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太医们正在紧张的会诊。
而门外的我则正在紧张的等待。
门内的人想要走出来,门外的人想要走进去,但无论是门内的人还是门外的人,我们关注的焦点此刻都只在一个人身上——十三。
我本想跟着进去见识见识清朝太医们的高深医术,顺便学习一下古代医术。无奈总因“皇帝”这个称号而不得门而入。终于知道当皇帝的无奈了,连身体有时候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要做出一点有极小可能性会危害到自己的身体的事情,身旁总会跪着一群老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皇上,不可啊!”,甚至于严重要“皇上如果要这么做,先从老臣的尸体上过去吧!”
不好太难为老人家,于是当皇帝的我只能听从老太医的“命令”,在门外耐心的等待结果。
十三弟应该不严重吧,我乐观的想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反而越发的不安。都过了这么久了,把人煮来吃的时间都足足有余了……应该……应该不严重吧……我祈祷……应该至少还会剩下骨头吧!— —!
在我快要失去冷静,想要学古代大侠破窗而入从坏人的手中拯救落难少年十三的时候,太医们终于结束了长长的会诊,鱼贯而出。
我赶紧装出一本正经的皇帝模样——好险!好险!差点就翻窗了!
为了不打扰十三弟的休息,我让他们到御书房汇报会诊结果。
太医们在我面前劈里啪啦跪了一地,跪在最前面的是俗称太医院中医术最高的天才太医王祖德,从我第一眼见到时顿时引起我的注意。
王祖德医术颇有盛名,但这还不是引起我注意的关键所在,而他非常非常的年轻,大概也只有三十岁左右,这个也不是问题的核心,关键是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老古板脸皮子,怎么就跟我认识的“某人”一个样子呢。(四四:老古板脸皮子??妖女,你不是在说我吧?!)
不过,不管我怎么拿四四同周遭的人进行比较,但最后都是我的四四稳超胜卷。包括眼前的王太医,虽然有雷同之处,怎么也不能跟我的四四比啊。黑幕也罢,偏心也好,我还是觉得我的四四更一本正经些,嘿嘿!(四四汗:妖女,说这个时你干吗这么骄傲!更何况这个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我模仿王祖德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道:“王太医,十三被你们啃得还有骨头剩下吗?”
我忍注笑,伸长耳朵等待我这句话的效果,果不其然但闻众太医一阵抽气声,但见其冷汗滚滚落下。只有王祖德依旧神色未动,一本正经的回答:“回皇上,十三贝子还好端端的在床上熟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请皇上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臣等经受不起。”
一本正经的男人果真是无趣呢!不懂玩笑的乐趣!本想继续逗逗这位王太医,无奈十三的病情让我着实的担心,只好收起玩笑之心,反正来日放长呢,王—太—医!
“你们诊断了那么久,到底十三怎么样了?”
“十三贝子的病么?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从臣等的诊断来看,十三贝子只是感染了风寒,臣等开几张方子煎服就可以了。……这病因么?是十三贝子体质虚弱的缘故,只需要今后多增强营养,多加锻炼,十三贝子还年轻自然也可早日恢复起来,这是治标……但如果说到治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心药还需心药医,十三贝子的心病很严重,只要心上的伤好了,有求生的意志,这病吗?自然当可痊愈,恢复十三贝子当年的盛况! ”
“好了!好了!朕都知道了,你们下去准备吧,一切用宫中最好的,力求让十三弟尽快恢复成以前生龙活虎的状态。”我不耐烦的打发他们下去,都不知道什么叫简洁明快!
“是,臣遵旨,臣等先告退。”
太医们一一退了下去,我想了想,唤过小鹿:“小鹿,传朕的旨意,让十三就在宫中养伤直到痊愈为止。另外,给十三贝子找几个‘妥当’的宫女去服侍,缺什么补什么,有什么事直接向朕禀告。”
小鹿应了声,咚咚咚地正准备跑下去宣旨,我慌忙中又唤住了他:“小鹿,你先等等,你知道这心病要用什么来医呢?”
小鹿摸着头想了半天,最后回答:“奴才不知。”
我一楞!还真干脆!看来我真是急病乱投医了。
“好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吧,有事朕再叫你。”
小鹿走之前回我的话:“皇上,奴才虽不知道该如何治心病,但奴才知道皇上的这份关爱之心十三贝子一定能感受得到。”
汗!说得还真轻巧!虽然我也知道“爱”能创造奇迹,现代连植物人都能说活,别说一个大活人了。但具体该怎么做,有谁能告诉我,我对天呼喊!
对了,找四四去,有难同当,有问题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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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四四……”
我四处寻找着雍正的踪迹,说也奇怪,同住在身体里,就这么大的一块地方,但有时候我要找他的时候除非他主动出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汗!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喜欢玩捉迷藏。
还好这次雍正没有存心躲我,很快出现在我的面前。相比起我焦急的样子,雍正倒是显得非常轻松,站在那里还一直对着我笑。
“四四,我该怎么办?十三他——”我有点委屈,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一见到四四,心中总是觉得委屈,很想依靠,很想撒娇。
“别急!我都知道了。”雍正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说起来现在的雍正比起我刚见到的时候各方面都改变了很多,不过具体让我说改变了什么地方我又说不上来,如果形容起来的话大概是从一个神变成了一个人吧,大概是和我一起住久了自然也感染了我的一些优良作风吧,我把这个好现象归结为自己的功劳,得意极了。
“四四,你好象有办法?”
“办法?我也不知道,十三弟和我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我们这次有十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十年的时间里十三弟经历了什么我如何知道,又如何知道‘心药’的来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