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林湘思脸色惨白。
赵婉如指骂道:“大王平日如何待你们,怎么一到了危急关头,就半点用处也没有了?”
何锐含泪道:“是小人无用,对不起大王和王妃。”
苏凤仪冷然道:“这时候责怪他有什么用,他再拼命也不能让五百个人挡住两千个从外面攻入的人。”
话声刚落,侍玉已从外面快步走入,对室中诸人略一施礼,这才道:“王妃,我已奉命让太监们把皇上皇后带过来了,此刻就在外面。”
楚春琴讶道:“这个时候把他们找来做什么?”
“是我让人把他们带来的,这个时候最要保护的就是皇上,万一皇上有什么意外,这个弑君的罪名大王一定逃不脱。”苏凤仪道。
何锐恍然大悟,“小人真笨,居然完全没想到,只顾着防守这边,忘了皇上的安危,幸亏侧妃想得周到,否则凭那边十来个护卫,一旦发生变故,就什么也做不了,到时我有何面目去见大王。”
这话一说出来,房中三个王妃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身为正妃的林湘思神色更不自然。
她是内眷之首,出了事情,手足无措,在下属面前,已觉大丢面子,却不反思自己的不对,反而恼恨苏凤仪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举动,竟不事先禀明自己。却不曾深思,如果苏凤仪来向自己请示,只怕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已被人谋害了。
苏凤仪何尝不知这样锋芒毕露会惹人猜忌妒嫉,但这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太多了,疾声道:“这个时候分散防守只能自速其死,我已让太监们到各处通知叫他们来王妃处集中,侍卫们也全都退过来在一处集中防守。”
楚春琴道:“公主,你怎能不经过王妃同意,就发下这样的话呢?”
“事关生死,来不及请示王妃,请王妃恕罪。”
林湘思心中不快,“把人手全集中到这里来,不太好吧?乱党不是可以在皇宫中横冲直撞了吗?”
苏凤仪道:“王妃,这宫中只有五百侍卫,分散拒敌两千根本不可能,只会让敌人各个击破,若集中一处,反而可以多支持一会儿。”
何锐也连连点头,“王妃,我们分散击敌力量确实根本不够,只是不停地被围攻杀害。”
事实上他心中早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却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些女人根本不懂,只会怪他无能,不能抗敌。
“可是到处都有人,那些乱党自然到处都打,如果所有人都在这儿,那些乱党自然也专攻这一个地方,那……”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在场又有不少女人吓哭了。
苏凤仪耐下性子解释:“王妃,这些乱党是有为而来,外头到处人乱窜,固然可以稍稍让他们注意别人一点,但他们的目标仍是这里,王妃的居处很好认,他们肯定也早就认好了,无论下人们会不会聚到这儿来,他们都会攻来的。”
林湘思面无人色,却也无言反对,她还不至于天真地认为这些人攻击这里不是为了对付张远枫的妻女。
二人说话间,五六百个宫女太监已聚了过来。
何锐出去了一会儿,才回来报道:“我们的五百战士只剩下四百人了,我已召他们全过来保护了。大家在一起或可守住一时。”
苏凤仪淡淡道:“只是守住一时,不能长久对不对?”
何锐对这位侧妃不敢小觑,忙道:“我等舍命最多也只能支持到五更。”
赵婉如颤声问:“这就是说我们还是难逃一死?”
何锐低头不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