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谢一北点头。
“你知道?”程函看起来很惊讶,“他跟你说了?”
“谢一北不解地点头:“那次路过狗市,他就随口跟我说了他对狗毛过敏。怎么了?”
“狗毛过敏?”程函露出了一种非常扭曲而纠结的奇怪表情,最后还是没有撑住扑哧一声然后就狂笑起来,“哎呦我去,狗毛过敏,哈哈哈,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有什么不对吗?”谢一北觉得如果此时给程函头上Сhā支女人戴的簪子,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花枝乱颤。
“哎呦喂,肚子疼。”程函稍微缓过来点儿,揉着肚子咧着嘴道,“哎呦不行,我要跟你说了老大会杀了我的,真的。”
“你故意跟我卖关子是不是?不说我就去问他。”谢一北趁机威胁。
“那你不能跟老大说我告诉你了啊。”程函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努力摆出了一个严肃的表情想加以强调,可惜还是很失败。谢一北连连点头后,他才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有次对头那边来我们地盘挑事儿,趁老大落单找他麻烦。结果老大一个人干翻了他们三四个,帅呆了。正追着最后一个跑呢,就差一点儿就要逮住了,路边有只狗不知道是受惊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就跳起来……把老大给咬了。”
“……”
“一口就咬在大腿上,一下还都没甩掉,哈哈哈,太狠了。关键是当时我领着一大帮兄弟刚赶过去,正好目睹全过程。啧啧,你没看老大那表情,一回头看到我们,脸都绿了。所以记住了,‘狗’就是老大的禁忌词汇啊!”
谢一北第一次很怨念曾白楚最近怎么过来得这么频繁,他怕看到他时控制不好面部表情。
吃晚饭的时候谢一北看着曾白楚一脸不动声色云淡风轻,思绪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狗上面,一不小心喝汤呛着了。
“怎么回事。”曾白楚皱着眉头拽了两张餐巾纸递给他。整个晚饭时间这人一直神经兮兮地抽动着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没事。”谢一北含糊地道了声谢,有点狼狈地擦擦嘴。要是老妈还在看到他这种餐桌礼仪估计能再活活气死。
结果思绪还是在这事上回不来,谢一北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曾白楚的大腿上瞟,虽然明知隔着裤子怎么也不可能看见。两个人都□相对那么多回了,他倒还真没注意过曾白楚的大腿上有没有什么伤疤。每次只要刚一脱光就由不得他东想西想地走神,下次一定要好好观察一下……
曾白楚吃完饭放下筷子:“吃好了没?”
“啊?”谢一北茫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个。“吃好了。”
“你看起来很饿。”曾白楚的语调微扬。这人眼神一直在他□转来转去还红着脸,当他是瞎的么。看来今晚是不需要跟他客气了。虽然也没客气过。
“喂喂,你干嘛!”突然在餐厅就被剥掉衣服的某人一脸茫然,欲哭无泪。
由于最后还是没有搞清楚那晚某人突然狂性大发是为什么,所以谢一北的这个笑点还是保持了很久。直到几天后看到许方晓新换的卡通狗图案的手机壳还在笑。
许方晓用一脸看傻X的表情看着他:“有这么好笑么?小侄女送的。”
“哈哈哈,没事。没事。”谢一北挥挥手,还保持着呵呵的表情。“对了,书给你。”
厚厚的两本英文原版书。虽然知道光是查单词又要花费好一阵子力气了,许方晓还是很高兴的。这孩子是喜形于色的那种,连着谢一北见了心情也很好。
“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既然你春节还来也方便。”谢一北其实还是蛮庆幸的。春节的时候很多小医院都关闭了门诊只接急诊,他们却不行。不光如此,实习生护士护工什么的,只要能请假的几乎都尽量请假走了,虽然上门诊的人很少,可住院区一点也不比平时轻松。许方晓能留下来,多少也能帮他减轻点负担。
“过年都还上班,你爸妈不会不高兴吗?”
“怎么会。”许方晓无所谓道,“他们挺支持我的。何况我家就是H市的,上学也经常回家住,天天呆一起,他们估计看到我都烦。”
“怎么会。”谢一北笑,真是个孩子。
“你呢,你跟谁过年?”许方晓想起谢一北以前提过他家里出事才中途断了学业。
“呃。”谢一北想了想,“合租的朋友。”
“不会是那天那个吧?”
“哪个?”谢一北看了眼他的表情,意识到他指的是程函,哈哈一笑。看来那家伙真不招人待见,“不是他啦。你倒真会瞎操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期末考试,考完了应该就可以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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