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此时眼睛都红了,也不知道怎么冲到了车厢里,推起车窗就钻了出去。周围的人默然冷视好象已经见怪不怪。
剩了钻出车窗后毫不犹豫的就纵身跳了下去,眼前草叶黄土一闪,他就觉得右半边身子忽然麻痹然后一股几乎让他昏厥的疼痛腾地弥漫了全身。也是他情急之下没有多想便跳下火车,身子刚一着地便收不住巨大的冲击惯性,横着就砸在沙砾满布的土地上。
剩了强忍着剧烈的痛感勉力想爬起来追赶那些窃贼,但刚一用力就觉得右手右腿一软,就倒头栽了下去。
那几个窃贼听得后面有动静,回头看时却是刚才遭自己扒窃的少年。见他没有跳车的经验就这么莽撞地跟了下来,那些家伙也暗暗佩服。但佩服归佩服,他们见惯了受害人的各种表现早已心冷如铁,见剩了栽倒也只是回望一眼便准备作鸟兽散。
“站住!”就在这时候一个涩涩的声音传来:“嘿嘿,在我眼皮子底下伤人,还想不闻不顾的就走。这可不对我的脾气啊!”随着语声一个佝偻的身影闪在路基坡底挡住了窃贼的去路。
“妈的,什么东西!?”几个窃贼心意相通,也不多说拔出匕首铁链就扑了上去。
人影闪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之后,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窃贼便躺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那个佝偻的身影弯腰捡起窃贼丢在地上的几个包裹,其中也有剩了的那个帆布包,又把他们的口袋翻了一遍找到几个钱包纸袋后,便嘿嘿笑着向剩了这边走来。
深夜,繁星满天,一轮皎洁的明月悬于树梢。剩了在阵阵彻骨的撕痛中醒转了过来。一睁眼,他立即就又狠狠地闭上,同时一拳直捣了出去。但拳刚发出全身便被疼痛再次拉扯,于是手臂自然就软了下来。
刚才他睁眼的时候,就在离他的脸不到二尺的地方俯着一张怪异之极的丑脸,脸上的那两只眼睛倒是神光闪烁,可惜却是绿色的。剩了自昏迷中刚醒,乍一睁眼看到这个,怎能不条件反射地挥拳欧击。
那丑怪的家伙看剩了的拳头软了下去,嘿嘿笑着直起了佝偻的身子道:“别怕,小伙子。我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还是我从铁路那里把你救回来呢。”
剩了听那东西竟能说话,也觉得刚才收紧的心慢慢放松。缓缓的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枯木般的身影坐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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