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地往酒店里赶。
一路上我的宝贝车被我开的风一样地迅快无比,我的心却是疼痛到死。这可是俺当年节衣缩食了好几个年头才买下的心肝呢。我又几时如此虐待过我的心肝呵?真是该死,一个早上的缠绵人都快散了架。要不是我主动叫饶,我今天怕是很难直着走出我的公寓了。
窗外的风像在和我比着谁的速度更快一样。火红的木棉璨烂鲜艳的不象话,一种厚厚的欲望气息从花蕊的最中央毫无节制的荡漾开来。
就像西门的金莲。
就像振保的红玫瑰。
就像这座城市,满大街浮着的渴望和每个人眼里透出的欲念。
我将车泊在酒店后面的停车坪里。
轻轻推开酒店员工出入的后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凉飕飕地吹得我本来赶得一身大汗的身体起了好多个鸡皮疙瘩。脸马上就像是缩了水的一阵紧崩。
早僧(早上好),庄sir。――几个上晚班还没下班的前台员工向我问候道。
早僧。我点点头,招呼道。自从来广东后,我就成了和尚。每天一大早就有人叫我的法名了。每次和红棉说起这事儿,红棉就会格格笑个不停。红棉说,你真土,来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是适应不了这边的文化呢?
我操,这也叫文化?平白无故地被人叫成和尚还叫文化?看来我是没文化的那种人了,我想。很多时候,我感觉广州话比粤菜更压抑我的胃口,连好好一个早上好也要叫成早僧?哈哈哈,受不了。
我在员工签到处打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