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姿态真是让郑丙春着迷,但也真是让他迅速的惊讶。嫉妒的心都疼起来,疼得特别的厉害,很快也把他给彻底的激怒了,他真的是怒火中烧。
这就是你吗?好一个把语言扔到别人心中的火堆里燃烧的女孩儿啊!你倒是轻松自如,可是你知道不知道,那火,把一个男人——高级的抽象的男人给烧的眉毛胡子都不健全了;那火,把这个男人给烧的遍体鳞伤——危及到生命了;那火,把一个健壮的青年人烧成了一个病态的老者;那火,把一个智者烧成了白痴;那火,把他烧的吃不下饭,虚脱的站不起来。
可是你,红扑扑的面容,璀璨璨的笑容,亮闪闪的青春,以从容的舞步踏上从容的舞台——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就像你从来没有把只言片语庄重的丢在别人的心中,任由母语情感在无关紧要的人心中落地发芽生根,破土而出,在别人的心中长成一堆植物群落,直奔开花结果的秋天而去,你可以居然不做园丁,居然可以不来收获秋天的果实,连一眼金黄都不看,你居然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你居然可以不负任何责任,哈哈哈,郑丙春想到这里开心的笑脸,笑的的确是很开心:你居然可以不负任何责任,哥们儿!你挑的这是哪门子邪理啊!你让她负什么责任呢!
好了,好了,她来了,就算是她有责任,那么你就免除她所有的责任好了。况且,人家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真是自做多情矣!
咕咚,郑丙春听到自己悬着多时的,差不多悬着有一个月了的心——刚刚还被抛到九霄云外的心脏,咕咚的就掉进胸膛里了。全掉下来了。
心,本来就是属于胸膛的,不是属于想象的天空的。
你愤怒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咕咚”两声,果实落地了。
你就开始证明新一轮的“万有引力定律”了。
看来,她还不至于被你定性为语言的诓骗者——她毕竟在此时此地出现了,当然长长的书面的信除外,而这从长远来说不可原谅,但从现在来说,可以像是小数点后面的数字一样,可以被忽略不计了。
亲爱的,你毕竟出现了。
你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儿啊!
不然,我余生都毁掉了,彻底的毁掉了。
郑丙春这才注意到,在自己此时这坐着的后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个台子,刚才自己还去问了,曾经远在天涯,如今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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