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不重要。
“你应该早点送她来看诊,都快发展成肺炎了,”中年女护士一边利落地把针头扎进Jane手上的静脉血管,一边唠叨,“男人应该多关心女人……”
鹿野清心不在焉地听着,担忧的目光凝视着Jane的面容。
护士对他担忧的表现感到满意,也就决定原谅他的心不在焉,收拾好器具走了出去。
直到Jane的呼吸渐渐平稳,脸颊上潮红慢慢消退,鹿野清才吁了口气,拨通唐狮的电话。
“狮?”
“鹿,派去戛纳保护你女儿的人已经到达,你放心吧。你究竟哪来的女儿,现在可以交代了吧?”
“现在不行,Jane病了,我正在医院里。”
“Jane?谁啊?”唐狮一头雾水。
“我的妻子,我女儿的母亲。”
“你的妻……子,你什么时候结婚了?还连女儿都生了?还是你娶了个带孩子的女人?”
“女儿是我亲生的。我四年前就结婚了,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四年前?四年前那……等一等!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个妻子还是那个妻子吧?”
“什么这个妻子、那个妻子,我只有一个妻子,一直只有她。”
“你你你……中了那个女人的什么毒?被她骗了一次不够,还要再……”
鹿野清把手机拿离耳边,免得被唐狮的咆哮震聋了耳朵,直到听到“咔”挂断电话的声音,才苦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
守在病床边,鹿野清不时为她擦拭汗水,更换降温的冰袋,两个小时后,她的热度降到弗朗索瓦GraceZ度,而床上的被单也被汗水浸湿了。
“你把她抱去浴室洗个澡,我来换被单。”女护士为Jane拔下针头时吩咐。
“她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注意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医生吩咐,“Miss Kally,让他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再走,记着明天来复诊。”
鹿野清把Jane抱进浴室,小心地为她洗去身上的汗水。走出浴室时,医生、护士已经离开,床上的被单已经换过,让她睡在干爽的被单上,看她呼吸平稳,神态安详,鹿野清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一放松,睡意也袭来,鹿野清想到从昨晚到现在,已近二十小时,他和她都还没有进食,看她一时不会醒来,自己也没什么食欲,干脆放弃抵抗睡意,爬上床,轻轻地把她拥入怀,再次安心地入睡。
几乎是头一沾枕,呼吸进有她的清甜香味的空气,他就进入了梦乡。那一瞬,他心头掠过一个感叹:我的睡眠啊,终于找回来了。
睡梦中,手脚似乎被什么紧紧拉住,越是挣扎越紧。鹿野清是被手腕疼痛惊醒的。还没睁开眼睛,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四肢被绑住了。闭着眼假装睡着,试探性地稍稍用力,金属环深嵌进腕上的肌肤,是手铐,昨晚他解救出Jane时,戴在她身上的手铐。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清冷的女声,是她熟悉的声音。只是记忆中的之华不会用这种冰冷无情的语气说话。鹿野清睁开眼,无奈地苦笑,他怎么忘了,他从来不曾真正了解她啊。
她双手抱胸站在那儿,冷冷地睨着他,身上还是皱巴巴的病员服,鹿野清注意到,她努力做出威严表情的脸,苍白取代了先前的潮红,冰冷的目光掩饰不住眼中的虚弱,“别挣扎,”看到他的目光瞟着手铐,她立刻警告,“这是特殊合金材料制造的,坚硬无比,不要愚蠢地弄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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