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丙春看着沉默的袁小秋,忽然他明白过来。
“好啊!你相信我!背后调查我!”
“哥哥,我说过,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像就是为了此时制造出来的。”袁小秋把郑丙春刚才说的话只改动了两个字。
郑丙春还是一脸的严肃。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郑丙春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好啊!不愧是我的徒弟!”
“不,在这一点上,是你的师傅。我先于你调查的。”
“咱俩,扯平了,我不愧疚了。”
“我说过,我们都是正常程序。”
“暗访的怎么样?”
“情种,典型的*。不用暗访,你的花言巧语,我都能感觉到。”
“但我相信,我是邪不压正。”
“所以,我答应你了。”
“这么说,我们俩个度过了最为艰难的一关了!”郑丙春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要不是在咖啡厅,我就抱着你,使劲儿的亲你!”
袁小秋用手刮了一下他的脸,“你说,咱俩这不是互不信任吗?”
“不,是信任,绝对的信任,只是这信任发展到质变的程度,先是由不信任而来的。信任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础上的。如果我们都无端的绝对信任对方,那绝对是空虚的,不会持久的,你说呢?”
“是的,爱情可以浪漫,毫无缘由的浪漫,但婚姻需要慎重,需要建立在不信任基础上的信任,这是对慎重的深层理解。”
郑丙春说,“这一切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外在的形式,语言,我们的母语成为我和你之间最亲切的人。”
“对,在一定的意义上说,人的亲人只有一个,就是语言了。哥哥,你也启发了我的思维。”
“怎么启发的?启发了什么?”
“我这些日子在思考语言问题,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明白了一个原理!”
“原理?”
“汉语爱好者,我们都是汉语爱好者。”
郑丙春哈哈笑,“中国人谁不说汉语?还用爱好吗?”
“说汉语,使用汉语和爱好汉语,是两码事儿。”
“我知道语言很重要是不假,但对于爱好者,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的确,这个简单的问题,在学术上可能不值得一提,但在具体的人具体的生活中,是很重要的。”
“你对语言有具体的理解,就像我对语言问题有抽象的理解,我们俩个对语言正好是一左一右,一个形象一个抽象,这就叫珠联璧合,我们!这,真的很好。所以,从这点上来说,我们都是有缘分的,是肯定要进一个家门的。”
“好你个春哥哥,我发现不论我说什么,你最后都能归纳到进一个家门的高度,厉害!不愧是抽象大师,你还说我是语言的骗子,我看你才是,比我高明多了,被你蒙骗到,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
“白妹,你比我还要厉害,把没有的也能说成有,现在又整出一个汉语爱好者原理来,把汉语上升到自然科学的高度来,这不是比我还会抽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