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卢大哥也没拉着你惹祸吧?”
“没有。”
“没去找莫尔根玩儿?”
“没……”
这边漫不经心地问,那边认认真真地答,炭火盆里火苗闪着微弱的光,暖烘烘翻腾着热流。
身后????的,白岫坐起身,将她笼进被里,“被子热了。”
她讶笑:“大哥,你是火炉!”这么快就焐得暖了,热量果然不可小觑。
和烛雁一同披着棉被烤火,听她有一句没一句说些琐事,白岫也有一句没一句应着。这样乍暖还寒的春夜,心里融融的,冷意也渐渐淡了。
侧过头瞧烛雁。她晚上不画眉,眉睫浅淡,有一种白山秀水的清冽,时不时看过来一眼,笑着,说着。
烛雁唇色也淡,柔和的粉润色,多么好看。偶尔咬唇笑一笑,淡淡的红便漾上来,添几分艳。
忽然想起白日里,树林中相拥的那一对有情人。
要好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相互亲吻呢?是因为哲兰的嘴唇像烛雁一样可爱吗?
靠在烛雁鬓间,她耳前的肌肤细致柔嫩,依稀可见极淡的茸毛,发丝颈间,隐隐一股好闻的清浅香气。
“大哥,你要睡了吗?”
他含糊地应,贪恋着烛雁柔软的耳鬓颊畔。
“回你那里睡。”
烛雁轻轻推一推他,他的脸贴在自己颊旁不肯动。她只好稍侧过脸,肌肤摩挲,看见他漂亮的长睫毛。
“大哥?”
白岫似是半睡半醒,凑得那么近,探一探,便触在烛雁温软的唇上。
烛雁失笑,“大哥,你梦见大黄么?”
她本以为白岫睡得迷糊了,谁知他又一次凑近来,意犹未尽地亲吻住她。
烛雁呆住,反应不过来。
白岫被罚陪大黄一天,不许进屋。
烛雁哭笑不得,昨晚大哥像迷了心窃,胡七蒙八地前凑过来亲她。一问才知,他竟是瞧了别人亲热,有样学样地照搬回家。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亲吻这种举动,他想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
于是,可怜的妹子她,成了被尝试的牺牲品。
冷着脸训了他一顿,告知他这是不应该的举动,很多时候,嘴唇轻轻一触,许下的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
最后严正告诫他,这件事绝不能让旁人知道,关乎自己清誉,禁讳之行,不可以再犯。
白岫似懂非懂地听着,她倒也不担忧,待大哥心志渐长,日后自然而然会明白。
但不是不羞恼的,于是第二天将大哥赶到院里罚站。
烛雁出门倒水,大哥站在院子一角,无辜地看着她,大黄蹲在旁边,疑惑地瞧大哥。
烛雁出门晒衣服,大哥站在井辘轳旁,渴望地看着她,大黄在咬自己的尾巴玩,追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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