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血腥玛丽再次合上眼,唇角微微抽搐。
卡卡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儿。刚想呼喊,血腥玛丽突然睁开眼,忿忿的瞪着他,吐出一个字:“操!”
卡卡又扇了她一耳光。
“你……混蛋……又欺负我……”她气的快哭了。
“喂,笨蛋。”
“我不是!”
“否认也没用。你就是。”
“放屁!”血腥玛丽眼露凶光,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我什么都会!我聪明着呢!”
“真的?那,你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这也太简单了!”血腥玛丽竭力翻了下身,指着自己的小腹部,洋洋得意的说: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床睡觉,小孩子就会从肚脐里冒出来…”
“错了。”
“啪!”
“你又打我?!”
“下一个问题。老鼠和人有什么不同?”
“老鼠不会调制鸡尾酒?”
“啪!”
“啊!”
“接下来。凯旋兰为什么只在三月开放?”
“因为猫儿叫春!”
“劈、啪!”
“你……打人家ρi股……流氓……”~0~ “还有。斐真最厉害的女剑客是谁?”
“血腥玛丽?”
“砰!”
“你再打?!再打我就咬死你!!”
“卡奥斯王的两只耳朵为什么不一样大?”
“因为一只耳朵要放在天台听萤火虫唱歌……”
“啪!啪!砰!”
“呜哇哇哇~~~~”(咬死你,坏蛋!咬死你,坏蛋!咬死你,坏蛋……)
欢快的时光飞速流逝,等到子夜钟声敲响,炉火烘暖了斗室。
血腥玛丽终于度过危险期,缩在卡卡怀里苦着脸儿思索那些千奇百怪问题的正确答案。
“喂!卡卡,我想到了!”她的小手在他两腿间逡巡,如获至宝的攥住一根东西。
兴致勃勃的问:“生孩子啊!据说和你们男人这根棍子有关系?嗯?”
他缄默不语,了无牵挂的遁入休眠。
卡卡睁开眼。东方微白。血迹斑斑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人,血腥玛丽穿着鬼王的大衣,正蹲在壁橱前翻箱倒柜。
脑袋埋进一只古旧的青铜衣箱,双手飞舞,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丢出箱外,活像只正在辛苦打洞的鼹鼠。
“哈哈~总算找到了!”“鼹鼠”兴奋的跳起来,砰的一下撞上箱子盖,痛的呜呜惨叫。
打了个哈欠,卡卡懒洋洋的问:“找什么呢?”
“这个!”她把一只厚厚的信封递给卡卡,“我爹的遗书。很早以前就写好了。因为一直没死掉,所以越来越厚。”
卡卡表示理解。提前写好遗书,是斐真角斗士的传统--据说外国角斗士也一样。
血腥玛丽裁开信封,倒出来一本手抄本小书,还有一封信。
手抄本封面上写了五个字《鬼王秘法拳》。卡卡粗略翻看了一下,书中共记录了七套 “空手格斗技”--追幻影、三朵梅、 连环套、 将军锁、铁霸王、 跌金刚、水中月。
全是鬼王毕生武学的精华。信是兰斯先生的遗书。
血腥玛丽独自看完,沈吟片刻后抬起头来,望着卡卡,忐忑不安的问:“喂,我要替爸爸报仇。你帮我?”
“还用问?我们是好朋友嘛!两肋Сhā刀。”
“目前倒还不用Сhā刀。你跟我一起出海,找一个无名小岛。”她把缅怀的目光投向窗外,望向海天交接之处。
“那是,曾经是吸血鬼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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