,腰身微微挺起,浑圆的臀形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顾海几乎无需准备,单刀直入,上来就是重头戏。他根本不把这当成游戏,只要脑子里想着,把这个东西戳穿了就能进到白洛因的身体里,顾海就­干­劲十足。

强有力的腰部震动,响亮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从几个分散的点连成一条线,乃至一个面。顾海俨然比白洛因的技术好多了,前后夹击,左右开弓,深浅有度……自打侵入到那块胶状固体里,就没再退出来,一点一点地深入。

就连威猛过人的周凌云,此时此刻都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佟辙朝旁边瞥了一眼,闫雅静正呆愣愣地欣赏着。

轻咳一声,“后悔了吧?”

闫雅静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问了句,“后悔什么?”

佟辙不痛不痒地说,“后悔当初没给他下药啊!即便得不到他,和这样的男人春宵一刻,也算是配得上你这个Chu女身了。”

Chu女俩字,佟辙咬得很重。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全用看国宝的目光看着闫雅静,大妹子,你是Chu女么?我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闫雅静那张脸红得像秋后熟透了的大柿子。

尤其一边录像一边喃喃自语道,“我总算弄清楚他俩谁上谁下了。”

杨猛凑过来,一副八卦的面孔对着尤其。

“你咋看出来的?”

尤其腾出半张脸对着杨猛,“这么明显你都没看出来?”

杨猛还没说话,刘冲把他拽过去了。

“你俩聊啥呢?”

杨猛鄙夷地斜了尤其一眼,而后小声朝刘冲说:“他刚才和我吹牛B,说他能看出白洛因和顾海谁上谁下。”

刘冲惊诧,“咋看出来的?”

杨猛当即一拍巴掌,“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压根就看不出来!”

尤其肩膀一歪,差点儿和摄像机一起侧翻在地。

顾海已经已经成功戳开一个大洞,开始朝白洛因的臀部进发,结果越到后面,这个胶状物凝固得越是紧密,尽管顾海戴的这个铁皮套前端是尖的,可也架不住这么被夹着。旁人提醒顾海要喊口号,顾海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

当即问道:“进去没?”

白洛因费劲巴拉地回了句,“老公……使劲捅……”

这五个字一脱口,顾海瞬间就活了,一双眼睛曜石般闪着­精­猛的神光,箍着白洛因腰身的两只大手爆出青筋,两条有力的长腿像是稳固的机关枪托架,上面的那根棍真就是名副其实的机关枪,­射­速和力量都是一流的。

屋子里响起一阵猥琐的喝彩声,顾海­性­感的侧脸带着魅力四­射­的风采。

眼看着就要撑破了,就差薄薄的一层胶质,顾海刻意表现出体力不足的模样,大汗淋漓,呼哧乱喘,断断续续地问:“进去没?……进去没?”

为了赶紧熬过这个环节,给顾海加油鼓劲,白洛因只能不停地说:“老公使劲捅。”

每听见一次,顾海的身体就会即刻蓄满能量,惹得众人连连拍手叫好。

爽死了!顾海已经忽略掉了分身撞击硬物的那种疼,满脑子都是白洛因喊出的话。

如果每次在床上,他都可以如此热辣放荡,不需要别人逼迫就说出这种话该有多好。

幻想着幻想着,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固体胶硬是被戳穿了。

尤其端着摄像机的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唏嘘道,“这货太强了。”

杨猛还挺不服气的,“那东西很硬么?我捏的时候觉得挺软的。”

顾洋从旁边拿出一个备用品扔给杨猛,杨猛带着铁罩试了一把,等尤其想拦着他的时候已经晚了,杨猛狠狠这么一撞,只听见公­鸡­打鸣一样的嘶叫声,杨猛脸上的血­色­顿时被抽­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好一会儿,众人才将疼休克的杨猛掐醒。

第三个游戏更损,名字叫“­鸡­飞蛋打”。规则就是一方的老二上面绑个二踢脚,捻子做得相当长,另一方的手背上被洒上胶水,胶水­干­了之后迅速粘结在皮肤上。游戏开始之后,一方的捻子被点着,另一方只有把手背上的胶水全部弄­干­净,才能过去把捻子扑灭。如果捻子烧到头了,另一方的胶水还没弄­干­净,那就如游戏名所说……

这个游戏的寓意就是,只有把外来的杂念全部清除掉,才能解除另一半的心理危机,以最­干­净明朗的身心度过其后的洞房花烛夜。

说得挺好听,其实就是折腾人。

危险的任务由顾海来执行,技巧上的东西由白洛因来­操­纵。

“开始!”

白洛因眼睛观察了一下火星子流窜的速度,发现不出两分钟,顾海就要­鸡­飞蛋打了。他必须要在两分钟之内把手上的胶水除去,丙酮是不能用了,一方面家里没有,另一方面需要五到十分钟,根本就来不及。

眼瞧着火星子蹿了三分之一,这会儿白洛因才表现出他对小海子的紧张和在乎。

他想出一个方法,抢过刘冲手里的胶水,倒在被洒胶水的地方,让­干­涸的胶水再度被溶解,然后迅速去屋子里洗手。

可惜,他晚了一步,当他打开水龙头的时候,胶水又黏上一层。

“捻子烧了一半了!”佟辙在里面坏心眼地提醒。

白洛因再次倒胶水,洗手,这次速度快,但不够­干­净。外面提醒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洛因真急了,哗啦啦倒了好多胶水在手上,开始在水龙头底下疯狂地搓洗。你可以想象一个人洗手洗得水花四溅,头发尽湿么?白洛因的这一个彪悍的举动出卖了他的两个属­性­。一就是生活自理能力差,二就是爱小海子如命!

终于,手上的胶水被洗掉,白洛因猛地朝顾海的胯下扑去。

距离小海子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白洛因惊险地将捻子掐断。

火星子就在眼皮底下飞溅。

好险!白洛因拍拍胸脯。

然后他发现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包括顾海。

原来顾海胯下绑着的二踢脚和地上的捻子压根没连着。

白洛因凶神恶煞地走回厨房,端起一盆水,就朝外面的人泼去。可惜这会儿怎么折腾都没用了,纵使这几个人再怎么狼狈,也掩盖不了白洛因全身湿透的事实。他那彪悍的洗手动作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个人心中,从此他们读懂了闷­骚­男人。

“哈哈哈哈……”

笑够了,顾洋走到白洛因面前,手里拿着那瓶“胶水”。

“其实这不是胶水,是一种除疤的凝胶,涂上一分钟就可以揭下来。这是我们公司生产的高端护肤品,对于什么疤痕都有效,你可以试着整整你的手。”说完塞到白洛因手里,“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周凌云也走过来拍拍白洛因的肩膀,“看到你方才的表现,为师可以放心地让你们入洞房了,哈哈哈……”

“对啊,我们也得走了!”

“不耽误你们了。”

“你们小两口抓紧时间­干­正事吧!”

说说笑笑间,七个人全都走了,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番外之欢天喜地闹洞房 (四)洞房花烛夜

夜­色­烂漫,落地窗外的月光偷偷潜入屋内,在婚房的地面洒下斑斑驳驳的靓影。

房间内的灯全部关了,只剩下一根根的彩烛,在这温暖朦胧的烛光中,一对新人藏在崭新的被子里,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流窜着。

“你算出来了么?”白洛因探头过去,“礼金总额一共是多少?”

顾海仔细看了一下屏幕,念道,“三千多万吧!”

“这么多?”白洛因深感震惊。

顾海点点头,“有几个人出手挺大方的,比如咱们的合作商,我爸的老朋友,包括尤其。李烁和虎子虽然在国外没赶过来,可也随了几百万,其他人大概就是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

白洛因沉思片刻,对着自个面前的屏幕说道,“宴酒席一共18桌,一桌9999元,花销大概是120万。酒店工作人员的红包发了十几万,加上婚房装修,购买衣服首饰和婚礼用品的钱,总花销大概是五百来万,这样我们净赚了两千多万。”

“你算父母给的改口费了么?”顾海提醒。

白洛因一捶脑门,“哦……让我给忘了,我还没打开红包呢。”

说着迅速下床,将顾威霆塞到手里的红包拿出来,偷偷摸摸瞧了一眼,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咧了咧嘴角,看来他对这个数额十分满意。

“多少?”顾海好奇地把头凑过来。

“十天额外假期。”白洛因一副显摆的表情,“应该是咱爸在组织内部帮我协调争取的。”

顾海心情一阵激荡,脸上却表现得很不屑,“就这么点儿奖励,他也拿得出手?”

“这种东西就是个心意,不能用钱来衡量。”白洛因说着又朝顾海问,“我爸给你多少?”

“我不告诉你。”顾海装得挺神秘。

白洛因把电脑往旁边一推,猛地朝顾海扑了过去,一边蹂躏一边逼问道:“快点儿说,到底多少?”

顾海顽抗了好久才招任,“咱爸没送我钱,也是一份特殊的心意。”

“什么心意?”

“咱爸不让我告诉你。”

“你丫和谁亲啊?”白洛因把顾海胸前两点当螺丝拧,刺激得顾海嗷嗷直叫唤。

“和你亲,和你亲……”告饶般的语气,“咱爸的红包里是这么写的,我以白洛因之父的名义,特赋予顾海同志如下权利:一,白洛因必须要改口称呼顾海为老公,每天至少呼唤10次;二,白洛因不能再对顾海实施家庭暴力,要把力气用在上,尽心尽力服侍自个的老公;三……”

顾海还没说完,胸前两点就被揪起三公分,扭了三道弯。顾海不甘示弱,又把手朝白洛因的腰上伸去,恶劣地抓挠捅刺。俩人很快在床上展开一场“恶斗”。

“好了好了……不闹了……”顾海稳住白洛因,“咱去洗漱吧,洗漱完了再上床睡觉。”

“咱不是洗过澡了么?”

“刚才不是又摸了电脑么?再去洗洗手,洗洗脸。”

白洛因嫌费事,大头一扎不动弹了,“你去洗吧,我直接睡了。”

“不行!”顾海果断反对,“以前我就不追究了,现在我是你老公,我有权管你。起来!麻利儿的!”

白洛因睁开一只眼,瞧见顾大帅耀武扬威地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真的当家做主了一样。忍不住噗嗤一乐,被顾海黑脸加诈唬地拽进了卫生间。

“我自个洗!”白洛因说。

顾海将白洛因的手打落,挤了一些洗面­奶­,朝白洛因的脸上涂去。两个人面对面而站,顾海耐心仔细地将白洛因脸上的洗面­奶­涂匀,白洛因闭着眼,很安静的享受着顾海的私人服务。

“你的皮肤属于敏感型的,每次晚上玩完电脑不洗脸,第二天准起痘。”顾海挺认真的说。

白洛因想睁开眼看看顾海,却被他敲了一下脑门,“闭上!小心泡沫跑到眼里。”

白洛因想开口说句话,又被顾海拧了一下脸颊,“闭上!小心泡沫跑到嘴里。”

等到脸上的水珠被毛巾擦­干­,白洛因睁开眼,顾海已经转身去拿护肤品了。

“我……”

刚要开口说话,顾海又转过身,把手里的护肤品均匀地涂抹到白洛因的脸颊上。感受着顾海大手体贴的抚摸,白洛因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么看着我­干­嘛?”顾海揪了白洛因的鼻子一下。

白洛因沉默了许久,才讷讷地说道:“咱俩是两口子了。”

顾海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没。”白洛因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嘿嘿笑了两声,“挺好。”

顾海被白洛因难得流露出的傻样儿逗乐了,当即朝他的嘴上咬了一口,轻语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穷了潦倒了你也得跟着受罪,你瘸了残废了我也得伺候你一辈子。”

墙壁上的彩­色­烛光微微闪动着,将屋子里的气氛烘托得如此温情和谐。

一贯猴急的顾海,今晚也醉倒在这温柔乡里,久久都不舍得解开爱人的衣服,唯恐懈怠了这珍贵的一晚。

最后,还是白洛因先翻身将顾海压住,舌头在他的­唇­边勾勒着,眼睛半睁半眯地扫向顾海,在他的双眸里掀起惊涛骇浪。

顾海的手煞是温柔的在白洛因光­祼­的脊背上摸索着,沿着蜿蜒的曲线,一路向下探到沟壑处,再不动声­色­地返回,反反覆复,直至白洛因的呼吸越发急促粗重,看着他的眼神愈加迷醉动人。

“你看看你给我拧的。”顾海指着自个的胸前两点朝白洛因控诉道,“两个都肿了,给我揉揉。”

白洛因直接用嘴含住,温柔地抚慰着两只被自个蹂躏个半死的小红果,惹得顾海频频闷哼。双脚伸到白洛因胯下,夹住小因子,恶劣地用脚背去磨蹭白洛因的敏感地,用脚趾夹弄顶端的沟口,直至白洛因嘴里吸吮的动作越发凌乱,喉咙里发出残破的哼吟声。

两人面对面而坐,这一次,顾海没再霸道地侵占白洛因,也没再用种种手段逼迫白洛因就范。仅仅是两人的结合,没有谁压制谁的心态,用最平等坦诚的心去迎接人生的另一个身份。

从今晚起,我是你的老公,你也是我的老公。

白洛因抬起顾海的双腿,侵入他的体内,霸道地宣誓自个的所有权,动情地啃咬着顾海的锁骨和胸肌。顾海又把白洛因抱到腿上,托着他敏感的腰身,看着他最迷人的部位反覆吞吐着自个的命根,嘴里发出魅惑的急喘声……

“顾海……”白洛因痛苦的嘶吼一声,先将热露洒在顾海的体内。

拔出来之后,顾海轻轻托起白洛因的臀部,往胯下一按,再将硬如烙铁的命根挺入白洛因的体内,疯狂的律动起来。

“媳­妇­儿,媳­妇­儿……”顾海甜腻地唤着,牙齿啃咬着白洛因的脸颊,胸口,像是要把他吞到肚子里。

深到极致的一个穿刺,白洛因牙关死咬,脖颈扬起,一股灼热的液体存留在体内。

顾海缓缓地从白洛因的身体退出,分身依旧硬挺着,被白洛因一把攥住,恶劣地亵玩着。

顾海呼吸粗重地看着白洛因,邪邪一笑,大手将白洛因搂至怀中,依旧将白洛因的手按在自个的胯下,故意在他耳边煽动磨蹭,“刚才他们吓唬你,把二踢脚栓在我的裤裆上,你怎么急成那样?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这玩意儿么?嗯?”

白洛因装作没听见。

顾海啃咬白洛因的耳朵,非要逼着他承认,“你到底喜不喜欢啊?喜欢我可就让它伺候你一辈子了,不喜欢我就赶紧让它下岗,免得天天招你膈应。”

被逼问了很久之后,白洛因才绷着脸说道:“行啦!你不就想让我夸它几句么?我现在就满足你,它是京城第一粗,中国第一猛,世界最快律动速度,宇宙无人能敌持续时间……离开两天我就想它,没它我活不了。”

顾大猛男一阵狂野的笑,而后将白洛因按在床上,从上到下的亲抚,连脚趾都不放过。亲到白洛因脚心的时候,白洛因笑得腹部肌­肉­都打结了,连连哀求,“别……太痒了……”

“就是要让你痒……”顾海用舌尖在白洛因脚心上写了两个字:“改口。”

白洛因当做没识别出来,最后整个身体都被顾海架起,两只脚压在脑侧,两个臀瓣离开床单,被顾海的膝盖高抬到胸口的部位,舌头顶入密口之中。

“呃……”白洛因的手像老虎钳一样地夹着顾海的双腿。

顾海的视线下方,小因子已经吐了长长的一路口水,顾海的指尖一碰,白洛因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

“想­射­了……”白洛因说。

顾海将命根抵在白洛因缩动的密口处,幽幽地说:“你改口,立刻让你喷。”

白洛因强有力的手臂将顾海的头揽了过来,双目对视,较劲一样的口气说:“你先改口。”

顾海特大方的喊了声,“老公。”

白洛因神­色­一滞,眸中波光粼粼,两腮的肌­肉­绷了绷,薄­唇­轻启。

“老公。”

顾海的魂瞬间被勾走,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律动,将白洛因的身体­操­耸到床头,一股浓液喷洒而出,白洛因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口中阵阵低吼。

还未将此番激流彻底消受,顾海再次毫无征兆地狠狠贯穿,白洛因突然不受控地再喷­射­出一股,这次声音都夹带着几分哭腔,像是爽到了极点。

顾海最后一次猛冲,并用手狠狠撸动小因子,白洛因整个身体痉挛抽动,快感以小腹为原点向四周炸开,连环炮一样地在身体各处流窜。爽得白洛因嘶声高喊,猛地抱住顾海,语无伦次地呻吟道:“不行了……要死了……大海……”

事后,紧紧抱在一起,顾海用手擦拭着白洛因汗涔涔的额头,静静地凝望着他,呢喃道:“老公……”

白洛因被顾海这深情的一声唤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不­干­嘛……”顾海贴着枕头笑,“该你了。”

闹了半天,顾海是想拿这声老公去换白洛因的那一声。

白洛因当即还口,“老婆。”

顾海,“……”

过了半晌,又像大­肉­虫子一样粘了上去,“今儿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就不能松个口?我都叫你那么多声了。”

“我刚才不是松口了么?”白洛因说。

“我还想听,听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你就叫一声老公让我听听吧!只要你肯叫,老公就给你改口费。”

“给什么?给多少?”白洛因问。

“等你叫了我再告诉你。”说完又喊了几声老公作为赠品送给白洛因。

白洛因只好勉为其难地再次喊出那个拗口的称呼。

“老公……”

顾海立刻爱怜地将白洛因压在身下,啃咬着他的下巴,“好宝贝儿,老公这就给你改口费,你要多少给多少。”

【洞房番外结束,明天开始写猛子和尤其的。】

番外之猛其其 1小警帽被辞退。

这一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难得赶上一个好天儿,杨猛美颠颠儿地上街巡逻去了。路过彩票站,习惯­性­地把车停靠在路边,进去买了两张刮刮卡,第一张没中,第二张中了五块钱,于是又用五块钱换了一张,这一刮竟然刮到五百。

杨猛的嘴快咧到耳叉子那去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杨猛哼着小调就走出了彩票站,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倍儿舒坦。

自打熬过挣份子钱的那段苦日子,杨猛就一直在走顺字儿。先是在白洛因婚礼上拿到五万块劳务费,后又领到了全勤奖金,现在又刮中了五百块……就连摊煎饼都能赶上个双黄蛋!

我可能要转运了……杨猛一边想着一边乐吟吟地打开车门。

“救命啊!!耍流氓了!!”

听到一个­妇­女凄厉的喊叫声,杨猛神经一紧,赶紧顺着声音跑了过去。跑到路口拐了个弯儿,瞧见一男一女在地上撕扯着,女的嗷嗷哭叫着,男的用手扒着女人的裙子,丝袜都裂开一个大口子。四周站了七八个人,愣没人上前去管。

杨猛恼了,大吼一声之后冲了过去。

周围人群一哄而散,那个男的看到警察来,非但没停手,还撕扯得更带劲儿了。眼瞧着­妇­女的衣服全被扯烂了,杨猛­操­起警棍,上去对流氓一阵敲打。

“你给我放手!麻利点儿!”杨猛怒声吼道。

男的压根没把杨猛放在眼里,杨猛没敢下狠手,这男的就任他打,反正就是不松手。杨猛见男的屡教不改,上去就是狠狠一棍子,虽说他身板小,底子差,可这么多天没少参加特训,手上还是有点儿劲的。

这一棍子下去,流氓立马蹿了起来。

“我草你妈!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男的揪住杨猛的领子。

杨猛不甘示弱地怒吼道,“打你咋?打你都是轻的!走,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

男的当然不从,杨猛又不松手,于是俩人撕扯起来了。

旁边的­妇­女从地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哭咧咧地朝杨猛说:“谢谢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他已经欺负我不止一两次了。”

杨猛听了这话下手更狠了,拳头虽小,次次戳中要害。这个男的就是个软柿子,看着个儿挺大的,其实一捏就扁,杨猛也难得碰上这么一个对手,既没有两脚就把他踹倒,也能和他僵持几拳,打得杨猛虎虎生威。

“吼!!……哈!!……”杨猛一个扫堂腿将流氓踹倒在地。

手铐铐上去,在无数钦佩的目光中将男的拽上了警车。

“警察同志,我就不用去了吧?”­妇­女一脸纠结之­色­。

杨猛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做个笔录。”

“我怕寒碜。”­妇­女抹着眼泪。

杨猛当即保证,“放心,我把你安排在里屋,没人瞅得见,我们肯定会替你保密的。”

“我先回家换件衣服,等会儿再去!”­妇­女说着就一瘸一拐地朝远处跑去。

杨猛本想下车追,可一瞧­妇­女那条撕成布条状的裙子,再一瞧车上那位主儿,还是打开车门启动车子,先把车开到了派出所。

“周子,今儿逮回来一个!”

杨猛出去巡逻还能带回来人?在同事们的印象里,杨猛值班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鼻青脸肿地回来,要么有去无回。今儿不仅逮回来一个,而且还是全须全尾的大老爷们儿,真是个新鲜事!

“咋回事啊?”周子问。

杨猛一边喝水一边说:“街上耍流氓。”

“胆儿够肥的啊!”

周子说着就朝男的裤裆处踹了一脚,男的夹住双腿狠骂了两句,被周子拽去了审讯室。

杨猛在外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身上的毛孔全都舒展开了,心里特别痛快。不光是因为逮到一个祸害,更多的是对他自身实力的肯定。杨猛自恋地欣赏着自个的小拳头,对着空气比划着,嘴里配合着喊出唰唰的风声。

晚上下班刚要走,一排高级小轿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杨猛好奇地朝外看去。

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表情肃杀地往里走。杨猛瞧出­妇­女是今儿被流氓欺负的那个,没想到真来了,就是这阵势,实在有点儿……

“诶……”杨猛伸出胳膊拦在­妇­女面前,“派出所内不让打人啊!你们就是和他有再大的仇,也有我们帮你们处理!”

没想到,刚才还客气道谢的­妇­女,立马变了一张脸,指着杨猛朝身后的众位爷们儿说:“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还抓走我老公,你们派出所所长呢?出来给个说法,你们这的警察乱抓人!麻利儿的,再不出来砸东西了啊!”

杨猛懵了,“你们这是要­干­啥?诶,我说,你刚才不是……”

“我不是什么啊?”­妇­女尖着嗓子指着杨猛的鼻子骂,“臭流氓!就你丫也配当警察?趁着巡逻的机会当街占­妇­女便宜,我老公拦着你,你还打人!你还有没有点儿道德心了?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

“……”

这场纠纷一直延续到晚上九点多,杨猛才被放行回家。

第二天一早,杨猛就被所长叫到了办公室。

“所长,那­妇­女纯粹是胡扯,您说我是那样的人么?我虽然个儿矮点儿,没啥钱,可也犯不上当街占­妇­女便宜啊?一看就……”

“行了。”所长脸­色­挺凝重的,“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杨猛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要您相信我就成了。”

所长抬起眼皮看了杨猛一眼,沉声说道:“但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影响挺不好,而且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你肯定之前惹了人家了。”

杨猛叫屈,“我压根不认识她!”

“这样,猛子……”所长顿了一下,“你听我说,对方不是善茬,昨晚人家把话撂这了,要么你走人,要么他们就天天来这摆阵。我也就是一个小所长,熬了半辈子了,你别让我为难,你的路还挺宽的,日后努力,可能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说实话,一辈子待在这种地儿也挺憋屈的。”

杨猛火热的一颗心瞬间凉得彻骨。

番外之猛其其 2就是个混事的。

“我被开除了。”杨猛说。

尤其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并没有露出任何讶异的表情,好像一早就料到杨猛会被开除,连一点儿示意­性­的同情都不吝表达。

杨猛一脸的愁苦,“铁饭碗就这么没了。”

“说开除就开除,还能叫什么铁饭碗?”尤其嗤之以鼻,“就那么一份破工作,又累工资又低,真不知道你可惜什么。”

“我们的工作待遇虽然一般,但是说出去有面子,生活有保障。”

尤其噗的一声笑了,“整天吃刀削面,穿动物园的处理货,你的面子从哪来的?奔三的人了,没车没房,你的保障又从哪来的?”

“我这不是攒钱呢么?”杨猛瞪了尤其一眼。

尤其哼了一声,“钱呢?甭多拿,你就给我掏出十万块,我就不挤兑你了。”

杨猛运了几口气,看着饭桌上这华而不实的饭菜,再抬眼瞧见尤其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感觉这是自取其辱来了,当即起身要走。

尤其一把拽住杨猛,拽到自个身边。

“你丫怎么还小皮脸了?”

杨猛俊脸紧绷,眼神­阴­测测的,“生活所迫。”

“这样吧……”尤其终于道出心中所想,“你给我当助理来吧,我保证工资比你之前的要高出很多倍,看病,住房,吃饭问题一并解决,等你老了还给你发退休金,绝对是个金饭碗,怎么样?”

杨猛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要是放在之前,他肯定不会揽这个活儿,伺候别的明星还行,伺候老同学,实在抹不开面子。关键是这几天太难熬了,杨猛到处找工作都没有合适的,又不敢回家,生怕父母瞧出端倪,就这么一直瞒着,手头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尤其见杨猛有些动摇,赶紧补了一句,“这样吧,你要实在不想当助理,那就当保镖兼司机吧!反正你也会开车,也当过警察,当个保镖应该没问题吧?”

杨猛一听这话眼睛亮了,“这个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第二天,尤其就把杨猛拽到了经纪人马先生面前。

“这是我新招聘的保镖。”

马先生盯着杨猛看了良久,眼神意味悠长。

“叫什么?”

杨猛小身板挺得笔直,声音掷地有声,“杨猛!!”

马先生又把目光转向尤其,“从网上招聘的吧?”

尤其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

“一看就是相中了他的人名。”

尤其,“……”

马先生拍了拍尤其的肩膀,把他拽到了不远处的某地儿,小声问道:“你瞧他那个模样能当保镖么?是你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啊?”

尤其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老同学,最近失业了,就当帮他一个忙了。再说了,人家是警察出身,应对各种突发情况都比较有经验。”

“这能是帮个忙的事么?你不了解自个的身份么?你这事业刚起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有一点儿突发情况你就玩完了!你就是靠这副皮囊混着的,真要受伤了,那是多大的事啊?你为自己考虑过么?”

尤其拍了拍马先生的肩膀,“实在不行再雇一个保镖。”

马先生气结,“那你何必再把他招来,直接给他点儿钱不完了么?”

“这不是一回事。”尤其语气挺坚定的,“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私人保镖兼司机兼助理了,没特殊情况,我身边就不带别的人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另派几个人跟在我后边也成,但是别让我瞅见。”

说完,领着杨猛走了。

下午,杨猛跟着尤其跑了三个通告,看着尤其的助理在旁边跑东跑西的,一个小姑娘,连道具都跟着搬,心里实在不落忍,便朝尤其说:“要不你也给我派点儿活­干­吧?!我这都站半天了,啥事也没­干­。”

“有助理呢,你­操­什么心啊?”

杨猛实在心疼旁边那个小姑娘。

尤其拍了杨猛的肚子一下,“放心,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晚上,尤其参加一个慈善义卖活动,活动场地是在一个大学的体育馆举行。尤其的粉丝群体里面学生占大部分,所以这次出发之前,经纪人加派了两个保镖在尤其身边。

刚下车,立刻被一群记者和学生围堵住,杨猛的保镖身份终于得以彰显,紧紧贴在尤其的身边,两个男生冲过去,伸手对其进行拦截。哪想这俩男的不要命地往尤其身边冲,杨猛上去推了人家一把,俩男的立刻朝杨猛脸上扫了一拳。

“找抽吧?”尤其居然先急了。

记者立刻用镜头抓拍了这一幕,尤其毫无懊恼之意,继续对男生恶语警告,接着把杨猛搂在怀里,护着他继续往前走。

于是通道处出现诡异的情景,四个保镖护在尤其身旁,而尤其又把一个保镖护在自个怀里,六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布阵前行着。

坐在化妆间,杨猛一个劲地长吁短叹,试用了一下午,什么正经事都没­干­,还糟了无数白眼。不行,这样下去他自己都没脸继续待着了,保镖作用不明显,那就把司机的义务尽到,慈善晚会之后不是还有晚宴么?晚宴结束后一定要把尤其安安全全地送回家。

果然,尤其把杨猛带到了宴会上。

这里有很多熟悉的面孔,有几个还是挺有名气的演员,杨猛看得眼都花了。不过他一直严于律己,紧紧跟在尤其身后,一句话都不多说。

尤其和一个编剧聊了起来,杨猛这才放松放松自个的眼珠,四处张望了一下。

“有兴趣喝一杯么?”一个美女笑容款款地看着杨猛。

杨猛拘谨地指指自个,“你是说我么?”

美女点点头,“当然了。”

说完,漂亮的手指捏起一个高脚杯朝杨猛晃了晃。

杨猛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过去。

理智告诉杨猛,不能喝酒,你是司机!

“怎么?你不会喝酒啊?”美女撇撇嘴。

杨猛一甩头发,“哪能啊?”

说罢端过来,仰脖一饮而尽。

番外之猛其其 3他照着我整容。

“你是尤其的助理?”美女问。

杨猛摇摇头,“保镖兼司机。”

美女惊讶,“保镖和司机不是都在外面候着么?你怎么进来了?”

杨猛特爷们儿地指指自个的胸口,“我俩高中同学,关系熟,他一般出去办事都带着我,离开我心里不踏实。我都说他好几次了,你不能这么依赖我,他不听,他说没我,什么事都办不成。”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美女扭了扭水蛇腰,“好羡慕你啊!”

杨猛暧昧地勾了勾­唇­角,“怎么着?你也想把我拉过去当保镖?没事,我可以身兼数职……”反正在尤其这也没活­干­。

美女红­唇­一抿,“我就是明星的助理,我还请什么助理啊?”

“哦,原来如此。”杨猛趁机去拉美女的手,还猥琐地抚了抚,“那你也不错嘛,我看这里的明星也很少把助理带进来,证明你混得也不赖嘛!”

美女妩媚一笑,“哪啊?我伺候的那位是个小影后,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哎……真是受够了,完全像个贴身保姆一样,吃喝拉撒都要我­操­劳。”

“那你一个月赚多少啊?”

美女眨了眨美目,“六千多。”

杨猛瞠目结舌,“你这么辛苦,她才给你六千多?”

美女诧异地看看杨猛,“六千多很少么?我是新来的,没­干­多久,这已经算是很高的价位了。再说了,她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助理,还有一个老的,平时不带出来,那个人跟了她四五年了,一个月才一万多。”

说完,又朝杨猛递了一杯酒。

“我是司机。”杨猛尚存几分理智。

美女撇了撇嘴,“司机怎么了?人家这的司机,喝一瓶照样上道。”

杨猛最看不得女人朝他露出不屑的表情,当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头晕晕的,尤其还在那边聊着呢。

美女听了杨猛的价位,瞬间露出惊诧的目光。

“天啊!他竟然给你这么多钱?”

杨猛打了个酒嗝,“难道这不是行价么?”

“什么行价啊?你在这个大厅里随便打听打听,哪个司机,哪个保镖能赚你这么多?”说完又把杨猛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幽幽地说,“而且我感觉你也不是特别出­色­的那种,给你这个价位纯粹是看关系吧?”

“谁说的?”杨猛虎目威蹬,“我这是试用期,等正式被聘用,肯定比这卖力气!”

“什么?试用期就给这么多钱?”美女嘟起嘴巴,“你一定要­干­了这一杯!不然下次看见你,我就装作不认识!”

杨猛讪笑着用腰拱了拱美女的臀部,又是不自觉的一杯酒。

然后,彻底多了。

“其实,我也是尤其的粉丝。”美女说。

杨猛满不在乎地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一脸的鄙夷之­色­,“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个地方吸引人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不觉得他很帅么?”

杨猛挑了挑眉,“他也就算一张大众脸吧?”

“你不觉得他气质超好么?”

杨猛不淡定了,“他有什么气质啊?”

“……”

尤其和编剧聊完剧本,一转身发现杨猛不见了,再张目四望,发现杨猛撅着ρi股,流里流气地和美女打哈哈,模样特别欠抽。

“你们是高中同学?”一声惊讶的质问,“那他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很多人追求?”

杨猛嗤笑一声,“狗屁!我告诉你,他高中那会儿可二了,整天穿着一双趿拉板,顶着两道大鼻涕来我们班后门口,我们班女生拿扫帚打他都打不走。我和你说实话吧!尤其整过容,他高中那会儿特寒碜,后来照着我这张脸去整容,结果失败了,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咳咳……”尤其在杨猛身后轻咳两声。

杨猛没听出是尤其的声音,随口回了一句,“滚一边咳嗽去!”

尤其一把将杨猛提了起来,径直地拉出酒店,塞进了车里。

不到五分钟,杨猛这位司机就在车上打起呼噜。

忙了整整一天,尤其不仅要亲自开车,还得时不时将杨猛扎到裤裆处的脑袋搬回原位,以防他脖子扭筋。最后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尤其把这个大累赘带回了自个家里过夜。

番外之猛其其 4今这水有点咸。

汽车停在楼下,尤其将杨猛背了出来。

“想吐……”杨猛伏在尤其的肩膀上喃喃说道。

尤其肩膀一耸,略显紧张地朝杨猛问:“忍得住不?”

杨猛点头,“忍得住。”

进了电梯,同乘的还有一个女孩,尤其刻意把头掩在立领里,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杨猛就这么老老实实地伏在尤其的背上,脸贴着他的脖颈,嘴­唇­一动一动的。

突然,杨猛­干­呕了一声。

尤其心里一紧,忙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没问题!”杨猛死死咬住牙。

尤其松了一口气,还有五层就到了。

“哇……”

尤其肩膀一湿,头猛地扬了起来。

同乘的女孩目光投­射­过来,起初是厌恶的,结果再看到尤其那张脸后,很快变成了惊喜和不可置信,“你……你不是……”

尤其立马别过脸,让人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来实在太窘了。

不料,杨猛在尤其背上大喝一声,“他是尤其,哈哈哈……”

回到家,尤其把杨猛脱个­精­光,塞进浴缸里,然后把杨猛的衣服全都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再次走进浴室,想先冲个澡,不想看到一旁的浴缸里都是气泡。

走过去一瞧,杨猛的脸在水平面以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惊恐地将杨猛捞了出来。

“草,你丫不嫌呛么?”尤其大吼。

杨猛呆愣愣的目光看着尤其,懒惰惰地说:“困。”

然后,脑袋一垂,倒在尤其肩膀上不吭声了。

尤其把杨猛的头扬起来,杨猛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上下眼皮中间的那条缝隙很狭长,眼睫毛将这条线点缀得很优美。抛开这个人的­性­格和脾气,单看这一张脸,真是个美人胚子。长相女气但不失阳刚之气,五官细腻但不矫揉造作。

如果他有一个很健全的人格,必定是个招男女老少喜欢的万人迷。

可惜,他不懂得经营自个的形象。

但是这样的人很真,他一个月挣三千块钱,就绝对不会为了装逼而买一千块的衣服;他就是个耿直的小警察,绝对不会开着公车到处得瑟;他所有的富裕时间都被别人榨取,却从来不在意别人的借口和事后的冷漠;他实诚厚道,傻里傻气,不修边幅……

当年那些轻狂少年都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浸染得五颜六­色­,他的身上却依旧保留着那分透明和简单。和这样的人相处在一起,总能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得到一丝喘息,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永远不用担心被利用和出卖。

尤其正想着,突然发现杨猛的喉结处动了动,赶忙将他的脑袋挪出浴缸外,一边往门口冲一边叮嘱道:“再等一会儿,垃圾桶马上就……”

哇……

尤其眼睁睁地瞧着地板上多了一大滩流质食物。

“让你丫等会没听见啊?”尤其怒喝一声。

杨猛扭过身子,背朝着尤其,对着浴室的墙面,不发一言。

尤其把地板上的秽物收拾好,再去给杨猛清洗身体的时候,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杨猛盘腿坐在里面,小脸红扑扑的,眼圈也是红的,鼻孔下挂着两个晶莹剔透的大泡,模样滑稽又可怜。

“猛子。”尤其语气柔和下来。

杨猛嗷的哭号出声,两只手拍打着水花,溅了尤其一脸。

“我这种人活着有啥劲啊?我爸我妈瞧不上我,哥们儿弟兄成天挤兑我,就连老同学都变相施舍我!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傻,和我一块数礼金的那俩人,才拿了一千块劳务费,我却拿了五万。因子瞧出我日子不好过了,他给我买手机,偷偷摸摸出钱让我爸妈换房,结婚都惦记着我……我却连一份像模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

尤其往浴缸里放着热水,心里一阵翻腾。

“还有尤其,他丫的就爱看我笑话,说是给我找工作,其实压根没打算让我­干­什么。他就是花钱买个调剂品,买个乐子,整天瞧着我这个怂样,他就找到心理安慰了……呜呜……”

说完,感觉有点儿渴,用手捧起洗澡水,朝嘴里送去。

“别……”尤其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杨猛吧唧吧唧嘴,“今儿这水有点儿咸……”

番外之猛其其 5我不是随便人。

早上,杨猛是被一阵诡异的闹铃吵醒的。

“傻B,就说你呢!还睡呢?再睡更傻了!傻B,就说你呢!还睡呢?再睡更傻了!傻B,就说你呢!还睡呢?再睡更傻了!……”

杨猛眯着眼睛找了半天,才发现吵吵的是一个闹钟。他把闹钟拿下来,打算关掉接着睡,结果怎么关都关不上。然后他看到闹钟界面上出现一行字,“想要本闹钟停止喧闹,请投币一百元。”

小儿科……

杨猛拿起闹钟看了看,果然发现闹钟底下有个洞口。

于是摸了摸旁边的裤子,掏出一百块钱塞到闹钟里,闹钟果然不叫唤了。杨猛想着睡醒了再把那一百块钱掏出来,哪想刚把闹钟放下,就听见哗啦啦一声响,紧接着零零碎碎的钱渣儿就从底下的洞漏出来。

等杨猛伸手想去解救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百元大钞就这样被绞碎了。

草!动真格的啊?

杨猛一下就清醒了。

环视四周,陌生的房间,扭头一看,蓬头垢面都遮挡不住光芒的俊脸,就这么赤­祼­­祼­地横在自个的面前。杨猛傻眼了,我怎么跑到他的床上来了?掀开被子一瞅,身上就一条小裤衩,旁边那位也是如此。

想想尤其喜欢白洛因的前科,杨猛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咱俩怎么睡在一块了?”

尤其被杨猛的一声厉吼劈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懒懒地回道,“昨晚上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喝多了­干­嘛不把我送到家?”

“麻烦。”

杨猛的两条小剑眉交叉相错,“那你­干­嘛不把我扔到别的屋睡?­干­嘛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

这句话让尤其松动的神经紧了紧,他把眼睛眯起一条小缝,幽幽地看着杨猛。

“和我睡在一张床不乐意啊?”

“废话!”杨猛挺横。

尤其支起一条胳膊打量着抓狂的杨猛,“你丫还膈应我啊?”

“没错!”

说完,拖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小裤衩下了床,走到卧室门口还斜了尤其一眼,“记住了,下次别诱拐我上你的床,我不是那随便的人!”

尤其瞬间就清醒了,膈应我?你丫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上我的床么?别说睡一宿,就是来这坐一坐,都能让一大片粉丝痛哭流涕!

杨猛把卫生间的门一关,一个劲地对着镜子检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有前科啊!他喜欢过男的啊!贼兮兮地四处张望,确保没人能看到之后,闭上眼睛狠狠戳了戳自个的ρi股。

还好……挺结实的。

杨猛松了一口气。

洗漱完毕走了出去,尤其刚起床。

“嘿嘿……昨儿麻烦你了。”语气立马变了。

尤其冷哼一声,特跩地推开杨猛,进了卫生间。

杨猛在尤其的每个房间都转了转,最后发现装潢也不过如此,没他想得那么奢华,也就大了一点儿,和普通人家没啥区别。

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完全没了昨晚上的颓靡,一副悠哉悠哉的得瑟样。

“你混了这么多年,不也就混成这样么?一百多平米的小房,当时买的时候还是二手的吧?”

尤其自顾自地刮胡子。

“诶,我说,瞧你这的生活条件,我心里都不落忍了,你不会是借钱给我发工资吧?”

尤其知道某位正在他这找自尊,便由着他说,一概不理会。

“对了,你的闹钟吞了我一百块钱。”

尤其吐了一口漱口水,随口说道:“去抽屉拿。”

杨猛走回卧室,打开闹钟下面的抽屉,顿时呆愣在原地,全是散装的一百块钞票,目测得有几百张,估摸是专门往闹钟里塞的。心里刚升腾的自信心瞬间被浇灭,一股子无名火窜上心头,刺激得杨猛直磨牙。

“你丫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践吧?”

尤其一脸正­色­地看着杨猛,“如果我起不来床,很可能会赔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这样一比较,你是不是觉得往里面塞钱挺值的?”

正说着,闹钟又响了。

杨猛明白了,尤其的这个闹钟是每隔一段时间响一次,尤其若是赖床,就要不停地往里面塞钱,眼看着诱人的钞票被糟践,远远比耽误几十万要­肉­疼。

“这是克服惰­性­的一种手段。”尤其说,“男人想做大事,就得对自个狠一点儿。”

说完,继续刷牙。

番外之猛其其 6连孩子都有了?

吃早饭的时候,杨猛朝尤其问:“今儿有什么安排?”

“给你捯饬捯饬。”

“给我捯饬?”杨猛将口中的包子吞咽下去,“为什么要给我捯饬?”

尤其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每天跟着我到处走动,你的形象直接关乎着我的面子。万一哪天镜头拍到咱俩,我在里面光鲜亮丽的,你在旁边衣衫褴褛,看着多让人心酸啊!”

“千万别!”杨猛将手里的碗猛地往桌上一放,“绝对不能让我上镜,我爸是你的粉丝,你的每一条动态他都会关注。万一让他看见,我就穿帮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被辞掉的事。”

“那你更得捯饬捯饬了。”尤其嘴角噙着笑,“你只要稍微有点儿人样,你爸就认不出你来!”

杨猛将擤完的鼻涕纸塞进了尤其的汤碗里。

“没钱!”­干­脆利索的两个字。

尤其轻描淡写地说:“我可以给你。”

“不要!”很有骨气的回执。

尤其的语气也很坚定,“这可由不得你!你现在给我打工,你的形象也是我要求的一部分。我花钱给你买衣服,等你不­干­了,那些衣服还得还我!”

“你丫嫌我邋遢就别用我!”

说完,摔门而出!

自打杨猛被辞职,心情一直不好,稍稍一激就会炸毛。到了外面没走几步,发现垃圾桶旁搭着自个的衣服,走过去一瞧,上面蹭了很多秽物,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喝酒之后吐的。

尤其刚要追出去,就听见敲门声,打开一眼,杨猛丧眉搭眼地站在外头。

“那个……瞧你也挺可怜的,要不我就陪你出去逛逛吧!”

……

杨猛吝辈子没来过这种高档商场,瞧见东西的价码腿都发软,尤其还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套。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一套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杨猛不由的感慨,有钱人就是好,看着各路富商胳膊上挎着妙龄小三,小四,杨猛打心眼里羡慕。

从商场走出来,杨猛刚要开车,突然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因子!……杨猛不由的嘟哝了一声。

尤其顺着杨猛的视线飘过去,真的看到了白洛因和顾海,距离他俩结婚也有两个月了,蜜月早就度完了,这会儿瞧见他们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关键是,你俩­干­嘛一个推着婴儿车,一个抱着孩子啊?

“太快了吧?”杨猛眼都看直了。

尤其还算冷静,“这是抱养的孩子?”

“现在这社会,去哪抱养健康的孩子?肯定是结婚之前就培育出来了。瞧瞧,人家孩子都有了,我这媳­妇­儿还没影呢!”杨猛嫉妒得肠子都碎了。

尤其敲了他一下,“不去打个招呼了?”

杨猛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等我有了正式工作再说吧。”

说着,迅速钻进车里。

尤其别有深意的目光朝白洛因和顾海那边望了一眼,跟着上了车。

“我说,你表姐什么时候把孩子接走啊?”白洛因不耐烦地看着顾海。

顾海也挺无奈的,“给她打电话一直占线。”

“是不是她亲儿子啊?”白洛因一边拍着小孩的后背一边说,“她到底怎么想的?把这么小的孩子给咱两个老爷们儿带,她不怕出什么事啊?”

“她是想让咱们多和小孩接触,看到孩子的可爱,没准以后就想要一个了。”

白洛因哼笑一声,“一天就受够了!”

刚说完,怀里的小孩哇哇哇叫了起来,胳膊乱挥着,使劲抓挠白洛因的脸。

顾海指着小孩的鼻尖威吓道,“你丫再敢挠他,我掐死你信不信?小畜生!”

白洛因胳膊酸了,便把孩子放到婴儿车里,不想刚放进去,孩子立刻就大哭起来,白洛因崩溃了,“你说他怎么这么欠抽?我抱着他就不哭,只要一放到婴儿车里就哭!”

顾海深思片刻,幽幽地说道:“我觉着吧,可能是感觉不一样。你想啊!我在床上­干­你的时候,你就不怎么来劲,等我把你抱到写字桌上,你立马就那个了……人家小孩怎么就不能有点儿追求呢?”

白洛因的脸骤然一黑。

然后,某人推着婴儿车在前面疯狂地跑,某人又在后面一路狂追。

……

番外之猛其其 7和我住一起吧!

整整一个下午,杨猛都陪着尤其泡在摄影棚,看腻了各种耍酷的动作,杨猛便以出去买包烟为借口,开着尤其专门配给他的车上街了。

以前,杨猛穿着大背心,蹬着自行车上街的时候,大吼几声都没人往他这瞧。现在换了身行头,换了个车,无论停在哪里,热辣辣的视线都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的身上,杨猛有种一夜成名的仓皇局促和刺激感。

经过待了几年的派出所,杨猛把车停下,叼着根烟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

“周子!”

杨猛正巧看到周子端着水杯站在门口,就兴奋地喊了一声。

周子手里的水杯晃了一下,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杨猛好一会儿,眼珠子越瞪越大,等杨猛走到他跟前,周子才认出这是谁。

“猛子?”

这一声猛子,把屋子里打游戏的几个人全都炸出来了。

“猛子,这程子去哪了?”

“走之前怎么没和哥几个打声招呼?”

“就是啊!我们都想你了。”

“猛哥,进去坐会儿呗!”

“……”

杨猛竖了竖衣领,颇有派头地朝眼前的几个人一挥手,“不进去了,我就是路过这,下来和你们打声招呼。我这还有事了,先走了,回聊啊!”

果然,杨猛刚一转身,就被几双热络的手拽住了。

“猛哥,最近忙啥呢?这车是谁的啊?”

杨猛不动声­色­地扬了扬脑门前的几撮毛,“我老板给我配的车。”

“你老板?”周子好奇的目光在杨猛身上晃悠两圈,“你跟着谁­干­呢?”

“给一个小明星当保镖。”

门口立刻响起哄笑声,哪个不长眼的明星选杨猛当保镖啊?

杨猛讪笑着解释道,“我这人学历不高,社交能力也不强,也就能仗着这副身板混口饭吃,哎!”

周子在杨猛新车前晃了几圈,唏嘘道,“保镖都给配这么好的车,你这是跟了哪位大腕啊?要不给哥引荐一下,哥也跟着你­干­得了!”

杨猛刚要开口,电话响了,一看是尤其的号码,杨猛哼笑一声,“你们瞧瞧,一会儿工夫都离不开我,出来买包烟还催呢!行了,不聊了,我得先走了。”

打了个响指,开上座驾扬长而去,留下一路艳羡的目光。

“我还怕他流落街头呢,哪想人家还出息了!”

杨猛开车在路上,心里这个痛快啊!好久没有这种被人羡慕的成就感了,之前一直稀里糊涂的活着,从不看重名和利,也没什么追求。现在被罩上这么一层光环,杨猛突然发觉滋味还不错,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股奋斗欲,想要证明自个是配得上这种待遇的。

“猛子,这是我们公司的策划主管。”

“刘主管,这是我和您说的杨猛。”

杨猛被尤其突然的引荐弄得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伸过手去和刘主管握手。

“我听尤其说,你很有策划天赋,他推荐你来为他下个礼拜的见面会做策划,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杨猛完全懵了,什么见面会?我不知道啊!抬起眼皮看到刘主管期待的目光,侧目瞥见尤其鼓励的眼神,斗胆胡扯了一大堆没用的,大体意思就是他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刘主管走后,杨猛用胳膊肘戳了尤其的肚子一下。

“你脑子里进屎橛子了吧?我都不知道见面会是咋回事,你还给我揽这个活?”

尤其倒是挺乐观,“上次咱们闹洞房,我就瞧出你有策划天赋了,好好培养一下,没准能在这个领域大有作为呢!”

杨猛差点儿栽个跟头,“就那恶搞的东西,也能上得了台面?”

“那不叫恶搞,那叫赚人眼球。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谁都能弄,赚人眼球的东西才不好鼓捣。你放心,尺度上有人给你把关,你就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吧,我看好你!”

杨猛打量了尤其好一会儿,终于露出促狭的笑容。

“头一次发现你这么有眼光。”

俩人正调侃着,里头大呼一声“齐活儿”,杨猛伸了个懒腰。

“晚上没啥活动了吧?”

“没了。”

杨猛拿起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拍了尤其的肩膀一下,“那我回家了!”

“诶?”尤其拽着杨猛的脖领子把他揪了回来,“回家?回哪个家?”

“我有几个家啊?”杨猛眨巴眨巴眼,“有爸有妈的那个家。”

尤其按了按眉心,一副发愁的表情。

杨猛顿了一下,“放心,我会把你送回家的,毕竟我是你的司机。”

“你还是我的助理。”尤其轻咳一声,“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住在一起,万一有个紧急活动,有了人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一点儿。”

杨猛深吸一口气,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觉得吧,尤同志,我虽然挣着你的钱,可我毕竟有人身自由,住在一起还是算了吧,我保证随叫随到成不?”

“那好吧!”尤其还算讲理。

杨猛把尤其送到家,下楼刚把车门打开,手机就响了,一看又是尤其。

“回来吧!”尤其带着命令的口吻。

杨猛拧着眉毛,“我说尤其,你是存心折腾人吧?”

“你不是说随叫随到么?”

“老子不­干­了!”杨猛叉腰。

尤其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的那个老杆粉丝——你爹知道你现在的动向吧?”

杨猛磨了磨牙,对着上面的某个窗户骂了无数声之后,恨恨地走了回去。

番外之猛其其 8臭豆腐就大葱。

杨猛打开冰箱,上面是五颜六­色­的水果和脆生的蔬菜,下面的冷藏柜里都是冰块,看着真寡淡。扭头朝尤其问:“今儿晚上吃什么?”

尤其想也不想便说道,“水果沙拉和水煮菜。”

杨猛又问,“主食呢?”

“这就是主食。”

杨猛舔了舔­干­裂的薄­唇­,咽了口苦涩的吐沫。

“有点儿太素了吧?”

尤其站起身,拿着几个水果往厨房走,边走边说,“我每天都这么吃,吃了快三年了,没办法,我是易胖体质,稍微碰点儿荤的就长­肉­,胖了就不上镜了,直接影响到我的工作。你要是吃不饱,厨房抽屉里还有压缩饼­干­,那是我快要饿昏了时候拿来救命的。”

杨猛禁不住感叹,“你说你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你别小看这些水果,价格也不低,就你刚才拿着的那个苹果,皇家贡品,天然无污染,营养物质比普通苹果高出好多倍。”

“它就是给王母娘娘的贡品我也不吃,我宁愿吃路摊上卖的烧­鸡­。”

说着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尤其问。

杨猛一边换鞋一边说,“去买点别的吃,我吃这些吃不饱。”

不料尤其用遥控器把门锁上了,“不行,你得和我一起吃,我吃啥你就得吃啥,不能开小灶。”

“嘿!”杨猛恼了,“凭啥?我又不怕胖。”

“你是我的贴身保镖兼助理,你的形象也是我形象的一部分。”尤其说。

杨猛振振有词,“既然是你的保镖,我更得吃得壮一点了。再说了,我是不易胖体质,怎么吃都吃不胖,有时候我都发愁,怎么就吃不胖呢?”

“你丫少给我得瑟!”尤其板着脸,“今儿你甭想出去了,陪着我共享生态晚餐吧!”

杨猛拽了好几次门都没拽开,最后一赌气去了别的屋。

“张生记烤鸭坊么?我要一份外卖!一只烤鸭,要偏肥的,对,对……等等,那个甜面酱给我换成臭豆腐,多来点儿葱段啊!!”

尤其端着两盘子水果走进客厅,刚一放下就听见门铃响,满心疑惑地过去开门,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致命的香味。

“您的外卖。”

尤其屏住鼻息,“我没订外卖。”

“我订的。”

一个圆鼓隆冬的小脑袋从旁边的房间探出来,脸上带着­奸­邪的笑容。

尤其的脸瞬间­阴­了一大片。

五分钟后,尤其一边吃着酸酸甜甜的高营养有机水果餐,一边用幽怨的眼神斜着旁边狼吞虎咽的二货。二货将焦脆多汁的烤鸭片卷进薄饼里,再配上葱段和黄瓜丝,咬下一口,必定露出陶醉的表情,而后将目光转向尤其。

“你来点不?”

尤其假装听不见。

杨猛又卷了一个,递到尤其嘴边。

“真的不尝尝?”

尤其把头别到另一边,“滚!”

“其实你特别想吃吧?”杨猛这次把嘴凑到尤其脸边,故意嚼得特别大声,一边吧唧嘴一边赞不绝口,试图把美妙的味道呛入尤其的鼻息。

尤其把脸侧过来,因为俩人距离太近,尤其的眼皮底下就是杨猛泛着油光的薄­唇­,此刻这张嘴正欲张开,咬向刚卷好的薄饼。

尤其找准时机,嗖的将嘴贴向杨猛的嘴,杨猛还没反应过来,烤鸭就进了尤其的嘴里,惊愕之时,突然意识到自个的初吻没了,还是就着臭豆腐和大葱没的。

果然,尤其没嚼两口,就冲向卫生间。

杨猛怔了一会儿,刻意避开初吻这个敏感的话题,肆无忌惮地大笑,“知道你丫就忍不住了,还想偷袭?被熏够呛吧?”

尤其纠结着脸走出卫生间,咂摸了一下,眉间的褶子突然舒展开了。

“你还别说,回味起来还挺香的。”

杨猛脸上的笑容怔了一下,立马护向剩下的那半盘烤鸭片,可惜晚了一步。

“你丫真不要脸,刚才谁说不吃的?”

“草,要吃自个叫外卖去。”

“你就吃吧,小心长一身肥膘。”

“尼玛!给我留点儿!”

“剩两口,剩一口,啊啊啊……”

“没了。”

饭后,尤其一脸满足地搂住杨猛,动情地说:“猛子,谢谢你,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我也就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才敢这么吃。我听人家说过,如果一个人敢在另一个人面前放个响屁,那么这俩人要么会成为夫妻,要么会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你应该加一条,如果俩人吃完臭豆腐和大葱还敢互聊。”

尤其,“……”

“你他妈离我远点儿!!!!!!”

晚上,尤其穿着合身的睡衣,英气逼人地站在杨猛面前。

“一起睡吧!”

“谢谢!”杨猛难得客气,“我不想晚上做噩梦,梦见自个大小便失禁。”

……

【看到亲们打赏了,真心感动啊!我以为完结了就无人问津了,没想到还有亲惦记着,这份大红包俺收下了,这几天会把番外好好更的。PS:明天有因子跑龙套,咱也伺机窥探一下小两口的婚后生活。】

番外之猛其其 9向白洛因诉苦。

吃过午饭,杨猛坐在沙发上愁眉不展。

尤其一边换衣服一边催促着杨猛,“快点儿,我们得在一点半之前赶到片场。”

听到这话,杨猛立刻把脑袋扎进沙发缝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身上不得劲,头晕,恶心,胳膊腿儿全都没力气,要不你给我放一天假吧。”

“去吧~”尤其英俊的眼角线条浮现两道波纹,“今儿试镜,你不去我心里没底。”

杨猛陡然一个寒噤,而后脸上的愁容更深了,“我是真的特别难受,你就让我在家休息一天吧!”

尤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好吧!你就甭去了,一个人在家养着,别到处乱跑啊!”

杨猛赶忙点点头,“一定不乱跑。”

门被关上,留下一抹摄人心魄的影子。

杨猛脸上的愁容立马不见了,好像卸下了多大的包袱一样,一脸的轻松和畅快,他滑动着手机屏幕,不停地翻找着,最终定在了白洛因的名字上。

他不一定有空吧……杨猛暗自嘟哝着,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拨了。

“喂,猛子?”

“啊……你在忙么?”

“没,今儿正好放假。”

“太好了,这程子我心里特压抑,想找你待会儿。”

“成,在哪碰面?”

杨猛琢磨了一下,说道:“就你们家吧!”

“额……”那头犹豫了一下,“好吧,那你半个钟头之后再过来。”

撂下电话,杨猛­奸­笑了两声。半个钟头过后?难不成小两口大中午的还要亲热亲热?我偏不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我就要现在去,我要看现场直播!

当杨猛到达白顾俩人的家时,很幸运的,门是开着的,杨猛在门口­阴­­阴­邪邪地眯着眼睛,踮着脚尖走了进去。

不料,里面乌烟瘴气,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乒呤乓啷的声响,杨猛正在惊愕着。突然一个重物砸到了他的胯下,疼得杨猛嗷的一声叫唤。

这时,一米之内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杨猛捂住裆部不停地吸气,白洛因的脸越来越清晰,终于,他把手搭在了杨猛的肩膀上,诧异地问:“不是让你半个钟头之后再来么?”

杨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在­干­嘛呢?”

“收拾屋子啊!”

白洛因拍怕手上的土,呛得杨猛直咳嗽。

“你这是收拾还是祸害啊?”

杨猛环顾四周,衣服像是抹布一样散落在地毯上,摆件横七竖八地乱丢,而刚才砸中杨猛的,这会儿看清楚了,是一个运动器材,看起来真硬。

白洛因弯腰拿起来,略显懊恼地说,“扔错东西了,本来想扔那台破饮水机的,结果屋里尘土太浓没看清楚,我说抱着怎么这么沉呢?”

扔错了……杨猛的裆部一阵隐隐作痛。

“你在沙发上好好坐着,我很快就收拾完了。”

杨猛瞧这阵势,忍不住开口问:“您这房是多久没打扫了?”

“刚两天。”

两天能把房子住成这样,杨猛对这两口子表示由衷的佩服。

“顾海呢?”

白洛因一边笨手笨脚地整理着书柜里的杂物,一边回道:“出差了。”

“走几天了?”

“刚走两天。”

怪不得……杨猛寻着脏乱差的根儿了。

半个钟头过后,杨猛看着越来越乱的房间,忍不住开口说道:“算了,还是别收拾了。”

“没事,你坐着喝水,我这马上就好了。”

很委婉的语气,“我感觉……离‘好’还有一段距离。”

不料,白洛因把几双上万块的鞋踢到门口过后,拍拍手朝杨猛说:“齐活儿!”

“……”

待到屋子里的尘土落得差不多了,俩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白洛因才朝杨猛问:“你说你这程子特郁闷,到底因为啥?”

杨猛磨叽了好久,才艰难地开口。

“我觉得,尤其可能喜欢我。”

说完这句话,杨猛自个都吓一跳,更甭说白洛因了。

“他和你表白了?”白洛因问。

杨猛做小­鸡­啄米状,“这倒没,我只是怀疑。”

白洛因轻咳两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尤其对我好得有点儿不正常。”杨猛挺尴尬。

白洛因饶有兴致地盯着杨猛,“怎么不正常?你给我说说。”

杨猛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徐道来。

“我前阵子让派出所给辞了,尤其就让我当他的保镖兼司机,一个月给两万不说,还小费不断,没事就往我兜里塞钱,还给我配了一辆几十万的车。前两天又和我说,他计划送我一套房作为年终奖。”

“这……”白洛因也挺惊讶,但他尽量往好了说,“也许他只是仗义,看你这么多年不容易,想帮你一把,你别往歪了想。”

杨猛依旧愁眉不展,“你继续听我说,那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特别黏我,24小时都离不开我,无论­干­什么都得叫上我,吃饭陪着,睡觉陪着,上厕所都让我跟着。”

“也许是他被伺候惯了,身边没个人不方便。”白洛因继续安慰道。

“可他有事没事就亲我一口!!”

这下,白洛因说不出话了。

杨猛扁着嘴控诉道,“我都警告他好几次了,他屡教不改,最后我没辙了,天天吃臭豆腐卷大葱。”

“……”

白洛因深深的佩服,他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招呢?要是那会儿有杨猛这份魄力,何至于上了顾海这条贼船啊?

番外之猛其其 10小杨猛你等着。

“他总和我提起以前的事,说后悔念书的时候那么对我,后悔把我当个踏板,趁机接近你。后悔把我当个出气筒,在你那受了气,就跑到我跟前骂人。他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当初一定把倾注在你身上的好分给我一半……”

白洛因诧异,“当初他对你这么不好啊?”

“没觉得啊!”杨猛挠挠头,“我早就忘了,光记着他那两道大鼻涕了。”

白洛因指指茶几上的­干­果,招呼着杨猛。

“吃点儿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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