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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兜率洞凤仙出世

从雁荡山神仙岩到兜率洞要走半个时辰。

这一天,四个身穿锦袍的人来到了兜率洞外。为首一个老­妇­人,雍容华贵,体态微胖,约有六十岁左右。她是玉风门创始人郭凤的女儿郭念凤。她出生半年后,她的母亲郭凤就跟随她师父彭莹玉进了兜率洞。

郭念凤七岁时,来了一个老和尚,自称是庐山天眼尊者,受周颠委托,来收郭念凤为徒。在郭玉英的主持下,为郭念凤举行了拜师仪式。从此,天眼尊者每年来神仙岩住三个月,直到郭念凤二十岁时,才没有再来。也是在这一年,郭玉英为她择了一婿,是天台武林世家汤家的子弟,招婿上门,为的是玉凤门香火不断。

郭念凤所生一女,姓汤名暨薇,年约四十出头,招婿尉迟丹,所生一女,取名白茜珠,今年十八岁。

这天来到兜率洞的四个人,就是郭念凤、白丹夫­妇­和白茜珠。郭玉英在郭念凤二十五岁时去世。前些年,郭念凤的丈夫也去世了。玉凤门弟子门人虽多,但血系者却只此四人,郭玉英去世前不久,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交与郭念凤,令她在三十三年后拆阅。这一年是郭凤进兜率洞的第二十七年,三十三年后拆阅,就正好是郭凤进兜率洞的六十年。

这一年到来时,郭念凤拆开了信函。她一看之下,大吃一惊,简直就压根不相信信函中所讲的事。信中说,拆阅此信后立即令全家焚香沐浴,斋戒七日后,到兜率混去迎接老祖宗郭凤功成出洞。信是彭莹玉带郭凤进洞时留下的。

郭念凤将信念与女儿女婿孙女听后,三人谁也不信。因为照年序计算,郭凤这一年该是八十岁的老人了。兜率洞并非深不可测,玉凤门的人,谁没去兜率洞找过?可洞中并没有什么人在内修炼。纵然洞中有外人找不到的隐密处,郭凤为什么又非要一定修炼六十年足不出洞?她在洞中又吃什么?

六十年后又出洞来­干­什么?

一家人尽管不信,但还是照信柬中所讲的照办。

这一天,四人来到了兜率洞前。

来到兜率洞前,郭念凤率先跪下。然后是汤暨薇与白丹跪在后面。十八岁的白茜珠却不下跪。

郭念凤喝道:“珠儿怎地不下跪?”

白茜珠嗔道:“不瞒祖母,这兜率洞说不深有些深,说深又并不太深。孩儿从十岁起,哪年不到洞中来玩二三次?从来不见有什么彭祖师和曾祖母在洞中修炼。斋戒之后,孩儿还悄悄来找了一次。今日凌晨,孩儿乘你们熟睡未醒,还引玉奴一起来找了一次。洞中除了那一尊弥勒佛的石像,其他就空无一物,更不见有甚么老祖宗在洞中修行!只怕这信柬是什么人开的玩笑!”

汤暨薇喝道:“珠儿休得胡言,赶快跪下”

郭念凤向来宠爱白茜珠,便笑道:“纵然是彭教主开的玩笑,祖母跪了,你父母也跪了,你便跪不得么?纵然你曾祖母不会从洞中出来,你又跪一阵子何妨?”

“祖母如此说了,珠儿就跪吧。”白茜珠说着,在她父母身后跪了下去。

她刚一跪下,只听得洞中传出一阵轰响,犹如地震的声音。在山崩地裂的震动声中,有一阵啸声从洞中传来。这是地啸声。是山崩地裂时造成空气刹那间的剧烈流动形成的呼啸声。

跪在洞外的郭念凤连忙俯伏下身形,向着洞内喊道:“女儿郭念凤,率孙女儿汤暨薇夫­妇­及曾孙女儿白茜珠,恭迎老母亲郭凤大人功成出洞。”

郭念凤喊声一停,地裂地啸声就消失了。洞内洞外一片肃静。雁荡山区别有许多武林散人,甚至某些山上还有山大王,但都受玉凤门管制。玉凤门要在兜率洞办事,谁也不敢走近三里之内。所以这洞内洞外一片寂静。

白茜珠见地震地啸陡然响起,心中本来大吃一惊。但她祖母喊过之后,却不见有人出来。她不禁喊了一声:“玉凤门合家跪洞,恭迎曾祖母郭凤老大人功成出洞。”

白茜珠喊声一罢,只听洞内远处传出一个声音:“姑姑,你带念儿到这里来­干­什么?兜率洞外好大的风,不怕吹着了她?”

这声音从洞内深处响起,大约在半里之外的洞底之处,话音一落,一个年轻女人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只见这人大约二十二三岁,貌美肤­嫩­,秀发如云。她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便问道:“你们是谁?我姑姑在哪儿?”

郭念凤一见这年轻女人,连忙将一直捧在手中的一幅画轴抖开,对照一看,大惊失­色­:“你……你……你老人家……是谁?”

郭念凤手中捧的是六十年前郭凤进洞时请画师来画的一幅全身肖像画。六十年中复制了两次。所以画幅成­色­很新。画中的郭凤,和站在面前的年轻女子一模一样。所以年届六旬的郭念凤问年轻女子是谁时,情不自禁地加了一个“老人家”的称谓。

那年轻女子一见画幅,顿时大惊:“你们究竟是谁?我姑姑郭玉英在哪里?”

这时,玉凤门跪在地上的四个人还没有起来。郭念凤道:“老身郭念凤,为玉凤门暂领掌门人。郭玉英姑祖母已于三十三年前去世。请问姑娘,你从洞中出来,可是陪我母亲郭凤老人家二起修行的?她老人家如今在哪里?”

郭念风到底是六十岁的人了,经验丰富,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老人家后,立即联想到这是一个江湖伎俩。

哪知那年轻女子一听,顿时怒道:“我就是郭凤!哪里来个什么郭凤老人家?我在洞中,不过就呆了两个时辰,我姑姑怎么会死了三十三年了?尔等是什么人?可是陷害了我姑姑,又等在洞口要陷害我郭凤?”

那年轻女子如此一说,跪在地上的四个人顿时不约而同地站立起来,大感惊异。

白茜珠越过三人上前道:“请问这位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进洞去的?”

那年轻女子道:“两个时辰前。”

“你是和谁一起进洞去的?”

“和我师父彭教主一起进洞去的。”

“你们进洞后做了些什么事?”

“我为何要告诉你?”那年轻女子怒道。“你凭什么如此发问?”

白茜珠调头向郭念凤道:“祖母,请你把彭教主留下的信给这位姐姐看一下。不然,咱们不足以取信。她不说明白,咱们也不便贸然行事。”

鄣念凤忙道:“珠儿不可造次!这位女侠内力修为极高,只怕咱们倾玉凤门也对付不了她!”

白丹忙道:“这位姑娘,你的面容和咱家祖母郭凤老大人进洞时留下的画相一模一样。不过,在下是易容行家,可不会上你的当。你若是玉凤门的敌人,尽可喊亮了来打,不必易容为玉凤门的老人来搞无聊羞辱。我辈武人,生死事小,荣辱事大。请问你究意是谁?”

那年轻姑娘听后,不发怒了,她说:“我没有易容。彭教主周颠的弟子,从来不准易容。我告诉你们,我是郭凤。玉凤门就是我开宗时为了纪念亡母郭玉凤,以母亲的名讳命的名。你们刚才说有一封彭教主留的信,何不让我看看再说?”

郭念凤想了一想,道:“薇儿,你和白丹隔在中间,防她抢信。姑娘,老身可不放心把信给你,你须隔远些看。”

那姑娘道:“可以。”

于是,郭念凤将彭莹玉留下的信取出来,抖开,双手拉着信的上方二角,隔着白丹夫­妇­,让那年轻女子看。

那女子隔着五尺空间,将彭莹玉留信的内容看了一遍说:“这笔迹还真是我师父的笔迹。可他说什么‘兜率天二时辰,人世间六十载’,这是什么意思?”

“信中哪有这句话?”郭念凤摊开信纸。“这信中哪有什么‘兜率天二时辰,人世间六十载’的话?”

白茜珠一听,上前几步,站到那个年轻女子的,位置说:“祖母请照刚才那样提着信纸。”

郭念凤又用双手提起信纸;

白茜珠一看顿时叫道:“彭教主的签名下面有一行隐字,写的就是那二句话。”

郭念凤道:“平着看怎么没有?”

“你将信对着天光看。”白茜珠说。

郭念凤举信对着日光一看说:“果然有这二行字,只是这是什么意思?人世间哪里真有什么兜率天?”

兜率天,是佛教大乘菩萨弥勒佛的神宫之所。元末农民不堪忍受外族统治阶级的残酷压迫与杀劫,组织了白莲教、明教、弥勒教,鼓吹明王出世,弥勒降生,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其中“弥勒再生”就是指的弥勒佛。中国佛教寺庙中关于弥勒佛的塑像,是模仿五代时期一个著名的游侠高僧布袋和尚的形象塑造的。佛教认为兜率天是欲界第四天。在兜率天中过二个昼夜,相当于在人间过四百年。《弥勒下生经》中说,皈依弥勒并念其名号,死后可往生此天界之中。

在场的五个人,都知道佛教——弥勒教的这个教义,可是,天下有谁真的到过兜率天?就算一个佛教徒十分认真地相信这一点,也相信那是死后的事,而不会在活着时遇到什么兜率天一类的神说之事。

五个人尽皆沉默了,那年轻女子犹其显得失魂落魄。

沉默半晌,郭念凤从怀中摸出一根玉凤钗道:“你……老可认识这个?”

那年轻女子一见,顿时跪拜下去,然后起身说:“这是家母生前之物,怎会在你手中?”

郭念凤道:“祖姑母郭玉英去世后,传了……我。我是郭念凤。”

年轻女子大叫:“怪了!真过了六十年?”

白茜珠道:“你若是郭凤老祖宗,怎会如此年轻?可否让我查查是否戴了人皮面具?”

那年轻女子道:“可以。”

白茜珠走过去,检查了那女子的耳根发际脖子等处,说:“奇怪少这人真的没戴人皮面具。”

郭念凤听后道:“你老……从兜率洞中出来,这……这……”她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白茜珠接口道:“你这位年轻的老人家,究竟是真郭凤,跟着彭教主进洞后有什么奇遇,所以驻颜不老?还是玉凤门的敌人玩了什么诡计?或者是长像相同之人来此冒充曾祖母,想图谋什么?所以刚才我问你和彭教主进洞后做了些什么。你若说出来合情合理,岂不可以冰释误会?”

年轻女子听后赞道:“好个聪明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白茜珠,是掌门祖母的孙女儿。”

那年轻女子道:“好吧,我告诉你们,两个时辰前,我与师父彭莹玉教主一起离家进了兜率洞,彭教主带我走到洞中那尊弥勒佛神像面前,对我说:‘你跪好,对弥勒佛的神像叩四十九个响头,将我传你的《弥勒上生经》背诵七遍,再将《弥勒下生经》背颂七遍,为师将一身内力尽度于你,你就可以出去寻找崔子健和大内五邪魔为怀远报仇了。当时我一个心思全放在为常怀远报仇那件事上。正是为了要替怀远报仇,我才没有寻死,才熬到生下念凤儿,又熬了半年,产后血虚调理好了,才随师父进洞,接受度化。在生下念凤的半年之内,师父已将武技尽授于我,而内力的打熬却是没有奇遇不能速成的。我要以死殉怀远,师父不要我死,他是以尽度内力与我、助我报仇为条件,我才答应不寻短见的。我要杀了崔子健才雪心头之恨。那天我熬着对洞中的弥勒像叩了四十九个响头,又熬着将二部经文各背了七遍。师父说背这两部经书可通经脉,我才熬着背颂的。哪知最后一遍背完,那尊石像前面,我膝下的泥土地上,突然开了一条裂口,轰地一声就将我落了—下去。我本来想施展轻功借石壁弹回来的,可是那股吸力好强好强,我根本无法反抗。于是我直落下了地底。’”

白茜珠惊叫道:“你直落下了地底,彭老祖呢?”

“我当时也不知道。我落下去不久,就看见一群大雁,一群数也数不清的大雁,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大雁用嘴叼着我的衣角、头发,于是,我的身子不再往下落了。我开始被这许多大雁叼着托着向远处的一个大湖飞去。”

白茜珠冷笑道:“你老人家大概是飞上天去了吧?不然,你怎么会落入了地底深渊,还看得见大雁啦大湖什么的?地底下哪来的天光?”

那姑娘一听,顿时赞同道:“是呀!我也这么想。可是,我是落下去的嘛!地一裂开,我就落下去了。当时吓昏了,也没注意有没有光。后来落的时间久了点,我恢复了一些定力,又听到大雁飞来时的哇哇叫声,我才看见大雁。它们叼着我的衣服头发或托着我,我就平飞出去了。这时我方看见了远处的山和飘云,看见了飘云下的大湖。这时我才看见,另一群大雁正叼着我师父彭教主,飞在我的旁边。”

白丹冷哼了一声。

白茜珠讥讽地喊:“说评书了!讲山海经了!”

《山海经》是华夏民族的第一部神话怪异文集。

那年轻女子一听,顿时大怒,身形一侧,双掌一挥,只听一声炸雷般的轰响,二股有形有质犹如闪电一般的掌力从她的掌心吐出,轰地一声将泥石地击打出二个三尺见方的深坑,只打得兜率洞前飞沙走石。

她怒目圆睁道:“你这后生好生无礼!你要我讲进洞之事,我讲了,你等又要讥讽!我若不是自己也拿不准所发生的事,怕杀错了我郭凤的后人,真想一掌毙了你!”

郭念凤一见这年轻女子掌力如此雄浑,而且拍出掌力时轻描淡写,随意之极,由此可见她的功力之深,所发不过三四成而已。这年轻女子随意施为,足以当郭念凤之毕生功力。

郭念凤忙道:“你……老人家请往下讲。”

那年轻女子仍然怒道:“天地间的事,谁能尽知?孺子一听到自己不懂或自己没有遇到过的事,就讥为山海经?你等读懂了几成山海经?你怎知那些神奇故事不是古人遇到了却弄不明白才记成文字让后人去考证?就以雁荡山来说,雁荡雁荡,有雁有荡此山方名雁荡山。芙蓉峰顶的大雁荡如今­干­涸了,雁也不见了。它们到哪里去了?山体崩裂,水流下了地底,雁荡转移地下去了,大雁也转移到地底的洞天中去了。

地底有洞天,只住有缘人。天光不入地内,地气如何生成?哎!

这些话是我师父训示我的,我也弄不懂。可是,我又何必弄懂?人生短促,我活在世上,可不是来考文证经的。我要去商洛山寻找怀远的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还要寻找到崔子健那厮,将他碎尸万段!”

那年轻女子说到这里,声音一提高,顿时真力喷杂,只震得面前的四个人头昏耳鸣。

郭念凤忙道:“你老人家请讲进洞之事。”

白茜珠道:“祖母,我想进洞去看看。”

郭念凤忙道:“去­干­什么?”

“这位年轻的老人家说弥勒佛像面前的地面可通兜率天,刚才又还当真地裂天开了一阵,孙女儿想去看看。”

那年轻女子道:“没有用的。我莫名其妙回到地面后,那禁制又封闭了。如今一切如常,看不出半点裂缝。”

“你老从地底出来,当然知道出入法门。你老何不演示一遍给我们看看?”

年轻女子怒道:“我这点修为,哪配在兜率天宫随意进出?

两个时辰前,如不是彭教主通晓入地通天咒,并有极高深的芥子神功可以撞开通天之门,我又哪得奇遇?”

白茜珠道:“兜率天宫当在天上,怎会是在地底?”

年轻女子怒喝道:“我怎说得明白?我又不是弥勒佛!你这后生缠夹不清,再三盘问,我要杀人了!”

郭念凤跪地求道:“你老人家请往下讲。”

那女子道:“好。我的玉凤钗在你怀中,想来你总与我郭凤有些渊源。不然,我早将你等杀了。那大雁叼含着我和师父,飞落在一个大湖边,师父令我坐下说:‘此乃兜率天宫的芥子神湖。守湖的神祗有事远离,你快吸收芥子雾练成地仙。

你闭上双目,将真力从劳宫|­茓­中发放出去,外发而不吐断,等你的真力和芥子神湖上的芥子雾溶合在一起时,再将你的真力收回来,芥子雾便随着被你吸进了经脉之中。如此吸收两个时辰,等于积叠了三十年芥子神功。三十年芥子,三百年内力。听好了,我先传授你外发真力而不吐断的法门……。’接下来,师父便传我外发真力而不吐断的口诀,吸收兜率天芥子神湖上的芥子神雾。师父更以掌心贴在我的背心大|­茓­上助我吸气。行功大约两个时辰,师父令我收功,然后,那群大雁又飞过来,叼含着我的衣角头发。我飞离芥子神湖时,注意到师父还随在我的身后,也是大雁叼含着他在飞。可是好奇怪,我一回到兜率洞中,站在洞中的弥勒佛像面前时,却只有我一个人,师父却不见了。他是没出来?是出来后自顾去了?我不知道。总之好奇怪。事情就是这样。我郭风出得洞来,无故被你们盘查了这么久,现在该我来盘查你们了。你——究竟是谁?”

郭念凤连忙又跪下道:“我是你老人家的女儿郭念凤。”

“我郭凤哪有六十岁的女儿?岂不笑掉人的门牙?”

“你老人家去兜率天中呆了两个时辰,回到人间时,六十年过去了,所以念儿成了这个老相,够却还这样年轻。”

“笑话!真有什么兜率天一昼夜,天世间四百年么?”

白茜珠说:“那个故事本来就是你老人家自己讲的。听祖母讲,你随彭祖师进洞时,是朱元璋的洪武个四年。其后洪武纪年至三十一,这中间过了十七年,然后是建文四年,永乐二十二年,洪熙一年,加起来共是四十四年。接下来是宣德十年,这就已经过了五十四年。今年是明英宗朱祁镇的正统七年初,加起来正好是六十年整。老祖宗如若不信,可去官府中查年谱。”

年轻女子道:“好。我先去神仙岩找我姑姑向了究竟再与尔等计较不迟!”

白茜珠大叫:“不可!”

“为何不可?”

“请问你姑姑是不是洪武年间的郭玉英?”

“是。”

“你女儿是不是叫郭念凤?你进洞后交给你姑姑抚养?”

“是!”

“那你不能这个样子去神仙岩!”

“为什么?”

“你老人家进洞两个时辰,出来时人间过了六十年,为什么会这样?咱们说不清还可以不说。可你既是我郭家的老祖宗,这个样子见了外人,以后解释起来甚为麻烦。你若要去神仙岩,若是以后还要进江湖了断恩怨,你必须此时先易容为八十老妪,才像我郭家的老祖宗。”

年轻女子想了半晌问:“必须易容为八十老妪才像郭家的老祖宗?”

四人齐声回答:“正式如此!”

“好吧!到神仙岩后发现尔等骗了我,我郭凤叫你四人生不如死!”

于是,郭念凤便令白丹回神仙岩去取易容包。白丹领令,展开轻功如飞而去。

那年轻女子道:“我要问些事,谁来回答?”

郭念风道:“由孩儿来回答。”

“我进洞两个时辰,你们说过了六十年。早说我姑姑去世了三十三年。她老人家活着时可曾派人去打捞过你父亲的尸体?”

“回禀母亲,姑祖母先后派人去商洛山北的深潭中打捞过四次,不但丝毫抒捞不到父亲的尸体,连派去打捞的四拨人还淹死了好几个。”

“是这样码?我会查清的。天魔女现在何处?”

“天魔女年轻时在中原四处闯荡。孩儿十八岁那年,天魔女还到雁荡山来找过先父——”

“什么?她在你十八岁时来雁荡山找怀远?”

“正是。”

“如若你真是念儿,那天魔女找怀远岂不是找了整整十八年?”

“正是如此!”

年轻女子大怒:“岂有此理!这个­骚­女人发哪门子疯?她凭什么寻找怀远?”

“孩儿也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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