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尽管吞,哀家且等着剖尸取锦!”
邚青柳愣然而惧,须臾却又面生无畏的要挟道:
“哼,你果然够狠!但青柳且要提点太后,杀我一人断然易如反掌,但太后娘娘若是拿整个南川社稷做陪葬,我邚青柳虽死犹荣!只是可惜了,这圣上的江山,就这么被自己的老娘,一刀给断了前景!”
“你用不着危言耸听!哀家今天一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好!那我邚青柳也不放告诉你,这匣中原物之上所写的天命之女,不是别人,就是我邚青柳!老太婆,有胆逆天,你便尽管杀!”
景太后猛然转身,怒目而视,邚青柳却愈发嚣张得意。
“你?天命之女?!”
邚青柳强稳住心虚,挑眉倔强道:
“正是!”
“哼!一派胡言!”
景太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只是心中的顾虑,却在霎时油然而生。
邚青柳转眸思量,须臾赌命而博:
“信不信由你,反正南川天下的存亡,就等你一句话!”
景太后闻声默然,一脸肃穆的缓缓踱步,待得徘徊至两名侍卫身侧,霎时缓缓抬眸,生出一番暗示。
两名军卫会意,猛然抬步,就要朝着邚青柳而去。
邚青柳察言观色,顿时明了,是以不等两名军侍上前,已然飞快的抬手,一把将那拳中白锦,塞进了口中。
“邚青柳!”
景太后怒然而喝,邚青柳却奋力吞咽,不过须臾便生生将那白锦,咽了下去。
“如今,本宫和天命已然融为一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奴才,再敢对我这个南川皇后,有半分不敬!”
邚青柳颐指气使,一派嚣张。
景太后怒然而视,默然不语。
一时间,慕芊宫内,再次剑拔弩张。
南宫若眼见得那白锦入了邚青柳的腹,霎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却不料腹部的剧痛,却在一瞬间再次加重:
“孩子……我的孩子……”
景太后瞬目切齿,冷声道:
“押下去!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她出得禅宫苑半步!”
邚青柳高傲的抬着头,任由身后的两列军卒,仗剑而行,自己的脑海里却陡然幻化出一副,皇后出游的气派场景,一时间心情大好,陡然发出声声得意的大笑。
景太后长叹一声,踱步蹲身,到了南宫若身侧:
“若儿,你要挺住!哀家已差人找了太医,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南宫若无力的抬眸,微微挤出一抹悲笑:
“对不起,这个孩子,我怕是保不住了!”
“胡说!阆家的子孙,都是经得住千锤百炼的好男儿!哀家的孙子,也断然不会有事!”
景太后语气之中,满满尽是悲壮,只是那双手的颤抖,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她的担忧。
“我若死了……求太后娘娘慈悲……切莫将若儿葬入皇陵……若儿生不能是他的人……死了却再不愿做着宫庭……的鬼……”
南宫若心志全消,气若游丝。
景太后见她双眸渐渐涣散,一时间心生惊惧,素来冰艳的面容上,霎时凝重忧惧:
“若儿,你不能死……你还没有与你的亲生母亲相认!你……你若这么走了,莫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宫若无力的发出一声冷笑:
“娘亲?太后是说鸾夫人?二十一年前,她既然选择弃我不顾,便是注定了,我们母女,今生无缘!就像……就像现在……我和我的孩子……今生注定做不了呣子……”
“你……”景太后锁眉成链,心头却在霎时间浮现一个人影,是以下一刻径直握紧了南宫若的手,威声道:
“好,你且去死!哀家在你生前不能让你如愿,待你下了地府,一定为你送一份厚礼,如此也不枉你我婆媳一场!”
南宫若轻蹙黛眉,“若儿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那,凌睿王呢?!”
南宫若闻声瞪目,双眸霎时生光:
“你……你说什么?!”
景太后冷冷一笑:
“今天你若死了,明日哀家便将那天牢中的阆邪轩,开刀问斩,也好让你们黄泉地府里,喜结良缘!”
“睿王爷!?”
南宫若猛然瞪大的双眸,原本无力的手掌,顷刻间紧紧攥住景太后本欲抽离的手,正要嗫嚅惊声,却在此时,禅宫苑的一名婢女,满脸惊喜的闯了进来:
“太后娘娘,卿蕊夫人回来了!”
景太后冷然抽手,眸光扫过南宫若的脸,有意无意的高声道:
“哦?想不到,我们医术齐天的南川圣女,当真是无所不能!”
南宫若闻得圣女二字,霎时心生惊喜,须臾,径直撑身而起,一把拽住景太后的衣襟,急切的哀求道:
“孩子,我要救孩子,求太后,让圣女救我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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